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突袭
第三十七章 突袭
软软的，香香的，很舒服。
天明在被窝里蹭了蹭，发出一连串满足的呜咽，有狐伸手进天明睡乱了的头发里揉了揉，就像只猫一样，可爱极了。
迷迷糊糊的就睁开了眼睛，发现是熟悉的大床，熟悉的烟紫色床帐，还有熟悉的美人。嗯，回到魑魅了呀。美人在手，天下我有！天明眨眨已经睡得模糊的双眼，一阵满足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便叽叽歪歪地趴到有狐腿上，搂着他纤细的腰，对着小腹的位置就是一阵狂蹭。
“洛天明你不要一起床就发疯。”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天明对温柔乡的幻想，果然他家有狐还是个魔头。
“哟，瞧你那狂样，有那么对待自家夫君的吗？”天明抬眼看有狐，眸子里是满满的调戏之味。
难得有狐没有被天明调戏之后反唇相讥，只是让天明趴在他的腿上，默默看着天明。被盯得不自在了，天明感觉浑身发冷，就扯来被子往里缩了缩，“有狐你倒是说句话嘛，你不讽刺我我都不习惯了。”
“闭嘴。”有狐捏了一把天明的脸，弯腰吻上天明的唇。等到天明快要窒息才稍稍松了口，“本尊觉得你不说话才比较可爱，要不要本尊让人拿哑药给你服了？”
正说着，就有婢女在外面说:“教主，您的药。”
“妈呀！”天明吓了个激灵，一下子弹起来挂在有狐身上哇哇大叫:“有狐我错了有狐我不多嘴了不要把我变成哑巴啊！”什么？哑巴？有狐冷住，然后发现自己刚才说要喂哑药，现在就有人把药端进来，估计是把小家伙吓到了。有点无语，天明这是有多笨啊？
“本尊说到做到，你哑了之后本尊不会亏待你的。”有狐便顺着天明的话说下去。
“呜呜不要啊，有狐你不可以那么残忍，要不咱商量商量。”天明已经快挤出眼泪了，看有狐严肃的神情不会是真的吧？！
“可以闭嘴。”有狐接过婢女端来的药，褐色的药汁看起来很倒人胃口，散发着苦苦的药味，一向讨厌吃苦的有狐不禁蹙眉。
“有狐，做人不要那么绝情！”天明悲愤欲绝，思索了一会儿，好像做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要不……我帮你用嘴~那个那个，你放了我怎样？”
“哪个？”有狐扬起嘴角，有些戏谑。
“呃，就是那个那个，你懂得！”天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为了不喝那药自己也是蛮拼的。天明心想，如果真的不行就趴在那让他上了自己，估计就把这事儿忘了。
“当真？”有狐笑得愈发邪魅。
“当真！”天明一脸苦相，还是郑重地点点头，小手抓着有狐捧药的手臂，那个可怜。
“可，这是补元的，倒了浪费。洛天明，你刚刚说的，可还作数？”
你妹夫！补元？！说好的哑巴药呢！脸上堆起来的讨好瞬间崩溃，被愤怒取代。然后对上有狐狠戾的目光，马上软下来了:“作数……”你妹！
“那把这药喝了。”可怕的药汁熏得天明快吐了。
“说好的可以不用喝呢？”天明死死抱着有狐不撒手，嘴埋在有狐衣裳里。
“不喝哑药，喝补药。”有狐很理所当然。
“可是这个药比以前的苦那么多，你自己闻闻。”魑魅的补药天明喝的不算少，只是这次真的太苦了。
有狐皱眉，他的嗅觉在五感全开之前是普通人的水平，所以没有闻出什么不对。这是和过去几次给天明喝的一样。
天生的警觉和**，以及对危险的预感，一下子涌出来。
“风灵。”有狐冷声说道。
“在。”风灵幽灵般出现在有狐床前，结果有狐递过来的药汁，放在鼻翼下，便有浓浓的苦味扑鼻而来，“寂鸣，你们去抓住所有经手过药的人。禀教主，是溃骨散。”
所以吗，用药味掩住溃骨散的味道。纵然是这样，下毒的人也不会想到会有风灵在吧。会不会是凌岩？
天明惊叹于魑魅的效率，这再次提醒了天明自己身处武林第一魔教魑魅。
“用那么狠的毒药，谁想要我的命啊？”天明嘀咕，却被有狐拥进怀里，紧紧抱着。
“本尊定把这人碎尸万段。”
心里暖暖的，有狐这是在关心他。
“是本尊太久不管了魑魅才会变得这般杂乱！怎么会有人混进来！你们这帮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大可以跟本尊说一声本尊送你们上路！”正当有狐训斥剩下几个护法时，轩辕焰和季野也赶过来，有狐瞥了他们一眼，“你们也是，你明尊主内，看看魑魅已经乱成个什么样子了，查出是谁后明尊下去领罚！”
轩辕焰马上在有狐面前跪下了，“属下知错。”
季野在一旁，似乎想要说什么，看见有狐的脸色，马上把话咽了下去。轩辕焰也是，收起平时的笑，只是静静退下去。
“教主。”季野小声喊了一句。
“最好是有用的事。”有狐眸子里净是杀意，对待师弟没有一丝留情。
“明尊管理向来严谨，云玫掌管的日常内务也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属下认为并没有内奸，而是有人上千孤山混进魑魅。”季野头一次语气如此正经。天明永远无法理解，魑魅作为第一大教的纪律性是有多强。如此大的纰漏，也算是对手的挑衅吧。
“哦？原来本尊的明暗尊居然已经废到如此地步，要你们何用！既然知道有人上了千孤山，谁的责任你心里清楚。”在厉声斥责的同时揽着天明的手臂也愈加收紧，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属下有罪。请教主给属下一个机会。”季野跪下，单手撑地低着头。
“想多。暗尊季野，玩忽职守，禁足魇觞岭，给本尊好好反省。”有狐秀眉紧皱，“本尊要亲自整顿一下。”
把所有人屏退了，天明仍然感觉有狐余怒未消。便挣开有狐铁链般的手臂，自顾自地整理了凌乱的衣服，抬眼发现有狐正在凝视着自己。
偌大的寝殿静的出奇，虽是白天，床头两侧依然点着烛火，因为没有风而显得异常平稳。
气氛略显尴尬——
“那个，有狐诶，不就是药里被下了个毒吗？有必要那么激动嘛我是被害者都那么淡定哈哈。”天明试探性地问问有狐。
有狐凝着的目光松了松，语气却依旧冰冷:“所以你觉得都是本尊意气用事才会这样？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还带着些轻蔑，不屑。
“还有含义？”
“……”
“你是在鄙视老子吗？老子好歹也是上过战场领过兵的将领！”天明察觉对方的态度不屑，感觉自己已经被深深的蔑视了一番。
“不是像你们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打仗。这摊浑水比你想象的深。”他感觉天明已经傻了，“本尊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却知他要亡我。本尊不知他藏匿于哪个角落，他却知本尊软肋。你说——谁占优势？”
有狐挑眉，散发出诱.惑人心的邪魅。
但……其实天明不是傻子。
“如果要知道他要什么，把他抓出来问问不就得了，他不就是要毒死我嘛，那就放消息出去说我半死不活急需救命他不就出现了？我看魑魅消息封锁的够好，他应该不会在没有眼线的情况下了解我们的动向。”天明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说道，居然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洛天明你居然还有脑子？”有狐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斜视着天明。
“那是，要不然老子怎么在你这种人手上活到现在。”天明那些个嘚瑟。
“……那是本尊宽厚仁慈。”
“昧着良心说话晚上会梦魇的。”天明一本正经。有狐还宽厚仁慈？！那他不成如来佛祖了。
“洛天明，你知道本尊为什么要去赴那武林大会吗？”
沉默了一会儿，有狐突然问正在玩儿茶壶的天明。
“嗯，季野说你要去和武林盟长老的女儿联姻。”
“你信？”
“不信。”
“本尊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因为本尊没有在乎的东西，即使是死了也没有关系。但是现在本尊怕了。”有狐突然抓住天明往怀里拥，“洛天明，你凭什么闯进本尊的生活，给本尊造成那么大的麻烦？”
“第一，你长得好看，第二，老子是个执著的人，小时候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想保护你了。”天明有些不爽，有狐说话就是那么毒，还老是把他当女人抱来抱去的，这家伙是多缺乏安全感啊。
“凌岩说他有当初本尊被杀满门的真相，要本尊过去，还有……关于你的，洛天明。”有狐继续说。
“我？”天明疑惑，“那时候我不过五岁，你当我有多厉害？结果你还去了，有狐你是练邪功练傻了吧，还有，你再敢给老子练那邪功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并没有理会天明的话，有狐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照你的计划，散布谣言，审过所以经手药的人以后杀死吊在千孤山入口给凌岩看。”
“然后等凌岩有所行动我们再商量个计划把他干掉，简单明了，我自己都佩服我的智慧了哈哈。”天明开始玩弄有狐的手指。
“本尊要带你入宫一趟。”
“哦，为什么？”
“问清楚当年的事情。本尊不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说这句话时，天明感觉到有狐身体的绷紧，一股寒气从背后升腾起来。
不禁打了个冷颤:“有狐你淡定，不管怎样都不要伤害皇兄啊，他这么做肯定是有苦衷的！”
“本尊知道。”不知为何，看天明一脸紧张却是为了别人，心中有些不爽。便起身，天明也跟着起来。
“去哪？”
“处理事情。你要是无聊便去那花长老的小屋去喝口茶。”说着有狐就出去了。
“切。”天明有些不满。
他觉得有狐对他的态度也太冷淡了，还不如之前有狐处处虐自己的时候来的感觉强烈一点他到底抱的是什么心态？难道是自己魅力减弱了？不可能啊，帅得很依旧嘛！还是有狐真的因为那个什么凌岩的事情担心了？
一路嘀咕着，便顺着记忆走到那个一年四季都开满了鲜花的小木屋。那个漂亮的女人在浇花，几只浅黄色的蝴蝶绕着花玥妍飞舞，给她增添了几分仙气。抬首见天明来了，便露出一个矜持的笑，放下花壶迎了天明进去。
“要茶吗？”花玥妍声音宛若清泉般空灵。只是天明还没有回答她就径自去泡了茶。
“花长老。你听说过凌岩这个人吗？”天明开门见山就问了。
花玥妍在里屋泡茶，听了天明的话，莫名地顿了顿。然后笑吟吟地转身给天明倒茶，边说着:“天明是不是觉得我们魑魅作为臭名昭著的魔教，里面的人都很坏？”
天明愣了。怎么说呢？他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好，完全不是他人想象的那些阴森恐怖的魔教。
于是诚实地摇摇头。
“你还年轻，应该是十六吧？呵呵，见过的黑暗太少了。长老告诉你啊，其实，我们魑魅的人确实都很坏，冷漠，嗜血，视人命如芥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天明，“你是我花玥妍这辈子见过最干净的孩子。你不懂，也算是万幸。但是我要清楚地告诉你，我们很坏。
天明没有说话，听着花玥妍接下来的话。
“但是，我们这群坏人，一致认为凌岩，更坏。他是危险的，所以我们把他逐出千孤山。”
“既然你们坏，干嘛不杀死凌岩，永绝后患？”天明将茶一饮而尽。他在战场上一直都是那么干的，杀死每一个看见的敌军，无论对方多可怜。花玥妍说他干净，其实也干净不到哪儿去，他自己的手不也沾满了鲜血。
花玥妍柳眉一挑，勾唇，“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凌岩那小子，在自己身体里埋了恐怖的蛊虫，他一死，那虫子出来了，遭殃的是我们。”
“那就下毒把他丢出去，或是让别人来杀他。”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不可能不懂。
“如果我说他百毒不侵呢？如果我说他武功高强呢？如果我说他父亲下了死命令不准动他儿子一根毫毛呢？”
当时最想要凌岩命的人数花玥妍最坚持，只是各种原因，他们只能是废了凌岩武功，逐出千孤山。
“真麻烦。”天明叹道。
“若凌岩不死，回来复仇是注定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现在他来了？”
“对，他还拿我的命来威胁有狐。”
“他也知道你是溟沙的软肋啊。那可就麻烦了。来，这里是花家自制神药，吃了它。”
天明接过透明瓶子，里面装了一些粘稠的粉色**。
“你不会想杀了我让有狐变成以前那样没有弱点吧？”天明有点怀疑。
“好主意！”花玥妍笑道，“可惜不是，我挺喜欢你的，这是我秘制解毒药，只要不是溃骨散那种变态级别的毒都可以帮你解决了。”
天明看了一会，开了盖子喝下去。甜甜的，花蜜的味道。
“嗯，待会把这瓶给溟沙喝了。天明呀，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做。”
“发消息说我被毒，垂危，看凌岩接下来的行动咯。”天明咂咂嘴，回味着刚才那药的味道，真的挺好喝的，有狐应该会喜欢。
“最好找个人弄得真垂危了，再给他易容成你的模样，你去避避风头，这样溟沙干起活来也没什么顾忌。”
“长老说的是。那我先告辞了。”天明起来摆摆手，花玥妍送天明到了屋外就进去了。
不过，显然魑魅的人都是一根线上拴着的吧？为什么花长老刚刚提出这个意见回去发现有狐已经抓了一个和天明身材很像的人，还真是不知道给下了什么毒弄得半死不活的，还给易了容，若只是看脸的话——确实像是照镜子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孪生兄弟。可这人已经被有狐弄得半死不活了，根本没有气质可言。
他被放在椅子上，气若游离。
有狐在软榻上半卧着，手撑着头，似乎有些不开心。
天明扫了一眼那个“天明”，蹙眉，感叹一下魑魅的团结一心，便走过去坐在有狐身旁:“有狐怎么了？遇到麻烦？”
“没。本尊看那和你一般无二的脸有些生厌。”有狐眼都没抬。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我的脸厌烦了吗？”天明炸毛，马上变成怨妇一般抱怨道:“果然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大魔头，嫌我看着烦就把我扔回皇宫好了，这样也不拖累你！”
有狐无奈地瞥了一眼天明，不冷不热地说:“行，明天动身。还有，本尊厌的是你的脸在别人身上，并非对你生厌。”
天明自动忽略下半句解释的话语，对着前半截“明天动身”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凭什么送我回去？”
有狐嗤笑了下天明，慵懒地抬手抚上天明的发顶，清冷的声线也平添几分宠溺，淡淡地说道:“本尊陪你去，问清楚皇帝那件事。而且你在皇宫会安全。”
“所以你在质疑我能不能保护好自己？”天明的眉头紧了紧，“我又不是女人为什么要把我保护在皇宫里？这事不成，我要和你一起，帮你！”
“不怕死？”有狐的手垂下，有些无力。
“和你一起死了也不亏。”天明脖子一梗，一副凌然就义的模样。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有狐燥乱的心定了定:“你若坚持，本尊不拦你便罢。”
说实话，从一开始天明一直是忍让的一方，从刚开的遇见让他打，到面对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一直照顾他，突然的告白被有狐无理取闹地试探，再到让实力和有狐不相上下的他雌伏于有狐身下，一味地护着有狐。
最后有狐放下所有戒备依赖天明，都是天明在包容他。有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让天明那么心甘情愿被他压榨。说实话，若这辈子遇不到天明，有狐就等着打光棍了。
想及此，有狐叹笑:“本尊这是有什么能让你如此痴迷，嗯，洛天明？”
“是，你经常虐我，脾气还很烂，三观不正，我究竟是为什么痴迷你呢？”说着天明俯下身子衔住有狐淡粉的唇，轻轻厮磨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念着，“老子怎么就那么找虐呢……唔，看上你这么个除了皮囊没什么好的魔头……”
有狐修长的手臂顺势揽住天明紧窄的腰身，坐正了身子打横将他一把抱起，嘴上却没有停歇，发挥他一向爱咬人的本质又开始对天明的唇施|暴。
“唔……你干嘛……有人。”天明挣扎着。
“干你。”有狐模糊不清地发着音，又命人将那个替身带下去，便急不可耐地将天明丢上床去，轻车路熟地开始解衣带。
“……停！”天明推开黏在身上的有狐，胡乱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你练那狗屁邪功的副作用消了没还想上老子，活得不耐烦了对吧！”
最近天明是对《阴鬽》各种嫌弃各种贬低，总之就是害他家有狐不好的东西都是狗屁东西！
有种要被拒绝求欢的预感……有狐感觉事情不妙，大脑飞快运转着该怎么办，然后想到之前自己软绵绵的时候天明似乎很喜欢很纵容。打定主意后垮下漂亮的面庞，勾人的眸子也清亮不少，声音回到很虚弱的那天那种软软糯糯的感觉。引得天明心里一阵酥麻。
“早就好了……天明，本尊……唔，有狐想要……”然后整个人软趴趴地凑上来扒在天明身上。
简直是彗星撞地球般震撼——有狐刚才那算是发嗲吗？不行，绝对是精|虫上脑了！居然居然居然……天啊！！！
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于是一股电流在四肢百骸间流窜，最后汇聚于下腹。
有狐还在继续装傻卖萌，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多么不得了的事情，然后蹭蹭小小天，脸上泛着红晕，眼中水汽迷蒙:“天明……要……”
此时不吃，天明他还算不算个男人！他心中怒吼着，果然到了这天吗，居然这么快就可以压有狐了哈哈哈！
当有狐整个人软绵绵地被天明压在身下各种扒衣服各种前奏啃咬时……嗯，淡定，要享受~有狐说服自己。
差不多了，天明的手游移到有狐背后，刚想探入那个地方，突然有狐虎躯一震，一个翻身压下天明，露出狡黠的邪笑……
“靠！！”
这是有狐翻过身后天明说的最后一句清楚的话……
接着，便是一阵**。
天明只是记得……床很大，但是还是跟随着两人的节奏，摇晃着。有狐的腰力，确实让人佩服。至少这次，没有再满床是血。
天刚明，有狐随着透过窗纸散进来的阳光睁开漂亮的眸子，眯着眼睛，像只偷腥满足的猫儿一般。说实话，天明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身体即使再修长好看，也抵不过只有十六的事实，透着青涩的稚嫩，却如此吸引人——想要深入。精致漂亮的面庞在染上动|情的绯红时更是撩|拨人的心弦，诗歌般倾泻的低吟，明明很轻柔，却一次又一次重重撞击着有狐的心脏。
真是……想把他榨干，真是……死在他身上都满足了。
天明嘴角挂着抹不去的弧度，唇瓣上的伤口已经结痂，那是有狐在他身上的烙印。身下传来的疼痛似乎并没有影响天明一贯的赖床，只是有时翻身牵动了那里，会轻哼一声，也足以让有狐紧锁眉头。
——真的有那么痛？
带了天明去浴池，被泡进热水时天明便迷迷糊糊的醒了，强睁着眼睛，看清了神清气爽的有狐，恨恨吐出一句:“发.情的混蛋……”
有狐心情好，便不计较那么多，帮天明清理了身子，自会也洗了洗就起来了。
今天要去皇宫。
对于那个十有**是凌岩投的毒，有狐将计就计，残忍地将所有经受过药的人杀死了吊在千孤山入口处，遣人正正经经地发出消息，关于那个男宠，也就是天明，这件事魑魅绝对不会那么算了，同时散播传言，魑魅在寻找溃骨散的解药，或者说到处寻医。
一切天衣无缝，至少……知道真相的只有当事人，当事人他夫君，明暗尊，护法以及长老。其他所有人都以为，教主那个疼爱得紧的男宠中了毒。所谓要瞒天过海，就先得瞒住自己人。
至于我们的当事人，确实身体也不舒服，谁被根巨粗的棒子捅了后面会舒服？而且还是不停地捅……进进出出进进出出乐此不疲地捅……
想到这里天明又骂了声娘。想想自己武功不比有狐差呀，怎么就反攻不了呢？嗯，即使有狐的技术再好，做的再舒服，身体再诱人，也绝对！绝对要为了男人的尊严，反攻一次！
“喂，有狐你真的是雏儿吗？怎么我看你像是身经百战啊？”天明一坐下来后面就是一阵疼痛，马上呲牙咧嘴的。
“……”有狐鄙视着天明。
嗯，即使有狐的灵魂再不纯洁，思想再不纯洁，至少可以保证身体是纯洁的。他绝对不会说自己很早就发现自己对女人的身体没有反应，甚至一点点幻想都没有过，他以为这是正常的……也没想过男人和男人可以搞到一起去
——直到那次误闯了轩辕焰的房间，发现床摇得厉害，然后是季野的声音，很销魂地喊着“我还要~”，那时候，有狐第一次除了梦遗，有了一丁点反应，后来并没有用手解决，而是很残暴地用毅力强压了下去。接着就开始看……教科书了。
有狐记得自己并没有泄露什么不该告人的东西，为什么天明就看出来了呢？
天明正在百无聊赖地趴在车窗上，甩着销魂的小马尾自娱自乐，突然感觉背后升腾起一片寒意，总感觉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生物被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现在想要杀人灭口……
于是停下甩得欢快的小马尾，转过头来，有些炸毛地问:“说！是不是你偷袭我！”
“……”有狐正在假寐，当然是在天明回头的那一瞬间装出来的。
“你就不打算解释解释昨天的事情吗！”天明凶狠地扑上去压住有狐，像只被惹毛的猫咪。
“夫夫之间行**罢了，有何好解释？”有狐抬眼，眼波流转之间尽是魅色，天明一下子有些口干舌燥。
天明当然没忘记昨天有狐是怎么装傻卖萌求上，结果特么就傻愣愣地上当了！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朝不小心就被上啊！
“不行，为夫要重振夫纲！你必须给为夫上一次，不然我就再也不和你做了！”天明那个霸气，那个威严啊。
有狐懒懒地抬手，捏住天明尖削的下巴，邪魅一笑:“你忍得住吗？”
“哼，忍不住了青烟阁的姑娘多得是！”一句未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然后天明马上意识到不对，可惜有狐的眼里已经覆上一层寒芒:“可以再说一遍。”
再说你个大头鬼啊！我特么就不信我再说一遍你能让我活着走出这辆马车！
虽然心里是那么怒吼的，但嘴上还是很谄媚地讨好道:“为夫的意思是姑娘再多也比不过咱有狐一个人吧对不对。”说着往有狐身上乱蹭。
“本尊准你自称为夫吗？”有狐一巴掌重重拍在天明的大脑袋上，差点没把人拍成脑震荡……
“唔……过过嘴瘾都不行……你这个暴君！”天明感觉脑袋晃了一会儿，气呼呼地推开有狐躲到角落生闷气。
耳根子清净了有狐就没再管天明，他看出天明只是闹闹脾气，也不能宠着，到时候依照天明的性格绝对会蹬鼻子上脸。
过了一会儿……
“过来。”
“干嘛，你不是不爱我了吗。”
“本尊何时说过。你过来本尊给你易容。”
“切……你不爱我了。”
“本尊不想说第二遍。”
角落的一团东西动了一下，接着就没反应了。
有狐不耐烦，伸手拉过发脾气的小野猫，低头印上一个火辣辣的吻，在天明迷离之时抬头，“我爱你。”
“啊……啊？”
“我爱你。”附在天明耳边，故意吐出热气，弄得天明心里痒痒的，酥酥的……
脑子里自动循环有狐用软软的声音说的那三个字，不出所料的就软下来趴在有狐身上。
有狐抓住时机把天明拎起来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