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技术”上的禁锢
东华共和国的首都白星城，东郊一处度假村的北面，平坦的翠色草原边上，是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河。
河床横跨着一栋木式磨坊，巨大的风车缓缓转动。车子就停在了边上。
磨坊的功能早就不在使用了，只是当做一个标志性风景矗立在这里。
陈子风抬手指着这片不大的草原东面的尽头说：“从这里到那边，有四五里路，我们要徒步走过去。因为科研部的领导，考虑了绝对无干扰的环境，没有特殊的物资运输和其他个别情况，机动车辆不能靠近。”
和见风点点头，抓起背包，甩在肩头，踏着生满野草的碎石路。深呼吸一口气，感觉是久别重逢的味道。
“离开白星两年多了吧！是不是感觉不太一样了。”
他指着西南方向道：“我当时在城南中子星读书，这边没怎么来过，不过首都的味道依旧那么叫人踏实。”
陈子风从和见风的手里拿下背包，交给了身后的司机。
“当然踏实了，环顾这白星城的四周，至少有二十支军队驻守，你在这里搞科研，想遇害都难。”说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和见风当然知道这是个玩笑话，可按照自然效应来说，在几率是零以上，时间足够长，那么这件事有总会在某一刻发生。
也许是情商不够高，从下飞机到这里，陈子风一直都是以长辈前辈的身份在跟小和讲话，这让他对今后的科研工作感到有些不好的征兆。
且不说自己是被请过来的，自己就要拿着架子；单凭老陈一言一行里透着一股骄傲，就觉得自己前来这里，这件事并没想象中的简单。
和见风开始心里怀疑，被“请”来搞科研的，应该不止自己一人。
这事儿几乎是零误差被和见风猜中了。
前后陆续到此的受邀人员中，加上和见风，有三个是中子星大学毕业的；其余还有六个，分别是恒星大学和天河工程学院的往届毕业生。
都说世上天才从来都不只有你自己。和见风以前觉得自己很厉害，有一定程度的自负秉性。可到了这里，他完全没有想要继续自负的念头了。
原因就是来人之中的才学背景，和见风算是最普通的一个。
萧阳：中子星大学机械动力学博士，旌旗国极地军事大学天文系博士。
顾达鑫：中子星大学生物系博士，巨神国天海军事学院人体工程学博士。
王常有：恒星大学核工程研究生，白角国星系学院核能工业博士，任职副教授。
柴震：恒星大学工程金属系硕士，白角国星系学院地外元素博士，任职副教授。
吴云天：恒星大学量子通讯博士，白角国星系学院量子物理讲师。
刘默旭：恒星大学化学博士，飞寻人斯国蓝星大学讲师。
付穹：天河工程学院天文系博士，巨神国天河分校讲师。
马东来：天河工程学院物理系博士，海番国天河分校大物理学讲师。
陈子风兴致勃勃的介绍着八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并说你以后是要与他们一起共事的科研部重量级科学团队。
听完这种介绍，和见风明显觉得这是在打压自己的势头。由于之前在南国老家那种不屑的态度，现在反倒是被这老哥将了一军。
“这不是下马威，教授亲自点将，肯定有他的用意。对吧，小和。”陈子风再次用语言的巧妙之处，表示出了之前和见风态度不好的嘲讽。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你看，教授的用意，我都没看出来为什么。
慢悠悠的走完了这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的杀威路。眼前出现了隐匿在茂密林间的一处军工大门。门是由两扇几米高的多层钢板结构制造的门框式轨道伸缩门组成。
看上去有点笨重，但在读书的时候，和见风就听中子星大学小道消息提起过，说秘密科研部的大门是坠落级别的。也就是说，即便是天外流星的陨石撞击，这大门也是不会损毁的。
当初还觉得是唬人的，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设计，直接退居地下工事不就好了么。
陈子风亮出通行证，被树冠遮挡的一个高台警卫室里，有值守的军人用激光照射扫描了他的证件。这也是又一个大开眼界之处，以防万一，就连验证来者身份，都是保持绝对安全距离的。
大门敦实的缓缓滑动打开，只流出一条狭窄的门缝，紧紧够一个人侧身进入。
陈子风先走了进去，接着是和见风，最后司机走了进来。
里边修砌了冗长蜿蜒的水泥道路，走上去十分踏实，不像来时的这段路程那么带有阻碍之意。
在浓密的、到处可见的诸多树木之间穿梭，大约又走了一公里的样子。终于看到了所谓秘密科研部的办公驻地楼。
楼是常规的那种方楼，仅有两层地上，地下还有几层不得而知。
灰白色的楼体外墙，看上去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所监狱。
正门是朝西的，背阴，是这里几乎所有建筑物的特色。
门廊街亭下，几个人三两扎堆的先聊着。有人戴着无比夸张的大眼镜，也不晓得是近视的无药可救，还是超级老花眼。
见到陈子风带人回来了，其中胖乎乎的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约莫比和见风大个几岁。
他抖搂几下有些湿汗的花t恤，凑上前笑呵呵的说：“这就是您说的那位我的大学校友是吗？”
陈子风点点头，他凑过来手一伸：“您好您好，和博士是吗？我叫萧阳，南柯人，你呢？”
“哦，您好，我冬山的，我…我不是博士！”
“那就是硕士！”萧阳热情又高兴的握着和见风的手：“这里在场的几位，不是博士就是硕士，要么，是到国外给人家当教授去的，要么，就是咱们东华在国外有分校，去给人当讲师的。我不行，我，还有达鑫，咱们三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我们俩到国外，也是个学生。”
和见风心里稍微有了几点概念，原来那个傻大个装酷的衬衣男，就是和自己一样是中子星大学出来家伙。
他对顾达鑫略有耳闻，被称为中子星大学的百年风云人物，在他就读中子星大学生物系的时候，那时候才是大二，他就敢给一个急性病的同学做无菌手术！
只有从医资格的医院才能给人做手术，大学生也好歹快毕业的时候才动过手术刀。可顾达鑫学的是生物科学，又不是医学。可见，风云人物都不是善类。
其他的人来不及一一握手，陈子风就招呼着各位。
“行了，咱们去里边吧，时间宝贵，行则上，不行则远观！教授希望大家马上去接触回收回来的探测巡航器。”
和见风知道，探索au星球的一整套设备，在飞往au星球大气外层轨道之后，登陆器已经废掉了，那么回来的，应该是骑士号的返回舱，巡航器也回来了，这可新鲜。
乌极方，秘密科研部的领头人，他曾经是某个特别组织的成员，后来那个组织到底是解散了，还是依旧存在。没人知道，至少这里边的几个人不知道。
此人的厉害之处，是被科学界誉为造生之父的存在。也就是说，他曾凭借一己之力创造过生命体。不过那都是陈年旧账了，造的什么生物，起了什么名字，各部封锁消息比较严谨，就连东华最好的大学，有小道消息发源地外号的中子星大学，也不晓得乌教授年轻的时候干的什么好事。
乌教授坐在一间密闭实验室合金门外的长凳上，长凳一旁摆着他的外套，室内深处稍稍有些阴冷。
他似乎是一个人在这里坐着睡了一觉。
听到脚步声之后，他打着哈欠，面无喜色的看着众人：“都来啦？”
“是的教授，您特别要我照顾的和见风，也来了。”陈子风冲小和摆着手，小和点头走上前来。
他礼貌的鞠躬：“教授您好，我听陈老师说了，有需要，所以我就来了。”
乌教授起身之后，一手抓着小和的手腕，一手捏着他的肩头，又高兴又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小和：“你不该是这么本本分分的孩子啊！走，跟我来。”乌教授还刻意回头喊了众人，“都过来吧，看看情况，简单点做个定论。”
教授的步伐十分稳健，年纪上也就比陈子风大了几岁的样子。
一来的时候还以为教授是个白发老头，现在看，也不过是个比陈子风更大气一些的中年人。
他打开了密闭实验室的合金门，里边宽敞的空间里，地上铺了厚厚的像地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还有一层塑料布包裹着。
大家踩着又软又脚下不稳的“地毯”，走进了屋子内的最大主角——骑士号返回舱。
其实返回舱的外壁早就拆掉了，现在看到的是老陈说的巡航器。
假设返回舱外壁是后来拆掉的话，那么内部受到保护的巡航器就应该是完好的，可是眼前的巡航器，看上去像个被烤焦了一部分的组合仪器。
有很多线路都已经露出了金属线，小型显示屏，和一些波频接收器也都焦烂了。
身后有人嘀咕着：“这是受到外力挤压，进入大气层时候热胀冷缩了。”
也有人说：“质量不过关，应该采用双保护外壁，就没事了。”
可教授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并不买账。
和见风也顾不得自己学历和阅历多么的不惊人，他只是对眼前的高科技巡航器感兴趣。而且一脸觉得可惜的心疼表情。
转了一圈，教授开始有了一丝笑意，和见风走过来对教授说：“这次能确定是多少个回程吗？”
乌教授抬起右手，表示出一个“八”的手势。
“八个？不应该啊！巡航器的返回舱没有进入au大气层吧！那这上头的腐蚀层是怎么回事？”和见风感到奇怪，因为理论上，不接近au星球的大气层，几乎是连低轨道都没有介入的情形下，au星球大气成分中的酸性物质是不可能对有保护层外壁里面的东西进行破坏的。
教授假装不明白小和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教授，我说的是接口，巡航器和登陆器连体的接口。”
教授看了一下众人，他凑过来小声在和见风的耳边说：“有什么，心里知道了私底下说，这次科研，谁的功劳谁接着，谁的过失谁受着。懂了吗？”
和见风马上就感觉这是一件无比恶心的论述，搞科研，一起为了东华共和国的未来，毫不夸张的说是为全世界做科学探索；这怎么还没开始，就先拿论功行赏的路子把人心打散呢？
教授似乎一眼就能看透眼前这个单纯的小伙子，他故作大声的说着：“你提出的要求，合理，可行；但是不现实，现在的科学水平还做不出来你想要的那种补救措施啊孩子。”
又是一阵细碎的交头接耳，仿佛在说，这小子是不是个摆设啊，纸上谈兵的家伙。
但是和见风自己心里明白，教授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因为自己的学历和其他阅历对于面前的这些学长、师兄们，自己算是过分普通了些。那么今后的路，就只能用实力在说服大家。
虽然这种事，不该在正经的科研上，再加一层尔虞我诈的污浊之感。
可这就是现实，领路人的开端，每一次都是备受煎熬的。
(本章完)
河床横跨着一栋木式磨坊，巨大的风车缓缓转动。车子就停在了边上。
磨坊的功能早就不在使用了，只是当做一个标志性风景矗立在这里。
陈子风抬手指着这片不大的草原东面的尽头说：“从这里到那边，有四五里路，我们要徒步走过去。因为科研部的领导，考虑了绝对无干扰的环境，没有特殊的物资运输和其他个别情况，机动车辆不能靠近。”
和见风点点头，抓起背包，甩在肩头，踏着生满野草的碎石路。深呼吸一口气，感觉是久别重逢的味道。
“离开白星两年多了吧！是不是感觉不太一样了。”
他指着西南方向道：“我当时在城南中子星读书，这边没怎么来过，不过首都的味道依旧那么叫人踏实。”
陈子风从和见风的手里拿下背包，交给了身后的司机。
“当然踏实了，环顾这白星城的四周，至少有二十支军队驻守，你在这里搞科研，想遇害都难。”说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和见风当然知道这是个玩笑话，可按照自然效应来说，在几率是零以上，时间足够长，那么这件事有总会在某一刻发生。
也许是情商不够高，从下飞机到这里，陈子风一直都是以长辈前辈的身份在跟小和讲话，这让他对今后的科研工作感到有些不好的征兆。
且不说自己是被请过来的，自己就要拿着架子；单凭老陈一言一行里透着一股骄傲，就觉得自己前来这里，这件事并没想象中的简单。
和见风开始心里怀疑，被“请”来搞科研的，应该不止自己一人。
这事儿几乎是零误差被和见风猜中了。
前后陆续到此的受邀人员中，加上和见风，有三个是中子星大学毕业的；其余还有六个，分别是恒星大学和天河工程学院的往届毕业生。
都说世上天才从来都不只有你自己。和见风以前觉得自己很厉害，有一定程度的自负秉性。可到了这里，他完全没有想要继续自负的念头了。
原因就是来人之中的才学背景，和见风算是最普通的一个。
萧阳：中子星大学机械动力学博士，旌旗国极地军事大学天文系博士。
顾达鑫：中子星大学生物系博士，巨神国天海军事学院人体工程学博士。
王常有：恒星大学核工程研究生，白角国星系学院核能工业博士，任职副教授。
柴震：恒星大学工程金属系硕士，白角国星系学院地外元素博士，任职副教授。
吴云天：恒星大学量子通讯博士，白角国星系学院量子物理讲师。
刘默旭：恒星大学化学博士，飞寻人斯国蓝星大学讲师。
付穹：天河工程学院天文系博士，巨神国天河分校讲师。
马东来：天河工程学院物理系博士，海番国天河分校大物理学讲师。
陈子风兴致勃勃的介绍着八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并说你以后是要与他们一起共事的科研部重量级科学团队。
听完这种介绍，和见风明显觉得这是在打压自己的势头。由于之前在南国老家那种不屑的态度，现在反倒是被这老哥将了一军。
“这不是下马威，教授亲自点将，肯定有他的用意。对吧，小和。”陈子风再次用语言的巧妙之处，表示出了之前和见风态度不好的嘲讽。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你看，教授的用意，我都没看出来为什么。
慢悠悠的走完了这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的杀威路。眼前出现了隐匿在茂密林间的一处军工大门。门是由两扇几米高的多层钢板结构制造的门框式轨道伸缩门组成。
看上去有点笨重，但在读书的时候，和见风就听中子星大学小道消息提起过，说秘密科研部的大门是坠落级别的。也就是说，即便是天外流星的陨石撞击，这大门也是不会损毁的。
当初还觉得是唬人的，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设计，直接退居地下工事不就好了么。
陈子风亮出通行证，被树冠遮挡的一个高台警卫室里，有值守的军人用激光照射扫描了他的证件。这也是又一个大开眼界之处，以防万一，就连验证来者身份，都是保持绝对安全距离的。
大门敦实的缓缓滑动打开，只流出一条狭窄的门缝，紧紧够一个人侧身进入。
陈子风先走了进去，接着是和见风，最后司机走了进来。
里边修砌了冗长蜿蜒的水泥道路，走上去十分踏实，不像来时的这段路程那么带有阻碍之意。
在浓密的、到处可见的诸多树木之间穿梭，大约又走了一公里的样子。终于看到了所谓秘密科研部的办公驻地楼。
楼是常规的那种方楼，仅有两层地上，地下还有几层不得而知。
灰白色的楼体外墙，看上去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所监狱。
正门是朝西的，背阴，是这里几乎所有建筑物的特色。
门廊街亭下，几个人三两扎堆的先聊着。有人戴着无比夸张的大眼镜，也不晓得是近视的无药可救，还是超级老花眼。
见到陈子风带人回来了，其中胖乎乎的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约莫比和见风大个几岁。
他抖搂几下有些湿汗的花t恤，凑上前笑呵呵的说：“这就是您说的那位我的大学校友是吗？”
陈子风点点头，他凑过来手一伸：“您好您好，和博士是吗？我叫萧阳，南柯人，你呢？”
“哦，您好，我冬山的，我…我不是博士！”
“那就是硕士！”萧阳热情又高兴的握着和见风的手：“这里在场的几位，不是博士就是硕士，要么，是到国外给人家当教授去的，要么，就是咱们东华在国外有分校，去给人当讲师的。我不行，我，还有达鑫，咱们三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我们俩到国外，也是个学生。”
和见风心里稍微有了几点概念，原来那个傻大个装酷的衬衣男，就是和自己一样是中子星大学出来家伙。
他对顾达鑫略有耳闻，被称为中子星大学的百年风云人物，在他就读中子星大学生物系的时候，那时候才是大二，他就敢给一个急性病的同学做无菌手术！
只有从医资格的医院才能给人做手术，大学生也好歹快毕业的时候才动过手术刀。可顾达鑫学的是生物科学，又不是医学。可见，风云人物都不是善类。
其他的人来不及一一握手，陈子风就招呼着各位。
“行了，咱们去里边吧，时间宝贵，行则上，不行则远观！教授希望大家马上去接触回收回来的探测巡航器。”
和见风知道，探索au星球的一整套设备，在飞往au星球大气外层轨道之后，登陆器已经废掉了，那么回来的，应该是骑士号的返回舱，巡航器也回来了，这可新鲜。
乌极方，秘密科研部的领头人，他曾经是某个特别组织的成员，后来那个组织到底是解散了，还是依旧存在。没人知道，至少这里边的几个人不知道。
此人的厉害之处，是被科学界誉为造生之父的存在。也就是说，他曾凭借一己之力创造过生命体。不过那都是陈年旧账了，造的什么生物，起了什么名字，各部封锁消息比较严谨，就连东华最好的大学，有小道消息发源地外号的中子星大学，也不晓得乌教授年轻的时候干的什么好事。
乌教授坐在一间密闭实验室合金门外的长凳上，长凳一旁摆着他的外套，室内深处稍稍有些阴冷。
他似乎是一个人在这里坐着睡了一觉。
听到脚步声之后，他打着哈欠，面无喜色的看着众人：“都来啦？”
“是的教授，您特别要我照顾的和见风，也来了。”陈子风冲小和摆着手，小和点头走上前来。
他礼貌的鞠躬：“教授您好，我听陈老师说了，有需要，所以我就来了。”
乌教授起身之后，一手抓着小和的手腕，一手捏着他的肩头，又高兴又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小和：“你不该是这么本本分分的孩子啊！走，跟我来。”乌教授还刻意回头喊了众人，“都过来吧，看看情况，简单点做个定论。”
教授的步伐十分稳健，年纪上也就比陈子风大了几岁的样子。
一来的时候还以为教授是个白发老头，现在看，也不过是个比陈子风更大气一些的中年人。
他打开了密闭实验室的合金门，里边宽敞的空间里，地上铺了厚厚的像地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还有一层塑料布包裹着。
大家踩着又软又脚下不稳的“地毯”，走进了屋子内的最大主角——骑士号返回舱。
其实返回舱的外壁早就拆掉了，现在看到的是老陈说的巡航器。
假设返回舱外壁是后来拆掉的话，那么内部受到保护的巡航器就应该是完好的，可是眼前的巡航器，看上去像个被烤焦了一部分的组合仪器。
有很多线路都已经露出了金属线，小型显示屏，和一些波频接收器也都焦烂了。
身后有人嘀咕着：“这是受到外力挤压，进入大气层时候热胀冷缩了。”
也有人说：“质量不过关，应该采用双保护外壁，就没事了。”
可教授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并不买账。
和见风也顾不得自己学历和阅历多么的不惊人，他只是对眼前的高科技巡航器感兴趣。而且一脸觉得可惜的心疼表情。
转了一圈，教授开始有了一丝笑意，和见风走过来对教授说：“这次能确定是多少个回程吗？”
乌教授抬起右手，表示出一个“八”的手势。
“八个？不应该啊！巡航器的返回舱没有进入au大气层吧！那这上头的腐蚀层是怎么回事？”和见风感到奇怪，因为理论上，不接近au星球的大气层，几乎是连低轨道都没有介入的情形下，au星球大气成分中的酸性物质是不可能对有保护层外壁里面的东西进行破坏的。
教授假装不明白小和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教授，我说的是接口，巡航器和登陆器连体的接口。”
教授看了一下众人，他凑过来小声在和见风的耳边说：“有什么，心里知道了私底下说，这次科研，谁的功劳谁接着，谁的过失谁受着。懂了吗？”
和见风马上就感觉这是一件无比恶心的论述，搞科研，一起为了东华共和国的未来，毫不夸张的说是为全世界做科学探索；这怎么还没开始，就先拿论功行赏的路子把人心打散呢？
教授似乎一眼就能看透眼前这个单纯的小伙子，他故作大声的说着：“你提出的要求，合理，可行；但是不现实，现在的科学水平还做不出来你想要的那种补救措施啊孩子。”
又是一阵细碎的交头接耳，仿佛在说，这小子是不是个摆设啊，纸上谈兵的家伙。
但是和见风自己心里明白，教授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因为自己的学历和其他阅历对于面前的这些学长、师兄们，自己算是过分普通了些。那么今后的路，就只能用实力在说服大家。
虽然这种事，不该在正经的科研上，再加一层尔虞我诈的污浊之感。
可这就是现实，领路人的开端，每一次都是备受煎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