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害天下
字体: 16 + -

第十九章

    wed oct 21 21:03:31 cst 2015

    第十九章

    崔金花赌场现丑 刘氏女母子团聚

    说得是:

    赌博场上钱如灰,挥金如土往上推。

    囊中输空押家产,赌到死处还不归。

    赌徒甲一手提着钱袋子分开众人道:“我先下注。”

    刘氏女:“头碗鸡,二碗鱼,吃哪碗说清楚。”

    赌徒甲:“小二姐上楼台,一蹬一蹬爬上来。”赌徒甲就从第一只碗十块大洋,第二碗二十块依次类推第十碗便是一百块大洋,赌徒甲上庄下注完毕。

    赌徒乙也拿着钱袋子走向前来道:“我就来个老嬷下楼棚,一步一蹬不相逢。”赌徒乙从第十碗开始,一百块,九十块,八十块……十块。

    赌徒丙嗓着公鸭嗓子唱道:

    “头碗鸡,二碗鹅,一碗一碗筷子擢,

    若还一碗未擢到,缺一还十都白搁。”

    赌徒丙也是第一碗十块大洋第二碗二十块大洋……第十只碗便是一百块大洋。

    赌徒丁背着钱袋子,哈哈笑道:

    “头碗萝卜、二碗菜,三碗四碗连鸡连肉一起拽,

    吃到十碗肚不饱,汤汤水水一起带。”

    那赌徒丁也从第一碗十块大洋,直至第十碗一百块大洋投了注,一众赌徒争先恐后,赌桌上被银元堆满,何雄仁见钱眼开,来到刘氏女的面前,鞠躬施礼道:“二奶奶,我的好二奶奶,赢了这一局,我何雄仁一辈子也不愁吃不愁喝了,我可以天天喊您是老祖宗。”

    刘氏女轻蔑地看了何雄仁一眼,没有开腔,她向赌桌上走近,高声道:“孙大圣上西天,一个斛斗云中钻,过了黄河到西安,千山万水一气干。”

    刘氏女从红布包中取出十副骰子来,“慢”赌徒甲拦住了刘氏女。

    刘氏女问:“为何拦我?”

    赌徒甲:“你的骰子不能用。”

    刘氏女:“那就用你们的。”

    赌徒甲:“凑够十副骰子来,快,快,快。”

    众赌徒很快地将十骰子送到刘氏女的面前,刘氏女看了看,一伸左手将十副骰子均握在手中,右手取出三颗一声唱道:“过五关斩六将,刀谗马快的关云长,刀下尽是无头的鬼,神赌从来不猖狂。”

    只见刘氏女抖搂精神,又听得刷刷……从她手中飞出十道物影,十只碗中哗哗作响,众赌徒瞠目惊呆,向碗中看去,说时迟那时快,十只碗中各有一副骰子在飞快地悬转着,久久不息,众赌徒齐声叫好:“好哇,好哇……”

    碗中的骰子停息落下第一碗,三个一,第二碗三个二,第三碗三个三……第七碗三个一,第八碗三个六,第九碗一、二、三。第十碗四,五,六点。何雄仁欢喜异常走到前来,高声道:“赌友们,看清楚了,你们都输了。”

    何为与两名佣人将所赢的银元装进三个布袋中。

    刘氏女又一声道:“还有不服气的吗?”

    赌徒甲:“自出娘胎,走江过海还是第一次开了眼界,输得值,输得值……。”

    刘氏女:“没人再下注,明日牌场见。”刘氏女说吧扬长而去。

    正是:

    赌手是杀手,一样都能要人命。

    杀手杀得是该死的人,赌手杀得是作死的人。

    崔金花的家,崔金花正坐在客厅,呷着茶,刘大走进客厅,道:“大奶奶,您在家中坐,青龙镇的新鲜事可出了不少。”

    崔金花道:“青龙镇常何两家,不是龙斗虎,就是虎斗龙,何雄仁瞎眼,断了手再也不能与常家对衡了。”

    刘大道:“何雄仁租了四海酒楼,开了一个赌场,请二奶奶为他捧场子。”

    崔金花冷笑道:“儿子丢了,男人又抓了,她还有那副闲心吗?”

    刘大道:“何雄仁先绑架了大宝,然后就要二奶奶去捧场,捧了三场每均酬金500块大洋,最后交出大宝。”

    崔金花怒道:“腥臭的泔水也能招去饿得昏了眼的母狗。”

    刘大道:“大奶奶,人怕逼,马怕骑,二奶奶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崔金花道:“什么赌神,都是骗人的鬼话把戏,等到第三局,我去砸她的宝盒。”

    刘大道:“大奶奶,常言道毒不可尽使,才不可尽用,二奶奶她?”

    崔金花冷笑道:“刘氏女,刘氏女,你只配在我的面前做狗。”

    刘大道:“大奶奶,别小看了二奶奶。”

    众赌徒拥进赌厅,昨天输的钱,今天是否能赢回来,他们都在担心着,何雄仁与何为走进赌厅,被一众人等围住。

    一个赌徒绰号白麻子问:“何老板,神赌的骰子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今天的牌场,你是如何安排?”

    何雄仁道:“牌有九种,不知众等赌什么?”

    白麻子道:“麻将。”

    众赌徒吩咐道:“我们今天要赌麻将。”

    正在这时刘氏女走进了赌厅,她也听到了众等要赌麻将,于是高声道:“何老板坐东,你们是客,是上帝,就听你们的,来人,看麻将。”

    何为将麻将双手捧来放在赌桌了道:“二奶奶请入场。”

    刘氏女入了座道:“赌麻将是四家,不知哪三家愿与我赌?”

    赌徒甲乙还有白麻子齐声道:“愿与神赌对阵。”

    只见刘氏妇取出四个万,一二三四,四张牌将牌面朝下,无秩序地搅动了几下道:“找座吧。”

    白麻子和赌徒甲乙各挑一张,剩下一张便是刘氏女的,正是一万。刘氏女道:“一为东,二为西,三为南,四为北,四人按秩序坐下,刘氏女道:“现在洗牌。”

    四人洗了牌,刘氏女道:“如何赌?”

    白麻子:“一块大洋一胡,做头死尊,尊顶随便,疙瘩五块,飘底翻一倍,跟尊顶走。”

    其它三人齐声道:“明白。”

    刘氏女又用骰子打个五点来便在自己一方上起了牌。四人便起牌,刘氏女将四张牌推到中间道:“另加一尊。”

    第二家便是赌徒甲,抓了前四块牌道:“顶上。”

    第三家道:“圆上。”

    第四家道:“我也随上。”

    刘氏女道:“我再加尊便二块银元一胡,二家顶便是四块银元一胡,第三家圆便是八一胡,第四家随上也就是十六块大洋一胡,如果飘了怎么办?”

    赌徒乙:“就是三十二块大洋一胡。”

    刘氏女:“疙瘩怎么算?”

    赌徒丁:“四胡一就是一个疙瘩,按五块大洋一个疙瘩起算,顶圆又随便是八十块大洋,太阳不从谁的门前过。”

    他们起完了牌,刘氏女是头家起了十四张牌,其它的均是十三张,再看刘氏女的面前即是三个红中,三个白皮,三个发财,三个一万,一张四条,一张六万,刘氏女打出一张六万,二家又发出一张三万,第三家发出一张二条,第四家打出一张红中。刘氏女接过道:“红中开召。”

    刘氏女然后从自己一方所剩的起了张牌最后揭起一张白皮道:“白皮又开召。”

    刘氏女再从最后的牌上揭起一张便是发财。刘氏女道:“发财,再开召。”

    刘氏女又从最后揭起一张一万,又道:“一万再开召。”刘氏女又继续从最后的牌上再揭一张便是一张四条,刘氏女推倒面上的只剩下一张牌便是四条,高声道:“我飘了。”

    众等大惊,刘氏女道:“算帐吧。”

    赌徒丙:“多少钱?”

    刘氏女:“每胡是十六块大洋,飘了便是每胡三十块大洋,我计有胡四十四胡,加上十胡底,计是五十四胡,胡是1728块大洋,十一个疙瘩,5块大洋,起算计是一个160元,顶、圆、随后便是1760块大洋,飘底十块,尊顶圆遂计160块大洋,合计是3648块大洋。”

    白麻子板着面孔道:“此帐错了。”

    刘氏女微微笑道:“朋友,连帐也算不清,能会打牌吗?好吧,我一点点地和你算起。”

    白麻子嚷道“好弟兄帐要清,你慢慢地算来。”

    刘氏女:“上家发来了一张红中,我红中开召,可为八胡二.然后我自起白皮,发财和一万开召,三个十二胡三.可为三十六胡九,加上八胡,计是四十四胡,再加十一个疙瘩,胡和飘为十胡底,可是54胡另11个疙瘩,每胡是一块大洋,我又自尊为二块大洋一胡,11个疙瘩每个疙瘩是5块大洋,一胡54个三十二,便是1728块大洋,11个疙瘩每个疙瘩是5块大洋,我又自尊便是10块大洋,圆是二十,顶是四十,遂是八十,飘是一百六十,十一个一百六十,是多少?”

    赌徒丙:“是1760块大洋。”

    刘氏女:“十块大洋飘底,我另尊是二十,顶是四十,圆是八十,遂是160,再加160块,合计是3648块大洋,这个帐我算得可有出入?”

    白麻子和赌徒甲乙二人脸上渗出汗来。何雄仁哈哈大笑道:“每家输钱3648块,三家计是10944块大洋。”

    刘氏女抱拳秉手道:“付钱吧。”

    赌徒甲道:“何老板,那第三局可能缓他三日。”

    何雄仁问:“为何要缓?白麻子道:“钱已输干,就是快马赶回家去,钱是硬的,筹备充足的赌金也得两三日。”

    刘氏女道:“我劝三位赌友到此为止,别再赌了。”

    赌徒甲吼道:“不到黄河不死心。”

    刘氏女道:“你们个个都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然你们还要赌,好,好,缓你三日。”

    刘氏女从四海赌场走出来。“二奶奶,二奶奶,您等等”何雄仁从屋内追出。

    刘氏女:“何保长,第二局已结束。”

    何雄仁回头高声呼道:“何为,何为。”

    何为和三名佣人每人背着钱袋子,出了屋齐声答道:“在”

    何雄仁满脸笑容地说:“二奶奶,让何为把这三千块大洋给您送去。”

    刘氏女问:“每场酬金500块大洋,这三千?”

    何雄仁道:“有一千块大洋是你赎少公子的赎金,这两千块是您的酬谢金。”

    刘氏女:“一千块赎金我收下,每场的酬金是500块,便是1500块,我不会多收你一个子。”

    何雄仁道:“二奶奶真是仗义疏财,女中豪杰。”

    崔金花的家, 刘大急急忙忙地进了屋见崔金花正在对着镜子,梳洗打扮着,便道:“大奶奶青龙镇出了多少新鲜的事儿,你总是冲耳不闻,何时使大奶奶也心宽量大了。”

    崔金花漫不经心地:“刘大,大奶奶我总想过着无愁无虑的日子,对于世外之事,盍往视之,无心去管那些闲事。”

    刘大道:“闲事,二奶奶已和何雄仁搅在一起了,今天她喝杯水之间就给何雄仁赢了一万多块大洋。”

    崔金花吃了一惊道:“此话当真?”

    刘大道:“大奶奶,您老人家近日目光瞢然,二奶奶倒到何雄仁那边去,也许是生活的逼迫吧。”

    崔金花问:“刘氏女果真与何雄仁伙在一起,她的儿子找到了吗?”

    刘大煽风点火道:“大宝在何雄仁的手里吃得好,玩得好,三局过后发毛不损地送还于刘氏女,听说还要拜何雄仁做干爹。”

    崔金花愤懑地骂道:“真令我想不到的事终于发生了。”

    刘大又夸大其词地说:“大奶奶,人常讲,要得人不知须得己不为,二少爷的事二奶奶早晚会知道的,何雄仁和她联起手来,对你会不利的。”

    崔金花有此懊悔地说:“一念之差,后悔晚也,刘大,你看我该怎么办?”

    刘大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情,总之,你不该将二少爷抓丁当兵。”

    崔金花一声长叹道:“现在已是木已成舟,最要紧的是,拦住刘氏女和独眼驴的勾结。”

    刘大侃侃道:“何雄仁没有刘氏的捧场,他的这个赌局就开不起来,今天何雄仁两局就赢了一两万大洋,何雄仁有了钱,他会在青龙镇再从掘起。”

    崔金花摇摇头道:“说刘氏女是赌神,其实她是骗神,只要揭露了她的鬼把戏,也就结束了她的威风,第三局是赌宝,做了手脚的宝盒,哼,好吧,我崔金花一定去砸他的宝局。”

    刘大道:“大奶奶,你和二奶奶再闹下去,怕是两败俱伤,螳螂捕蝉就怕有黄鹂在后。”

    崔金花道:“我已经管不了这些了,骑虎难下哇。”

    四海赌局,三天之后, 赌场里赌客济济,今天的赌局比前两局更为热闹,真是十人赌百人看,刘氏女看尊,何为传宝,众赌徒上了庄,只见刘氏女小心冀冀地揭开宝盒,赌场上有输有赢,有喜有忧,正在这时崔金花来到赌场。刘氏女微微带笑道:“嫂嫂这边请坐。”

    崔金花目中留恨,愤然地:“今天我也来赌两把。”

    刘氏女道:“嫂嫂,我劝你还是不赌为好。”

    崔金花冷笑道:“我为何不赌?”

    刘氏女仍是微微的笑道:“你我是妯娌,洒厚赌薄,赌起来必然有输赢,怕是要伤了我们姐妹的和气。”

    崔金花板起面孔道:“刘氏女你能助我的仇人你就是我的仇人。”

    刘氏女道:“嫂嫂,能不能容我以后解释。”

    崔金花吼道:“我怕你是身有百口,口有百舌,也说不清楚,你和何雄仁是在狼狈为奸。”

    刘氏女也板起了面孔,道:“嫂嫂有的人拐走了我的儿子,还有的人勾人掳走了我的男人,一但我查清是谁干的,我岂能容他。”

    崔金花有些心虚,但又马上平静下来,她生硬地:“刘氏女,赌场不认父,举手不留情,俺还是赌个输赢吧。”

    刘氏女漠然道:“自然嫂嫂要赌,我也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何为又将宝盒传上赌桌,刘氏女高声道:

    “四方宝盒三寸宽,盒中藏忠又藏奸。

    一二三四四块子,有输有赢能分辨。

    运气不好休乱投,无赖小人莫纠缠,

    金城汤池攻不破,空谷足音能赢钱。”

    崔金花哈哈笑道:“空谷足音,好个金城汤池,让我说都是骗人的障眼法,都是骗人的鬼把戏。”

    刘氏女冷冷地质问道:“嫂嫂你说我是骗人的障眼法,骗人的鬼把戏,可有证据。”

    崔金花冷笑道:“铁证如山,都在你的宝盒里。”

    刘氏女仍很镇静地问:“在我宝盒里?”

    崔金花暴跳如雷,在赌厅里她起到了推涛助波作用,她面向众赌客高声道:“赌客们,你们上当了,刘氏女不是什么赌神,她是骗神,她赌的都是假博。”

    众赌徒听到这里个个怒不可遏骂不绝口:“赌假博?赌真不赌假,若是赌的假博,撕碎这个臭婆娘……。”

    刘氏女怒道:“崔金花,你能认定我是赌的假博吗?”

    崔金花大言不愧地说:“我敢认定你赌的就是假博。”

    刘氏女再问:“假在哪里。”

    崔金花一针见血地说:“就在你的宝盒里。”

    刘氏女问:“何为假?”

    崔金花咆哮道:“你敢不敢让我砸碎你的宝盒,便可见得真假。”

    刘氏女毫不示弱地:“要是真的无有任何手脚,你该怎么办?”

    崔金花毫不犹豫地说:“ 赔偿你一切损失,我向你陪理道歉。”

    刘氏女高声道:“好,这是你说的,千万不能后悔,何老板这一局的损失能有多少?”

    何雄仁在装宝室已听到大厅内的争吵,他走了出来,一声答道:“二奶奶,这局的损失少说也是三千块大洋。”

    崔金花道:“好,宝盒若无假我赔你损失两千块大洋.如果发现了假字来又如何处置?”

    刘氏女道:“依你所说。”

    崔金花道:“好,我有三个条件.第一赔偿前两局众赌友的所有输款,第二立即关闭赌局,第三刘氏女和何雄仁跪在众赌客的面前任从众等处置。”

    刘氏女点点头。崔金花抢过宝盒,高声道:“这是刘氏女专制的宝盒.上下有卡口,盒内能装不同点子的两块宝子,用哪一块宝子,只要轻轻按住宝盒的卡簧随心所变。”

    众赌徒哪还答复,个个咆哮如雷:“砸开它,砸开它……”

    崔金花洋洋得意地说:“好,众位赌友,看我砸她的宝盒。”

    只见崔金花将宝盒举过头顶用力地向赌桌砸去,只听一声响亮,宝盒碎了,众人等看去,盒中只装着一块宝子。

    刘氏女勃然大怒道:“嫂嫂假在何处?”

    崔金花直唬的目瞪口呆,迭迭后退。何雄仁这回可据理不让,他道:“大奶奶,宝盒你也砸了,当着众人的面要说个明白,欺在哪里,诈在何处?”

    崔金花这回可十分难堪,她无言解答,脸上顿时虚汗直流。

    何雄仁道:“我何雄仁走投无路瞎了一只眼,又断去了一只手,房产被你统统夺去,什么也没有了,我为了生存,自下而上才行之下策,将二奶奶的儿子常大宝接在我的亲威家中,求二奶奶来捧我的场子,在这里我向二奶奶赔罪了。”

    何雄仁当众往刘氏女面前双膝跪下泪道:“二奶奶,大人大量,何雄仁向您下跪,求二奶奶开恩呐。”

    何为将大宝领到刘氏女的面前:“二奶奶,小少爷在此。”

    大宝蹦蹦跳跳地:“娘,娘。”

    刘氏女看到儿子,只见他周身穿着新衣,面红体胖,母子相见抱在一起。

    正是;

    儿是娘的心头肉,时时刻刻疼不够。

    母子连心难割舍,儿行千里母担忧。

    人常说,爹的恩情还好报,娘的恩情报不完,人人尽是父母所生,尤其是母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受尽了多少辛苦,不可言喻,母是藤儿是瓜,没有母亲任何人也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一个人的成长离开不了父母,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也离开不了父母的培养和教育。

    刘氏女泪道:“儿哇,要娘想死你了。”

    何雄仁仍是跪在地下怒道:“我何雄仁虽然做的卑鄙,可是还有人为了独占家产将自己的小叔子勾接区公队,抓丁当兵去了。”

    崔金花无地容身:“你……”

    何雄仁哭道:“我何雄仁不是人没做过人事,遭天的报应,所以才瞎了一只眼,断了一只手,可是你……呸。”

    刘氏女哭道:“儿哇,你爹被抓去当兵了,哪个天杀的竟如此狠毒,她,她不得好死。”

    大宝哭了:“爹,我的爹哇。”

    何雄仁泪洒满面,好像有几分的真诚,他道:“二奶奶,我何雄仁这个赌场全靠你捧场,赢了我一辈子的吃喝钱,恩重如山。”

    只见何雄仁向刘氏女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正是:

    有的人可以不要娘和爹,不能不要钱。

    有人问他:是娘亲还是爹亲?

    他摇头说:娘不亲爹也不亲,还是钱亲,钱就是爹。

    人又说:喊钱是爹,钱不能答应你。

    他恬不知耻地说:“我就喊能给我钱的人是爹……

    刘氏女领着大宝,奔走在大街上。大街上空荡荡的,母子二人又是悲痛,又是欢喜。刘氏女领着大宝,回到了家,大宝一进门就高喊着:“奶奶,奶奶,我回来了……”

    常夫人喜出望外抱住大宝又是亲又是吻,祖孙二人哭在一起,又笑在一起。二宝也兴高采烈地喊道:“哥哥,哥哥”地迎了上来。

    崔金花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一头钻进住室,常自清正坐在室中。常自清没好气地问:“回来了,都是你做的好事,大宝丢了,刘氏女无奈才去捧了何雄仁的场子。”

    崔金花没有言语往床上一躺,什么也不说。常自清怒声责问:“崔金花,二锁到底哪里去了。”

    崔金花还是一言不发。常自清痛心地说:“金花,二锁可是我的弟弟,一母同胞,我不容任何人去伤害我的弟弟。”

    崔金花这才慎然地说:“大锁,我和你结婚了三年,我的肚子里也怀了你的孩子,你千万不耍逼我死,我死不是我自己还有你的没见天的儿子。”

    崔金花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常自清痛心地说:“我常自清就在颠倒错乱中生活着,我不去想有多大的荣华富贵。只求得有个儿子有个家,和和顺顺的家,金花。”

    崔金花:“嗯”

    常自清目中含泪道:“我不在去焚膏继晷读书,做事,只求得兄弟间母子间夫妻之间都能够团结活气,无灾无难生活着,哪里知道治丝益棼没有一天安生过,你说二锁到底是谁出的底抓去当兵了。”

    崔金花模棱两可地:“何雄仁。”

    常自清道:“我想何雄仁还没有这个胆量。”

    崔金花:“道理呢?”

    常自清:“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镇长。”

    崔金花:“那你说是谁干的?”

    常自清苦涩地说:“兄弟不合邻人欺,夫妻不合外人欺,我弟弟不知何年何月能平安地回到青龙镇。”

    常自清掉下伤憷的泪水。

    正是:

    一毫之恶,劝人莫作;一毫之善,与人方便。

    终身让路,不枉百步;终身让畔,不失一段。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