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释放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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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无处释放的青春叁拾肆2

2.无处释放的青春叁拾肆(2)

“好!一为定。***”

“提醒你一下,还有三个多月就整一年了,我可是到期不侯哟!”

“对了,最近什么打算?恐怕快走了吧。”

“还没想好,我还要听邵美的意思。”

“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了,你们感越来越深了。”

“你不也是吗?你有了男朋友,我还等着你请客呢。”

“我那是梦,可能不能再实现了,他不回头,我只有守望。”

“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想听你的故事,相片的秘密,你的秘密。”

“也许会的,雨桓,我只要你好好的。”

“你也是,少梅。”

走不出雨季

你的名字和我跌落在泥泞里

而你美妙的声音

还想泥土的芳香一样

粘我湿漉漉的心事

千帆之外

你感的潮汐

是否也起起落落

见鬼,第二个梦都醒了,邵美还没回来,我翻身拖鞋到院子里。

夕光满花溪河擦洗着她诱人的身子,一河两岸,色彩斑谰。

邵美去市区中心看保健医生,我懒得做菜做饭,换个较为亲昵的睡姿,续续学甩响指。

小时候在贡镇,我是激烈地甩过响指的。扬手,翻腕,中指与姆指一错,“啪”,脆生生,颇有快感。读到四年级,母亲给废止了,理由很哀婉:没家教。我懂事后尧爷给我家谱看,方才恍然,什么家教不家教,不外乎是我那破落的书香门第作怪。那时想都没想到,儿时的雕虫小技,而今竟要我刻意地从头到尾的模仿。

每次学甩不成,邵美毫不客气嘲笑,得意忘形,像一个算着嫁期过日子的闺女。

“先前我也会的。”我急了,抢着说。

“不该会的时候你会,该会的时候你却不会,这比不会更惨。”邵美哲学兮兮,我哑然了,想起忧时子对我说过的话。

记得和邵美去成都的弘福寺上香,认识了僧人忧时子。他懂禅,说起话来神神叨叨。在大雄宝殿,我拉着邵美虔诚地给佛祖叩头,然后往佛祖脚下的“功德箱”里塞50元。见我出手还算大方,忧时子要我抽签。我闭着眼摸出一根递给忧时子,他看了一会儿眯着眼摇头说:“该会的你不会,不该会的你却会了。因为你的不合时尚,注定要丧失人生的许多乐趣而饱尝生活的太多苦痛。单单婚姻一关,就够你过。”说的我一头雾水,不过大致感觉出是个下下签。

望着头顶上静默无语无忧无虑的佛祖,我自己安慰自己:美好的生活虽说是人们一贯的追求,但事实上生活是靠苦难来支撑的。全国人民都心想事成,全国人民都是白痴差不多。

忧时子推出我和邵美八字不和,相克不相生。结论是强扭的瓜不甜,强结的缘难圆。

和尚多是些小里小气的家伙,要依得他们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社会早就乱套。他废话,说什么我对人生所寄予的希望还没有他坐的蒲团高。齐家治国不成便转而修身养性的例子我见得多了。现实就是道理。

人啊,要的只是活着。忧时子不过一知半解。

我美美地回想所做的第二个梦。

沁儿化作一片黄的叶子飘过所有的天空。在我的守望里她坠下来,以叶子的方式轻盈地坠不来。我捧着它迫不及待地追问,月地呢,那片惨白的月地?然而它只是一片树叶,一片黄的卷着边的树叶。

高高的天空虚脱得像一个产妇。

我跪在树叶边上,小心守护着它。我承认刚认得邵美的时候我说得奴颜媚骨:为了您的缘故,我愿把整个秋天虚度。

婚姻,笑话!我年纪轻轻,为什么要去考虑那个雍肿的东西。

和尚的话,历来认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