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灵魂出窍
花羽良向朱景涛问来了他父亲朱队的私人手机号码，立刻拨通了电话。
“我是朱振刚。”
“我是花羽良。”
“你怎么会有我这个手机号码？”
“是你儿子给我的。”
“你怎么会认识我儿子？”
“说来话长。”
朱队沉默了一会儿，“你找我什么事？”
“关于我的朋友林乐山，他还在昏迷，你们为什么批准阿凡达游戏公司采集他的大脑数据？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他的康复？”
朱队又沉默了一阵，“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聊吧！”
半个小时后，花羽良来到市公安局附近一家街边的小笼包店。店面不大，里里外外挤满了食客，生意好得很。花羽良想起自己曾带着“死对头”罗天佑的一个美女秘书来过这家店，具体是哪一个却记不清了。
“本店只收现金。”“本店不提供外卖。”“一人仅限三屉。”
花羽良看着店门口贴着的告示，心想这间店能做到如此受欢迎，一定跟这位店老板反潮流的个性有关。
花羽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朱队穿着便服走了过来。
“你等我一下。”朱队说。
朱队走进小笼包店，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自己动手搬出了一张折叠桌和两把折叠椅，在店门口空地上打开放好，伸手邀请花羽良就坐。
原来朱队在这家店有“专座”。
“这家店还没火起来的时候，我就经常来。那时候跟现在一样，总是加班，晚上不吃个夜宵还真顶不住。唉，一晃十多年了！”朱队自顾自地说。
店老板亲自端上热腾腾的小笼包和碟筷酱醋，“慢用！”
“好！”
朱队和店老板显然是老朋友了，彼此都不用客气。
“你要不要来一屉？”朱队问花羽良。
“不了。”花羽良咽了咽口水，他确实有点饿，不过暗自下定决心，在对方回答问题之前，自己不会被轻易“收买”。
朱队把一个小u盘放在桌上，“这是我们上次没收的游戏录像设备，现在还给你。”
“你们检查过了？”据说这东西很贵，花羽良小心地收好。
“嗯，检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已经把你从嫌疑人名单划除了。”
“那就好。”
“关于你的朋友林乐山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再过问了。”朱队一边拿起筷子一边说。
“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要是再查下去，很可能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朱队是在提醒还是威胁？”
朱队“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是什么话？我劝你别管这件事完全是出于好意！这个案子牵涉面太广，就连我们经济犯罪科都感到力不从心，更别说你一个所谓的私家侦探了！”
“林乐山是车祸受害者，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们怎么能允许游戏公司的人随便读取他的大脑数据？你们经济犯罪科是不是被游戏公司收买了？”
花羽良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门，周围食客纷纷扭头看向这里。
朱队赶紧摆摆手，让对方小点声，自己也放低了声音，“你冷静点，不要乱说话！读取林乐山的大脑数据是上面的意思，我们小小的科室根本干涉不了。”
“你说的‘上面’是谁？”
“这个你别管，反正你够不着！上面的官方说法是，林乐山参与的犯罪活动已经涉及国家安全层面，有关部门正和阿凡达游戏公司合作调查。”
花羽良吃了一惊，“国家安全？这么严重？”
“嗯。案子一旦涉及国家安全，就不是我们市局能左右的了！”朱队把一只小笼包塞进嘴里，“我能说的都说了，现在你告诉我，你跟我儿子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花羽良经过朱景涛同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跟朱队说了。
“唉！我这个儿子……”朱队听说了朱胖妞的事，难免有些感慨。
花羽良试探着说了一句：“朱景涛在游戏中遇到的那个刺客，很可能就是林乐山！”
“这怎么可能？林乐山还在昏迷，不可能登录游戏！”
“我怀疑这很可能跟他头上那个采集大脑数据的设备有关。那个设备来自阿凡达游戏公司，很有可能跟游戏互联。”
朱队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向左右瞥了一眼，又放低了声音，“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最近我们科室内部有一个传言，你听了以后千万不能外传。”
“好，我不会外传。”花羽良赶紧答应。
口风紧是私家侦探这一行的基本素质。
“这个传言有点邪乎儿，但听上去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什么传言？”
朱队神神秘秘地说：“据说《幻梦世界》这款游戏能让人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花羽良确实觉得有点邪乎。
“对！不管是‘灵魂’也好，‘意识’也好，‘大脑活动’也好，反正说的是一个意思！”
“那‘出窍’又是什么意思？”
朱队想了一下，“怎么说呢？更‘科学’一点的说法是，人们可以把自己的灵魂‘上传’到《幻梦世界》的服务器上去！这款游戏的服务器用的是区块分布技术，永不宕机，所以上传的灵魂可以永久保存！”
上传灵魂？这已经远远不是做梦玩游戏那么简单了！
花羽良震惊不已，他想起成萱说过阿凡达游戏公司近几年连续取得了几项重大突破，这个“上传”功能恐怕又是一个重大突破吧？既然能“上传”，是不是还可以“下载”？“本地”灵魂和下载的灵魂有冲突的话，会不会被“覆盖”？许多奇怪的念头在花羽良脑中飞闪而过。
朱队“呵呵”笑了一声，“这只是个传言，可能是有人故弄玄虚瞎编的，你不必当真。”
这个传言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小林在昏迷的时候还能出现在游戏里，花羽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就在这时，街上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一辆卡车竟朝着小吃店横冲过来！
花羽良回头一看，失控的卡车竟然是冲着自己和朱队来的！
“小心！”
有人大喊着提醒，却为时已晚。卡车飞速碾过花羽良和朱队的那张折叠桌，一头冲进了小吃店……
失控卡车的报警声，人们的呼喊声，救护车和消防车的警笛声不停地在花羽良耳边萦绕。
我还活着？
花羽良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卡车下面。
朱队呢？
朱队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似乎沾满了血污。
花羽良正要呼喊朱队的名字，却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救护车上。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
是打针还是输血？
花羽良的意识渐渐模糊，仍然感到有人在自己衣兜里翻找着什么，他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看见那人取走了朱队刚刚还给自己的u盘。
“你是谁……”花羽良又晕了过去。
(本章完)
“我是朱振刚。”
“我是花羽良。”
“你怎么会有我这个手机号码？”
“是你儿子给我的。”
“你怎么会认识我儿子？”
“说来话长。”
朱队沉默了一会儿，“你找我什么事？”
“关于我的朋友林乐山，他还在昏迷，你们为什么批准阿凡达游戏公司采集他的大脑数据？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他的康复？”
朱队又沉默了一阵，“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聊吧！”
半个小时后，花羽良来到市公安局附近一家街边的小笼包店。店面不大，里里外外挤满了食客，生意好得很。花羽良想起自己曾带着“死对头”罗天佑的一个美女秘书来过这家店，具体是哪一个却记不清了。
“本店只收现金。”“本店不提供外卖。”“一人仅限三屉。”
花羽良看着店门口贴着的告示，心想这间店能做到如此受欢迎，一定跟这位店老板反潮流的个性有关。
花羽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朱队穿着便服走了过来。
“你等我一下。”朱队说。
朱队走进小笼包店，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自己动手搬出了一张折叠桌和两把折叠椅，在店门口空地上打开放好，伸手邀请花羽良就坐。
原来朱队在这家店有“专座”。
“这家店还没火起来的时候，我就经常来。那时候跟现在一样，总是加班，晚上不吃个夜宵还真顶不住。唉，一晃十多年了！”朱队自顾自地说。
店老板亲自端上热腾腾的小笼包和碟筷酱醋，“慢用！”
“好！”
朱队和店老板显然是老朋友了，彼此都不用客气。
“你要不要来一屉？”朱队问花羽良。
“不了。”花羽良咽了咽口水，他确实有点饿，不过暗自下定决心，在对方回答问题之前，自己不会被轻易“收买”。
朱队把一个小u盘放在桌上，“这是我们上次没收的游戏录像设备，现在还给你。”
“你们检查过了？”据说这东西很贵，花羽良小心地收好。
“嗯，检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已经把你从嫌疑人名单划除了。”
“那就好。”
“关于你的朋友林乐山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再过问了。”朱队一边拿起筷子一边说。
“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要是再查下去，很可能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朱队是在提醒还是威胁？”
朱队“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是什么话？我劝你别管这件事完全是出于好意！这个案子牵涉面太广，就连我们经济犯罪科都感到力不从心，更别说你一个所谓的私家侦探了！”
“林乐山是车祸受害者，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们怎么能允许游戏公司的人随便读取他的大脑数据？你们经济犯罪科是不是被游戏公司收买了？”
花羽良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门，周围食客纷纷扭头看向这里。
朱队赶紧摆摆手，让对方小点声，自己也放低了声音，“你冷静点，不要乱说话！读取林乐山的大脑数据是上面的意思，我们小小的科室根本干涉不了。”
“你说的‘上面’是谁？”
“这个你别管，反正你够不着！上面的官方说法是，林乐山参与的犯罪活动已经涉及国家安全层面，有关部门正和阿凡达游戏公司合作调查。”
花羽良吃了一惊，“国家安全？这么严重？”
“嗯。案子一旦涉及国家安全，就不是我们市局能左右的了！”朱队把一只小笼包塞进嘴里，“我能说的都说了，现在你告诉我，你跟我儿子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花羽良经过朱景涛同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跟朱队说了。
“唉！我这个儿子……”朱队听说了朱胖妞的事，难免有些感慨。
花羽良试探着说了一句：“朱景涛在游戏中遇到的那个刺客，很可能就是林乐山！”
“这怎么可能？林乐山还在昏迷，不可能登录游戏！”
“我怀疑这很可能跟他头上那个采集大脑数据的设备有关。那个设备来自阿凡达游戏公司，很有可能跟游戏互联。”
朱队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向左右瞥了一眼，又放低了声音，“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最近我们科室内部有一个传言，你听了以后千万不能外传。”
“好，我不会外传。”花羽良赶紧答应。
口风紧是私家侦探这一行的基本素质。
“这个传言有点邪乎儿，但听上去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什么传言？”
朱队神神秘秘地说：“据说《幻梦世界》这款游戏能让人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花羽良确实觉得有点邪乎。
“对！不管是‘灵魂’也好，‘意识’也好，‘大脑活动’也好，反正说的是一个意思！”
“那‘出窍’又是什么意思？”
朱队想了一下，“怎么说呢？更‘科学’一点的说法是，人们可以把自己的灵魂‘上传’到《幻梦世界》的服务器上去！这款游戏的服务器用的是区块分布技术，永不宕机，所以上传的灵魂可以永久保存！”
上传灵魂？这已经远远不是做梦玩游戏那么简单了！
花羽良震惊不已，他想起成萱说过阿凡达游戏公司近几年连续取得了几项重大突破，这个“上传”功能恐怕又是一个重大突破吧？既然能“上传”，是不是还可以“下载”？“本地”灵魂和下载的灵魂有冲突的话，会不会被“覆盖”？许多奇怪的念头在花羽良脑中飞闪而过。
朱队“呵呵”笑了一声，“这只是个传言，可能是有人故弄玄虚瞎编的，你不必当真。”
这个传言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小林在昏迷的时候还能出现在游戏里，花羽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就在这时，街上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一辆卡车竟朝着小吃店横冲过来！
花羽良回头一看，失控的卡车竟然是冲着自己和朱队来的！
“小心！”
有人大喊着提醒，却为时已晚。卡车飞速碾过花羽良和朱队的那张折叠桌，一头冲进了小吃店……
失控卡车的报警声，人们的呼喊声，救护车和消防车的警笛声不停地在花羽良耳边萦绕。
我还活着？
花羽良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卡车下面。
朱队呢？
朱队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似乎沾满了血污。
花羽良正要呼喊朱队的名字，却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救护车上。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
是打针还是输血？
花羽良的意识渐渐模糊，仍然感到有人在自己衣兜里翻找着什么，他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看见那人取走了朱队刚刚还给自己的u盘。
“你是谁……”花羽良又晕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