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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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wed oct 21 21:36:36 cst 2015

    第二十九章

    牛嫂入虎穴探敌情报 急回青龙镇转移百姓

    正是:

    火急火急,不是火急是人急;

    救命救命,救得是人都是命。

    牛嫂独自坐在一间铺着床铺收拾的窗明几净的房间内,这时何雄仁走进房间,喜笑颜开地:“牛嫂,你是苦瓜星转世,终于把苦日子熬到头了。”

    牛嫂没有理睬他,一只手托着腮在想着心事。何雄仁走到牛嫂的近前,伸过手去揽牛嫂,只见牛嫂霍地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颗手榴弹,举在手中,怒形于色地斥道:“何雄仁,你想不想死?若是你胆敢待我无理,对不起,我们就同归于尽。”

    何雄仁点头哈腰地:“牛嫂,我何雄仁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常言道三十不立仍枉度人生,谢谢你为我怀了孩子。”

    牛嫂道:“你虽然是个坏种,从你娘的肚子爬出来没有干过一分钱的好事,成事不足,坏事有余,可这个孩子还没见天,是无辜的。”

    何雄仁苦丧着脸道:“牛嫂,我何尝不想有个儿子,因此,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连死就不怕,去青龙镇逮来崔金花一家三门才将你从青龙山八路的手里解救出来。”

    牛嫂愤然道:“你为了我连死都不怕,是真的吗,崔金花将我从人群扯了出来交给鬼子,此时此刻,你想了没有,我将是什么样的遭遇,你却无动于衷,我知道你不敢去惹那些鬼子,因为你是汉奸,想做他们的儿子,你也只能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欺负常自清这些无能的中国人。”

    何雄仁后退了几步道:“牛嫂,你想做什么?”

    牛嫂吼道“你敢再碰我一个指头我就拉响手榴弹,还有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我们就同归于尽。”

    何雄仁哀求道:“牛嫂,看在还没出世的孩子的份上,千万不要这么做,我走,我走,来人。”

    一名青年伪军应声进了房间道:“区队长,有何吩咐?”

    何雄仁叮咛道:“山儿用心服侍你的婶婶,区队长我有赏。”

    那个叫山儿的年青伪兵道:“是”

    何雄仁顺手从兜中取出三块银元道:“这是赏给你的。”

    山儿接下三块银元连声道:“谢谢区队长,谢谢区队长……”

    牛嫂望着褊急的何雄仁败坏地退出屋去,那个叫山儿的伪兵走至到牛婶面前,温和地说:“婶婶,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牛嫂向这位少年看了看,愀然地说:“你这么大的年纪就当汉奸,实在可惜了,可惜了。”

    山儿微笑了笑向门外看了看,见何雄仁已经走远了。这才回过头来道:“谁当汉奸谁该死。”

    山儿随手又取出一只白手套,带在他的右手上,他又重复了一句:“谁当汉奸谁该死。”

    牛嫂大喜低声道:“同志你。”

    山儿点点头,他从怀中取出一把短枪,低声道:“青龙镇妇救会长刘氏女转交于我,你收下,随时投入战斗。”

    牛嫂接下枪又问:“首长还有什么指示?”

    山儿道:“重点是收集敌人的情报,及时转交于我。”

    牛嫂点点头,这时刘大走进屋来。刘大问:“区队长不在屋?”

    山儿问:“你?”

    刘大道:“我也是从青龙镇来的。”

    山儿:“是我们区队长的同乡。”

    刘大道:“何止是同乡,他是青龙镇维持区队长,我是区队副,今天又领了职任城防维持区队也就是第一区队副队长。”

    山儿向刘大立正敬礼:“报告区队副队长,我叫赵山,是维持长一区队的内务班一个兵,也便是你的一个部下,因为我才十八岁,区队的人都喊我是山儿。”

    刘大又问:“赵山,区队长呢?”

    赵山:“你找他有急事?”

    刘大道:“皇军要有大的行动,通知区队长和我去参加行动会议。”

    赵山:“区队长刚刚出去。”

    刘大:“好,你陪嫂夫人说话。”

    刘大说罢匆匆而去,牛嫂和赵山相互点了点头,牛嫂道:“鬼子要有大的行动。”

    赵山道:“我也听说鬼子要冬季大扫荡,重点是青龙山,具体行动不清楚。”

    一名日本军官咕噜地说了一大阵子,何雄仁和刘大没有听懂一句,只见参加会议的日本十多名军官还有维持会城防等等官员听得是那么用心。日本头目又转向抟在墙上的那张军用地图,一边比划着一边咿哩哇啦地说着讲着。何雄仁低声道:“这才是对牛弹琴。”

    卞国忠,何雄仁,刘大三人出离了鬼子的作战指挥部向何雄仁的维持会馆走去。何雄仁道:“卞老弟,我开这个会就向聋子看戏,只见嘴动就没听出他们说的是什么。”

    卞国忠道:“讲话的是位新调任大佐的日本人,名叫田中次朗。”

    刘大问:“那个刚死不久的大佐叫什么?”

    卞国忠道:“那位大佐名叫山本野朗,他和田中次朗一向不和所以对赌场凶杀事件就马马虎虎地过去了。”

    何雄仁:“因何不和。”

    卞国忠:“争职夺权。”

    刘大道:“山中的野狼,于田里的死狼,真是一蟹不如一蟹,犬不如狼,狼不如虎,他们日本人为何都叫这些名子,大将犯地名太不吉祥了。”

    卞国忠瞪着眼道:“刘兄少要胡说八道,进会馆还是说说你们的任务吧。”

    他们进了区队部,落了座,那个叫赵山的伪军为他们倒了茶,何雄仁一挥手道:“出去吧,我们有事相商,军事秘密不能泻漏。”

    赵山倒过茶水走出区队部。卞国忠取出一张军用地图道:“你二人听不懂日语,我特来向你们布置一下这次作战你区队的任务,这是青龙镇和青龙山的地形图,今天是十一月四日,五日战斗打响,你们区队配合日军一个大队五百余人,五日凌晨合围青龙镇,明白的说就是血袭青龙镇。”

    何雄仁:“血袭青龙镇。”

    卞国忠:“青龙镇是青龙山的八路武工队的大本营,多数是青龙镇的子弟,因此要在扫荡青龙山前,务必实行三光政策,就是抢光,烧光,杀光,不留一条人命。”

    刘大:“诺大的青龙镇,除了上山的八路,少说还有三四千人呀。”

    卞国忠:“三四千不算多,三十万也不算多,全中国有四亿人,多数人反日,他们反日抗日,不杀他们来个殊一儆百,怎能完成大东亚共荣圈的大业。”

    正是:

    萤仅自照,雁不孤行。这些汉奸是萤还是雁?

    让我说他们能自相残杀,都是些虫生狼养的畜牲。

    蛇不吃父,虎不食母,焉难说他们连蛇虎不如。

    能生儿和女,别生汉奸这类猪和狗。

    何雄仁道:“圈不圈的我不懂,你就讲我们去做什么?”

    卞国忠:“十一月五日凌晨,你们三百名维持区队和二百日军合围青龙镇,不放过一个人逃生,天亮前,全面屠杀结束,然后再杀向青龙山,包剿青龙山是驻扎在这八个县的二千多名日军和二千名伪军的任务,五日中午十二点于扫荡青龙山的友军汇合。”

    何雄仁“地图拿来看看。”

    卞国忠将地图铺在桌上,用手指着地图上标写的线条,又作了细致的叙述:“这张地图地点时间,路线和分兵情况都详细准确地作了记载,你们为皇军立功的时候到了。”

    何雄仁道:“立了功能如何奖赏?”

    卞国忠:“青龙镇还不是你的吗。”

    何雄仁:“我才不要呢,我去收尸去,人都死光了,我去管谁去。”

    卞国忠道:“这次扫荡成功,全歼了这一方的共产党八路军和武工队,要成立伪政府,崔金花的父亲老了,也不太和皇军配套,日本人已废去他的县长之职,那时候你成了功臣,县长还不是何老兄的吗?”

    何雄仁麻木地:“卞翻译官,这条路我就走到底,今天我们喝酒去。”

    卞国忠道:“我做东,请你还有刘老弟,也算是为你接风洗尘,祝贺你荣任副区队长。”

    何雄仁道:“那就谢谢了。”

    刘大:“借日本人的东风,烧中国的战船,俺二人就做一回孔明与周瑜。”

    何雄仁将桌上地图合折在一起装进衣兜里:“走,去全城最好的酒楼。”

    傍晚,牛嫂用过饭,赵山收拾餐具,两名伪军将喝得酊大醉的何雄仁驾回屋里,何雄仁醉得如同一滩烂泥,被两名伪军抬到床上,赵山为他脱了鞋,盖上被子。

    牛嫂道:“你二人出去吧。”

    二伪军:“是”。

    二伪军走出屋去。

    赵山:“我去将大门关上。”

    牛嫂故意推推何雄仁,只见他打着闷雷般的鼻干声,赵山关好大门又回到屋内,牛嫂示意赵山。赵山也用手推了推何雄仁道:“区队长,看你酒酣耳热的喝得这么多做什么?”

    何雄仁还是打着呼噜而一言不发地死睡着。牛嫂:“给他把农服脱了。”

    赵山便为何雄仁宽农解扣,牛嫂细细地搜索着他身的物品,从兜内掏出这张军用图,二人细细地看着。

    牛嫂低声道:“这是一张地图。”

    赵山:“是青龙镇和青龙山的一张草图,啊,这是一张作战图,还有行动日期,路线兵力分布的记载。”

    赵山又细细地观看了一会儿。

    牛嫂问:“你为何看得懂地图。”

    赵山:“赵山是我的化名,我是闫志兴团长派来的一名八路军干部,作战室的一名干事。”

    赵山又细看一回大惊道:“不好,日伪军五百人在十一月五日凌晨四点钟血洗青龙镇,六至七点钟屠杀必须结束,十二点赶往青龙山于扫荡青龙山,参战共有五千名日、伪军。”

    牛嫂大惊:“这怎么办青龙镇有三四千名百姓,他们是涸辙之鉜,情况十分危机哇。”

    赵山道:“牛嫂同志,今天是十一月初四,只有多半夜的时间,这场情报必须送到青龙山,这样吧,你守住何雄仁,我照此复制一份,然后再设法出城。”

    牛嫂:“趁着天还未黑,城门未关,还好出城。”

    只见赵山脱下外衣,又脱下他的上衣,铺在桌上,他取出一支钢笔,照葫芦画瓢,功夫不大就给画好了一份草图。牛嫂手里握着枪在一旁作着警戒。赵山穿上衣服,将原来的军用草图原样又装进了何雄仁的衣兜里。

    牛嫂:“同志,我们怎么出城?”

    赵山想了想道:“牛嫂同志,你扮做生孩子我去喊一辆人力车拉出维持区队部。”

    牛嫂道:“也只有这样了。”

    赵山:“你要装得象一些。”

    牛嫂:“好,你去叫车子。”

    赵山在大街拦住了一辆人力拉车:“车夫,车夫,跟我走。”

    车夫:“老总哪里去?”

    赵山:“去维持区队部,区队长的夫人要分娩了,去医院生孩子。”

    那车夫有些犹豫,赵山掏出五块大洋道:“拿去。”

    那车夫:“老总,这么多我不敢要。”

    赵山:“区队长要喜得贵子,这是给你的赏钱。”

    那车夫大喜,拉着车随着赵山而来。

    正是:

    急中生智真有智,手忙脚乱是蠢人。

    车夫拉着车,车上坐着牛嫂,她妈呀娘呀:“痛苦地**着,大门前的两个卫兵齐声道:“区队长夫人怎么啦?”

    赵山随在车后道:“你们看不见了,要生孩子了。”

    卫兵道:“接生的医院在北关。”

    赵山催促道:“快。”

    一名卫兵道:“赵山,你可会骑单车,也就是自行车。”

    赵山:“会呀。”

    那名卫兵道:“皇军发给我们区队十辆自行车都锁在仓库里,我这里有钥匙。”

    赵山:“好。”

    那名卫兵将钥匙交于赵山,赵山跑向后院推来一辆自行车。车夫拉着牛嫂,赵山骑着自行车向北关匆匆而去,赵山向牛嫂低声道:“停止**。”

    牛嫂安静地坐在车上,赵山赶上车大道:“大哥,商量一件事。”

    车夫道:“老总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

    赵山道:“这是我们区队长的夫人,夫人的娘昨天死了,夫人要奔丧,区队长不允。”

    车夫气愤地说:“你们的区队长好不通情理。”

    赵山道:“是啊,夫人趁着区队长醉了酒,才出了个主意,来再给你五块大洋。”

    车夫问:“夫人们娘家住哪里?”

    赵山道:“青龙镇。”

    车夫道:“五十里山路。”

    赵山道:“到了那里再给你加五块大洋。”

    车夫道:“老总,算我运气好,往日碰上你们坐车,一个子不给,还得挨揍。”

    赵山笑了笑道:“这个队伍里也还是有好人的。”

    车夫道:“你是好心人,这十块大洋够我苦几个月的。”

    赵山道:“出城。”

    车夫道:“有你守护着,还怕出不了城吗?”

    赵山道:“守北门的是我们区队的人。”

    赵山骑着自行车,车夫拉着牛嫂来到城门,守门的伪兵见了赵山,一名大个子的伪兵道:“赵山,你去哪里,车上拉得是什么人?”

    赵山道:“李大头,你不认识吗,我们的区队长的夫人,夫人的娘过世了。”

    卫兵道:“虽然我也是维持区队的,我是外务,你是内务,吃香喝辣的还是你老弟。”

    牛嫂道:“几位兄弟有空去我家喝茶。”

    数卫兵:“谢谢区长夫人,谢谢区长夫人。”

    赵山道:“回头见。”

    伪兵放了行,车夫拉着车在前,赵山骑车随后,奔行大道急急而去。那车夫汗流满面,拉着车道:“老总这一口气也走了三十里,歇歇再走吧。”

    牛嫂和蔼地:“车夫大哥,你可是穷人。”

    车夫笑道:“夫人,不是穷人就不拉人力车了。”

    牛嫂问:“你看我是富人还是穷人?”

    车夫笑了笑:“看不出来。”

    牛嫂道:“我是青龙山上的武工队。”

    车夫惊喜地:“你是武工队?”

    赵山笑了笑:“大哥,我是八路军。”

    车夫道:“此话当真。”

    牛嫂道:“千真万确,没有一点假话。”

    那车夫道:“我哥哥也是八路军,他在闫志兴的队伍里。”

    赵山问:“叫什么名子,哪个连的?”

    车夫道:“他叫杨爱国。”

    赵山道:“杨爱国他是城南杨家湾的人,他小名叫陶气,当了五年的八路,他是我们作战科的干事,上个月去一营当副连长了。”

    车夫不悦地问:“你为什么投降了日本人当了汉奸?”

    赵山道:“我是奉令在敌人那卧底的,我有重要情报要去……”

    车夫道:“我明白了,你是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的孙悟空,正好,我要去找哥哥当八路军,看日本鬼子真欺负俺中国人,我受不了。”

    赵山道:“自是如此,我们的任务很紧急,这位牛嫂她要去青龙镇转移老百姓,我要赶回青龙山去通知山上的武工队,将主力部队拉过来,粉碎鬼子的大扫荡。”

    车夫:“我叫杨爱民,你交给我什么任务相信我吧,从今天起我就跟你们干了。”

    牛嫂握住杨爱民的手。激动地:“现在我就喊你是同志,送我回青龙镇让这位同志就此分路,他去青龙山。”

    赵山道:“杨爱民同志,战场上见。”

    于是三人就此分道扬镳,杨爱民奋力拉着牛嫂向青龙镇的方向跑去,赵山骑上自行车直扑青龙山。

    何雄仁这才醒过酒来已经是深夜了,他坐起身来摸索着点上灯抬头看不见牛嫂,他连声地呼喊着:“赵山,赵山。”

    这时一名伪军走来道:“区队长,下午赵山就和夫人一同走了。”

    何雄仁问:“去什么地方了?”

    伪军:“夫人要生孩子了,去医院。”

    何雄仁疑惑地掏了衣兜见这份作战图还在,便恍惚惚地起了床。

    大街,何雄仁慌慌张张地奔走着自语道:“我找遍了所有的医院,根本牛嫂没去生孩子,焉难说她又叛我而去,完了完了,一旦泻露了军情,我何雄仁这条命就算没了。”

    他走着想着,还在低低地自言自语着:“我要守口如瓶,不能说出去,是我的姘头偷走了作战情报,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卞国忠刘大......”

    正在这时,刘大找来问:“何大哥,牛嫂呢?听说她生孩子了?”

    何雄仁:“交付于她的一个住在城里的亲戚为了方便照顾。”

    刘大:“生的是令朗还是令爱?”

    何雄仁:“承先传后,后继有人。”

    刘大:“太好了,太好了,打完这次仗。”

    何雄仁:“请你喝酒。”

    正是:

    一生恶积深,恶重当绝后。

    成事从不足,败事多有余。

    孽债堆如山,不把一善留。

    伤天尤害理,难能子孙求。

    常言说得好:

    忠厚传家远,奸狡不到头。何雄仁一生中做了多少缺德之事,他不断子绝孙那就是没有天理了。

    青龙山上武工队指挥部的草棚里,夜, 灯下赵山向常自洁刘氏女陈正国汇报战情,众人甚是紧张。

    常自洁道:“刘氏女你马上带上一部分武工队员下山,去青龙镇接应牛嫂,必须将全镇的百姓转移到青龙山。”

    刘氏女:“是,一定完成任务。”

    常自洁:“赵山同志,主力部队三个团在不同的方向各距有百余里,你和两名武工队员分头乘马通知他们火速赶往青龙山挫败日寇的这次扫荡。”

    赵山:“是,一定完成任务。”

    常自洁:“陈正国同志,你马上集合山上的所有的武工队,游击妇救会,做好战斗准备,开始布雷排阵迎接转移的群众确保群众的安全。”

    陈正国:“是,一定完成任务。”

    当杨爱民和牛嫂来到青龙镇已是深夜,四处静悄无人。

    杨爱民:“牛嫂,我们已到了青龙镇。”

    牛嫂:“杨爱民,你扶着我去街南头老槐树下。”

    杨爱民:“去老槐下做什么?”

    牛嫂:“那树上悬吊着一铜钟。”

    杨爱民:“好。”

    杨爱民扶着牛嫂向街南走去。

    杨爱民扶着牛嫂来到老槐树下,牛嫂解下拴在树上的钟绳奋力地拉响了钟声,悠扬的钟声划破了长夜的宁静,传到千家万户。亮起了灯光,百姓醒了,他们下了床“快,铜钟响了,鬼子来了,鬼子来了。”

    灯亮了,门开了,一家老幼惊惶地走出了家门……

    杨爱民在大街上高呼着:“乡亲们,鬼子要来了,鬼子要来了……”

    一瞬时,无数的百姓拥上大街上,孩子哭,老人叹,一片混乱。

    牛嫂高声地呐喊:“乡亲们,我是牛嫂,我从城里赶回来,鬼子要在初五血洗我们青龙镇。”

    “牛嫂,我们哪里逃命哇……”群众中一片呼声。

    牛嫂:“携老扶幼,我们逃上青龙山,那里有我们的队伍。”

    几名青壮年到牛嫂的齐声道:“对,我们去青龙山……”

    牛嫂:“何雄仁,刘大都在县城当了汉奸,还有崔金花的大表哥卞国忠要领鬼子五日凌晨杀完青龙镇所有百姓,因此不能丢下一个。”

    锣声,钟声、呐喊声:“鬼子来了,鬼子来了……”

    崔金花也领着三个孩子走出常家大院,她不停地呼唤着:“大宝,二宝,三宝跟着我别掉队了。”

    常自清呜锣高声呐喊着:“乡亲们,相互照顾着,向青龙山逃命去吧……”

    成群接队的百姓哭号震天惊地缓缓地行进了山路上,还有的百姓牵着牲口,猪、羊,还有的抱着鸡鸭,拥挤着,长长的逃难队伍从青龙镇宛近至长长的山路上,月色昏愦,人也昏愦,还有的百姓坐在路上嚎啕大哭。牛嫂腆着大肚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百姓:“时间就是生命,起来走吧……”

    卞国忠何雄仁,刘大领着一众日伪军扑进了青龙镇。田中次朗气急败坏地嚷道:“青龙镇的人统统地走了,我们扑了空。”

    卞国忠道:“他们必定要逃向青龙山,追。”

    田中次朗登上高处用望远镜向山路上看去,密密麻麻的人流,田中次朗手挥大洋刀一声令道:“杀向青龙山,中国人统统地死了的有……”

    日伪军:“是。”日伪军向青龙山追杀而去。

    刘氏女带着一部分武工队,妇救会迎着上山的群众,一边摧捉群众“快快” 又一边指挥着队伍,断后掩护群众。传来了枪声,刘氏女一声令下:“同志们,就地阻击敌人。”

    众队员:“是。”

    正是;

    潇潇洒洒起恶风,日寇扫荡青龙城。

    莫道百姓难抵御,通风报信有先锋。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