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祭天大典
“什么？父王走了？”
来到大厅，段尘并没有见到段正楠。
甚至大厅里空空荡荡，除了门口的两门护卫，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我王兄他们在哪？”
盯着眼前的护卫，段尘赶忙追问。
“世子殿下和府里其他人都去送行了，已经出发了一刻钟，尘少爷想追……怕是来不及了。”
护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话。
宁王等人是轻车简行，骑快马出发，再加上圣命催促，虽只一刻钟，料想也快要出城。
而段尘身子孱弱，骑马是没问题，快了可容易出事，万一再摔出个三长两短，怕是又要躺回到病床上。
这时，那青衣下人也跟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怅然若失，眼中隐有悲愤。
“……我知道了。”
段尘深吸口气，看这下人一眼，放弃了去追父亲的想法。
从下人来报，到父亲出门，中间只隔了短短一刻。
如此匆忙地出发，想来圣旨下得很死，连交代事情的时间也没留，追了也是枉然。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父亲已经被革职流放，为何十六年后，又重新起复？
朝廷又不是无人可用，非要把功高震主的父亲叫回去不成？
“看来……南疆那边出大事了。”
左右思忖，段尘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但仍是无用，他现在实力有限，纵使知道父亲此行是九死一生，也无力帮上什么。
他唯一能做的，是努力修炼。
“对了少爷，今天……今天是祭祖之日，世子殿下等人送行之后，会去城外祖祠祭司先祖，尘少爷若要出门，直接去祖祠便是～”
见段尘迈步要走，还是往正门方向，殿前的护卫便提醒一声。
“哦？今天祭祖？”
段尘眉头一动，算了算日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祭祖不是在三天后吗？
“尘少爷，你昏迷了四天，所以……”
护卫有点为难，但还是小声提醒。
“……知道了”段尘皱皱眉头，明白过来，招呼一旁的青衣下人：“阿福，备马，到门口来找我。”
“是，少爷。”
名叫阿福的青年应了一声，对着门口叹了口气，匆匆下去牵马。
随后，段尘到府门处等候。
不多时，阿福牵着两匹白马，从门外出现。
“少爷，我陪您一起去，免得有些不长眼的给您添堵。”
看到段尘疑惑的眼神，阿福开口解释。
段尘细想片刻，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不是太好，而阿福是父亲专给他配的佣人，武艺十分了得，带着只有好处。
便点头应道：“好，那就辛苦你了。”
听得这话，阿福也不奇怪，道：“少爷哪里话，我扶您上马。”
说着要去搀扶段尘。
“不用～”
段尘淡淡回绝，翻身上马。
而后鞭子一抽，喊了声“驾”，绝尘而去……
……
东阳城北八十里，一座村寨之内，建着一片祭台。
这里是段家庄，是宁王府靠近黑风山的驻地，也是段家祖祠所在。
十六年前，宁王在南疆大败。
虽平息战乱，却身中剧毒，还葬送了大半个军团，回朝后朝野哗然。
最后由圣上亲断，定宁王过大于功。
因其身中剧毒，卧床不起，便免了活罪，革职流放，才搬到了千里之外的东阳郡。
而东阳郡内，只有这黑风山，有大量妖兽出没，是各大世家猎取资源的场所。
故此段正楠在山下建了一座段家庄，顺便把祖祠也修在里面。
按昆仑界习俗，祖祠和祭台合为一体，祭祖便是祭天。
每逢九月初九，各家各户都要杀生拜祭，同时借天地之力，唤醒本源魂印……
八十里路不算很远，段尘来时，祭祖仪式已经开始。
村寨内，宁王府数百口人齐聚在此。
世子、王妃、王子，以及王府各级文武和家族武士，依次而列。
来到寨前，段尘悄然下马，带着阿福走了进去，并没有被人察觉。
前面是密集的人群，人群中间是一座祭台，呈四方形状。
上面刻有复杂的灵纹，神秘而晦涩。
宁王不在，负责主持的便是世子殿下。
世子名叫段昊，是宁王的嫡长子，生母是王妃娘娘。
段昊今年十九，生得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在一身黑金蟒袍的映衬下，更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他站在台前，双手作揖，对着祭台吟诵祭文：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逢九月初九，人族弟子段昊，在此奉上四灵，向祖神陛下、人皇陛下祷告。愿先祖保佑我段家，人才兴盛，永世昌隆……”
吟诵声响起，都是惯例地缅怀先祖，祈求保佑。
虽然在场之人从小到大每年都要上一遍，熟的快要能背下来，但却无人胆敢轻慢。
因为这是祭奠两位创始之初的洪荒古神。
其中，祖神是创世神，名号盘古，开创了昆仑界。
人皇名号女娲，以无上法力创造了昆仑界人族。
尽管岁月流转，这两位洪荒古神如今只存名号，可身为人族，谁敢对古神不敬？
至于古神是否真的存在——这一点没有人怀疑。
因为祭天之后，族内满了十六岁的少年，便要登上祭台，受神力洗礼。
如此才能唤醒本源魂印，拥有种种玄奇力量。
气氛庄严，寨中只有段昊清朗而恭敬的声音。
过了片刻，祭文吟诵完毕。
接下来便是四灵之血。
四灵，指的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乃昆仑界上古神兽。
段家当然弄不到神兽之血，连五百年前的九大圣门也没这个本事。
依照习俗，是用蛇、虎、雀、龟，四种妖血代替。
黑风山妖兽众多，为了祭天，段家也早有准备。
段昊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把准备好的妖血送上祭台，而后倾倒在祭台之上。
“哗～”
血花飞溅，黑红的妖血洒了一地，散发出浓烈的腥味。
“祭天阵，开！”
段昊一声清喝，自有人启动阵法。
“唰——”
祭台上灵纹闪烁，很快发出一片金光，将所有的妖血吸进到灵纹之中。
与此同时，灵纹变成血色，闪动着妖异的红光。
“快，所有十六岁弟子立刻登台！接受神力洗礼！”
宁王府一名武官大声惊喝，令那些等在台前的年轻弟子们速速登台。
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其中赫然有段尘的身影。
他不知何时钻了进去，此时也登上祭台，站在一干少年的最中间。
“祖神仙灵了！”
就在这时，台下传来一声惊呼，所有人举头望天。
只见高天之上，一道万丈金光穿云而下，照落在整个祭台之上。
那巨大的光柱，金光璀璨，映得里面的一众少年，一个个神情振奋，激动难耐。
“觉醒了……觉醒了……我是疾风魂印！”
“还有我……我是烈焰魂印！”
“张龙，你是寒冰魂印！赵虎是——咦？这是什么？”
少年们额头上，一个个自带属性的印记逐渐显化，开始亮起了灵光。
大部分觉醒的都是五行魂印，算是最基础的那些。
不过芸芸众生，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觉醒，很多资质不够之人，往往会在觉醒仪式中昏厥。
所以，能够成功觉醒魂印，已经很叫人高兴。
可就在少年们激动开口时，一道赤红色虚影，陡然从一位锦衣少年身上升起。
那耀眼的红光，形似一只巨大的鸟雀，正凌空振翅，发出一声嘹亮的清鸣！
“是明少爷！明少爷觉醒了炎雀武魂！太好了！我段家又出一位天才！”
祭台下，一名武官惊喜大叫，道破了这鸟雀的来历。
原来是下等武魂炎雀。
“哇！居然是炎雀武魂！明少爷真厉害！”
武魂也源自魂印，但比基础魂印更高一级，有具体的形状，能发挥的威力也更强许多。
因此和魂印有称呼的区分。
“哈哈～炎雀武魂，太好了～”
回过神来，段明自己也异常兴奋，他一开始以为眉心发热，应该是烈焰魂印，没想到更高一级，是下等武魂中的炎雀。
“恭喜林妃娘娘，明少爷觉醒炎雀武魂，必能金榜题名，有望拜入仙门！”
祭台下，有见机快的文官向妃子队列中一位宫装妇人恭贺。
“恭喜林妃娘娘！恭喜林妃娘娘！”
旁边文武反应过来，也都赶紧附和。
“平身～”
宫装妇人笑逐颜开，艳光四射，扬起袖手道：“今日回府设宴，与诸位同贺～”
众文武连忙答应，这的确是一件大喜事，值得庆贺。
而就在这时，祭台上一位少女，眉心散发紫光。
身后升起了一道紫狼虚影，顿时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本章完)
来到大厅，段尘并没有见到段正楠。
甚至大厅里空空荡荡，除了门口的两门护卫，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我王兄他们在哪？”
盯着眼前的护卫，段尘赶忙追问。
“世子殿下和府里其他人都去送行了，已经出发了一刻钟，尘少爷想追……怕是来不及了。”
护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话。
宁王等人是轻车简行，骑快马出发，再加上圣命催促，虽只一刻钟，料想也快要出城。
而段尘身子孱弱，骑马是没问题，快了可容易出事，万一再摔出个三长两短，怕是又要躺回到病床上。
这时，那青衣下人也跟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怅然若失，眼中隐有悲愤。
“……我知道了。”
段尘深吸口气，看这下人一眼，放弃了去追父亲的想法。
从下人来报，到父亲出门，中间只隔了短短一刻。
如此匆忙地出发，想来圣旨下得很死，连交代事情的时间也没留，追了也是枉然。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父亲已经被革职流放，为何十六年后，又重新起复？
朝廷又不是无人可用，非要把功高震主的父亲叫回去不成？
“看来……南疆那边出大事了。”
左右思忖，段尘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但仍是无用，他现在实力有限，纵使知道父亲此行是九死一生，也无力帮上什么。
他唯一能做的，是努力修炼。
“对了少爷，今天……今天是祭祖之日，世子殿下等人送行之后，会去城外祖祠祭司先祖，尘少爷若要出门，直接去祖祠便是～”
见段尘迈步要走，还是往正门方向，殿前的护卫便提醒一声。
“哦？今天祭祖？”
段尘眉头一动，算了算日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祭祖不是在三天后吗？
“尘少爷，你昏迷了四天，所以……”
护卫有点为难，但还是小声提醒。
“……知道了”段尘皱皱眉头，明白过来，招呼一旁的青衣下人：“阿福，备马，到门口来找我。”
“是，少爷。”
名叫阿福的青年应了一声，对着门口叹了口气，匆匆下去牵马。
随后，段尘到府门处等候。
不多时，阿福牵着两匹白马，从门外出现。
“少爷，我陪您一起去，免得有些不长眼的给您添堵。”
看到段尘疑惑的眼神，阿福开口解释。
段尘细想片刻，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不是太好，而阿福是父亲专给他配的佣人，武艺十分了得，带着只有好处。
便点头应道：“好，那就辛苦你了。”
听得这话，阿福也不奇怪，道：“少爷哪里话，我扶您上马。”
说着要去搀扶段尘。
“不用～”
段尘淡淡回绝，翻身上马。
而后鞭子一抽，喊了声“驾”，绝尘而去……
……
东阳城北八十里，一座村寨之内，建着一片祭台。
这里是段家庄，是宁王府靠近黑风山的驻地，也是段家祖祠所在。
十六年前，宁王在南疆大败。
虽平息战乱，却身中剧毒，还葬送了大半个军团，回朝后朝野哗然。
最后由圣上亲断，定宁王过大于功。
因其身中剧毒，卧床不起，便免了活罪，革职流放，才搬到了千里之外的东阳郡。
而东阳郡内，只有这黑风山，有大量妖兽出没，是各大世家猎取资源的场所。
故此段正楠在山下建了一座段家庄，顺便把祖祠也修在里面。
按昆仑界习俗，祖祠和祭台合为一体，祭祖便是祭天。
每逢九月初九，各家各户都要杀生拜祭，同时借天地之力，唤醒本源魂印……
八十里路不算很远，段尘来时，祭祖仪式已经开始。
村寨内，宁王府数百口人齐聚在此。
世子、王妃、王子，以及王府各级文武和家族武士，依次而列。
来到寨前，段尘悄然下马，带着阿福走了进去，并没有被人察觉。
前面是密集的人群，人群中间是一座祭台，呈四方形状。
上面刻有复杂的灵纹，神秘而晦涩。
宁王不在，负责主持的便是世子殿下。
世子名叫段昊，是宁王的嫡长子，生母是王妃娘娘。
段昊今年十九，生得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在一身黑金蟒袍的映衬下，更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他站在台前，双手作揖，对着祭台吟诵祭文：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逢九月初九，人族弟子段昊，在此奉上四灵，向祖神陛下、人皇陛下祷告。愿先祖保佑我段家，人才兴盛，永世昌隆……”
吟诵声响起，都是惯例地缅怀先祖，祈求保佑。
虽然在场之人从小到大每年都要上一遍，熟的快要能背下来，但却无人胆敢轻慢。
因为这是祭奠两位创始之初的洪荒古神。
其中，祖神是创世神，名号盘古，开创了昆仑界。
人皇名号女娲，以无上法力创造了昆仑界人族。
尽管岁月流转，这两位洪荒古神如今只存名号，可身为人族，谁敢对古神不敬？
至于古神是否真的存在——这一点没有人怀疑。
因为祭天之后，族内满了十六岁的少年，便要登上祭台，受神力洗礼。
如此才能唤醒本源魂印，拥有种种玄奇力量。
气氛庄严，寨中只有段昊清朗而恭敬的声音。
过了片刻，祭文吟诵完毕。
接下来便是四灵之血。
四灵，指的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乃昆仑界上古神兽。
段家当然弄不到神兽之血，连五百年前的九大圣门也没这个本事。
依照习俗，是用蛇、虎、雀、龟，四种妖血代替。
黑风山妖兽众多，为了祭天，段家也早有准备。
段昊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把准备好的妖血送上祭台，而后倾倒在祭台之上。
“哗～”
血花飞溅，黑红的妖血洒了一地，散发出浓烈的腥味。
“祭天阵，开！”
段昊一声清喝，自有人启动阵法。
“唰——”
祭台上灵纹闪烁，很快发出一片金光，将所有的妖血吸进到灵纹之中。
与此同时，灵纹变成血色，闪动着妖异的红光。
“快，所有十六岁弟子立刻登台！接受神力洗礼！”
宁王府一名武官大声惊喝，令那些等在台前的年轻弟子们速速登台。
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其中赫然有段尘的身影。
他不知何时钻了进去，此时也登上祭台，站在一干少年的最中间。
“祖神仙灵了！”
就在这时，台下传来一声惊呼，所有人举头望天。
只见高天之上，一道万丈金光穿云而下，照落在整个祭台之上。
那巨大的光柱，金光璀璨，映得里面的一众少年，一个个神情振奋，激动难耐。
“觉醒了……觉醒了……我是疾风魂印！”
“还有我……我是烈焰魂印！”
“张龙，你是寒冰魂印！赵虎是——咦？这是什么？”
少年们额头上，一个个自带属性的印记逐渐显化，开始亮起了灵光。
大部分觉醒的都是五行魂印，算是最基础的那些。
不过芸芸众生，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觉醒，很多资质不够之人，往往会在觉醒仪式中昏厥。
所以，能够成功觉醒魂印，已经很叫人高兴。
可就在少年们激动开口时，一道赤红色虚影，陡然从一位锦衣少年身上升起。
那耀眼的红光，形似一只巨大的鸟雀，正凌空振翅，发出一声嘹亮的清鸣！
“是明少爷！明少爷觉醒了炎雀武魂！太好了！我段家又出一位天才！”
祭台下，一名武官惊喜大叫，道破了这鸟雀的来历。
原来是下等武魂炎雀。
“哇！居然是炎雀武魂！明少爷真厉害！”
武魂也源自魂印，但比基础魂印更高一级，有具体的形状，能发挥的威力也更强许多。
因此和魂印有称呼的区分。
“哈哈～炎雀武魂，太好了～”
回过神来，段明自己也异常兴奋，他一开始以为眉心发热，应该是烈焰魂印，没想到更高一级，是下等武魂中的炎雀。
“恭喜林妃娘娘，明少爷觉醒炎雀武魂，必能金榜题名，有望拜入仙门！”
祭台下，有见机快的文官向妃子队列中一位宫装妇人恭贺。
“恭喜林妃娘娘！恭喜林妃娘娘！”
旁边文武反应过来，也都赶紧附和。
“平身～”
宫装妇人笑逐颜开，艳光四射，扬起袖手道：“今日回府设宴，与诸位同贺～”
众文武连忙答应，这的确是一件大喜事，值得庆贺。
而就在这时，祭台上一位少女，眉心散发紫光。
身后升起了一道紫狼虚影，顿时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