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雾(下)
对于枯瘦老者，他关心的则是试验的成功与否，对于云辉的小命，这，不就是贱命一条吗？死了一个云辉，还有千千万万的云辉冒出来。
可是，若是试验失败，那还要多长时间的等待，还要多少时间的改进，还有...
所以枯瘦老者也不愿意这个实验品就这么结束，因为就算他还想要改进，但就像他所说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的时间，寿命也要到尽头了。
上天没有给他更多时间了，所以只能成功，坚决不能失败。
一定要忍住啊，一定要啊！
枯瘦老者此时比云辉还要紧张，默默的念着，祈祷上苍。
而对于云辉来说，不成功便成仁，他没有第二次机会，他只有唯一的一条命去拼，去赌。
骨头化为了粉末状，就连骨头里的骨髓也从他的身体中流出，不断的流走枯黄的地面上。
咽喉已然粉碎，没有了声带，那呜咽的声响，还有撕裂的吼声也不能在发出来了。头骨已经变成粉末，内部的脑髓直愣愣的躺在地面上。
他已经感觉不道身体的疼痛了。整个身体没有了骨头的支持，现在已经摊在了地上，两只白萌萌的大眼珠直愣愣的跳了出来，远离了就像化为脓水一般的身体。
整个身体不断地在地面上游走，白花花的脑浆红通通的血液交织在了一起，血水浆汁渗到了荒芜的大地里。还有肚子内的肠子，心什么的都从嘴里倾泻而出，弄的地上满目苍荑。
没有疼痛，也没有任何知觉，我是谁，我来自哪里？
意识有些混乱，有些不知所措。
飘荡在这副皮囊里的意识在不断的消散，枯瘦老者的试验将云辉的意识完全锁在了这副驱壳里，可以说这是为了试验的顺利进行，若是不将云辉的意识完全锁在躯壳里，那试验还不到一时半刻就以失败告终了。
但随能想到，原本万无一失的措施，什么都计划的妥妥的，可是试验到了现在，云辉的意识在不断的削弱，恐怕称不了多久就会...
这是枯瘦老者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枯瘦老者除了祈祷，也就只能稳固一下那即将消失的云辉意识。
稳固是没错，但是稳固云辉的意识，也只是让他的意识消失的缓慢有些，而不是彻底的稳定，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这一切还要看云辉本人了，他人帮不了什么？
随着渐渐消散的魂，那被封存的记忆如蚕茧般裂开了一个口子，那一幕幕，一声声的呼唤毫无阻拦的刺进云辉的心口。
那般的沉重...
寂哥哥，陪我玩吗？雪寂哥，你为什么整天都盯着手中的这把剑，都不陪我玩了？
寂哥哥，寂哥哥，我做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快还吃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身穿紫色罗裙的女子，手上拿着一盒桂花糕，拨开盒子，拿着一片桂花糕到雪寂面前。一腔真心，换来的只有一句：允儿，你先吃吧，我在练会剑。
寂哥哥，我恨你，我恨你。难道你心里就只有那把冰冷的剑了，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你心系天下，心系众生，那你有没有来可怜一下我？
难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
冰冷的剑刃划过温热的脖颈，血溅大地，而眼前的那位女子身上没有感觉死亡的恐惧，心已死，留下的这副皮囊又有何用。眼里的是绝望与凄凉。
爱之深，恨之切。
不要，不要，云辉的意识在不断的喃喃着，不要死，不要死。
那芊芊瘦弱的小手，如镜花水月般，触之不道。看的到人影，听得到声响，但就是...
那身穿紫色罗裙的女子若那昙花般刹那而逝，如梦般的化为泡影，消散...
辉儿，多吃点，多吃点，来，娘亲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来，吃一口...
又不好好上课了，啊，上课竟然敢在老师背后贴小纸条，啊，有这么对待老师的吗？你还知不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说话啊！现在都这样了，以后还得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轻重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小男孩蜷缩在一旁，聆听着母亲的斥责。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我是雪寂，还是云辉？头好痛啊！我到底是谁？
不因该会这样，怎么会，这明明是...枯瘦老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一切都安排的很完善，为什么还会这样？这与解开上代记忆的差之千里啊！
怎么会这样？老者看着下方的云辉，此时的云辉魂在不断的消散，意识也在不断的逝去，但随之而来的则是其他的记忆，还有...
梦魇般的自责，允儿，我的允儿，你，不要走，不要走...
辉儿，怎么不吃呀。都快冷了，冷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吧，还是我做的不好吃了？母亲尝了一下，还是原来的味道没变，但辉儿他...
不，不，允儿，母亲，桂花糕，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啊？我到底是谁？
连连的质问声，问着自己，我是谁？是云辉吗？还是雪寂？
还有如梦般的身影，允儿，你到底是谁？
一连窜的问题困扰着云辉，意识在不断的消亡着...
枯瘦老者看着此情此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道道紫色的光像出尘的碧玉，一丝不苟，纯洁而美丽。
快醒醒，快醒醒，你就是你，为什么还要想太多，做好自己就是了。雪寂是你，云辉也是你，但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就是你，何来其他。
不要被梦境击碎了心，你就是你。枯瘦老者的话语就像晨钟暮鼓般击打着云辉的魂。
我就是我，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更没有两个相同的人，我是我，做好我自己就好了。对，云辉是我，雪寂也是我，但他们又不是我，我就是我，何来其他。
云辉好似明白了什么，他悟了，明了。那闪烁着莹莹白雾般的魂气渐渐凝实，意识在不断的变强，化为洁白的云雾状。
而枯瘦老者树干般的脸上首次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试验快要成功了，就差那最后一步。而那最后一步则是最容易过的，比起前面的诸多险阻。
天堑一隔，如隔千山万水，而当这一步过了的时候，如同花开，水到渠成。
云辉的肉身在不断的重聚，恢复。
而还有一些流离的残骸却怎么都无法融合，逝去的一去不复返，而那新生的却不是本来的他。
心脉在重聚，心，肺，肝，肾，脾都在不断的汇聚，如同婴儿的细胞那样，生长，渐渐形成。骨髓在不断的重生，外面的那成钙质不断的凝固，形成骨头，这骨头晶莹如玉，光滑中带着点水晶般的迷人。
皮肤重新包裹着新生的柔弱，浅浅的月华赋予了这新生的清纯与秀丽。
“这，这，我还是我吗？”云辉看着洁白无垢的手掌，纤长的手指随着云辉的意识摆动着。
但这还是我吗？干黄的大地上还有他留下的血迹，还有那一堆散发着恶臭的胶状物，这，这是我曾经身体的一部分吗？
云辉还有些不敢相信，但那刻苦铭心的疼痛，还有那一阵阵被敲碎留下的身躯却什么都...
那如梦般的身影是那般的真实，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吗？
月无情的照着这惨淡的大地。看来试验很成功嘛。一道不和谐的声响打破了云辉的思虑。
看着前方拿着那块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石碑的老者，云辉顿时升起了一阵无力感，想想之前所经历的刻苦铭心，身体微微一颤。
“你到底要干什么？”云辉质问着眼前的老者。
“我要干什么？有这么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吗？”老者的脸上充满了戏谑。
“救命恩人，呵呵！要不是为了你自己，你会救我吗？还救命恩人，真是好笑。”此刻的云辉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柔和的甜美。
“呵呵。”老者无景无波的脸上充满了戏谑，“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过剩余的日子吧！”
“什么意思，你到底要说什么？”
“什么意思，呵呵，你不是明白了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其实云辉明白，只是不愿去相信，他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但人死之前又能做些什么呢。恐怕他死了也就死了，又有什么人会来关注一个草野之人呢。每天又有多少富贵显赫之人死去，还有更多的草野之人，谁又会来关注他的死活呢。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云辉有些疯狂。
“做了什么？只不过在你体内种下了一个诅咒，如此而已。”有些平静，有对人命的践踏。
但在这个世道在正常不过了。
谁会可怜一个弱者，谁会同情他，自己都管不好，每天活的都是兢兢战战的，哪有这个闲心去管一个弱者，还要承担一个强者的怒火。
世人爱己，爱惜自己的羽毛，为名利，更为生存，毕竟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
“想清楚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吗？你没有多长的寿命了。”说完这句话，枯瘦老者的身影渐渐淡去。
就像一场梦，一场噩梦，如果没有那堆散发着恶臭的胶体，恐怕云辉还会自我安慰，寻求心灵上的寄托。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这片恐慌之地的，云辉浑浑噩噩的飘走在街道上。
不知道接下来要往何处去...
月落，孤坟...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所能做的也就那么多了，剩下的要看你自己了。望着远方的明月，思念着逝去的故人。
你们还好吗，时间不多了。快了，我们也很快会再次相聚了。
闭上了那沉睡千年的眼，不知又在怀念...
(本章完)
可是，若是试验失败，那还要多长时间的等待，还要多少时间的改进，还有...
所以枯瘦老者也不愿意这个实验品就这么结束，因为就算他还想要改进，但就像他所说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的时间，寿命也要到尽头了。
上天没有给他更多时间了，所以只能成功，坚决不能失败。
一定要忍住啊，一定要啊！
枯瘦老者此时比云辉还要紧张，默默的念着，祈祷上苍。
而对于云辉来说，不成功便成仁，他没有第二次机会，他只有唯一的一条命去拼，去赌。
骨头化为了粉末状，就连骨头里的骨髓也从他的身体中流出，不断的流走枯黄的地面上。
咽喉已然粉碎，没有了声带，那呜咽的声响，还有撕裂的吼声也不能在发出来了。头骨已经变成粉末，内部的脑髓直愣愣的躺在地面上。
他已经感觉不道身体的疼痛了。整个身体没有了骨头的支持，现在已经摊在了地上，两只白萌萌的大眼珠直愣愣的跳了出来，远离了就像化为脓水一般的身体。
整个身体不断地在地面上游走，白花花的脑浆红通通的血液交织在了一起，血水浆汁渗到了荒芜的大地里。还有肚子内的肠子，心什么的都从嘴里倾泻而出，弄的地上满目苍荑。
没有疼痛，也没有任何知觉，我是谁，我来自哪里？
意识有些混乱，有些不知所措。
飘荡在这副皮囊里的意识在不断的消散，枯瘦老者的试验将云辉的意识完全锁在了这副驱壳里，可以说这是为了试验的顺利进行，若是不将云辉的意识完全锁在躯壳里，那试验还不到一时半刻就以失败告终了。
但随能想到，原本万无一失的措施，什么都计划的妥妥的，可是试验到了现在，云辉的意识在不断的削弱，恐怕称不了多久就会...
这是枯瘦老者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枯瘦老者除了祈祷，也就只能稳固一下那即将消失的云辉意识。
稳固是没错，但是稳固云辉的意识，也只是让他的意识消失的缓慢有些，而不是彻底的稳定，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这一切还要看云辉本人了，他人帮不了什么？
随着渐渐消散的魂，那被封存的记忆如蚕茧般裂开了一个口子，那一幕幕，一声声的呼唤毫无阻拦的刺进云辉的心口。
那般的沉重...
寂哥哥，陪我玩吗？雪寂哥，你为什么整天都盯着手中的这把剑，都不陪我玩了？
寂哥哥，寂哥哥，我做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快还吃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身穿紫色罗裙的女子，手上拿着一盒桂花糕，拨开盒子，拿着一片桂花糕到雪寂面前。一腔真心，换来的只有一句：允儿，你先吃吧，我在练会剑。
寂哥哥，我恨你，我恨你。难道你心里就只有那把冰冷的剑了，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你心系天下，心系众生，那你有没有来可怜一下我？
难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
冰冷的剑刃划过温热的脖颈，血溅大地，而眼前的那位女子身上没有感觉死亡的恐惧，心已死，留下的这副皮囊又有何用。眼里的是绝望与凄凉。
爱之深，恨之切。
不要，不要，云辉的意识在不断的喃喃着，不要死，不要死。
那芊芊瘦弱的小手，如镜花水月般，触之不道。看的到人影，听得到声响，但就是...
那身穿紫色罗裙的女子若那昙花般刹那而逝，如梦般的化为泡影，消散...
辉儿，多吃点，多吃点，来，娘亲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来，吃一口...
又不好好上课了，啊，上课竟然敢在老师背后贴小纸条，啊，有这么对待老师的吗？你还知不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说话啊！现在都这样了，以后还得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轻重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小男孩蜷缩在一旁，聆听着母亲的斥责。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我是雪寂，还是云辉？头好痛啊！我到底是谁？
不因该会这样，怎么会，这明明是...枯瘦老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一切都安排的很完善，为什么还会这样？这与解开上代记忆的差之千里啊！
怎么会这样？老者看着下方的云辉，此时的云辉魂在不断的消散，意识也在不断的逝去，但随之而来的则是其他的记忆，还有...
梦魇般的自责，允儿，我的允儿，你，不要走，不要走...
辉儿，怎么不吃呀。都快冷了，冷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吧，还是我做的不好吃了？母亲尝了一下，还是原来的味道没变，但辉儿他...
不，不，允儿，母亲，桂花糕，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啊？我到底是谁？
连连的质问声，问着自己，我是谁？是云辉吗？还是雪寂？
还有如梦般的身影，允儿，你到底是谁？
一连窜的问题困扰着云辉，意识在不断的消亡着...
枯瘦老者看着此情此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道道紫色的光像出尘的碧玉，一丝不苟，纯洁而美丽。
快醒醒，快醒醒，你就是你，为什么还要想太多，做好自己就是了。雪寂是你，云辉也是你，但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就是你，何来其他。
不要被梦境击碎了心，你就是你。枯瘦老者的话语就像晨钟暮鼓般击打着云辉的魂。
我就是我，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更没有两个相同的人，我是我，做好我自己就好了。对，云辉是我，雪寂也是我，但他们又不是我，我就是我，何来其他。
云辉好似明白了什么，他悟了，明了。那闪烁着莹莹白雾般的魂气渐渐凝实，意识在不断的变强，化为洁白的云雾状。
而枯瘦老者树干般的脸上首次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试验快要成功了，就差那最后一步。而那最后一步则是最容易过的，比起前面的诸多险阻。
天堑一隔，如隔千山万水，而当这一步过了的时候，如同花开，水到渠成。
云辉的肉身在不断的重聚，恢复。
而还有一些流离的残骸却怎么都无法融合，逝去的一去不复返，而那新生的却不是本来的他。
心脉在重聚，心，肺，肝，肾，脾都在不断的汇聚，如同婴儿的细胞那样，生长，渐渐形成。骨髓在不断的重生，外面的那成钙质不断的凝固，形成骨头，这骨头晶莹如玉，光滑中带着点水晶般的迷人。
皮肤重新包裹着新生的柔弱，浅浅的月华赋予了这新生的清纯与秀丽。
“这，这，我还是我吗？”云辉看着洁白无垢的手掌，纤长的手指随着云辉的意识摆动着。
但这还是我吗？干黄的大地上还有他留下的血迹，还有那一堆散发着恶臭的胶状物，这，这是我曾经身体的一部分吗？
云辉还有些不敢相信，但那刻苦铭心的疼痛，还有那一阵阵被敲碎留下的身躯却什么都...
那如梦般的身影是那般的真实，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吗？
月无情的照着这惨淡的大地。看来试验很成功嘛。一道不和谐的声响打破了云辉的思虑。
看着前方拿着那块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石碑的老者，云辉顿时升起了一阵无力感，想想之前所经历的刻苦铭心，身体微微一颤。
“你到底要干什么？”云辉质问着眼前的老者。
“我要干什么？有这么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吗？”老者的脸上充满了戏谑。
“救命恩人，呵呵！要不是为了你自己，你会救我吗？还救命恩人，真是好笑。”此刻的云辉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柔和的甜美。
“呵呵。”老者无景无波的脸上充满了戏谑，“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过剩余的日子吧！”
“什么意思，你到底要说什么？”
“什么意思，呵呵，你不是明白了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其实云辉明白，只是不愿去相信，他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但人死之前又能做些什么呢。恐怕他死了也就死了，又有什么人会来关注一个草野之人呢。每天又有多少富贵显赫之人死去，还有更多的草野之人，谁又会来关注他的死活呢。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云辉有些疯狂。
“做了什么？只不过在你体内种下了一个诅咒，如此而已。”有些平静，有对人命的践踏。
但在这个世道在正常不过了。
谁会可怜一个弱者，谁会同情他，自己都管不好，每天活的都是兢兢战战的，哪有这个闲心去管一个弱者，还要承担一个强者的怒火。
世人爱己，爱惜自己的羽毛，为名利，更为生存，毕竟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
“想清楚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吗？你没有多长的寿命了。”说完这句话，枯瘦老者的身影渐渐淡去。
就像一场梦，一场噩梦，如果没有那堆散发着恶臭的胶体，恐怕云辉还会自我安慰，寻求心灵上的寄托。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这片恐慌之地的，云辉浑浑噩噩的飘走在街道上。
不知道接下来要往何处去...
月落，孤坟...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所能做的也就那么多了，剩下的要看你自己了。望着远方的明月，思念着逝去的故人。
你们还好吗，时间不多了。快了，我们也很快会再次相聚了。
闭上了那沉睡千年的眼，不知又在怀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