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山
tue jun 23 17:56:54 cst 2015
“啪啪啪”，树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清晨的宁静安详被这阵脚步声给惊醒，时不时还有一两只鸟儿受到惊吓，从林中疾飞而出。
此地处于东南沿海某两省的交界，是一片连绵不绝、荒无人迹的深山老林。
这个时候，太阳还未完全跳出山来，光线还不是很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茂密的丛林小路上，一个人影正快速走来，肩上似乎还挑着副担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以很清晰地看见这人的面容。
――若是仔细端详，便会发现此人赫然便是小徐，失踪了六年的小徐。
经过六年的成长，小徐成熟了许多，浓眉大眼，脸上的棱角愈发明显，显得也更加刚毅了。
他不是挑着水桶，而是双臂张开，两只手各拎着一只水桶。
这么拎水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更厉害的是他挑的水桶比寻常的水桶起码要大上两倍，只是他拎着这么大的水桶提却恍若无物，脚下如风，一路疾驰，不见丝毫的停滞。
不知不觉之中，小徐已经在这座深山上生活了六年了。
六年的时间，每天早晨，他都会从十里外的小溪挑上一担水回来，风雨无阻，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之一。
走了许久的路，才终于见到一座房子，房子早已破烂不堪，说庙不像庙，说道观也不像道观。
“哗啦”，小徐把提来的水倒进了房子前的一个大缸里。
偌大的荒山，就小徐一个人，显得十分冷清。
老头前几天就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老头，便是六年前小徐碰到的那个神秘的老人，到现在为止小徐还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反正小徐叫他老头他也不在意，所以这个称呼便一直延续了下来。
小徐早就习惯了这种一个人的生活，倒完水之后便开始自顾自地练武，吃饭，休息。
但小徐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因为他可以说是被老头绑架过来的，当时他一心想冲进酒店救人的，可老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他敲晕了。等小徐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六年来，小徐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尤其是刚被抓上山的一个月，他付之行动了好多次，可不管他怎么逃跑，躲藏得如何隐蔽，老头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一顿敲打之后再把他拎回破房子。
如此反复几次，小徐知道自己是逃离不了此地了，这老头的武功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像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般。
“你要怎样才能放我走？”小徐还能记得当年大声质问老头的情形。
老头呵呵一笑：“很简单！只要你能打败我，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你武功这么高，我怎么能打得过你？”老头的这个条件太高了，以小徐当时的实力，恐怕要等到老头死的那一刻才能脱身。
“我会把我的毕身武功倾囊相授。”老头的眼里闪烁着狡黠，“但你若是不能打败我，那可就要一辈子在这山上陪我咯！”
“真的？”小徐有点心动了。
小徐被掳上山之后，便想过千百遍了，遭逢这么大的变故，成哥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在玉融市这么敏感的地区，对方还敢在大白天明目张胆地对侨宁酒店下手，他的势力可想而知。自己若是冒然行动，恐怕也是以卵击石。
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若是把握住了，学得一身好本事然后再下山办事，岂不是可以容易许多！
“你要不再好好考虑一下？”老头已经看出了小徐心里的犹豫。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小徐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老头似乎也想不到小徐就这么痛快地答应自己，眼珠一转又说道，“不过在此期间，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既然答应了学武，现在就是十个百个条件摆在面前，小徐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不能再逃跑了！”
“一言为定！”小徐想不到这么简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
于是小徐便开始了他的学武生涯。
每天不停地练武，练武，再练武。
就拿那水桶来说，四年下来，他起码用坏了四只水桶，而且水桶的大小也是逐年递增，从最终的普通水桶，最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虽然每天的节奏无聊枯燥，日复一日，永不变更，但小徐却如得道的老僧一般，无所无求，甘之如饴。
他的心中，有那么一个信念！
待武功大成之时，便是他下山之日。
……
打完一通拳，虽然全身上下大汗淋漓，不过小秦却感觉整个人轻松畅快了许多。
小徐缓缓走回破房子，第六感告诉他，房子里面多了一个人。
但小徐脚下步子不停，这必定是老头回来了。
这老头行事神秘，一身武功更是高深莫测，自己就在屋子外头练武，这老头什么时候进屋的，自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老头完全就是个妖怪般的人物，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打得过他，想到这里，小徐不由地摇摇头。
小徐缓缓走进屋子，却见老头正坐在椅子上抽着旱烟，只见其面色红润，只是胡子稀稀拉拉，嘴里吞云吐雾，脸上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却哪里有个武林高手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砍柴归来正在猛抽土烟的深山老农！
“小子，接着！”老头见小徐进来，便扔过来一张卡片。
一个老头，一个小子，两人一起生活了六年，都是这么称呼过来的。
虽然平时两人“老头”“小子”的叫个不停，但两人的话里可都是带有一股温暖，多年的生活，两人早已产生了师徒，甚至爷孙般的情谊，只是两人嘴巴都硬得很，从不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而已。
小徐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张身份证，证照上的相片是自己的头像，但名字却不是自己的，而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徐鸽。
“给我的？”小徐怀疑道。
“废话！你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老头不屑道。
“但是这名字不是我的啊！”小徐搞不清楚老头想干什么，无缘无故给自己一张破身份证，并且还是个假的！
“我记得那些人都是叫你徐鸽徐鸽的。”
“那是大哥的哥，不是鸽子的鸽好吧!”小徐一脸黑线，这老头是故意的吧！
“你又没跟我说。”老头一脸的无辜。
“那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小徐怒道，改名字也就算了，哥歌戈都可以，哪怕是格各革也好，但老头偏偏给自己改了个徐鸽。
唉！小徐也就只能心中暗叹自己遇人不淑！
“对了！你无缘无故拿这个给我做什么？”小徐终于转入正题了。
“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小徐一字一顿道，脸上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是的！”老头点点头，给了小徐一个肯定的答复，“这次让你下山，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就好了，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小徐这么多年来，一直勤奋练武，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打败老头，离开这里，可现如今，老头突然说自己可以走了，小徐一时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
就仿佛小时候看见别家小朋友有好玩的玩具，待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到之后，却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这玩具了。
还是说这不是打败老头，堂堂正正地下山，就好像是别人的施舍一般，所以心里有点不舒服。
又或许，这么多年来，虽然小徐一直叫他老头，但在小徐的心里，老头已经不仅仅是师傅这么简单了，他更像是慈父一般，循循教导自己。虽然平时练武的时候老头对自己十分严厉，但其余时候还是对自己很好的。毕竟六年的相处时间，就算畜生也会产生一丝感情，更何况是人！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吧？”老头的话很是无情，语气却带着一丝不舍、留恋。
“我还没打败你了！”小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你资质太差，又太懒惰，根本成不了大器，所以我没耐心再教你了。”老头狠狠心，来了个更狠的。
老头的话言不由衷，小徐岂能听不出来。
“走吧！你看早饭都被我吃光了，你还是赶紧下山找吃的吧！”见小徐一动不动，老头转过身去，挥挥手大声嚷嚷道！
不知道怎么让小徐安心离开，老头把这招都给搬了出来，可他的话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以前练武的时候，小徐不知道被他罚过多少次不准吃饭，一顿不吃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也由此可见，老头和小徐都是一样的人，真正的性情中人！
“扑通”一声，小徐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要跪也只能跪“天地君亲师”，老头在小徐心里，既是亲人，也是师父，所以小徐恭恭敬敬地给老头磕了三个响头。
老头虽然背过身去，但小徐的一举一动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生离死别，岂非人生当中最不愿见到的情形。
所以他没有回过头来，也没有说任何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得不说，平时虽然两人“老头”“小子”的呼来呼去，但气氛还是很融洽的。
有句老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小徐磕完头，便起身往门外走去，他走得很快，生怕走慢一点眼泪就要流下来，那样就会让老头笑话了。
对了，老头好像还没告诉自己要做什么事？
“接着！”老头似乎知道小徐心里所想，“交待你办的事情就在里面。”
只觉背后一阵风起，小徐也不回头，回手一探，便把那东西抓在手里。
那东西是一个蓝色的包裹，抓在手里软软的，应该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这老头还挺细心的，自己身上的一身练功服已经有些岁月了，缝缝补补的好几个大洞，若是这么直接走出去，恐怕会被人当成乞丐的。
老头看着小徐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视野中，他的眼里满是复杂的眼神，似乎带着点期盼，又有些落寞……
“啪啪啪”，树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清晨的宁静安详被这阵脚步声给惊醒，时不时还有一两只鸟儿受到惊吓，从林中疾飞而出。
此地处于东南沿海某两省的交界，是一片连绵不绝、荒无人迹的深山老林。
这个时候，太阳还未完全跳出山来，光线还不是很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茂密的丛林小路上，一个人影正快速走来，肩上似乎还挑着副担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以很清晰地看见这人的面容。
――若是仔细端详，便会发现此人赫然便是小徐，失踪了六年的小徐。
经过六年的成长，小徐成熟了许多，浓眉大眼，脸上的棱角愈发明显，显得也更加刚毅了。
他不是挑着水桶，而是双臂张开，两只手各拎着一只水桶。
这么拎水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更厉害的是他挑的水桶比寻常的水桶起码要大上两倍，只是他拎着这么大的水桶提却恍若无物，脚下如风，一路疾驰，不见丝毫的停滞。
不知不觉之中，小徐已经在这座深山上生活了六年了。
六年的时间，每天早晨，他都会从十里外的小溪挑上一担水回来，风雨无阻，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之一。
走了许久的路，才终于见到一座房子，房子早已破烂不堪，说庙不像庙，说道观也不像道观。
“哗啦”，小徐把提来的水倒进了房子前的一个大缸里。
偌大的荒山，就小徐一个人，显得十分冷清。
老头前几天就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老头，便是六年前小徐碰到的那个神秘的老人，到现在为止小徐还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反正小徐叫他老头他也不在意，所以这个称呼便一直延续了下来。
小徐早就习惯了这种一个人的生活，倒完水之后便开始自顾自地练武，吃饭，休息。
但小徐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因为他可以说是被老头绑架过来的，当时他一心想冲进酒店救人的，可老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他敲晕了。等小徐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六年来，小徐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尤其是刚被抓上山的一个月，他付之行动了好多次，可不管他怎么逃跑，躲藏得如何隐蔽，老头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一顿敲打之后再把他拎回破房子。
如此反复几次，小徐知道自己是逃离不了此地了，这老头的武功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像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般。
“你要怎样才能放我走？”小徐还能记得当年大声质问老头的情形。
老头呵呵一笑：“很简单！只要你能打败我，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你武功这么高，我怎么能打得过你？”老头的这个条件太高了，以小徐当时的实力，恐怕要等到老头死的那一刻才能脱身。
“我会把我的毕身武功倾囊相授。”老头的眼里闪烁着狡黠，“但你若是不能打败我，那可就要一辈子在这山上陪我咯！”
“真的？”小徐有点心动了。
小徐被掳上山之后，便想过千百遍了，遭逢这么大的变故，成哥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在玉融市这么敏感的地区，对方还敢在大白天明目张胆地对侨宁酒店下手，他的势力可想而知。自己若是冒然行动，恐怕也是以卵击石。
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若是把握住了，学得一身好本事然后再下山办事，岂不是可以容易许多！
“你要不再好好考虑一下？”老头已经看出了小徐心里的犹豫。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小徐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老头似乎也想不到小徐就这么痛快地答应自己，眼珠一转又说道，“不过在此期间，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既然答应了学武，现在就是十个百个条件摆在面前，小徐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不能再逃跑了！”
“一言为定！”小徐想不到这么简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
于是小徐便开始了他的学武生涯。
每天不停地练武，练武，再练武。
就拿那水桶来说，四年下来，他起码用坏了四只水桶，而且水桶的大小也是逐年递增，从最终的普通水桶，最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虽然每天的节奏无聊枯燥，日复一日，永不变更，但小徐却如得道的老僧一般，无所无求，甘之如饴。
他的心中，有那么一个信念！
待武功大成之时，便是他下山之日。
……
打完一通拳，虽然全身上下大汗淋漓，不过小秦却感觉整个人轻松畅快了许多。
小徐缓缓走回破房子，第六感告诉他，房子里面多了一个人。
但小徐脚下步子不停，这必定是老头回来了。
这老头行事神秘，一身武功更是高深莫测，自己就在屋子外头练武，这老头什么时候进屋的，自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老头完全就是个妖怪般的人物，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打得过他，想到这里，小徐不由地摇摇头。
小徐缓缓走进屋子，却见老头正坐在椅子上抽着旱烟，只见其面色红润，只是胡子稀稀拉拉，嘴里吞云吐雾，脸上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却哪里有个武林高手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砍柴归来正在猛抽土烟的深山老农！
“小子，接着！”老头见小徐进来，便扔过来一张卡片。
一个老头，一个小子，两人一起生活了六年，都是这么称呼过来的。
虽然平时两人“老头”“小子”的叫个不停，但两人的话里可都是带有一股温暖，多年的生活，两人早已产生了师徒，甚至爷孙般的情谊，只是两人嘴巴都硬得很，从不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而已。
小徐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张身份证，证照上的相片是自己的头像，但名字却不是自己的，而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徐鸽。
“给我的？”小徐怀疑道。
“废话！你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老头不屑道。
“但是这名字不是我的啊！”小徐搞不清楚老头想干什么，无缘无故给自己一张破身份证，并且还是个假的！
“我记得那些人都是叫你徐鸽徐鸽的。”
“那是大哥的哥，不是鸽子的鸽好吧!”小徐一脸黑线，这老头是故意的吧！
“你又没跟我说。”老头一脸的无辜。
“那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小徐怒道，改名字也就算了，哥歌戈都可以，哪怕是格各革也好，但老头偏偏给自己改了个徐鸽。
唉！小徐也就只能心中暗叹自己遇人不淑！
“对了！你无缘无故拿这个给我做什么？”小徐终于转入正题了。
“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小徐一字一顿道，脸上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是的！”老头点点头，给了小徐一个肯定的答复，“这次让你下山，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就好了，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小徐这么多年来，一直勤奋练武，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打败老头，离开这里，可现如今，老头突然说自己可以走了，小徐一时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
就仿佛小时候看见别家小朋友有好玩的玩具，待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到之后，却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这玩具了。
还是说这不是打败老头，堂堂正正地下山，就好像是别人的施舍一般，所以心里有点不舒服。
又或许，这么多年来，虽然小徐一直叫他老头，但在小徐的心里，老头已经不仅仅是师傅这么简单了，他更像是慈父一般，循循教导自己。虽然平时练武的时候老头对自己十分严厉，但其余时候还是对自己很好的。毕竟六年的相处时间，就算畜生也会产生一丝感情，更何况是人！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吧？”老头的话很是无情，语气却带着一丝不舍、留恋。
“我还没打败你了！”小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你资质太差，又太懒惰，根本成不了大器，所以我没耐心再教你了。”老头狠狠心，来了个更狠的。
老头的话言不由衷，小徐岂能听不出来。
“走吧！你看早饭都被我吃光了，你还是赶紧下山找吃的吧！”见小徐一动不动，老头转过身去，挥挥手大声嚷嚷道！
不知道怎么让小徐安心离开，老头把这招都给搬了出来，可他的话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以前练武的时候，小徐不知道被他罚过多少次不准吃饭，一顿不吃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也由此可见，老头和小徐都是一样的人，真正的性情中人！
“扑通”一声，小徐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要跪也只能跪“天地君亲师”，老头在小徐心里，既是亲人，也是师父，所以小徐恭恭敬敬地给老头磕了三个响头。
老头虽然背过身去，但小徐的一举一动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生离死别，岂非人生当中最不愿见到的情形。
所以他没有回过头来，也没有说任何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得不说，平时虽然两人“老头”“小子”的呼来呼去，但气氛还是很融洽的。
有句老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小徐磕完头，便起身往门外走去，他走得很快，生怕走慢一点眼泪就要流下来，那样就会让老头笑话了。
对了，老头好像还没告诉自己要做什么事？
“接着！”老头似乎知道小徐心里所想，“交待你办的事情就在里面。”
只觉背后一阵风起，小徐也不回头，回手一探，便把那东西抓在手里。
那东西是一个蓝色的包裹，抓在手里软软的，应该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这老头还挺细心的，自己身上的一身练功服已经有些岁月了，缝缝补补的好几个大洞，若是这么直接走出去，恐怕会被人当成乞丐的。
老头看着小徐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视野中，他的眼里满是复杂的眼神，似乎带着点期盼，又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