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眠之鞭子
我就象一个傻子一样被老七拽进了表演厅。
表演厅就象一个小型的剧场，最前面是舞台，那些穿着演出服的美女们正在台上跳舞，雪白的长腿令人眼晕，一排排的座椅排列上来，慈观大师坐在了第三排的位置，老七则拽着我坐在了最后一排。
“****，你是这老和尚的徒弟？”我莫名其妙地低声问老七。
“挂名的。”
“你信佛？我也没见你吃素啊！”
老七神秘地笑了笑，下巴一扬，示意我向前看。这时，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走到了老和尚的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在低声地交谈着什么。
我当时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透着一股子神秘，其它人不说，本来也不熟，单就老七，似乎和我平时所认识的那个人已经完全不同了。
台上的美女们做着各种诱人的动作，虽然没有音乐，但依旧让人感到很刺激，台下，大片的空位，只有一个老和尚正和一个穿中山装的人在低声说着什么，从我这里看过去，整个画面显得有些诡异，又莫名其妙。
看了眼身边的老七，他倒是一幅悠闲的样子，刚才打台球时，对那些俄罗斯大妞一眼都没看，现在则两只眼睛快冒出来了，死死地盯着台上，就差流出口水了。
妈的，这小子到底还是正常男人。
正想着的时候，那边老和尚与穿中山装的人似乎聊完了，中山装起了身离开，经过后排的时候，我看了眼，是个中年人，有点葛优头的意思，脑门很亮，身材瘦，但走起路来很矫健。他看了眼老七和我，眼神中也看不出有什么东西，当然，那时的我还不太会从别人的眼神中看东西。
回过头再看老和尚，却坐在那里安安稳稳地看起彩排来，我真难以想象他是极乐寺的得道高僧。
这时的氛围显得有些尴尬。
我和老七本来是来打台球的，如果见到有俄罗斯大妞彩排，在雄性激素的影响下，去过过眼瘾，这肯定没有问题的。但事实是，老七竟然叫慈观和尚为师父，而且随着老和尚进了彩排大厅，显然，这事就和过眼瘾关系不大了，但现在老和尚自己在那里过眼瘾，把我和老七晾在这里了，这就更令人感到别扭了。
“哎，你真是老和尚的徒弟？”我到底忍不住了，不禁又低声问了老七一句。
老七却没有直接回答我，他依旧盯着台上的美女们，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觉得如果台上这些美女都没了脑袋会咋样？”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老七，好象这一年多的同学白做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老七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别这么看我好不？”老七见我一脸的惊讶，他反而笑了，“我就是叫你想象一下。”
“我可没那么变态，”我盯着前面的舞台，那些美女一个个跳得正起劲呢，如果都没了脑袋，那景象，恐怕会把人吓死的，“老七，我没看出来啊，你是个隐藏的变态杀手。”
老七叹了口气：“变态杀手有，但真不是我。”
“你别吓唬我！”我越发觉得老七神秘了。
“杨青是在校医院死的，他的脑袋被人摘了，枭首！”老七说道，并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我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老七是在胡说八道，但看着老七的眼睛，他的表情，完全没有戏谑的意思，难道这竟然是真的？
“你……你听谁说的？”我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刚才跟我叔说话的那个人是哈市刑侦总队的。”老七认真地说。
“你叔？”
“就是慈观大师，他是我本家的一个叔叔，不过入了僧门，他就让我们也叫他师父。”老七解释道。
“真的？”
“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老七淡淡地说道。
看了眼前面坐在那里的光头和尚，我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这几分钟简直就象是吃了迷药一般。
老七在我们宿舍八个人里面是话最少的，对于他自己的事情说得更少，经常独来独往，所以我们都看不透这个人，但他也没有什么臭毛病，所以人缘还说得过去。至于我和老七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今天感觉老七突然把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我了，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但仔细一想，即使他真是这个老和尚的侄子，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寺庙那么多，和尚也不少，又不是从灯草里蹦出来的，谁还没有几个亲戚。
但问题是，老七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件事？而且慈观老和尚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在八一宾馆里？看样子是跟那个所谓的哈市刑警接头。
和尚和刑警接头，这事本来就显得有些荒诞了。
更让我难以理解的是杨青的死，为什么老七会说他被人砍了头？
早上，老大来通报消息的时候，老七的表现似乎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现在他竟然说出杨青的死状，难道他是有意在吓唬我？
猛然间，我想起老大的话，学校在封锁消息，对每一个九系的人都叮嘱过了，那么说，如果杨青是正常死亡，这种叮嘱是没有必要的，毫无道理，难道真的还有什么隐情？
我盯着老七，觉得这个人更加神秘了。
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你到哪里去？
妈的，这三个哲学命题只能让人疲惫不堪，烧了不少脑细胞后剩下的就是呓语了。说白了，三个问题归结到一个问题就是，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每天，我们都会产生一些问题，有的是关于自己的，有的是关于别人的。
老七与老和尚这种叔侄关系我从来没有见过，离开八一宾馆的时候，两个人甚至没有打声招呼，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有太多的疑问要问老七了，所以我俩也没有回学校，找了一个街边的小店坐了下来。
在八一宾馆耽误了一段时间，已经过了饭点，小店里人不多，我和老七在个角落中等着两屉羊肉烧麦。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老七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许多疑问，放心，我都会慢慢给你解答的，但前提是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操，当时的我就象个傻子一样，早已经任老七摆布了，他说啥就是啥，所以，虽然心中的确有许多问题，但还是决定先回答老七的提问：“你问吧？”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杀死了，你觉得有多少可能性？说白了，我指的是杀人动机！”
这种问题应该难倒不了我，正是我本人喜欢思考的方向，于是，我掰开手指说道：“第一，贪财，这应该是最低等也是最没有脑子的一种，比如说抢劫杀人什么的；第二就是报复，杀父夺妻之恨，等等，反正得罪了某人，这个人又心胸狭窄，自然想到报复，于是为了解恨而杀人；第三是嫉妒，许多大学里发生凶杀案，基本都是因为嫉妒心在作祟，就象前不久的清华投毒案……”
“这个例子是错的，孙维只是嫌疑人，并没有定罪，所以不能举这个例子。”老七立即纠正我。
“好吧，反正是这个意思，嫉妒别人比你强，阻了你前进的道路，这是第三种，嫉妒。第四种……”我想了一下，说道，“杀人灭口？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吧。”
我有些犹豫地看着老七。
老七果然摇了摇头：“杀人灭口在很大程度上只不过是种手段，不是动机，根源往往是其它的，比如你说的贪财，报复，嫉妒等等。”
我对老七的说法表示认可：“这么说的话，杀人的动机可能就是这三种了。”
“不对，你还落下了最重要的一种。”老七摇头说道。
“什么？”
“信仰！”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便不得不承认信仰其实也是一种杀人动机。
一直以来，国人都在讨论一个问题，就是中国人没有信仰，才有了诸多的劣根性，而外国人有信仰，才进入到了文明发达的社会。在他们看来，马列毛邓都不是信仰，只不过是个制度。这样一来，信仰似乎变成了一个褒义词，但仔细一想，你就会发现，信仰恐怕是最冠冕堂皇的杀人动机了，而且因为信仰而死去的人绝对占更大比例。
世界因为信仰而从来没有停止过武力冲突，在表面看上，所有的战争都是一次掠夺，但事实上，几乎在所有侵略者的心目中，除了掠夺之外，还要给对方带去新的文明，换句话说，就是把自己的世界观与价值观强加给殖民地的人民，一来便于统治与掠夺，二来他们也许真的认为自己的思想才是最好的，是最普世的。
“我觉得说岔了，刚才你问的是杀人，我理解的应该是指那种凶杀案之类的，而不是关于什么宗教入侵，什么宏观上的信仰问题。”
老七摇了摇头：“个人信仰会发生凶杀案，集体信仰则可能造成战争，****等等，比如说自杀行为，比较个人化，也是一种杀人，杀的是自己，你认为是什么动机？不要说绝望什么的，那只是心态，不是动机。”
“难道也是信仰？”
“相信我，所有的自杀都和信仰有关，绝望是信仰的丧失，对爱情，对社会，本来已经形成了信仰，但由于某种原因，这信仰丧失了，才会产生绝望的心情，如果我们都对已有的信仰产生绝望，集体自杀，那么不就是大事件了吗？还有一种，对死亡，对另一个世界的迷恋，形成了一种信仰，这种人的自杀认为不是解脱，而是奔向更美好的境地。所以，所有的自杀都和信仰有关。”
“那照你这么一说，精神病患者如果杀人也和信仰有关了？”我觉得自己竟然能跟住老七的思维，实在是不简单。
老七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几乎是正色说道：“在所有精神病患者的思维中，都有一套咱们所不知的，或无法理解的理论，事实上，如果能够正常辩论，咱们真的不一定能辩过他们，你会发现，他们的理论逻辑性极其严谨，极具煽动性，会让你觉得很有道理。好在这个世界有种模板，当你不处于这种模板中的时候，你就会被认为是个精神病患者，否则这些精神病人都肆无忌惮地发表自己的观点，这个世界就完全乱了。”
我立即想到了《飞越疯人院》那部电影，不禁对老七所说的模板产生了怀疑。
(本章完)
表演厅就象一个小型的剧场，最前面是舞台，那些穿着演出服的美女们正在台上跳舞，雪白的长腿令人眼晕，一排排的座椅排列上来，慈观大师坐在了第三排的位置，老七则拽着我坐在了最后一排。
“****，你是这老和尚的徒弟？”我莫名其妙地低声问老七。
“挂名的。”
“你信佛？我也没见你吃素啊！”
老七神秘地笑了笑，下巴一扬，示意我向前看。这时，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走到了老和尚的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在低声地交谈着什么。
我当时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透着一股子神秘，其它人不说，本来也不熟，单就老七，似乎和我平时所认识的那个人已经完全不同了。
台上的美女们做着各种诱人的动作，虽然没有音乐，但依旧让人感到很刺激，台下，大片的空位，只有一个老和尚正和一个穿中山装的人在低声说着什么，从我这里看过去，整个画面显得有些诡异，又莫名其妙。
看了眼身边的老七，他倒是一幅悠闲的样子，刚才打台球时，对那些俄罗斯大妞一眼都没看，现在则两只眼睛快冒出来了，死死地盯着台上，就差流出口水了。
妈的，这小子到底还是正常男人。
正想着的时候，那边老和尚与穿中山装的人似乎聊完了，中山装起了身离开，经过后排的时候，我看了眼，是个中年人，有点葛优头的意思，脑门很亮，身材瘦，但走起路来很矫健。他看了眼老七和我，眼神中也看不出有什么东西，当然，那时的我还不太会从别人的眼神中看东西。
回过头再看老和尚，却坐在那里安安稳稳地看起彩排来，我真难以想象他是极乐寺的得道高僧。
这时的氛围显得有些尴尬。
我和老七本来是来打台球的，如果见到有俄罗斯大妞彩排，在雄性激素的影响下，去过过眼瘾，这肯定没有问题的。但事实是，老七竟然叫慈观和尚为师父，而且随着老和尚进了彩排大厅，显然，这事就和过眼瘾关系不大了，但现在老和尚自己在那里过眼瘾，把我和老七晾在这里了，这就更令人感到别扭了。
“哎，你真是老和尚的徒弟？”我到底忍不住了，不禁又低声问了老七一句。
老七却没有直接回答我，他依旧盯着台上的美女们，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觉得如果台上这些美女都没了脑袋会咋样？”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老七，好象这一年多的同学白做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老七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别这么看我好不？”老七见我一脸的惊讶，他反而笑了，“我就是叫你想象一下。”
“我可没那么变态，”我盯着前面的舞台，那些美女一个个跳得正起劲呢，如果都没了脑袋，那景象，恐怕会把人吓死的，“老七，我没看出来啊，你是个隐藏的变态杀手。”
老七叹了口气：“变态杀手有，但真不是我。”
“你别吓唬我！”我越发觉得老七神秘了。
“杨青是在校医院死的，他的脑袋被人摘了，枭首！”老七说道，并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我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老七是在胡说八道，但看着老七的眼睛，他的表情，完全没有戏谑的意思，难道这竟然是真的？
“你……你听谁说的？”我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刚才跟我叔说话的那个人是哈市刑侦总队的。”老七认真地说。
“你叔？”
“就是慈观大师，他是我本家的一个叔叔，不过入了僧门，他就让我们也叫他师父。”老七解释道。
“真的？”
“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老七淡淡地说道。
看了眼前面坐在那里的光头和尚，我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这几分钟简直就象是吃了迷药一般。
老七在我们宿舍八个人里面是话最少的，对于他自己的事情说得更少，经常独来独往，所以我们都看不透这个人，但他也没有什么臭毛病，所以人缘还说得过去。至于我和老七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今天感觉老七突然把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我了，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但仔细一想，即使他真是这个老和尚的侄子，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寺庙那么多，和尚也不少，又不是从灯草里蹦出来的，谁还没有几个亲戚。
但问题是，老七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件事？而且慈观老和尚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在八一宾馆里？看样子是跟那个所谓的哈市刑警接头。
和尚和刑警接头，这事本来就显得有些荒诞了。
更让我难以理解的是杨青的死，为什么老七会说他被人砍了头？
早上，老大来通报消息的时候，老七的表现似乎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现在他竟然说出杨青的死状，难道他是有意在吓唬我？
猛然间，我想起老大的话，学校在封锁消息，对每一个九系的人都叮嘱过了，那么说，如果杨青是正常死亡，这种叮嘱是没有必要的，毫无道理，难道真的还有什么隐情？
我盯着老七，觉得这个人更加神秘了。
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你到哪里去？
妈的，这三个哲学命题只能让人疲惫不堪，烧了不少脑细胞后剩下的就是呓语了。说白了，三个问题归结到一个问题就是，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每天，我们都会产生一些问题，有的是关于自己的，有的是关于别人的。
老七与老和尚这种叔侄关系我从来没有见过，离开八一宾馆的时候，两个人甚至没有打声招呼，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有太多的疑问要问老七了，所以我俩也没有回学校，找了一个街边的小店坐了下来。
在八一宾馆耽误了一段时间，已经过了饭点，小店里人不多，我和老七在个角落中等着两屉羊肉烧麦。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老七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许多疑问，放心，我都会慢慢给你解答的，但前提是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操，当时的我就象个傻子一样，早已经任老七摆布了，他说啥就是啥，所以，虽然心中的确有许多问题，但还是决定先回答老七的提问：“你问吧？”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杀死了，你觉得有多少可能性？说白了，我指的是杀人动机！”
这种问题应该难倒不了我，正是我本人喜欢思考的方向，于是，我掰开手指说道：“第一，贪财，这应该是最低等也是最没有脑子的一种，比如说抢劫杀人什么的；第二就是报复，杀父夺妻之恨，等等，反正得罪了某人，这个人又心胸狭窄，自然想到报复，于是为了解恨而杀人；第三是嫉妒，许多大学里发生凶杀案，基本都是因为嫉妒心在作祟，就象前不久的清华投毒案……”
“这个例子是错的，孙维只是嫌疑人，并没有定罪，所以不能举这个例子。”老七立即纠正我。
“好吧，反正是这个意思，嫉妒别人比你强，阻了你前进的道路，这是第三种，嫉妒。第四种……”我想了一下，说道，“杀人灭口？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吧。”
我有些犹豫地看着老七。
老七果然摇了摇头：“杀人灭口在很大程度上只不过是种手段，不是动机，根源往往是其它的，比如你说的贪财，报复，嫉妒等等。”
我对老七的说法表示认可：“这么说的话，杀人的动机可能就是这三种了。”
“不对，你还落下了最重要的一种。”老七摇头说道。
“什么？”
“信仰！”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便不得不承认信仰其实也是一种杀人动机。
一直以来，国人都在讨论一个问题，就是中国人没有信仰，才有了诸多的劣根性，而外国人有信仰，才进入到了文明发达的社会。在他们看来，马列毛邓都不是信仰，只不过是个制度。这样一来，信仰似乎变成了一个褒义词，但仔细一想，你就会发现，信仰恐怕是最冠冕堂皇的杀人动机了，而且因为信仰而死去的人绝对占更大比例。
世界因为信仰而从来没有停止过武力冲突，在表面看上，所有的战争都是一次掠夺，但事实上，几乎在所有侵略者的心目中，除了掠夺之外，还要给对方带去新的文明，换句话说，就是把自己的世界观与价值观强加给殖民地的人民，一来便于统治与掠夺，二来他们也许真的认为自己的思想才是最好的，是最普世的。
“我觉得说岔了，刚才你问的是杀人，我理解的应该是指那种凶杀案之类的，而不是关于什么宗教入侵，什么宏观上的信仰问题。”
老七摇了摇头：“个人信仰会发生凶杀案，集体信仰则可能造成战争，****等等，比如说自杀行为，比较个人化，也是一种杀人，杀的是自己，你认为是什么动机？不要说绝望什么的，那只是心态，不是动机。”
“难道也是信仰？”
“相信我，所有的自杀都和信仰有关，绝望是信仰的丧失，对爱情，对社会，本来已经形成了信仰，但由于某种原因，这信仰丧失了，才会产生绝望的心情，如果我们都对已有的信仰产生绝望，集体自杀，那么不就是大事件了吗？还有一种，对死亡，对另一个世界的迷恋，形成了一种信仰，这种人的自杀认为不是解脱，而是奔向更美好的境地。所以，所有的自杀都和信仰有关。”
“那照你这么一说，精神病患者如果杀人也和信仰有关了？”我觉得自己竟然能跟住老七的思维，实在是不简单。
老七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几乎是正色说道：“在所有精神病患者的思维中，都有一套咱们所不知的，或无法理解的理论，事实上，如果能够正常辩论，咱们真的不一定能辩过他们，你会发现，他们的理论逻辑性极其严谨，极具煽动性，会让你觉得很有道理。好在这个世界有种模板，当你不处于这种模板中的时候，你就会被认为是个精神病患者，否则这些精神病人都肆无忌惮地发表自己的观点，这个世界就完全乱了。”
我立即想到了《飞越疯人院》那部电影，不禁对老七所说的模板产生了怀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