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计谋而已(三)
第419章 计谋而已(三)
“妈,我今天在餐厅里遇到白慕寒和白祁轩了。”柳曼瑶放下包包,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赵丹彤依旧摆弄着刚做好的美甲,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遇上他们有什么好炫耀的,晦气。要不是因为白慕寒,腾远也不会差点倒闭。”
“主要是我意外得知一件事,觉得很奇怪。”柳曼瑶微微蹙眉,脑子里想的都是白慕寒与白祁轩的对话。
赵丹彤本来不感兴趣,听到柳曼瑶这样说,咦了一声,将手放下。
“知道什么事了?”
“我看到他们吵架了,吵架的原因竟然是白祁轩想要进白氏集团分家产,白慕寒不同意,还说白祁轩一穷二白,没有能力跟他争。”
“这样说来是挺奇怪的,外人都知道白祁轩对钱财不感兴趣,为什么突然要争家产呢?”赵丹彤的心思比较深,自然没那么容易相信。
柳曼瑶撇撇嘴,“别管他们为什么闹翻,总之,他们闹翻了对我们有好处。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了凌美华,她肯定会助白祁轩一臂之力。这样一来就有人帮我对付白慕寒,也省了我们自己动手。”
“说的也有道理,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凌美华那人心机重的很,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万一惹怒了她,她将资金撤出去,反而对我们不利。”赵丹彤抿了抿唇,认真思考着什么。
柳曼瑶向来没有那么重的心思,索性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不要管。”
“可以管,但前提是调查清楚真相。”赵丹彤的瞳孔微缩,透着一股狡黠的光。
柳曼瑶直接上了二楼,对所谓的真相并不感兴趣。
相比之下,赵丹彤则十分谨慎,暗中派人跟踪白祁轩,调查他的一举一动。
事实证明,白祁轩不光被赶出了百家老宅,连进入白氏集团实习的资格都没有。白远风还放话要把所有的家产都给白慕寒,由他全权管理。
赵丹彤的怀疑被逐渐打消,更加确定了要把这件事告诉凌美华。虽然她什么都不做,凌美华也在暗中帮她对付白慕寒,但有了白祁轩这层关系,想必凌美华会更加迫不及待。而她又不方便现身,只能通过她来对付白慕寒,也就意味着凌美华会给腾远注入更多的资金,使它能与白氏集团抗衡。
想到这儿,赵丹彤已经迫不及待了。可凌美华非常谨慎,每次都是派人来找她,而且见面的地点都不一样,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凌美华,只能等。
两日过后,一串陌生的号码打进来。赵丹彤还以为是推销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人是凌美华。
凌美华本来只是吩咐她去拉拢白氏集团的大客户,但听到她谈及白祁轩,愣了几秒后,派人来接她过去。
这次见面的地点是一家虽然偏僻,可很有情调的咖啡店。
赵丹彤赶到时,凌美华正坐在二楼的角落位置。
她穿得很素净,在人群中并不扎眼。发髻整齐的盘在后头,一丝不乱。精致的妆容搭配裸色唇彩,美丽又不过分张扬。
如果她不说,估计没有人知道她已经五十多岁了。
赵丹彤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在对面坐下。与上次见面时的点头哈腰相比,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正经许多。
凌美华微微扯着唇角,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勺子,“我要知道具体情况。”
“白祁轩被白远风和白慕寒联手赶出白家老宅,被迫在以前的出租屋里住下。我还听说白祁轩想进入白氏集团,可白慕寒打压得很紧,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赵丹彤说话时刻意注视着凌美华,见她握勺子的手越来越用力,也知道凌美华生气了。
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欺负,狂傲如凌美华,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赵丹彤的眼中闪过精光,接着道:“白慕寒说白祁轩无权无势,也没有能力,不可能斗得过他。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向来不和,白慕寒说出这种话也不奇怪。反倒是白远风,手心手背都是肉,差距未免太大了一些。”
砰……
凌美华手中的勺子被重重的放下,与陶瓷杯接触时发出响亮的声音。
她的脸黑的像一团墨,没有任何表情。紧绷的五官透露着阴狠之色,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冷得毫无温度。
赵丹彤心中的得意感越来越强,她知道自己的话碰到了凌美华的雷区,而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凌美华不开口,赵丹彤也没再说话。
半晌过后,凌美华微微抬起头,“你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好。”赵丹彤起身,离开咖啡厅。
以往赵丹彤走了之后,凌美华也不会再停留。但今天情况不一样,凌美华坐在那儿像个雕塑。
她没想到白远风的心这么狠,同样都是儿子,为什么祁轩的待遇处处不如白慕寒。从小到大,祁轩都是白慕寒的陪衬品,所有人都知道商界奇才白慕寒,并没有知道白祁轩。作为母亲,她比任何人都难受。
这么多年了,白远风心里只有那个女人,自然那个女人生的儿子就比她儿子重要千倍万倍。她不能输给那个女人,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凌美华的表情越来越扭曲,暗黑的气息散发在身体的每一处,活像个恐怖的巫婆。
谁说她的儿子孤立无援,有她在背后支撑,白慕寒休想不把他们母子放在眼里。她要慢慢的开始复仇计划,一步一步的夺走白慕寒的一切,让他知道痛苦的滋味。
总有一天,她会向世界证明,她赢了,赢得非常彻底。
静坐了十分钟左右,凌美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接到电话时,白祁轩正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他起初并没留意这串陌生号码,冷漠的说了一个“喂”字。
听到儿子的声音,凌美华禁不住眼眶泛红,嗓音干涩的唤着,“祁轩,是我,我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