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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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幕 解不开的死结

    又端坐片刻,我们皆无对话,一时之间冷场起来。只见,玉无然忽然起身,走向栏外,悠闲地立于扶手之边。眼光有时飘向街下,有时落在我的身上。长长凤眼时时涌出一丝莫名的浅笑,神态间永远是高贵悠闲,飘逸随然。“玉公子,如果你不和曹寅没有恩怨,那你的仇人……应该是我现在想的那位吧?”半晌过后,我悠然起身,行至玉无然身旁,小声问道。

    “我没有仇人。”他淡淡说来,“只是……有些解不开的结罢了。”

    “解不开的结?跟……他……有关?”我的声音轻到就连我自己也不能听的清楚,但我深知,以玉无然的本领,应该是绰绰有余。“你与他……”解不开的结……是因为仇恨?

    “不关任何人的事,这结……只与我自己有关。”他的答案很简单,很干脆,却在我心中溅起阵阵波澜。只与自己有关……是他心中郁结着的恨吗?

    “看来……你还是不太想说。那好……我不勉强了。”我无奈一笑。

    的确,去费心套取别人的**,是有点不太道德,我最终还是放弃了深挖的想法。

    刚想转身回座位,忽听见对面酒家传来掀桌子、摔盘子的声音。“那里生什么事了?”我好奇望去,只见一红衣公子正在对面酒楼里无理取闹,他的身边,站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随从,地上还跪着一干小民。“他好嚣张啊……”我眯着眼,虽然有点近视,但对面这一场景,我还是能看清楚了。一定又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富家公子,在那里耍酒疯,还欺负善良老百姓。

    “那是恭亲王。”见此画面,玉无然却显得很坦然。

    “恭亲王?他很了不起吗?”亲王?竟然当街欺负百姓,这是什么亲王啊!自己的身份会不会顾一下啊?

    “很了不起,最起码京城现在无人不知其威名。”他淡淡地说。

    “威名?我怎么就不知道!”我没好气的说。这种欺压百姓的行为,我是最看不管的。看他在对面一个劲的掀桌子,砸碗筷,还不时对着地上的小民一阵拳打脚踢,外加扇两个耳光,我看着他的举动,顿时火气直冒。“混蛋,怎么会有这样的亲王。”我愤愤地说。

    玉无然轻颜淡笑。神态自然。“怎么没有呢?”

    “混蛋。我气不过了。”我瞅着眼看着。越看就越不爽。愤怒地插起腰。我朝玉无然大声吼道:“喂。你不是武功很厉害嘛。什么五成功力地。过去啊……”我用手指指玉无然。示意他应该去行侠仗义才对。

    “那是清廷地事。如果姑娘这么想要帮地话。也不应该在这里帮。”他用手指指那人身后地一干随从。

    我撅起嘴。很是不服地瞪瞪玉无然。再回眸时。那些欺负人地人便已经功成身退了。卷下袖子。随着那个叫恭亲王地。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楼。

    “他们走了。”我不满地说。“不在这里帮?那要去哪里帮?”

    “姑娘应该很清楚。谁才能真正地惩办这些人。”玉无然说地话。永远都那么玄乎。

    谁?我疑惑地望向他,静想片刻,便有了答案。“没错,找他一定可以。”还好康熙明天就回来了,这个恭亲王,你可没机会再得意了,看我回去怎么参你一本。

    所谓……眼不见为净,我眼着对面的闹剧就已经够心烦了,索性重新坐回位上,喝起我的茶来。

    看着太阳正当头掠过,我脑中猛然产生一个念头。“对了,现在几点了?”我忽的想到我出宫前芳儿说过的话,便脱口问出。

    “几点?”玉无然回眸,似疑惑不解。

    “厄……就是问你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好午时。”他遥望天空,徐徐道来。

    “午时?”虽然其他时辰也许我不太明白,可这午时,我还是有点概念的。电视上不是常演嘛,说什么午时斩,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都午时了,那我要回去了。”本来今日出宫是想找武涛好好聚聚的,结果虽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但最起码,我还是对玉无然有了新的认识。

    他似乎是一个带着仇恨出生的小孩,从小便活在恨意之中,即使心中再想淡然再想飘逸,也终逃不过仇恨的果实。“玉无然,我真希望有一天你能放下仇恨,做一位真正的飘逸隐士。以你的修为,我想应该还是有机会做到的。”我自内心的想道,却不知这话与他做到是非常的简单,但对于日后的我,却是难上加难。

    “姑娘要走?”

    “对啊,你知道的,那里管的比较严,我能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我口中的那里,我想他应该清楚。

    “那好,无然恭送。”他优雅施礼,一让手,为我开道。

    我有点不习惯古人的这些举动,总感觉过于繁琐,但谁叫入乡随俗啊,看来我还是得慢慢习惯。“对了,你还是平易近人的样子比较好看,至于那一面,还是不要出现的好。”走至玉无然身边,我轻轻说道。

    “无然谨记。”他一辑。

    “呵呵……其实啊,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仇恨的一面,就算是再无私再伟大的人,他的内心深处也看定有憎恨的人事物。拥有仇恨,其实一点也不丢脸。只要我们可以妥善处理,将它永远埋在心里,又有谁会知道呢?不是嘛……玉、无、然。”

    “姑娘的话……还有姑娘看事情的角度,真的很独到,有一针见血之效,无然受教了。”他很恭敬的说道,然后再次为我开道。“姑娘走好。”

    “再见。”我朝他挥挥手,然后信步离开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