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土地去哪了？
fri oct 09 11:06:45 cst 2015
”清余、清余，起来了。“迷迷糊糊间，有只手在轻轻推着小和尚的肩。
小和尚揉揉眼睛，一把睁开，如水月华下，一个白发老者坐在床边，面容和蔼，却显得缥缈。
“爷爷。”小和尚不好意思笑了笑，双手撑着床沿，作势起身，但老者摇摇头，摸摸孙儿脑袋，眯眼笑道：“不用起来，好好躺着，也是爷爷急了，你才十三岁，还有一年、还有一年呢。”
说罢，老者又轻轻叹了口气，“自数百年前起，先祖远先公无意捣毁锁妖塔，放走万千妖族，酿成滔天大祸，我们一族之人便背负着守塔人的宿命，‘寻得万妖锁塔中，吾身方可还青天’。万数虽巨，好在先辈兢兢业业，两百载未曾松懈，到如今，也只剩三百余数。清余，说来……”
“说来，你又捉了几只妖锁在塔中？十只？百只？可对得起我的教导？可对得起先辈的努力？”话语一顿，老者面容摹然一阵模糊，陡然幻作青面獠牙，怒视着小和尚，喝问出声。
小和尚正听得起劲，冷不丁受这么一喝，不禁吓了一跳，却又似反应迟钝般，仅无辜眨了眨眼。
这一眨，对面影像再变，赫然成了个慈眉善目、白须飘飘的得道高僧，似笑非笑，超脱凡俗。
“忒，你个死贼秃，不就是打你那匹马的主意吗？竟敢变作我爷爷骗我，受……”
有这么一瞬，小和尚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紧接着，他撅着嘴，一把蹦起，扑向老僧。
“受死吧！”小和尚大喝着，猛的从床上蹦起，睁开眼，四周却是一片明亮，哪有什么贼秃老僧。
做梦了……
小和尚拍拍额头，回过神来，才抬起头，正要打量打量看自己是在个什么人家，嘎吱一声，门开了。小和尚拿眼瞧去，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她见着小和尚，高兴道：“还真是醒来了。”
小和尚点点头，微微一笑，一边张口要表示感谢，一边目光自然而然往下落去，然后……
“啊！”一声惊呼，小和尚脸突然涨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红，之后，他又捂住脸，一头埋在被子里。
简直岂有此理！
阿弥陀佛、阿弥陀，呸呸呸，我可不是和尚。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
小和尚一嘴碎碎念着，而少女莫名其妙被晾在一旁，满头雾水，还以为小和尚病根未除呢。
想了想，少女提步上前，轻轻坐在床沿，一只手伸出，柔柔按在小和尚额头：“烧还未退吗？”
“施主，男女授受不亲。”那温温润润的手儿贴着额头，小和尚不免一僵，连忙推开那手，随口喧唱道，说话间，他一双贼溜眼睛也在下面偷偷打量着少女的腿，那赤果果一截晃啊晃个不停。
这打扮小和尚哪里见过，小热裤下大腿纤细娇俏，稍上一些，薄衣里蓓蕾悄放，正对着他挺立。
怎么这个渗人，小和尚轻嘶一声，慌定住心思，这招摇的，莫非我是被哪家青楼女子给救了？
这边正暗自琢磨不定，少女已噗嗤笑出声来，“现在的和尚不兴这个吧。难道你穿越来的？”
是的，和尚，光溜溜的一颗头、规规矩矩的九个结疤、灰扑扑的沙弥袍子，不是和尚又是什么？
穿越？什么意思？
小和尚皱皱眉，有些不懂，但没关系，听明白前半句就行了。
和尚都看的，我还有什么看不得，那岂不是连和尚都不如了？该害臊的又不是我。
再说了，隔壁家李二牛的媳妇挺着肚子已经有三个月了，我比他小不了多少，自然也看的。
稍一寻思便满是理由，当即，小和尚僵着一张脸，抬起头来，硬着脖子，狠狠剜了少女一脸。
这么一剜，小和尚怔住了，好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子，钟山水灵秀于一身，不错不错。
小和尚心里暗赞，全然忘了移开眼睛，不一会儿，少女脸泛羞怒，正常人哪有这么死盯着的，但想起刚刚才嘲笑过和尚迂腐，自然不愿退让，于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还是小和尚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别过脸去，只因脸颊早红得跟火烧似得。
“我……你应该饿了吧，我……我给你端碗粥来。”少女也有些坐不住，找了个借口，慌张离去。
房间里静下来，小和尚默默回想起少女的一言一语、一举一止，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再往四处看去，明明敞敞的一片灿灿光芒，白净的墙壁、明净的玻璃窗以及琳琅满目的陌生器具。
想着，小和尚盘膝坐下，暗运法门，身子一阵金光腾起，来回流转，又陡然消散。
消去残余病根，小和尚跳下床，几步走到门前，手才碰到把手，又想起什么事似的，走回床边。
“四手、四手，钱。”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短衫，双臂裸露，与少女一般无二，但小和尚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只是平平淡淡地拍着左臂上的塔印，唤着某个名字。
没有回答，一粒灰尘落下，迅速化作一寸长、一指宽的金条，小和尚接住，把它放在床头柜上。
一旁，窗台半开，小和尚走回来了，便直接一个翻身跃了出去，而后，他伸手一招，很快，转角处一截衣袖露出来，衣袂破空而来，如乳燕投林般，纷纷落在小和尚微抬的那只手中。
衣袍到手，却湿哒哒地滴着水，显然刚洗过不久，还有股清香，小和尚嗅着那香，脸莫名一红。
摇摇头，小和尚双手托住衣服，一运法门，金光蒸腾，水雾消散飞快，眼看着衣袍快干了，后面啪的一声，传出碗筷砸落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少女正目瞪口呆看着他掌间的一团金光。
听见衣袍破空的声音，少女端着碗筷，慌慌张张跑了出来，不曾想看到这么一幕。
“你……”少女颤颤吐出半个字节，前方的小和尚突然腾飞而起，一飘一飘，如一缕风吹入道旁山林，眨眼不见影子。少女狠狠吐出一口气，不自禁瘫倒在地，一动不动，痴呆了一样。
在不远处的屋檐下，有一条瘦不拉几的老猎犬伏在影子里，紧紧盘坐一团，颤颤巍巍。
这些小和尚自然不知道，他掐了个神行诀，在林子边穿梭，随一栋栋楼房掠过，心情越发沉重。
这些楼房都是砖瓦堆砌而成，外头白墙红瓦，一个个气派不得了，一家两家可能正常，一排排的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他那个时候能有的景象。
过了四五分钟，他把脚一跺，身形一折，整个人往林子深处扎去。
他见过世外洞天，不知方日，也知道天外有天，更听过一梦千年，沧海桑田。
哪郡哪县？哪朝哪代？哪年哪月？
因为迷糊，小和尚这时候反而更加清明，要了解这片土地的信息，还是只能去找地头蛇了。
凡人有凡人的路子，修行者有修行者的妙法，小和尚是修行者，要找的当然是一方地祗。
普通人满打满算活不过百岁，一方土地固守百里方圆，不犯大错，少说也有几百年的见识。
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一路飞掠，小和尚在一条小溪处停下，在溪旁取了块泥巴，手指来回搓动，竟捏起了泥巴。
出乎意料地，小和尚玩得很溜，一揉一捻一点，没一分钟，泥巴清晰显出一一个人的模样。
捏出个人样来，先后点出五官、长须、四肢，小和尚随意捡起一根细枝，在泥人肚皮上写上“上奉福德正神”六字，紧接着，他掐了一个小火苗术，小心翼翼地炙烤起泥人。
随着火苗燃起，泥人渐渐凝实，神奇地是，眉眼也开始化开，看模样，是个憨厚的矮小老汉。
眉眼齐全后，老汉右手现出一根长杖，再之后，冠袍缓缓舒展，泥塑流露出几分威严，活脱脱一个土地公。
到这时，小和尚已然功德圆满，他轻呼口气，散去法术，掌托着泥塑，满意点点头。
小和尚把雕塑放在地上，手摸了摸臂上的塔印，只见白光莹莹闪烁，塔印竟如流水般滑下臂膀。
滑下臂膀的塔印化作七重宝塔落下，小和尚接住宝塔，提起塔身，就要往下砸去。
看这架势，是要把泥塑砸碎，要知道除去没有彩漆塑身、香火供奉外，这雕塑与庙里供奉的基本上没有区别。这一砸看似有些大不敬，其实不然，里面有个名堂，叫做“敲山虎”。
土地神祗道行微末，为护佑一方，借助地宝，己身化作混蒙一团融入百里山水之间。
捏泥人、刻字作神像，都不过是牵引出土地神念的手段，继而借助神念，唤出土地，才是后招。
只是纵然土地在天庭亿万仙神中微不足道，也是得录仙藉，长生不死，哪是说唤就能唤出的？
这就要凭自身本事“敲”出他来了，小和尚当然是没有这个本事，但他有宝贝。
塔影沉降，哐嘡一声，泥塑四分五裂。
小和尚目露期待，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慢慢流逝，眼前却毫无动静。
不对啊，自己这宝贝在人间也算是数一数二，怎么会唤不动地祗？
小和尚挠挠光溜溜的脑袋，迷糊起来了：那么，土地去哪了？
”清余、清余，起来了。“迷迷糊糊间，有只手在轻轻推着小和尚的肩。
小和尚揉揉眼睛，一把睁开，如水月华下，一个白发老者坐在床边，面容和蔼，却显得缥缈。
“爷爷。”小和尚不好意思笑了笑，双手撑着床沿，作势起身，但老者摇摇头，摸摸孙儿脑袋，眯眼笑道：“不用起来，好好躺着，也是爷爷急了，你才十三岁，还有一年、还有一年呢。”
说罢，老者又轻轻叹了口气，“自数百年前起，先祖远先公无意捣毁锁妖塔，放走万千妖族，酿成滔天大祸，我们一族之人便背负着守塔人的宿命，‘寻得万妖锁塔中，吾身方可还青天’。万数虽巨，好在先辈兢兢业业，两百载未曾松懈，到如今，也只剩三百余数。清余，说来……”
“说来，你又捉了几只妖锁在塔中？十只？百只？可对得起我的教导？可对得起先辈的努力？”话语一顿，老者面容摹然一阵模糊，陡然幻作青面獠牙，怒视着小和尚，喝问出声。
小和尚正听得起劲，冷不丁受这么一喝，不禁吓了一跳，却又似反应迟钝般，仅无辜眨了眨眼。
这一眨，对面影像再变，赫然成了个慈眉善目、白须飘飘的得道高僧，似笑非笑，超脱凡俗。
“忒，你个死贼秃，不就是打你那匹马的主意吗？竟敢变作我爷爷骗我，受……”
有这么一瞬，小和尚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紧接着，他撅着嘴，一把蹦起，扑向老僧。
“受死吧！”小和尚大喝着，猛的从床上蹦起，睁开眼，四周却是一片明亮，哪有什么贼秃老僧。
做梦了……
小和尚拍拍额头，回过神来，才抬起头，正要打量打量看自己是在个什么人家，嘎吱一声，门开了。小和尚拿眼瞧去，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她见着小和尚，高兴道：“还真是醒来了。”
小和尚点点头，微微一笑，一边张口要表示感谢，一边目光自然而然往下落去，然后……
“啊！”一声惊呼，小和尚脸突然涨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红，之后，他又捂住脸，一头埋在被子里。
简直岂有此理！
阿弥陀佛、阿弥陀，呸呸呸，我可不是和尚。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
小和尚一嘴碎碎念着，而少女莫名其妙被晾在一旁，满头雾水，还以为小和尚病根未除呢。
想了想，少女提步上前，轻轻坐在床沿，一只手伸出，柔柔按在小和尚额头：“烧还未退吗？”
“施主，男女授受不亲。”那温温润润的手儿贴着额头，小和尚不免一僵，连忙推开那手，随口喧唱道，说话间，他一双贼溜眼睛也在下面偷偷打量着少女的腿，那赤果果一截晃啊晃个不停。
这打扮小和尚哪里见过，小热裤下大腿纤细娇俏，稍上一些，薄衣里蓓蕾悄放，正对着他挺立。
怎么这个渗人，小和尚轻嘶一声，慌定住心思，这招摇的，莫非我是被哪家青楼女子给救了？
这边正暗自琢磨不定，少女已噗嗤笑出声来，“现在的和尚不兴这个吧。难道你穿越来的？”
是的，和尚，光溜溜的一颗头、规规矩矩的九个结疤、灰扑扑的沙弥袍子，不是和尚又是什么？
穿越？什么意思？
小和尚皱皱眉，有些不懂，但没关系，听明白前半句就行了。
和尚都看的，我还有什么看不得，那岂不是连和尚都不如了？该害臊的又不是我。
再说了，隔壁家李二牛的媳妇挺着肚子已经有三个月了，我比他小不了多少，自然也看的。
稍一寻思便满是理由，当即，小和尚僵着一张脸，抬起头来，硬着脖子，狠狠剜了少女一脸。
这么一剜，小和尚怔住了，好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子，钟山水灵秀于一身，不错不错。
小和尚心里暗赞，全然忘了移开眼睛，不一会儿，少女脸泛羞怒，正常人哪有这么死盯着的，但想起刚刚才嘲笑过和尚迂腐，自然不愿退让，于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还是小和尚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别过脸去，只因脸颊早红得跟火烧似得。
“我……你应该饿了吧，我……我给你端碗粥来。”少女也有些坐不住，找了个借口，慌张离去。
房间里静下来，小和尚默默回想起少女的一言一语、一举一止，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再往四处看去，明明敞敞的一片灿灿光芒，白净的墙壁、明净的玻璃窗以及琳琅满目的陌生器具。
想着，小和尚盘膝坐下，暗运法门，身子一阵金光腾起，来回流转，又陡然消散。
消去残余病根，小和尚跳下床，几步走到门前，手才碰到把手，又想起什么事似的，走回床边。
“四手、四手，钱。”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短衫，双臂裸露，与少女一般无二，但小和尚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只是平平淡淡地拍着左臂上的塔印，唤着某个名字。
没有回答，一粒灰尘落下，迅速化作一寸长、一指宽的金条，小和尚接住，把它放在床头柜上。
一旁，窗台半开，小和尚走回来了，便直接一个翻身跃了出去，而后，他伸手一招，很快，转角处一截衣袖露出来，衣袂破空而来，如乳燕投林般，纷纷落在小和尚微抬的那只手中。
衣袍到手，却湿哒哒地滴着水，显然刚洗过不久，还有股清香，小和尚嗅着那香，脸莫名一红。
摇摇头，小和尚双手托住衣服，一运法门，金光蒸腾，水雾消散飞快，眼看着衣袍快干了，后面啪的一声，传出碗筷砸落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少女正目瞪口呆看着他掌间的一团金光。
听见衣袍破空的声音，少女端着碗筷，慌慌张张跑了出来，不曾想看到这么一幕。
“你……”少女颤颤吐出半个字节，前方的小和尚突然腾飞而起，一飘一飘，如一缕风吹入道旁山林，眨眼不见影子。少女狠狠吐出一口气，不自禁瘫倒在地，一动不动，痴呆了一样。
在不远处的屋檐下，有一条瘦不拉几的老猎犬伏在影子里，紧紧盘坐一团，颤颤巍巍。
这些小和尚自然不知道，他掐了个神行诀，在林子边穿梭，随一栋栋楼房掠过，心情越发沉重。
这些楼房都是砖瓦堆砌而成，外头白墙红瓦，一个个气派不得了，一家两家可能正常，一排排的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他那个时候能有的景象。
过了四五分钟，他把脚一跺，身形一折，整个人往林子深处扎去。
他见过世外洞天，不知方日，也知道天外有天，更听过一梦千年，沧海桑田。
哪郡哪县？哪朝哪代？哪年哪月？
因为迷糊，小和尚这时候反而更加清明，要了解这片土地的信息，还是只能去找地头蛇了。
凡人有凡人的路子，修行者有修行者的妙法，小和尚是修行者，要找的当然是一方地祗。
普通人满打满算活不过百岁，一方土地固守百里方圆，不犯大错，少说也有几百年的见识。
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一路飞掠，小和尚在一条小溪处停下，在溪旁取了块泥巴，手指来回搓动，竟捏起了泥巴。
出乎意料地，小和尚玩得很溜，一揉一捻一点，没一分钟，泥巴清晰显出一一个人的模样。
捏出个人样来，先后点出五官、长须、四肢，小和尚随意捡起一根细枝，在泥人肚皮上写上“上奉福德正神”六字，紧接着，他掐了一个小火苗术，小心翼翼地炙烤起泥人。
随着火苗燃起，泥人渐渐凝实，神奇地是，眉眼也开始化开，看模样，是个憨厚的矮小老汉。
眉眼齐全后，老汉右手现出一根长杖，再之后，冠袍缓缓舒展，泥塑流露出几分威严，活脱脱一个土地公。
到这时，小和尚已然功德圆满，他轻呼口气，散去法术，掌托着泥塑，满意点点头。
小和尚把雕塑放在地上，手摸了摸臂上的塔印，只见白光莹莹闪烁，塔印竟如流水般滑下臂膀。
滑下臂膀的塔印化作七重宝塔落下，小和尚接住宝塔，提起塔身，就要往下砸去。
看这架势，是要把泥塑砸碎，要知道除去没有彩漆塑身、香火供奉外，这雕塑与庙里供奉的基本上没有区别。这一砸看似有些大不敬，其实不然，里面有个名堂，叫做“敲山虎”。
土地神祗道行微末，为护佑一方，借助地宝，己身化作混蒙一团融入百里山水之间。
捏泥人、刻字作神像，都不过是牵引出土地神念的手段，继而借助神念，唤出土地，才是后招。
只是纵然土地在天庭亿万仙神中微不足道，也是得录仙藉，长生不死，哪是说唤就能唤出的？
这就要凭自身本事“敲”出他来了，小和尚当然是没有这个本事，但他有宝贝。
塔影沉降，哐嘡一声，泥塑四分五裂。
小和尚目露期待，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慢慢流逝，眼前却毫无动静。
不对啊，自己这宝贝在人间也算是数一数二，怎么会唤不动地祗？
小和尚挠挠光溜溜的脑袋，迷糊起来了：那么，土地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