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宫之横行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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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大结局完美结束

130 大结局(完美结束)

哗哗哗…

夜晚大雨倾盆,厚璁坐在凳子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趴在床沿上睡着。

忽听到一阵阵唤水的声音,方才醒来,点亮蜡烛罩上一个灯罩,即为她端来一碗茶水。

林紫云转白的面目还没有好转,嘴唇干裂,不过在喝完一碗茶水之后逐渐清醒。

不禁在床沿上**起来,摸那装着一团黑雾的小瓶。可惜半晌也未摸着,突然惊醒了自己,一鼓劲从倾斜的身子猛地一坐直,撞的厚璁头发昏,碗也掉在了地上“啪!”

林紫云吃力掸起头来,替他揉了揉额头,方才问道:“有没有看到那个小瓶?”

“什么小瓶?”

“什么小瓶!那个装着黑雾的小瓶!我不是叫你帮我看好的吗?天啊你怎么把它弄丢了?

这下糟了。”林紫云慌乱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乱的是感到自己目前一时半刻中,没有一点对付妖巫的能力,如果妖巫趁机逃出小瓶回来反击自己,自己就得以失败告终永远的离开心上人了。

但其实那小瓶并不是那般容易打开,只是怕见到秽物。万一…

于是她立掐指预算小瓶的踪迹。

不料信息一片糟乱,同没有念过法术之前没啥两样,不过也不能说跟心情坏乱无关。害她还以为自己失去了法力,结果一奋力,金光罩顿现体外,只是发现坚持不了多久便自行又退去。

显然自己在斗法之后元气伤但重。

“呜呜呜…”林紫云真痛恨自己就斗战那么一下,竟令自己元气畏缩,连推算信息也不精准,太没用了。

急的她直哭诉道:“那邪神还没有死啊,我本想将他关到自己离开人世后就释放出来,可你竟然将小瓶弄丢了,我现在元气大伤又不能算出来,万一他脱身回来害了我害了你该怎么办?呜呜呜。”

“啊?可你没有告诉我呀。”厚璁惊愣道。

“我怎么没有告诉你。我昏睡过去之前,拼了最后一口气告诉你的,可你竟然没有在意。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不行,我得现在去找。”林紫云急忙掀开身上的背子,摇摇晃晃跌下了床沿。

叭!

一声炸雷忽然拉响,六月的风雨真是大,将关上的门窗都吹的摇晃不定,只差掉下来。

而恰好她身子不适,又失去了精准预测力,实在是老天不作美。

见她倔强的要冒大风大雨去寻找小瓶,厚璁索性拦住她,然自己步向门边愤道:“你看你身体成了这样,还要去冒风雨,你故意气我是不是?让我去!”

说罢拉开门。

林紫云就是害怕他受伤害,才为小瓶的事焦急如焚,怎会让他去冒险,一人在大雨磅礴的大场地去找那渺小的东西,赶紧奔向他去,刚到他背后一下子没撑住身子竟然又差点倒下地去。

这时又来了狂风暴雨,风呼呼的吹起,雨哗哗的下起。屋中的门吱嘎不停的扇动起来。

情势恶劣之极。

厚璁一只手接住她,又不得不去另一只手来关门,瞬间忙的是不亦乐乎。

等门关住,便抱着她又放回**,铺盖盖上。自己还“咳咳”的咳嗽起来。

令得林紫云感动的泪流了满面,并拉着他一同睡上床来。在黄幕的灯罩下,静静的彼此相望,然后她一头钻入他怀中泪流不止:

“你对我太好了。经历三世都是如此,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自己告诉我,你已经想起了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的过去该多好。

好吧。我不去找那小瓶了,如果妖巫回来,要死我们就一起死吧。”

话中三世,第一世是指阿贵时代。第二世是指汪厂公时代。第三世就是他。

然而她其实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第二天清晨,大雨未停,只是天亮了些,她身体衰弱的情况也没有好转,就趁着天刚亮便催着厚璁陪她一同到刑罚孟婉儿的宝殿外场地寻找起来。

但寻找了好几圈之后,是令二位完全失望了。

妖巫能耐不是一般的大,林紫云告诉厚璁,目前照情形来看,自己最多六天就会生产,而妖巫万一已经逃脱法术小瓶的束缚,自己的预测能力又一团糟,没有恢复,还不能预测,接下来六天可能会过的异常辛苦了。

接下来六天里,听说一位大臣曹金姜的儿子出了件事情,而三位皇后每天去看望孟婉儿。

厚璁没有去阻止她们三位去看望她,也没介管这件事,只当风波已经平息。但其实更多的麻烦事正在暗中进行着。

第遂厚璁一上朝,突然曹金姜的儿子曹严突然冒出头来,竟违抗命令说要退掉赐婚。“皇上,恕为臣不能答应这桩婚事。”

而这桩婚事,是厚璁一个月前赐予,在初七让他们完成婚宴。这么好的良辰吉日,他竟然会选择辞退,不管为何原因,这让厚璁都觉得自己有些挂不上面子。

再说了,这婚事还是二王叔参予帮忙精心斡旋后特让他来赐予的,凭这一点,他也不能辞退。

如果他辞退了这桩婚事,私底下就是不给二王叔面子,虽然他有本事镇住二王叔的凛性,但于情于理令自己都不能这样做。

加上林紫云最后两天越来越不适,显然是快要生产,同时担心妖巫真的会回来捣乱,他还真没有心思去管这件事,他们这些人怎么就偏偏选好这时来凑热闹。

趁热搞新鲜吗?

厚璁粗躁的甩了甩手,扶着额头直道:“你可知道君无戏言,既言一出,驷马难追,更何况这事有二王爷迎待喜庆,你父亲又同出一辙,朕怎么好意思拆台。

这事就这么定了,朕看你还是乖乖的依了父母之意,成双成对吧。

其他的不要再多说了。”

厚璁无精打采的察了察就在一旁曹金姜的容色,曹金姜正在向他拱手作揖,恳求他千万不要依了他儿子的退婚。

想来这场婚姻是他们做为父母的极度关照的一件事,既然如此,这事就他们自己去摆平吧。

于是厚璁二话不复,径自离座退朝。

众臣散去,连曹严自己父亲也不理不睬的悄悄离去,曹严无奈去呼唤皇上,可是皇上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根本无心思去理会他,他可没管皇上有什么麻烦,只想了了自己心愿。

然而结果让他对皇上失望透顶,只知道要退这桩婚事确实麻烦之极了。

半晌后,站立在原地,愤怒了一句:“如果不能娶她,我宁可粉身碎骨!”

第六天傍晚,也就是七夕之夜,林紫云终于要生了,只要生了,两人便等于有了幸福无比的美好生活。

可惜好事多磨,这天晚上竟早已有恶人埋伏好的悬机,一些蒙面人在待产房上面静候多时,虎视眈眈的瞧准了产**的妇人。

她是他们这次索定后必杀的目标。

“呃呃。”林紫云满头大汗的咬着一卷手帕。

生孩子的痛苦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承受,她既痛又紧张而又兴奋,兴奋只要经过这一天,以后无论多少个孩子的痛就都可以无视于重了。

因为这一个是最重要的,情人之礼,七夕之子,两人相爱至圣的瑰宝,令她太紧张了。她所有的兴奋只为骄傲生下这一个孩子。

“哎哎哎不要紧张,用力用力用力呀,不要紧张啊。”接生婆耐心的鼓励着。

一旁照看的春华郡主也在鼓励着,“干娘就快出来了,您一定要努力呀。”

林紫云拼尽气力的努力着,同时又尽量保持着不让自己大叫出声,因为她不喜欢生一个孩子弄的满宫噪音。说起来还是一件糗事。

但皇上听到屋内接生婆和郡主春华着急之声,和隐隐约约传来紫云儿生孩子极度辛苦的隐忍声,心中是更乱,直在宫门外急的踱来踱去。

“叭叭叭叭!”谁知就在这时,迫在眉睫的时刻,一群黑衣人从屋顶上落到产房屋里。

“啊…”这下林紫云不及一紧张,快要出来的孩子又缩了回去,痛的她再也忍不住的叫出来。

厚璁一听到屋顶大破,瓦片胡乱散落坠地,唏里哗啦一大片的声音,加上林紫云着时一声痛不欲生的嚎呼,吓的他心差点都蹦出来。

他知道了,一定是谁派了刺客正在此时赶到,故意搅乱产局,试图至紫云儿于死地,为什么为什么!

到底是谁!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考虑。

一直以来的厉害武功,不由使出,身上没有配带任何武器,也奋不顾身的冲飞进去。

只因此时是林紫云生产时期,所以提前就没允许身边有带杀器的侍卫伴随。身边便只有小叶子陪伴。

实在是天意弄人。

呼!

英勇的厚璁又回来了!他只有自己献身进去,哪怕是牺牲。“是谁敢在此撒野!朕绝不轻饶!呀!”

“嚓!

啊!娘…”同时屋内的接生婆死去。

“娘娘!不要杀我们的娘娘!

呲!”同时屋内的几名服侍的宫女死去。“呃。”

最后只剩下郡主春华挡在林紫云接生的床前:“救命啊皇上,娘娘快不行了!不要杀娘娘,不要…

皇上…”

“呀!谁敢碰云儿一根汗毛,朕将他凌迟处死!

呀!”厚璁气极败坏,已一阵风冲飞进来,对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脖子便腿脚一踢,“啪!”

但屋中共有六个黑衣高手,都拿着大刀,他一时间当然对付不过来。

他踢中一个,旁边一个就瞬即对准他的脚划过来,“呲!”

厚璁腿上被割上一刀,不禁落于败方,但那些人显然对他没有杀害之意,仍是直冲向产**挣扎不停,痛苦着的紫云儿。厚璁怕自己保护不了,立大声呼道:“快大喊御前侍卫赶来到此啊!春华!”

边喊边极力的与黑衣人拼斗。

“咚”

“啪”

“嚓”

“啪”

……

转瞬手上腿上身上各有好几道刀伤,誓死护着林紫云。林紫云看到他一身伤痕累累,然似想通了什么,竟也极力的开始去生自己的孩子,“啊…呃啊…”

也许是两人心灵相通,厚璁一听到她呐喊的声音,竟能够明晓她内心的决定,在此她仍然是想为自己拼着气力生下这一个孩子,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担心。

混乱中,厚璁气愤一振,不经意突然终于从对方手上抢过来一把大刀,在没有气力之下撕杀起来。

“呵啊。”

春华一脸哭丧,无从是好,在厚璁的掩护下,只得瞬即逃走,边呼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娘娘和皇上有难了。”

其实不用她喊,早已从不远处跑来许多侍卫赶来抢救,是厚璁的忠心小太监小叶子叫来的。

谁知仍是迟了一些,皇上已经受伤不浅。

是谁是谁是谁!敢这么大胆,在宫中肆意妄为,连皇上在身边也不放过?他是谁!小叶子替娘娘替皇上委屈。

渺小的房内,不知不觉倒下了四个黑衣人,然而还有两个死不罢手,做着最后的决定,似乎连皇上也准备一同杀死。

只怕赶来的侍卫来不及救助。

厚璁倒在林紫云面前,一面血迹,颤颤的瞧着她,断断续续的痛道:“没想到在你生产的这一天是如此的残酷,早知如此,璁儿宁可不要你为我生孩子。是我害苦你了。”

林紫云一听,紧张和痛苦不再是一回事,忍不住的“哇”便尖叫出来,痛的是厚璁让她无从是好。

她说不出一句话,却又怒不可遏,鼓了一口气,竟决誓道:“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谁替我杀了他们,本宫答应他所有要求!

呃啊…”

“哇哇哇…”然而没想到孩子竟然在此时诞生了,一出来便放声大哭起来。

林紫云身下一片血滩,眼眸直直瞪在了**。不过她其实保存最后一口气,等着看到门口出现一位奇人,来拯救皇上和孩子。

“呃呃…云儿…不不…”厚璁亦是为她拼杀后只留下满手满脸的鲜血。

“呀…”两个黑衣人,不顾三七二十一就要冲过来,对着厚璁和林紫云砍下去。

但门口果然出现了一位奇人,太不巧了,竟然是曹严,被父母逼婚的那位大臣公子。

今天刚好也是他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成亲的日子,他不想与那女子洞房所以就出来四处溜达,喝的醉薰薰,并擅自闯入宫中,任意游荡,试图引起宫中注意,皇上的注意。

他手中握着一大坛美酒,正喝的烂醉如泥,却没想到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正宫娘娘待产的宫帏外。

他一脸俊俏,看来其实有几分秀气,谁知道他竟然有不凡的武功。

“哇哇哇。”婴儿在没命的哭着。

厚璁又惊又愧又喜的回头瞧着门口的他呆了。

不知他何时扔了两个那看去像破酒缺罐碎片的东西,“咻咻”的两下便打倒面前冲过来的黑衣人,两个黑衣人晕了过去。

而曹严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着身子,有些不敢置信的,断断续续的问起:“刚才是谁说的,只要杀了他们,就可以对她提出一切要求?”

他并不知道说话人有什么地位,但可以在宫中如此大声叫唤的人一定身份不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正瞧着他发呆的九五之尊。

林紫云眼眸未闭的狰狞面恐,和一身血迹的身子突然振了振,身上冒出一些金黄色烟雾来。

她万万没想到,就在生下孩子后,法力和预测能力完完全全的恢复。

她只是凭着坚强不死的意念,法力就在为自己疗伤,然而这金黄色烟雾就是在疗伤的证据。不过她身体如果完好无损,暗中予自己治疗时的情况是绝对不会显现出来的,所以眼前这金黄色治疗烟雾是在她情非得已下出现。

可常人怎会知道,自然以为那是什么变身时所发出的怪雾。

厚璁正准备回答曹严的话,是林紫云,你们的正宫娘娘刚才所誓,但朕也会如愿以偿的还你愿望,绝不辜期。然而话未出口,就看到曹严一脸惊恐和诧异不堪扭曲难看的脸形,令他又回头向**一看,才知道林紫云竟然身体外在冒起金黄色烟雾。

厚璁因失血过多,累的无气力也是苦笑出来,他猜她一定是在为自己治疗,这他就放心了。

“哇哇哇”婴儿还在放声的哭着,此时是又变成了一种吉祥幸福的降临。

厚璁累极了,终于想要歇息,眼幕开始一闭一闭。

林紫云体外所冒出的金黄烟雾此时消退,她坐起来,盘屈半晌,结果屋内所有的血迹在没有屋中物设任何妄动之下莫名消失,环境恢复完好如初,死去的侍女和接生婆醒来,厚璁亦精神恢复。

只有死去的四个黑衣人,和昏睡的两个黑衣人,死的按死,昏的按昏照情理处置。

当林紫云回过神看向曹严之时,不禁发现原来那是前四世先皇的转世,经推算这后来的三生三世他爱的都是那万贵妃的转世,但今天皇上所赐给他的妻子却是另一人,所以他对婚姻正在深恶痛绝中。

话说回来,爱上万贵妃的转世,是他几生几世的爱愿,肯定是不会改变了。

他能在此时即时救助自己和厚璁算是对自己赐给他和万贵妃美好姻缘的回报了。也算是自己在此第四世离去之前对人生的了结吧。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处理,不需自己瞎操心呢。

“哈哈哈哈哈哈”林紫云瞧着曹严,忍俊不禁的突豪放般大笑起来,抱起了还在哭啼的婴儿。

瞧是个小男婴,这更让她高兴的合不拢嘴了。“明天就将你想娶之女赐给你。除此之外,赐你一个美满的婚姻庆典,并赐上等婚庆礼宝,这可满意?”

曹严可一直都没有做多大希望的愿望,只想将心爱之人娶在身边细心呵护,哪想过要一个美满的婚姻庆典和礼宝呢。虽然正宫娘娘也说过满足杀掉黑衣人之人的所有要求,但他讶根就只在乎自己的一个心上人。

一时间听到正宫娘娘这样公布于自己,高兴的半晌是没喘过气来,一阵子后才笑开道:“为臣领旨。谢娘娘,谢皇上…”

不知为何,看到正宫娘娘一面沉静的模样,他对她充满信心,一定会摆平自己那顽酷的老爹和二王叔的决定。

太阳东升,林紫云与厚璁上朝,文武百官齐候。

一面气势宏宏的场面长布在东升吉祥的朝霞之下。

正宫娘娘与皇上安安稳稳的坐在宝座上,使大臣们一万个放心,昨夜终于只是虚惊一场。

他们虔诚无比的躬身一齐拜道:“恭祝皇上娘娘平安无事,喜添龙子,大吉大利,福如东海。恭祝…”

雄潮壮阔的恭贺了三声。

林紫云与厚璁异常开心。

丝豪不怕接下来公布的事情,会坏臣子们兴致糟臣子们反对,林紫云将厚璁的手背温柔的轻拍了拍,于是厚璁微笑满面的喧到曹严喜欢的女子“红乐”登上朝殿。

曹严俊俏秀气,女子红乐大方贤淑,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厚璁一看不由开怀大笑,难怪曹严死活不肯同意前一桩婚事,原来他早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心上人陪伴。

怪不得,怪不得呀…

厚璁微笑着即将旨书交给太监小叶子公公喧道:“昨夜后.宫刺客凶临,险害正宫娘娘于产厄,朕于生命之危,是曹严即时赶到,救驾有功,因赐愿于曹严大功臣,废前亲,与民女红乐为正式夫妻,并赐婚庆大典于明日,同赐婚庆礼宝。

由朕与正宫娘娘亲临操持,任何人不得反对与漏席。

钦此!”

这旨书似乎太霸道了,废前亲,这门亲事昨天才完成,还是皇上曾亲口答应的,今日又一声不吭的冒出这主意,真叫人如何接受呀?

所有大臣可都参加过婚礼呢,连宝物都送上了。这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哎…亲临操持,任何人不得反对与漏席,这可如何是好噢?曹金姜与二王爷是尴尬不及,昨天才刚让曹严与一女成亲,今日突然被撤台,却还撤的有条不紊,实在太荒谬了。

可正宫娘娘有多么霸道,他们不是不知道,免得再废一些无畏的口舌之争,只好就此答应了。

“为臣遵旨。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二日婚庆典如期举行,欢天喜地,但所有大臣都抱怨。

抱怨自己得多花一笔财产,送给“别人”。此刻起对皇上与正宫娘娘是一本正经的又怨又恨。

可他们哪知,这是定数,曹严与红乐是必须在一起的几生几世的恋人呢。

宫景辉煌一片,花草树木茂盛,鸟儿叽喳叽喳的欢鸣着,青草花香扑鼻,蜂蝶戏舞,荷花池塘边柳絮条飘舞。

两人来到柳树萌下,林紫云抱着孩子,偎在厚璁的怀里,眼前充满与他飞身离去于另一空间的自由画面,却温柔笑着转而话道:“皇上,你可记得云儿曾经许诺给您在七月七的至尊宝啊?”

是啊。就在成亲的第二天清晨,云儿确实向自己承诺过,七月七一定会生一个男婴。没想到就是前天那残酷的七夕夜之下,自己和她都差点九死一生了。

“你没有食言,你确实做到了,送给了我最宝贵的礼物。七夕情人之礼。也许有与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但你却是在拼尽最后气力坚持将他生下的,你是这世间最伟大的母亲和妻子。此生有你,朕永不遗憾。

可惜的是你太善良,居然知道那黑衣人的来历也不肯说出来。”

因为孟婉儿已经被打入冷宫,他无法猜到她还有邪恶再起之心,所以抱着深憾疑问问她。

“说出来又如何,我不想伤生太多。

四后已经被我深深刺激,因为你原本就不属于我,而是属于她们的。可是却因为我的到来而伤害了她们。我是罪人。

但其实事到如今,不管你对我怎样,我仍有非常遗憾的事。”

黑衣人的事她不想提,装着妖巫的小瓶子她也已知晓去了哪里,还知道,他仍没被救出来。在箫雁飞手上。

因为要救他,必须要用秽物打开,一般人自然想不到这处。而他又出不来,更不能说话,可能要被关很久了。

幸得生下孩子之后恢复了法力,和预知力,否则自己还得对这事焦心不完呢。

想着那天生孩子的事,仍感到些虚汗,幸庆她们不知如何将妖巫放出,否则没有黑衣人出现,则是妖巫自己来取她与厚璁的性命了。

因为那残酷的七夕之夜,根本就是她们四人一起的阴谋。三后已经被孟婉儿彻底感染,感染上了毒恶的凛性。

“噢?”厚璁兴趣之及。“把你遗憾的事说说,四后那些我们就不要管了。”说罢吻了下她美丽的小唇。

“就是你还没有回复你我在一起的前世记忆。你想回复吗?这对我来说有太大的意义了。可我却一直没有勇气把回忆还给你。”

“为什么?回复前世记忆也需要勇气吗?不会吧。你说说看。”

“因为…”林紫云瞧着他欲言又吐的,不太敢说,欲言又止的边哄哄怀中安睡的宝宝。

“因为什么?”厚璁看她难堪之色,有些着急起来。

“因为我怕这世的你会变成前世的他,而你这世的样貌与性格恐怕也会全部化为乌有。”林紫云终于勇敢的说出来。

这句话在她心中憋屈了很久,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早直接将他还复前世记忆。

“你是说这世的我会死,而前世的我活过来,而且完全变化?

这这…”厚璁也慌张起来,“那你到底爱哪一个?你为什么还想要将我还复前世,是我这辈子对你不够好吗?”

“不…”林紫云摇了摇头,眼泪簌簌的流下来,不由泣零起来:“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我舍不得这样做。可是我却答应过他,一定要让他回复记忆的。我只想让你自己愿意,没有一点逼迫的意思,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我…

我真的好矛盾,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样做呃呜呜。”

林紫云害怕的紧紧的偎依着他,泪水不休止的滑落起来。

厚璁瞧着她憔悴极至的面样,联系起她刚才所说的话,他似乎几乎能直接感受到她微弱的心灵,她确实深爱着这世的自己,只是抱又前世的承诺而不得已,其实即使这世的自己死去,再活过来也还是自己,这样为难她倒真不是办法,不如舍生换得她快乐与洒脱。

厚璁宽宠的令自己容纳这件奇怪的事情,虽然一度开解自己,可还是在不舍之间,一样红了眼眶,接着同她一样不休止的滑下无数泪水。

为什么到现在,自己和她只是一场游戏,只有前世才是真实?

忽然间,他非常不想死去,他好想活下来,他好想对她说可不可以留下这一世的自己,放弃前世的自己?因为这一世的他可能比前世的他更需要紫云儿。

为何要让一个死去的人,占据已有着新生命的身体呢?以新换旧,难道没有保持原样的好吗?

他思考了很多,思索的异常清楚,似乎一瞬间什么都透彻了,可他却说不出口。

林紫云不禁痛彻心扉的吐出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如此不舍,其实已经背叛了前世的你。我不知道,该恨自己还是喜欢自己,我…”

就在此时,突然间汪厂公临死之前的那句话犹言在耳的出现在脑海里:“‘我好期待呀,莫让我等太久啊,我突然又不想死了,可不可以一直活到那个时候去?’”

他可以就是璁儿他吗?可这句话是那样的生灵活现,他且是如此可爱的人儿,他更是自己穿越来的真正爱人,是他赐给了自己无法抹灭的玉样在手腕上,可为什么现在自己会对璁儿如此不舍?

是的,这是他临死的时候抱着她最后的希望说的,林紫云一直没有忘怀,她无法不爱他,所以无法不想召唤他…

深夜了,宝宝在摇篮里安睡不哭不闹,林紫云偎在厚璁的怀里,突然想不声不息的就这样将他换走,但却任是泪流成行。

其实厚璁一样没有睡着,只是眼泪都吞到了肚里,感觉到她抽泣的呼吸,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害怕,害怕突然之间自己就不在这里了,而被前世的意识给替代。那还是自己吗?

终于他忍不住害怕的,就在林紫云准备施法时,抱紧了她,狠狠的抽泣起来:“如果我变成了他,求你还要记得这世的璁儿好不好,我真的好爱你,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失去你,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一定要替换我吗?我不要…”

林紫云更是痛苦,却道:“若是前世与后世可以联并在一起该多好。可你们就是两个人,即使我联并在一起,也都失去了意义。你不是你,他不是他呀。我…

我恨我自己…”

只怪自己提前告诉了你这件事情,我怎么会这么早就告诉了你?

然而如果让你继续维持今生今世的记忆,我想彼此剩下的可能只有每天的害怕与惶恐。因为你不会再相信我了,你会时时刻刻怀疑我会将你带走的。

那么快刀斩乱麻吧,长痛不如短痛,来吧…

林紫云决定的事情是从来不会更改的,对不起。

“呀…”说罢终于狠下心思,施起法术来。

痛彻心扉,寒彻脊骨。

“我爱你…我爱你…好吧请记得璁儿爱着你,璁儿爱着你,…”

“哇哇哇。”厚璁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宝宝似乎都意识到自己父亲的离去,痛哭出来。

呜不要哭了,再哭母亲就要心碎死了,呜呜呜。林紫云施着法,同时哭成了个泪人儿。

直到厚璁没有一丝声音,悄然之间一股寒凉刺骨的阴气来到身边,附上他体,林紫云也哭的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林紫云醒来,面前早已经摆了一桌子菜。

薰的满屋子菜香。

扑鼻的让人只想哭,这些菜好像是汪厂公通常最爱吃的那些。

太引人入盛了,他真的回来了?

林紫云缓缓掸开眼皮,感到些不置信,谁知他就在身边。

还记得穿越来时,第一次醒来,自己怀念着阿贵;而如今,第二次来到他面前,醒来时却又是怀念着厚璁。

但无奈,如今最真实的还是在他面前。

看到她醒来,他兴奋的不得了,好像她回到穿越来第一天一样,他紧张倍至的握着她的手,直道:“你终于醒来了,我盼你醒来,盼了好几天了,我等着你回答我醒过来的许多问题呢。

你真的醒了吗?如果不舒服我抱着你好不好?”

他竟然不是汪厂公的面貌,林紫云一直害怕自己在为他施法以后,由于是按照自己的回忆去进行,恐怕会改变他的相貌,然而他竟然还是厚璁的面貌。

使得林紫云明知他是汪厂公,却还是不感相信。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滋味。

面对回来的汪厂公到底是悲伤还是激动?

不禁又百遍回忆到汪厂公临去时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令她不经意学道:“‘我好期待呀,莫让我等太久啊,我突然又不想死了,可不可以一直活到那个时候去?’…”

林紫云不停的重复起他临别时所说的那句话,以为他忘了。

然而他却是热眶醉红,霎时紧紧的抱住她,疯狂的在她脸上寻索起惑润的唇。

他磨擦着,半晌后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从腰上掏出来一块玉佩,红着眼眶诉道:“我知道从我死去后就一直沉睡到现在,可是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记得你曾要我替你好好保管这块玉佩。因为它是你我相识的唯一纪念和证明啊。

没想到我不辱使命的真的又回来了。”

轰——

是的,林紫云脑袋里轰然一响,感动的泪眼汪汪,想起了自己对他说的话,“你干嘛这样对待人家的玉佩嘛。”那时只有一度夕阳,很凄美,而他故意挑逗自己,将那块玉佩放在他屁股下面。所以自己才那样说。

林紫云不禁接过他手上的玉佩,泪水纵横在脸庞。

“呼”的一面面画面迅即飞到自己眼前,好像和他离别时只不过一瞬而已。

突然,从手上的玉佩,她想起厚璁左臂上的玉样,然即将他左手臂拿过来一看,那玉样果然消失无存。

他俩厚璁是厚璁,他是他,果然完全是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联并在一起,哪怕他有着厚璁的记忆。

林紫云蓦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一把紧紧的搂住他,痛诉起来:“你不是说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吗?我的采花六狼大哥你问吧。”

汪直任她搂着自己,顺也环住她的腰肢,惭愧道:“我梦见自己成为了皇帝,十五岁就爱上你,然后和你相爱甚深,比我们上辈子要幸福多了。只是一样经历了许些坎坷,最后你还为他生了一个男婴,到这里不久我就醒了。

可我想知道,这件事其实不是梦是不是?

因为这遂你昏睡着的时候,每天早晨都有人叫我去上早朝,结果被我拒绝了才有时间留下来照顾你的。我想我正在这梦中的皇位之中了。”

林紫云震惊道:“你竟然做了这个梦?那是一丝不露的吗?”

汪直忍不住一笑,道:“你好像很害怕什么?不过我还是要老老实实告诉你,我确实一丝不露的做完了这个梦。

现在我只想问你,这梦是不是真的?”

林紫云完全没想到,真实的一世,在他脑海里却成为了一场梦,不过说是梦,也未尝不可,因为他确实再也回不来了。

怪自己狠心吗?

可这却是必须的。林紫云真有些哭笑不得,拿着玉佩砸了下他的脑袋,不信道:“你是否还知道我对他十分不舍的事情?”

汪直坦然面对,柔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心,道:“是的。但如果你不召唤我的意识回来,我也不会怪你。”

怎么会这样?他好温柔,他怎么不怪自己。林紫云不禁猜想,已经很快的融入他的世界里,而不再是厚璁了。

就像当初自己知道厚璁是汪厂公,从而轻而易举的接受了他一样平凡。

林紫云感到些惭愧了,虽然他们不过是前世后世的区别,但自己似乎都接受但快了一点。

可想着她却仍故意回了他一句:“早知道你不会怪我,那我就直接和他过下去好了。这太让我可惜了。你既然知道,干嘛要回来啊。干脆让我再把你送回去。”

呃…但既然已经回来了,要再回去肯定舍不得了,汪直感到些难堪,不禁故做严肃道:“那可不行,你不是早就希望我能回来陪你吗?如今我好不容易回来了,而且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能再把我送回去?这不就不公平了么?

你可记得,采花六狼说的,你是他早就采下的女人。以后就得跟着他吗?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我爱你无可救药,谁也动摇不了我的心。”

“可是这辈子‘厚璁’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我只是怕自己狠不下心去召唤你,所以提前召唤你回来了。后面的事情你必须替他处理完整。我们坚持下去,直到他六十岁那年。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人世间好不好?”

两人紧紧的依偎着,坐在床沿边,奇异的幸福澎发起来。

从前杀人如麻的汪直早已变成一只温顺一常的小绵羊。

可他处事之道,总与厚璁不出一调。不管在哪一世,他总是残酷的。

后来不久,在他肯定一些黑衣人加害林紫云的事是冷宫中一位孟后不思悔改,继下毒手的杰作。

于是暗中叫人给冷宫中的孟后下了毒药,使孟后死在冷宫中,无人问津,被秘密处理。

至于三后听说也有参予,他便秘密审察了她们,并给予严刑拷打,然后将她们放逐,并威胁不可透露一丝消息在宫中,否则秘密处以极刑。

从此宫中太平。

绍春华被赐婚,与她心爱的一位男子在一起。而这个男子其实是四世前的那个杨永。两人终成眷属。

由先皇与万贵妃转世的曹严与红乐过的逍遥自在,无人搅扰。

至于汪直替代的厚璁不想管理朝纲,一心只想围绕在林紫云身边,后期又与林紫云闲来无事研究起丹药,同时又接到倭寇在浙江边延登陆试图侵略的消息,于是带着林紫云闯南闯北的亲临上阵去,击退了他们。

民间传闻的、宅心仁厚、英勇善战的嘉靖皇帝,名声就更响亮起来。

直到倭寇退出侵略,返回他帼,朝庭中因每天研讨皇上与正宫娘娘炼丹的事情,想要对他进行攻击,从而他索性就带着林紫云出外云游去。

“当上皇帝并不是快乐的事情,太烦人了,比我做厂公时还艰难。我们不去管他们了。

诶,从我们认识到现在,相公我还从没有带你出去云游过,这是我们在人间最后的日子了。你想去吗?”

“我想,我要去。”

两人云游四海,广交善源,却四处无痕,嘉靖皇帝六十年,两人留下后代共七男三女,安祥离去。

林紫云与汪直的皮囊老去,魂体飞去,两人终于翱翔在遥远但空。

两人的皮囊却正正的坐在宝座上,看去生龙活虎,却是早已经一息无存。

厚璁的身体被好好安葬,林紫云的身体则被分开,埋葬在荒山立了一碑。

而林紫云却不希望在此看到自己的坟墓,便毁了那坟那墓,将身体交给了冰海精灵,与冰海中汪直的身体躺在一起。

被禁固在小瓶内的妖巫被释放,妖巫看在林紫云不赶尽杀绝的善面上,也不追究,不久知道林紫云飞身离去,因失了对手,不由从心平静,面目改善。

林紫云与心爱的汪大哥便终于畅心所欲的双宿双飞而去。

“我们终于自由了。如果我们永远在太空里漂荡,永不回头,你会不会后悔跟着我?”

“我不会。”

“那你想不想在自己的小星球里生存?我们可以生一大圈的孩子,陪伴着自己。”

“我当然想。不过什么是星球?”

“呵呵,我慢慢告诉你。”林紫云放开他的手,试图戏耍他。

“诶,别跑啊。”他看看脚下的万里太空,却大胆的追上去,紧紧的抓住她,再也不放手。

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人再无分离,永无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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