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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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tue oct 20 19:51:25 cst 2015

    第九章

    二女协助捉奸 崔金花设赌场

    人常说:

    勿营华屋,勿谋良田。三姑六婆,实淫盗之媒;

    刻薄成家,理无久享。伦常乖舛,立见消亡。

    一辆蓬布小汽车开来,在何家门前停了下,崔金花下了车,那车开走了,不远的街上站着常自洁,低声道:“她回来了。”

    常自洁快步而去。

    时隔不大,刘氏女打扮的头轻脚俏走出家门,走上街头,走向何家。刘氏女再次来到何家的客厅,崔金花喜出望外兴奋地:“请。”

    刘氏女道:“大表姐,多谢你救了二锁他哥。”

    崔金花笑道:“谢什么,这还不是姐的举手之劳,唉,什么时候教我几手赌技。”

    刘氏女道:“你什么时候学,我就什么时候教你。”

    崔金花道:“今天中午,我在我家吃饭吃完饭就拜你为师。”

    刘氏女故作推辞:“要是这么说我就不敢教了,你是姐我是妹怎么说起拜师二字来了,还是想折杀我不成。”

    崔金花道:“好,还,姐姐改口行吗?”

    刘氏女道:“不是俺姐妹好,有感情,哎,我向你说件事。”

    崔金花问:“什么事?”

    刘氏女装腔作势地:“还是不说吧,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能信吗?”

    崔金花迫不及待地:“妹妹,你千万别卖关子。”

    刘氏女道:“姐,你被人暗算了。”

    崔金花震惊地:“谁在暗算我?”

    刘氏女道:“何雄仁。”

    崔金花:“他?”

    刘氏女道:“世上哪有他这样的男人,他要对你下毒手,吞噬你的生命。”

    崔金花跳了起来,作色道:“这个龟孙子他要害我。”

    刘氏女:“事情是这样的。”

    这些都是刘氏女挑拨离间的谎言。

    小宝儿正在池塘边玩耍,刘氏女找来,气冲冲地:“宝儿,宝儿,你才三四岁的孩子,终日脚腿不闲地到处乱跑,害得你奶奶,你伯父你爹时刻在找你,这儿哪能耍,掉到塘子里就没命了。”刘氏女揪住宝儿就往回拽,正好走在牛跛子的窗后,从屋里传出何雄仁的说话声:“我一定动手,你放心,时机一到,我就结束她的性命。”

    牛嫂:“我的男人你做了,你还是留着崔金花不忍下手,等待何时?”

    何雄仁道:“她从县城回来我就下手还不行吗?”

    刘氏女听到这坐又惊又怕,抱起小宝匆匆而离去。

    刘氏女绘声绘色地讲说一遍,只见崔金花,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霍地站了起来泼口骂道:“何雄仁,何雄仁,我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好,老娘先去宰了你。”

    崔金花向东暗间房跑去,拎着一口明晃晃的牛耳弯刀,被刘氏女拦住道:“我说大姐呀,你,你真是狗肚子里盛不了四两香油。”

    崔金花吼道:“妹妹,何雄仁要对我动手了,杀我的绳子已套到我的脖子上,我再不动手,岂能就让他活活的勒死我不成。”

    刘氏女胸有成竹地说:“姐,你听我说,要想脱解这次灾难,不可任性而行。”

    崔金花问:“要我怎么办?”

    刘氏女道:“你为何不去捉奸,让他们的丑事传遍整个青龙镇,你再向他要条件,必要时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崔金花万分感谢道:“我的好妹妹,患难之时见真交,我听你的,一定要除掉这条狗。”

    刘氏女道:“何雄仁不白不黑地泡在那女人的家里,走,捉奸去。”

    崔金花问:“怎么捉他?”

    刘氏女道:“你去大门敲门,何雄仁必定要从后窗逃走,我猎守后窗,见何雄仁出来我便将他打伤,你再来收拾他,不能杀死他,要用刀捅他的屁股和腿,千万记住。”

    崔金花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道:“何雄仁虎背熊腰乃一粗犷男人,你如何伤得他?”

    刘氏女道:“我有暗器。”

    崔金花:“何暗器?”

    刘氏女从兜中取出三粒骰子,道:“就是这个。”

    崔金花:“骰子,哈哈……”

    刘氏女问:“你笑什么?”

    崔金花道:“我笑你会糊弄我。”

    刘氏女道:“你不相信这个的威力,好先让你开开眼界。”

    刘氏女向院内看去,三只麻雀正在院内觅食,刘氏女向外一扬手,三颗骰子脱手而出,再看那三只麻雀一声不响地死在地上。

    崔金花甚是惊讶,赞不绝口道:“好手段,好手段,我想起来了,上天在你的客厅里,只见你一扬手,何英雄仁就一头栽倒在地,哭爹喊娘,我甚是纳闷,原来如此,未想到妹妹有如此的手段。”

    刘氏女道:“这是我在尼姑庵中,我师父教我的防身绝技,它能打死一匹马。

    崔金花道:“为什么何雄仁欺负你你不打死他?”

    刘氏女道:“因为色子是我的唯一武器,那时我两手空空,色子没有带在身边,所以我才吃了亏。”

    崔金花道:“这回你就打死他。”

    刘氏女道:“我不能打死他,杀人会偿命的。”

    崔金花道:“也好,只要你打伤了何雄仁,我再去逼他,和他离婚,并驱他扫地出门。”

    刘氏女问:“离婚?这个字眼很新鲜,我没有听说过,是不是休书?”

    崔金花道:“说对了就是休书,就是我等不来我那大表哥,也还得另从打算,女人一枝花,十八,二十八,过了三十花不鲜,女过四十算白搭。”

    刘氏女笑道:“姐姐,你说对了,光阴不留人,何雄仁是信不住了,姐姐你自然有此主意,何不趁热打铁。”

    崔金花道:“妹妹,如何趁热打铁?”

    刘氏女道:“先把离婚合同书,就是休书吧写好,逼他签字,省得他反悔。”

    崔金花大喜道:“妹妹,动手吧,你助我成功,我崔金花永世不忘你的大恩。”

    正是:

    当年许下弘天愿,一旦反目两相忘。

    崔金花和刘氏女二人向后街走来,来到后街,已到了牛跛子的家。刘氏女:“姐姐,你去喊门,将何雄仁逼他跳窗,我便下手。”

    崔金花:“好。”

    于是崔金花向牛跛子的前门扑去,崔金花如凶煞神一般扑到前门,见那大门紧紧地关锁着便使劲拍打起来,并恶声呐喊着:“开门,快开门。”

    那门仍是死死地关锁着崔金花拣起地上一块断砖,狠狠地砸去,一砖又是一砖,嘭嘭作响。崔金花像发疯的一般高声叫骂:“何雄仁,你出来,再不出来,姑奶奶放火了。”

    崔金花不住手地砸着门,还是叫骂不止:“我烧了你的窑子,看你和这个臭**还不出来……”

    这时门开了,牛嫂走了出米道:“为何在我门前大吵大闹?”

    崔金花盛气凌人迎上前上去挥起巴掌向牛嫂就是一计耳光:“不要脸的破鞋。”

    牛嫂眼里充满了泪花,她又羞又怒回身又关上了房门。刘氏女隐在房后的一棵树后,盯目看了看房后的窗户,窗户开了,何雄仁探出头来向屋后看了看,没有人影便赤足跳出窗外,刘氏女一扬手,一颗骰子向他打去,只听的:“哎呦”一声惨叫,何雄仁立即双手捂着脸,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一头栽倒在地。没命地哭嚎着,刘氏女一闪身形匆匆而去。这时崔金花扑了过来,一把牛耳钢刀握在手,何雄仁头血头血脸的见来了崔金花忍着疼想逃走。崔金花一声骂道:“独眼驴,偷女人的独眼驴,你往哪里去,吃我一刀。”

    崔金花咬咬牙竭尽全力地将手中的这把牛耳刀狠狠地捅进何雄仁的右大腿,何雄仁一头又栽在地上,崔金花一个箭步扑了上来一脚踏住何雄仁的前胸,手中拽着还滴着血的那把刀,直往何雄仁的脖子逼去,何雄仁双手抓住崔金花持刀的手哀求着:“金花,金花,你饶了我吧。”

    这时惊动许多人来,齐往这边跑来,纷纷道:“快来看啊,何保长被他婆娘逮到了,快来看呀。”

    闫志兴也走到进前道:“偷嘴的猫迟早要被抓住的。”

    何雄仁望着围观的人一声吼道:“放屁,谁是偷嘴的猫。”

    闫志兴道:“何保长,自然没有偷嘴怎会有这副摸样,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刘氏女这时又回转过来,煽风点火地说:“何保长自然没有偷女人还怕什么人说闲话,好办好办,志兴。”

    闫志兴道:“二奶奶有什么办法请吩咐?”

    刘氏女道:“舀一瓢凉水来让何保长当众喝下。”

    闫志兴道:“好,我去舀来给何保长大人解解喝,鏖战疆场一日一夜,一瓢甘凉的井泉水聊表民爱官的一片心情。”

    何雄仁一声骂道:“穷小子闫志兴,我占你的先人,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崔金花无论如何也夺不下何雄仁手中这把刀,这时闫志兴端来一瓢水一声吆喊:“甘甜的井泉水来了,请保长大人张开嘴来。”

    崔金花有几分得意地:“好,不吃刀子就喝下这瓢凉水,姑奶奶就和你一笔勾销,什么话也不说了。”

    何雄仁哀求道:“金花,金花,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饶了我吧。”

    崔金花道:“我饶了你,喝下这瓢水,我就饶了你。”

    何雄仁一声哭声道:“这个水我不能喝,我不喝,我一点也不渴。”

    崔金花道:“不喝也行,你松开手,就让我捅你一刀。”

    闫志兴弯着腰将水瓢向何保长的嘴上靠近道:“刀子不好吃,白刀进红刀出,那是要命的,还是喝瓢水,嘴一张,我就给倒进去了。”

    何雄仁的前胸还被崔金花死死地踏着,动弹不得。崔金花怒吼道:“姓何的,别充孙子,是挨刀子,还是喝凉水。两者择一,由你捡。”

    何雄仁苦苦地哀求着:“金花,这两个东西都是要我命的,这样吧。”

    崔金花道:“怎么样?”

    何雄仁哀求道:“只要你不要我的命,我什么都答应你。”

    崔金花:“好,这是你说的。”崔金花从怀里取出一份合同书道:“就在合同书签个字,你的手上沾着血,就划个押吧。”

    何雄仁:“什么合同?”

    崔金花:“好,我念给你听听。”

    正是;

    舌尖点起无名火,能要他人动干戈。

    集苑集枯都是鸟,人以群分禽有别。

    崔金花在众目睽睽之下中,崔金花逼使着何雄仁哭喊叫饶,何雄仁表现得十足的狼狈。崔金花取出一份事先写下的合同书,刀压何雄仁的脖子,高声道:“何雄仁,你听着,一;即日起解除我和你的婚姻关系。二;你房舍宅院及三百土地归我催金花所有……”

    何雄仁嘘唏地哭起来,一声骂道:“崔金花,崔金花你够狠的了,也罢,我依你,我依你是了。”

    于是,何雄仁仰面睡在地上,战战抖抖地在合同上划了押,崔金花这才抬起脚,何雄仁挣扎着,正在这时又来了何能三名保丁将何雄仁扶立起来,赤着脚血头血脸的,耷着头低着脑在一片鄙视的目光下溜去,崔金花有几分的惬意,抖着这份合同,洋洋得意地也离去了。何为扶着何雄仁,前有何志后有何能来到保公所,何志开了门,何雄仁在二保丁的搀扶下进了保公所。

    正是:

    人得意时,本来是条蚯蚓凶恶的像条蛇。

    人失脚时,本来是条馿见了老鼠也发抖。

    何雄仁被扶坐在一把大椅子上,号陶大哭,哭得有多么恸然伤情……何为转身而去,不多一会儿,领来一名郎中,为何雄仁擦抹着伤口,又为他裹上一层层厚厚的绷带.

    那郎中道:“你受的是什么伤,再差分毫就打中了太阳穴。”

    何为不耐烦地说:“走吧,走吧。”

    郎中离去,何能找来了衣服鞋帽,为何雄仁更换。何雄仁这才道:“我何雄仁这才知道什么是自惭,什么是无可奈何,未想到我竟败在崔金花这个臭**的手里。”

    何为道:“大叔,切莫伤心难过,即是千里马也有失蹄之时。”

    何雄仁愧恨道:“我乃英名丢尽,青龙镇有何面目在人前做人。”

    何能噗哧一声笑了道:“大叔言之差也,只有被烧红的钢才能铸打出锋利兵刃。”

    何志道:“人前丢了人,若有手段再找回失去的面子,才能做个人物,当年韩信钻胯之辱,到后来呢,乃开汉大元帅。”

    何雄仁抬起头,看见着他那张伤肿的脸道:“孩子们,大叔不会服输的。”

    正是:

    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

    这与赌博场上赌徒的表情一个模样:赢钱时三只眼,输钱时一摊泥。

    这且不说,再说崔金花做东正酒请刘氏女,二人对面交杯痛饮,崔金花欢天喜地道:“我的好妹妹,是你助我夺来这个家,我该谢谢你,来再干他三杯,所有的一切皆在酒中。”

    刘氏女推辞道:“姐姐,小妹不胜酒力,但有一条我还要提醒你,何雄仁今天做了孙子,他不会善自罢休的。”

    崔金花毫无顾忌地说:“怕什么,我爹是县长,我哥哥是警察局长,小小何雄仁是条泥鳅,它翻不了大浪。”

    刘氏女道:“姐啊,明刀好躲,暗剑难防,洞防何雄仁下你的黑刀子。”

    崔金花道:“他有这个胆子嘛,量他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刘氏女苦口婆心地说:“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哇。”

    崔金花道:“这样吧,俺姐妹联起手来对付他。”

    刘氏女道:“姐,我刘氏女貌不压众,势不顶人,常家不是过去的常家,现在是破落的穷大户,顶不住也扛不起青龙镇的邪恶势力,还是姐姐你,好自为之吧。”

    崔金花道:“我听你的,明天我回一趟娘家向哥哥要个保镖的。”

    刘氏女道:“这也好,这也好。”

    崔金花又道:“妹,俺拜个仁姐妹吧。”

    刘氏女想了想道:“姐,我答应你。”

    口眼歪斜的何雄仁躺在椅子上,伤口的疼痛迫使他一声连一声地**着,何能在一旁伺候着。何雄仁长叹道:“何能你看大叔又如何能将输去的财产和脸面再赢回来呢?”

    何能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大叔你的运气了。”

    正是:

    算计再好难得好,因为你心计不好难能得好。

    如果你得逞了,那好人就没法过了。

    客厅里摆下了香案,供上了关羽的牌位,崔金花烧着香,刘氏女也也忙碌着。

    崔金花兴致勃勃地:“妹妹,香案已备好,俺姐妹就面着关老爷对天盟誓吧。”

    于是二人向关羽的牌位磕起头来,共同发誓:“不愿同日生,但愿同日死,生死于共,决不背叛,如若食言天诛地灭。”

    正是:

    关公相前二女流,装模作样笑人口。

    山盟海誓结金兰,其实是场鬼化狐。

    何为匆匆忙忙地跑进保公所,报:“保长叔,崔金花与刘氏女结拜为义姐妹。”

    何雄仁的伤势已减轻在保公所的上房里慢慢地踱着步,听到何为的报讯失口笑道:“她们结拜金兰,其目的是对我来的。”

    何为莫名其妙的问:“对你来的?”

    何雄仁道:“联手防范我的报复,说明了她怕我,恨我,哈哈哈,臭**,何爷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的。”

    这时何能一跛一倒地走进客厅,道:“保长叔,崔金花在她客厅设赌场了。”

    何雄仁拍手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何能:“此话怎讲?”

    何雄仁:“崔金花设办赌场,无非是靠着刘氏女她那把骰子,何爷不与她赌骰子。”

    何能:“你与她赌什么?”

    何雄仁道:“我在青龙镇出了名的宝眼,我与她赌带宝,要赢回来我的房舍,赢回我的田地,还要赢回来我的面子,要她两个**乖乖地与我下跪。”

    何能哈哈笑道:“好,明日我爷们四人去闯她的赌场,去端她们的赌场。”

    何雄仁想了想,道:“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过几天看好了动静便给她一下铁拳捶酒瓜砸她个希巴烂。”

    何为道:“给他个秋风扫落叶,赢回我大叔的丢去的一切。”

    何雄仁哈哈狂笑了几声。

    正是:

    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

    客厅内已装璜的一新,宽广的主厅摆着五张赌桌,桌上有骰子,麻将,牌九和宝盒宝子,两名佣人忙碌着送茶献水和打扫着厅内的卫生,崔金花邀请着从外拥来的四方赌客。“请,请,小子们快备茶……”

    拥来许多赌客,走向赌场,崔金花门首秉手高声道:“诸位高客,光临我赌场捧场,我崔金花表示感谢了,今天中午备宴厚待――”

    赌客们谈笑风生,纷纷回礼:“崔大小姐的面子,我等怎敢不给……谢谢,谢谢……”

    崔金花道:“愿四方高手云集我赌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大展身手,愿众君旗开得胜。”

    众赌徒各自入座,场内立即响起刷牌掷骰扣碗的声响一呼一喝四的,喊叫声,这时何为也走进赌场,他没有赌只是一言不吭地观赌着。

    何雄仁正在保公所的上房里板着脸,缄默地独坐着,这时何为走了进来。何雄仁问:“那**的赌场赌的如何?”

    何为道:“保长叔,我看了三天,刘氏女没有入场。”

    何雄仁问:“他们赌的是什么?”

    何为道:“骰子牌九,麻将还有带宝。”

    何雄仁问:“崔金花那**上场了没有?”

    何为道:“她只和一些不成名的人物中赌纸牌,但输赢不大,不成气候。”

    何雄仁道:“好,该我上场了。”

    何雄仁挂上盒子枪,何为拿起一条步枪出离了保公所。

    赌场里正赌的热火朝天,济济一堂,众赌徒赢时拍手大笑,输时垂头丧气,整个赌场一片闹哗,这时何雄仁和三名保丁走进赌场,他们走到崔金花的座位前。何雄仁嬉嬉笑道:“崔老板,我何某也来为你捧场子,可欢迎?”

    崔金花向何雄仁轻蔑地看了看问:“你来做什么?”

    何雄仁嬉皮笑脸地说:“和你赌一把。

    ”崔金花问:“赌什么?”

    何雄仁道:“赌钱,赌地,赌房子,也赌命。”

    崔金花冰冷地:“我要不和你赌呢?”

    何雄仁放声笑道:“崔老板,这不是个规矩吧,赌场上常说,跟君子赌,也给小人赌,赌赢赌输赌的都是钱,没有钱给地,给房子,输到底給你这条命。”

    崔金花哈哈一声冷笑道:“去了毛的兽皮是个光板子,你的钱在哪里,你的地你的房子又在哪里,总也不能一上场就玩命吧?”

    只见何雄仁从怀中掏出一把,将半布袋银元往赌桌上一砸,嘿嘿一声冷笑:“崔老板你太小看人了吧,我何雄仁先把三百块大洋明摆在这里。”

    崔金花又问:“那地呢,房子呢?”

    何雄仁哈哈一声大笑道:“地和房子,能抬到你的赌场里来吗?”

    崔金花:“……”

    何雄仁道:“崔老板你自然开得起饭馆别怕大肚汉,自然能作**,别怕大家伙。我何雄仁真心实意地和你赌,你别怕我赢了你的赌局。”

    崔金花火了一声吼道:“何雄仁,姑奶奶是吃饭长大的,你要赌什么?”

    何雄仁道:“赌牌,赌纸牌。”

    崔金花怒道:“老娘奉陪你,多少钱一胡?”

    何雄仁道:“十块大洋一胡,塌天五十块大洋。赌干了银子就赌地。”

    崔金花问:“一胡多少地?”

    何雄仁道:“一胡一亩有帐算帐,塌天就是十亩地,不赊不欠。”

    崔金花咬咬牙一声骂道:“怕你就不姓崔,坐下,那两家呢?”

    何雄仁道:“任你选。”

    崔金花一声高呼:“刘大,张二,快入场。”

    随着一声答曰:“来了。“从暗厢房上来两名彪形大汉。

    何雄仁道:“不,不能都是你的人,何能与我上阵。”

    崔金花道:“也好,刘大,你来。”

    何雄仁道:“好,二比二,是个平手,俺就动手吧,何能输赢算我的。”

    崔金花道:“刘大帐算我的头上。”

    “好”于是四人分头按牌点子坐下,由何雄仁刷牌,一时赌场的气氛十分紧张,四人起牌何雄仁刚刚抓完十三张便笑道:“我是头家该抓十四张牌,这一张就省了我塌天了。”

    只见何雄仁将四张红花抖在赌桌上,崔金花大失所望:“你。”

    何雄仁大笑道:“四张红花,我岂能不塌天,来钱五十块大洋,崔老板,瓦屋不漏有言在先,这位兄弟的五十块由你一起付。”

    崔金花道:“好,张二,取钱来。”

    张二取来一百块大洋,何雄仁又继续赌了两把输赢若干,又轮到何雄仁第二次洗牌,又打出了四张白皮来:“哈哈,何爷又塌了,再来一百块。”

    就这样何雄仁刷了五次牌,赢下了崔金花的五百块大洋,只见崔金花脸色骤变腊黄腊黄的,满头大汗流出,她变态了一惊道:“见鬼了。”

    何雄仁道:“崔老板赢钱时你三只眼,为何输了钱就成了一滩泥,点子在牌上,不服气,便去验牌。”

    崔金花气地:“我累了。”

    何雄仁趾高气扬地说:“不,你输了。”

    崔金花恼羞成怒地:“有种的明日再来。”

    何雄仁哈哈笑道:“不赢干你,何爷誓不罢休。”

    正是:

    欠多少还多少,因为这都是债。

    还不了拿命来,因为这不赊欠。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