第二十六章当代酷刑
还有什么?除了收容妇女卖**和聚众赌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奇怪地说:“就这些,没有了。”
“你再好好想想。”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他们不会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吧,我和他们也没仇啊。
这时酒糟鼻子身边的另一个胖警察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照着我的头就是一巴掌,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你***老实交代,用不用我帮你想想?”
我只是听说过极少数地方的极少数警察会刑讯逼供,是不是就让我摊上了?我的头被他拍得“嗡”了一声,可是我丝毫没有畏惧,抬起头瞪着眼前这个胖子。
“瞅什么瞅,快交代你的事。”胖子的巴掌又向我头上落下来。
我一抬手挡住了他的手大声说:“你要是再碰我我就去告你!”
“吓!你还敢还手,我就碰你了怎么着?你去告我吧。”胖子的大手又向我打过来。
我完全愤怒了,挡住他的手就想顺势给他一拳,可是就在这时,酒糟鼻子说:“小唐,不要动手。”
胖子听了,横了我一眼又坐回到座位上。
“杜子腾,你要是想不起来呢,我可以提示一下你。”酒糟鼻子和蔼地说。
“你说吧,我要是知道一定说。”我没好气地说。
“你们夜总会是不是有人吃摇头丸?你可知道摇头丸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终于明白他还要我交代什么了,“我从来就不沾这种东西,我怎么知道从哪儿弄来的?”
“那你想想陈涛是不是贩卖过这种东西?”
贩毒是要掉脑袋的事,我知道陈涛是从来不碰毒品的,即使他真的贩毒了,我就算知道也是不会说的,更何况我们对这些一无所知,我忙说:“陈涛也从不碰这些东西。”
“你再好好想想,他和那些吸毒者有没有来往?”
“你不用问了,告诉你,毒品他就没碰过!”我大声说。
“看来是得找个地方让你好好想想了。”酒糟鼻子有些无奈地说,随即对胖子使个眼色。
胖子见了,一脸坏笑地对我说:“你跟我走。”
审讯室外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我被胖子押着走到走廊的尽头,胖子把我推进一个小黑屋里,小黑屋里什么都没有,窗帘也挡着,光线很暗,我的脑海里不由得闪现出革命党人被敌人刑讯逼供的场景。墙上有一扇小铁门,胖子把铁门打开说:“进去!”
我钻进铁门,原来这墙上有个夹层,夹层设计成个拱形,我进到里面只能是弯着腰,抬不起头来,而且夹层又很窄,想动一下都不可能,我就这样弯着腰在夹层里一动也动不了。
胖子又把门锁上,隔着栏杆对我说:“你好好想吧,想清楚了叫我。”说着,吹着口哨出了屋子。
我在夹层里刚开始还不觉得怎样,可是时间长了,就感到腰酸背痛,心里暗骂设计这个夹层的人,国家不准对犯人刑讯逼供,他们居然就想出了这么个刑具,就算我在里面待个一年半载身上也不会出现伤痕,就算我去告也是没有证据。
几个小时过去了,仍无人来管我,我渐渐地有些受不了了,可是我知道假如我被他们屈打成招,那不但我会被判个十几二十年,陈涛就更惨了,说不定会被判死刑,我只有咬牙硬挺着,等挺过四十八小时也许他们就会放了我,我就在心里想着那些英雄人物,我想到了江姐,人家老虎凳辣椒水都没屈服,我受这么点罪又算什么?我又想到刘胡兰,赵一曼,董存锐,邱少云,黄继光,焦裕禄,孔繁森,牛玉儒……想着想着还真就缓解了一些痛苦。
十几个小时后,胖子来问我:“想好了吗?”
“我们没有接触过毒品,你让我想什么?”我咬着牙说,此时我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那你就再想一会儿吧。”胖子又出去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我感觉就要虚脱了的时候,酒糟鼻子和胖子进来了。
“小子,想好了吗?”胖子问。
“没什么可说的,我们从不接触毒品。”我有气无力地说。
“给他打开门。”酒糟鼻子对胖子说。
胖子给我打开铁门,把我从里面拽出来,我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我们已经申请到了拘留证,你暂时被拘留了。请签字。”酒糟鼻子说着蹲下身把拘留证放到我面前,并递给我一支笔,我颤抖着手在上面签下了我的名字。
一个星期后我和陈涛被送上法庭,陈涛因收容卖**和聚众赌博被判了六年,并且没收了他的所有财产,我作为从犯,被判了一年零六个月,并且罚了我两万块钱,老爸老妈接到通知也从江源市赶来了,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好好的做着经理会一直做到监狱里,他们见了我痛哭流涕,我也感到愧疚万分,可事已至此无法改变,我就安慰他们说我会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
我和陈涛被送到看守所里,被分别关进两个监室,而且都被剃了光头,本来我们都特别注重自己帅哥的形象,可是发型对形象来说很重要,都成了大秃瓢,任凭你再帅也体现不出来了,在剃头的时候我心里暗骂订这个规矩的人,可是也只能心里骂,要真骂出来还不得挨狱警的耳光啊,倒不是我怕他们,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挨耳光还真不值得。
到看守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悲壮地走进我的监室,监室里已经有五个人了,在我觉得能进这里面的人都是些人渣,我自我感觉还和人渣有一段距离,就没理那几个人,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们,有一个床铺是空的,还是下铺,我想是留给我的,径直上了那个铺。
“吓!我道是谁呢?你怎么也进来了?”就在我刚躺到铺上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叫嚷着。
我询声看去,心里暗骂一声:“真倒霉!”原来说话的人是以前被我和陈涛教训过的苏俊,他也剃了光头,可是他那一张狐狸似的脸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俊摇头尾巴晃地向我走过来,幸灾乐祸地说:“小子,还记得我不?”
“你个人渣,离我远点!”我不想理他。
“还以为这是你们夜总会呢?还跟我犯横,和我住一起算你倒霉。”他说着当胸一把揪起我的囚衣。
“你他妈离我远点!”我拽开他的手,使劲推了他一下,他矮小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水泥地上。
“你他妈还敢打我!”他大喊着,对另几个人说:“猫哥,光头哥,他打我。”
另四个人中,有三个便站起来向我逼过来,为首一个脸上一道很深的刀疤,一个大光头锃明瓦亮,好象抹了油一样。
“他刚来,让他知道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那个没站起来的长了一脸横肉,一双牛眼的家伙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