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不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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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深夜团圆

第二十五章 深夜团圆

因为温贤引起了虞启律的注意,杜宇康决定当夜就回温府,虽然有些冒险,可是继续留在客栈更冒险。

是夜,夜深人静。

换回男儿装的温贤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只是他还没得意好长时间,又再一次觉得屈辱……

杜宇康也别无他法,总不能半夜敲门,叫下人来给他们开门,只能抱着毫无武功的温贤,直接进府。

一落地杜宇康就放开了温贤,温贤不高兴的推了他一下,“深藏不露啊,居然还会轻功!”

杜宇康尴尬浅笑,温贤默默白了他一眼,而后拉起他的手,往一个方向走,“你随我来,别跟丢了!”

“……”杜宇康其实很想告诉温贤,自己已经摸清了温府的格局,但看在温贤主动牵自己手的份上,他愉悦的选择了沉默。

虽是黑夜,可温贤如在白天时一样,拉着杜宇康的手,直奔温父温母的房间,越靠近那里他心里越急切,步子走得也越快,忽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杜宇康及时拉住了他。

终于,两人到了温父温母的房前,可温贤却举着手,迟迟不敢敲门,杜宇康见他手颤得厉害,呼吸也急促,于是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后又放开。

温贤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低头,深呼吸后定下心,终于敲响了门。

敲了一会儿门,房里终于有了一丝声响,一个苍老的声音困倦的问道,“这大半夜的有什么紧要的事?”

温贤握了握拳,轻声回道,“爹,是我……”

房内一片寂静,好一会儿后才又有动静,温贤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在房门后停下,“你…你说你是……是谁?”

温贤忽的就哭了,哽咽着回道,“爹,我是贤儿……”他的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他看到披着暗色棉袄的温父,扑过去一把抱住,“爹!”

温父惊诧的睁着眼,两手摸着温贤的后背,“真的是你吗贤儿?爹总是梦见你回来了,现在是不是又梦见你了?”

“不是!”温贤哭着摇头,“我真的回来了,爹!”

房门口的动静吵醒了**的温母,她掀开被子,披上袄子下床,“发生什么……”话还没问完,听到“贤儿”二字便猛地清醒,鞋也没穿就急急跑了出来,“贤儿!我的贤儿在哪?”

闻声,温贤放开温父,对温母叫了一声“娘”,温母震惊的望着他许久,而后上前,一把推开温父。

“贤儿,娘的贤儿!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温贤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被忽视许久的杜宇康只好替他开口,“先进房说话吧!”闻言,温母连声附和,后退几步让出位置,杜宇康跟着温贤进了房里,温父点亮了蜡烛,房里便亮了起来。

“贤儿……”温母拉着温贤的手,怎么也不愿再放开,温父点亮了蜡烛后便开始打量杜宇康。

杜宇康恭敬的微垂着头,顶着温父的注视,主动问起好来,“晚辈杜宇康,见过伯父伯母。”

杜宇康!

听到这个名字,温父温母皆是一怔,温贤回头看了杜宇康一眼,然后又回头看自己的父母,开口解释道,“他……就是我嫁的那个人,不过,我们只是知己而已,这次就是他冒险带我回来的……”

温父眉头深蹙,温母疑惑的看着杜宇康,许久后才问出口,“不…不是说……他是个残废吗?”

杜宇康浅笑着回道,“本是如此,只是已经治好了。”

“呃……是吗?”温母尴尬的应道,然后又看向温贤,温贤对她安抚一笑,“他是好人。”温母这才安心了些,这时杜宇康注意到她没穿鞋,便提醒温贤,温贤连忙扶着她去里间穿鞋。

“有劳你了。”温父开口,对杜宇康道,杜宇康垂眸,回道,“晚辈不敢当,只是将心比心。”

温父点头,没再开口,杜宇康知道他对自己还存有戒心,所以也未再开口。

温父温母都穿戴好后,温父叫醒自己的亲信,将温贤的兄长温忠、幼妹温岚都叫了过来,一家人终于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团聚了!

杜宇康沉默的站在一旁,不打扰他们一家人在一起说话,只是温忠时不时的侧眸瞄他一眼,对他十分警惕。

这项温家一家人在一起说着话,温忠忽然将话峰转向杜宇康,“杜大少爷想来已经累了,不如到客房歇息吧!”

他的话音刚落,温家人都看向了一旁的杜宇康,杜宇康浅笑着点头,回道,“是有些困了。”

闻言,温忠立即命人领杜宇康去客房歇息,温贤有些不满,正想反驳温忠却见杜宇康对自己摇头,而后便跟着温父的亲信离开了,他只好将已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杜宇康一离开,温忠立马问温贤,“贤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残废吗?怎么还可以站起来?还有,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竟然冒险带你回来?他对你究竟是何居心,还是……你也爱上他了?”

温忠一连串的发问气得温贤板起了脸,越听到后面他的脸色就越冷。

见温贤面色转冷,温忠知道自己惹他不高兴了,可是他又想得到温贤的回答,所以又再次试探的开口,“贤儿,你……”

温贤紧抿着唇,温母见他如此便用胳膊肘捣了温忠一下,温忠只好不甘的沉默了。

“贤儿也累了吧?”温母关切的问道,“不如也歇下吧,有话我们明天再说。”

温贤确实有些困了,可是他还不想睡,可想到温母体弱,不能熬夜,妹妹温岚也挂在自己身上睡着了,于是点点头,抱着温岚同温母离开了。

“爹,那杜家是轩辕一族的开国功臣,子孙三代为相,下一任丞相说不定就是杜宇康,他来虞国,目的绝对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温父抚着胡须沉思,温忠立在他一旁,见他久默无言,便又开口道,“爹,那人生性狡诈,我们不得不堤防着点……”

闻言,温父终于抬眸看向温忠,回道,“他是臬国人,又是大臣之子,堤防是必须的,但……”

“但什么?”

“但你不该对他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敌意。”

“我……”

“他毕竟是和贤儿拜过堂、成过亲的人,纵然只是知己,你也不该失了礼数于他。他唤我伯父,是在维护贤儿的自尊,进退有度又给足了贤儿面子,而你,方才却让贤儿难堪了!”

温忠垂眸,温父又叹了一声,道,“你自幼习武,想要做个武将,可在朝廷里,莽夫只能被人当作棋子利用!”

“我……”温忠心有不服,却也不敢忤逆温父,只好不甘的开口,“我才不像他那样,他就是个奸佞小人!”他话音一落,温父的眼神就严厉的扫向他,“官场里没有君子,只有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