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宫之横行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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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穿越

孽缘之起 001 穿越

“不要啊,我们可以在一起的,不要啊不要——啊不要,不”黑夜里,一个可怜的一身红妆的女人,在后面追着一辆非常豪华的小轿车,轿车里面坐着一位逡逸出尘,正与她两情相悦却痛苦不能在一起的男子,只见一辆非常豪华的小轿车开的飞快,却不知因何故,蓦地撞上一辆敞大的大卡车,小轿车一下子撞的粉碎,油箱的油因洒出,瞬时又引起一场大爆炸“轰嘣哗!”

“不,”可怜的女人满含的泪水,瞬间也跟着狂涌不止,“为什么啊老天爷把我的阿贵还给我!啊”女人痛苦嘶喊,声音喊到了绝尽,一个人到达废寝忘食般追随另一个人时,却是追上一个绝灭的结局,谁能体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爆炸的场面接着又送来大卡车爆碎的一面“嘣哗!”接连二三的爆炸是命运的终劫,那暴冲而上十几丈高的烈火,焚烧的那般无情,惨不忍睹,它只得一再令可怜的女子惨叫“不”,这可证明着轿车里面的人连尸体也没有机会找出,人生来之不易,却去时如此匆匆,是人生之大不幸,更别说放不下一段真挚的爱情。

此女子姓名林紫云。由于她只是一个在社会地位中,一位知名的魔术师兼易经学会的一位名师,可是对于大商家来说,她的身份却根本不够资格嫁入豪门,加上大他八岁年龄的差距,就更不可能。可是有句名言都说过,当两人之间有真正爱情的时候,是不会考虑到年龄的问题,经济吊件,相貌的美丑,个子的高矮,等等外在的无关紧要的因素的。却谁料在现实生活中,往往会因为一些外在因素,被亲人阻隔,使两者不能左右自己人生。

可怜的女人痛心到好不容易昨晚下定决心与他做好私奔的决定,对方的父亲却因强烈反对,而招至警方告发了自己龄大招惹龄小的公子的罪过。林紫云仰天嚎啕大泣,这终究是糟什么孽啊就算自己不配和他在一起,老天爷你也不该将他收去啊!

不老天爷你不公平啊!

可怜公子竟因为一时伤心气愤,一下子闯入了死亡之中。

因此女人的面前也突然一片漆黑,一场大疯大颠般的嘶喊之后,不久倒下地去“把我的阿贵还给我”倒下时,女人的喉咙一阵哽塞,只觉咽不下气来,心中不禁留下了这样一句遗言。这时天上坠下一颗流星,“唰”的许远。

那颗流星中不知飞在何时,突然一个爆炸,彩色星点照耀当空,使黑空的夜晚那一处充满光明,而彩色星点之间,正急速充斥着可见的白光穿梭,那似乎着目前将要发生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情——

女人手腕上有一枚刺了许久的无与伦比的精美“玉佩样花”突然一泄猛闪的白光,瞬间“咻”的一下,便向天空中彩色星点处飞去。那个“圆形玉样”可是阿贵许久前因留纪念为她刺下的。一般只有生死不离与刻骨铭心重大意义的爱情,才会让人必要为对方刻下纪念花纹。

林紫云知道,这是他一生中最完美的作品,也是最心爱的作品,以前他常说,只要她一醒来看到这个“玉样”,就会像直接看到他心情高兴的一面出现在她眼前。他是一个画作爱好者,他心地善良纯朴。可是,现在他却像回到她的梦中一样,此一去一切便只不过是大梦一场。

谁知此时,这个被“圆形玉样”放出的光芒,飞向爆出的彩色空隙之间代表着什么?而女人的身子不久后被警方捡到,送向了医院。

“呜不要不要把他还给我还给我为什么紫云不要你走啊”躺在温暖的丝质床铺,紧闭双眸,沉寐不醒的小女子一个劲的拍打起床铺,眼角边渗满泪水。这时房中抽屉里一处,一块圆圆的玉,白光一闪之后,又恢复平静。

旁边不远睡坐着一位冷俊的男子,这男子像是这房中的男主人,似乎是因为病人一病不起,静待守候的痴心人,此时听到**传来呼叫,男主人眼中充满切喜之芒但同时疑惑之极,立时凑上前,急忙趴到女子的床铺边。

“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女子甚是哭的痛彻心扉,仍在大声叫唤。

“怎么会这样?谁要离开你了,春华春华你怎么了,难道春华你是在梦中思念杨永?”男主人顿时面色难堪,他可是大明当朝皇帝以及被独宠的万贵妃面前的大红人,贵名汪直,可却是一位大名鼎鼎但监,后又被封为西厂厂公,之后被人称呼汪厂公。

床铺上正躺一位,小时候救过他的一名宫中乐工女子,她是几个月前皇上才赐给他的宠伴,姓名绍春华。

几月以来此女子一直深爱着一名同行乐工男子,姓名杨永,不料被男主人汪直发觉。汪直一向是个雄心而霸道的人物,又是一位阿谀奉承的小人,不得不说,这样的人鬼精胜圣,通常是不宜被惹的,好在面前招惹他不悦的是他不惜一切向皇上求来的宠伴,这才使得他不得不忍下这难堪之苦。然而他多么希望,她的心中何时能够存下他,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便要求不高,仅要她在自己希望的时候能够及时的出现就好。

多么简单的一个要求。又于他因此而异常尊重她的意见,所以从来不要求她对自己做什么奉献。而春华在宫中也不少于汪厂公对她的恩情,在她与汪厂公结为夫妻的当天,她正是从鬼门关刚被汪厂公拉回来的幸运女子。

而在与他的日常生活中,见他从不曾强迫反更是尊重自己的每一个意见,因此她也对他冲满了感激之情,不常还会对他微笑以示友好。

其实这样已让汪直满足不已。同时一个天大的秘密,有一次让他激起想要告诉她,他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但监!

不过在宫中,秘密不易轻传,否则,一失之口害了自己的往往是最亲近之人,因为人多嘴杂,说多了就会露陷。所以他还是没能将此秘密告诉她。

“春华春华”汪直轻轻的摇晃了几下睡在床心的她,直有种想要将她抱起的冲动。

若在一万个不可能的情况中,能幸运碰上心爱之人一下,对于他来说那是值得非常兴奋的。

“啊啊啊不不不”春华一边大喊着,一边突然睁开了眼睛,堂而皇之,周围全是木质滑漆房子,看起来只有种高贵古雅的风气,她大吃一惊,明明自己之前在公路边,然后不知去向,按说应该是晕倒在公路边,而不是在房间里呀?

难道不久被人救下了?怎么会怎么会?她躺着身体猛的坐直在床铺。

轰——

一场车祸,一场痛彻心扉,一场悲怨,那是她人生中万万没有想到的。

经她坐起,仔细一番观察房间布置后,她截然失望起来,原来自己晕倒在公路边过后,是被别人救下了,只不过此房屋中布置十分奇特而已。

她不知,这是从手腕“圆形玉样”上飞出的那道白光,在飞进彩色光点之后,带着她的魂魄穿越到了另一个时代。

不可思议!这简直打破了世界吉尼斯的所有记录。如果人生像这样说穿越就穿越了,世界还有点秘密可言吗?

而她一心只想死,更懒的管这是什么地方,可气的是却偏偏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一个豪华的房间里。

那世她深爱的男人显然是不复存在,经过那场爆炸,那场毫无感情的焚烧,他还能存在吗?她早已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此时醒来她只觉还不如一睡不醒。

林紫云一发现自己又重新看到这个无情的世间,不禁痛哭起来:“为什么你们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我要死我要死”

“什么死不死的,春华有我在,你一刻都不许离开!春华”汪直虚汗淋漓的瞪着她,直想脱口道,无论如何你已经成了我的人,并且你是一名宫女,宫女永远只能呆在宫里,就算老死也只能在宫里,你又怎能离开我?

可谁知,从前的春华早已被此时穿越而来的林紫云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替代。这绝对是当朝第一大新奇之事。

只是就凭古代人唱绝不信迷信的王公子弟来说,就算有人传言此事,肯定也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此事,还会判定,传言人定是疯了才会相信此等无稽之谈的迷信。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林紫云虚汗一阵,默然发现,此人举手投足间的言谈风气异常占配房屋风格,古典风格!天啊,是他们在演戏呢还是自己眼花了?

立时转头望向对自己说话的人,又发现看到的是与自己那时代完全不一样装扮的人,林紫云一下子瞳孔扩狄大,瞬即忍不住问道:“你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汪直经她这一问,吓的从坐着站立起来,目瞪口呆,春华是不是生了一场大病,高烧过度,从而不认识人了?

从她昏倒时他就一直守到现在,整整守了三天,听太医说,她服完药退了烧醒来后就能一切恢复正常,但没想到现在竟是这等结果,当即有一种想要大声喊太医迅即赶到面前来的冲动,可是他不敢相信,颤颤索索的问道:“求你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一向对她毕恭毕敬的汪厂公,在外一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在关乎她的一些事情上,往往像是照看一只喜爱的小猫一样,不忽视任一点。

这几月来,他好不容易才与她建立起来一点好感,怎愿得一场病情给将它恶化,要不然不是天意弄人。

林紫云看到他急切的样子,却大吃一惊的望着他,颤索道:“你你你”

是啊?他到底是谁啊?林紫云开始思索,晕倒过后初次醒来,竟是这等意外,一睁眼,什么都变了,房子和人的风格全都变了,到底是穿越了还是在演戏啊?是否身子的主人已与自己相连?

究竟老天打算让自己怎样?

突然林紫云感到面前的人好熟悉,竟然慢慢的唤了一声汪厂公。

“啊?”天啊,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会认识他还称呼了他,怎么可能,难道晕倒之后,自己的魂魄真的飘到了这不知明的时代?

不知明?

哦不,好像此时正是大明当今!天啊,竟然连这些自己都晓得,可是我的阿贵呢。

林紫云大惊若滞的盯着面前一面和蔼之色,和稍些痴疑的汪厂公感到莫名,惶恐的一面摇头否定起来,这是吓唬自己吧?这不是真的吧?穿越这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吧?

“春华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冷俊的汪直道。

话后,他似乎想起什么,打起精神又道:“你在梦里一直喊着不要离开不要离开,你还念着杨永?”说罢脸色显然变的难堪。

杨永?可对于林紫云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太新鲜,虽然她和春华用着同一颗心,但林紫云的灵魂仍然需要时间来慢慢的从春华的心里回忆。那种感觉极度不适,只因显得自己天生迟钝一样。

不久当想到杨永这个人时,林紫云心中一震,脑袋中也立时闪过曾经和此人聊过天、奏过乐的情景。

呜林紫云心中瞬即一片酸楚,她越来越肯定穿越这件事,痛苦到一心只想死的自己,现在反而被送到另外一个世界,还给自己掺杂了这么多复杂的感情,这无疑是给自己一个比死还重的打击。

林紫云咬了咬牙,一仰而卧索性又倒回床头放声抽泣起来。然谁也不理的道:“老天爷…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就算你让我下地狱也比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好一点,老天爷”

呼!回忆的同时,林紫云又想起了自己创下的一片优秀业绩,在国内自己拿到了优秀魔术奖项和易经坛会教员牌证,这些都是在地球现代大陆上的回忆,那时的她多么自豪,以为终于可以和阿贵在一起,但没想到,极只是自己在白废心机,阿贵的父母亲想要的根本只是一个会经营商道的大女将,想一想,自己哪能比的上呢。

让我死吧林紫云眼中不停的涌出泪水在枕边,不管耳边呼喊着什么。

“春华春华你和我说话啊”汪直不懈的喊道。

林紫云最后一句话落,只觉得心里好烦乱,再愿一觉醒来后,能下到地狱或者是天堂,然又闭上眼睛睡过去,害的汪直又怒又哀又急,“春华你醒醒啊,你告诉我,什么地狱,什么另一个世界,你真的为了他,宁愿死也不愿意陪陪我吗,你怎么可以不顾我?

我不准你死!我一定要把你叫醒!你醒醒啊!我就是不让你睡!”

强壮的汪直倒是一点不像一般干瘦的小太监,劲道有力,手膀粗壮,以前从来尊重春华而不敢轻易碰触春华的心思,此时终于不再顾忌,一把抓起她便往自己面前一放,大力的又不太敢大声的唤起来:“春华春华,难怪你一睡三天三夜,你就想这样睡过去吗?亏我一直守护着你,没想到你是这么不爱惜自己!你听到了没有,本厂公不允许你睡!”汪直的脸色焕发潮红。

可他从没见她在自己面前掉过眼泪,同时又雄,不久便还是停下对她的大力摇晃。

林紫云冷凌的睁开眼幕,本想吼出去“你好烦!”

谁料身体主人春华脑海里的意识突然冒现,他是个杀人魔王,决不能轻而言重的,何况难得他对自己这么好。

接到这提示,林紫云感到莫名,却又无法和她沟通,于是只好又静下心思沉声下来:“对不起”

坐起身痴痴的看着前方不看人,旁若无人的心道:算了,既然自己已来到这里,并且好像也无力挽回情势,阿贵也死了已不在那个世界,也就相当于自己回去也没有意义,反而会触景生情,还不如就干脆在这里生存。只是愿阿贵也随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可是他会吗?阿贵你真的会来吗?

汪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看她嘴说对不起,心里却似乎还想着其他事情,只因她最终给了自己一个回复不好意思再追问她,然又回复关心的道:“你现在没事了吧?好,我不怪你,只要你醒来就好。

那刚才的事情,我们就都把它忘了吧。但是从今天起,你一定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林紫云见情势一片迷茫,而现在这别人是主人,自己根本没有可反对的余地,只好做若无其事的样,淡淡的道起:“什么事情?”

虽然面前的人足够关心自己,可她也知道他并不是真正针对自己,而是针对身体的主人“绍春华”,所以其实不管自己穿越到哪里自己都是多余的。

真是可悲又可怜。

然而她对他心中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等于是将之前汪厂公与春华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又给抹灭。

想也知道,这事一旦被汪直知道的话一定会伤心透顶。她没敢多说,因为反正对他没有多少好感。

现代时的林紫云,一直是一个性情刚烈的人,在于感情方面她非常执著,而大明时代的这个春华却是性情柔弱的人。

只是没想到她会对外来介入感情者的汪厂公,也坚定不驻。

不料就在林紫云回问他时,瞬间不由从春华的内心中感受和知晓到关于春华的这些事情,汪厂公虽十恶不赦,但对事对人两场分明,在外像恶魔,在内是像绵羊一样的温顺。

林紫云不禁叹道:既你已是宫中之人,根本无法出宫,他也对你挺好,你就应该多替他考虑的。

不过一想到自己对阿贵的忠贞不谕,也是跟春华一样对“前爱”要执著。忍不住又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听了春华的问出,汪直回道:“就是以后,你再也不能在我面前提起‘死’和杨永。好不好?”眼神中再次焕发着光芒,直直的盯着病态憔美的她。

这句话带来一阵沉静,林紫云并没有看着他,然而感受不到他内心中的火热。直冰冷的回道:“这又有什么。”

到这里,林紫云想要唤他回屋去睡,向窗外一看,发现正夜空当罩,月光明媚,即道:“厂公,您回去睡吧,我没事了。”

一句话说的再平常不过,可冥冥中透着冰冷的语意。

的汪直发现今日不见她近来对自己的平近,早就感到奇怪,偏头审视了她半晌,此时终于忍不住将床头狠地一敲,怒吼道:“为什么自前天你一觉睡下,梦中总是念着杨永,为什么现在醒来后又一直对我冷眼相待?

你知道我在这为你守护了三天三夜,焦虑了多久吗?”

林紫云这才转过头来,望向他,眼中的泪水不知为何不受所控的就滚涌下来,同时清楚的感受到这颗心是在为厂公对自己的愤怒而悲伤,想来他一贯对春华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所以才会令春华的心骤然对他这态度做出这么骤大的反应。

然而这泪是在没有她同意的情况下流下来的。林紫云心急了:不许这样,我可没想哭啊,为什么这泪水不听我的话啊,这不是我的意思,我干嘛要因为一个陌生人哭啊。

林紫云一派慌乱,又转头去擦自己的眼泪,要是眼泪再这样流下去,就要引起他的强烈误会了,还怕他趁机靠近自己呢。

悄悄的向他一窥,哪料正看见他又怒又无奈的瞪着自己:“你为什么会哭?”

他一问,脑袋顺即也向她一凑,像真是要找机会靠近她一样。林紫云猜他肯定误会,又对他没有好感不想靠近他,即辩驳道:“这并不是我自己的眼泪,我根本控制不住它啊。”

可刚落音心中又一震,天啊,自己怎么会这样辩驳呢,笨啊,明明别人不知自己是刚刚穿越而来的,你不是白说吗?哎呀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汪直瞧着她慌张的样,忍不住心笑,笑话,哪有自己控制不住眼泪的,竟然还有人这样为自己辩驳,尤其是,这句话还是出自于常日规规矩矩,从不幽默的春华嘴里,今天她似乎真是反常了。

汪直一向不喜把心里的活动展现在脸上,何况对方还沉在避讳自己的情境之中,只好他又转为淡笑以驱散尴尬气氛道:“好吧,就算不是你自己可以控制的眼泪吧,反正我也说过,再也不会和你争闹的。”

这是他,在春华第一次当面将败在他手上的杨永救走后所下的决定。而他也早决定只要她不提杨永,彼此之间就决不会争闹起来。

于是汪直慢慢的微笑开来,显得异常温柔,这对刚来这不久,不知人事的林紫云来说,确是一个惊讶,过了半辈子的她还从没听说过骇人的杀人魔王和一个人说话有如此耐性的。所以同时任她也找回了,刚刚是自己在和他交道的感觉而再不是春华了。

之前他说不会让她睡的,结果两人就谈聊到了大半夜。让他感到奇怪,原本一醒来对自己异常冰淡的春华,竟后来比通常任何一天和自己谈聊的时间都要长。似乎就从自己那一个微笑之后,便惹来她一连串好奇的追问“你为什么又不生气了,你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等等等,令他感到奇怪,这些自己不是早就告诉过她吗?为何现在她又故意问?到底是她从来没信认过自己曾对她说过的“她救过自己”的话,还是她真的出现了问题?

春华小时候是救过他,那时他还是一个街头乞盖,因为太饿,抢了卖食摊位上的一个馒头,因此糟人追打,是她从身上仅有的几文钱中抽出一文钱帮他解决了追打。结果她自己却糟了凶狠的干娘一顿臭骂,原来她手上的钱是她那凶狠干娘叫她出来买菜给的,可她却为他花了一文。

这事令他至今难忘。所以他满心怀疑,她是否不信认自己所说的,自己是她曾救过的那个乞盖。

第一次,在春华醒着的时候,冷俊的汪直在她房里留宿了一整晚,这一夜两人其实也只聊到半夜,就趴在桌子上睡下了。

“春华,今天的你确实奇怪极了,可是不知怎么,之前我开始很害怕你再也不理我,但现在却反而有种深信,以后你一定会陪着我的感觉。”汪直自言自语道,鬼小的眼睛,炯炯有神的光芒一闪。

笑了笑,看看趴在桌上累及了睡下的春华,将她抱放上床,盖好被子,道了一句:“好好的睡吧,后天就是你的生日,我带你出去游玩。”

汪直大官一个,西厂厂公,来去自由,常常可以打着正事的谎子出外游玩,不过偶时也连谎子都不用打就可以直接出外游玩,何况难得夫人醒来,陪他一聊聊到大半夜,这是来之不易的,应当好好的助助兴。

怀着开心的回忆,汪直终于也趴在桌上睡着。

晨曦阳光明媚,鸟儿叽叽的叫,院上的阳光一面面斜映在墙上,宫墙惶高,显出一种阴凌的气氛,尤其这里是戒备极森严的西厂厂内,这厂内的结构是密到一只蚊子引起响动也会被人警觉。然而林紫云在这里落脚,就像是叫花子荣登宝殿一般既安全又高贵一等。

只可惜,西厂厂公太监的身份,早已让这里的春华被宫人笑白了眼,能够在这里呆多久,适不适应就看她自己的习性了。

两人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在宫里最好的事情,就是看到阳光明媚,柳絮在阳光下随风舞摆。今天不错,正好风和日丽,西厂内虽戒备森严,却也有它整洁森美的一面,可看到柳絮风拂,各骄艳花朵争美的景色。

林紫云第一醒来,不由感到脑海里心海里一片空白,但一想到昨夜无意之间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时之间又感到有点难接受,尤其是古代那般封建,想着就有种多规多矩的烦恼迎来。

现代时的她,可是一个不喜受拘谨的人,“看来,从此以后喜不喜欢都得适应这里的环境了”

好在自己所学艺技,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用处最广范的,尤其是拥有一身不凡的魔术,应该是此地人少有见过的吧。一旦展现绝技,不难猜到,自己是可以在这里过的很精彩的。

阿贵…相信我们都是已死的人,不知道你可以听到我说的话吗?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你会祝愿我的吗?

回过神后,看到汪厂公睡的正憨,林紫云本想亲自下厨弄点吃的,没想到门刚打开不久,仅看到一线阳光时,就有个一身黑服还戴了顶黑尖帽的男子慌慌跑来,道:“夫人,饭已做好,您和厂公一直睡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要不要现在用餐?”

林紫云本只是感到熟悉,面前报话的男子是厂公的属下,不过听到他口中首先一“夫人”二字,心中振撼不已,“对啊,我说他怎么一直守在我身边,怎么就没想到我是他的夫人,其实我早就感觉到的,可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这究竟是‘她’在控制我,还是我在控制‘她’啊?”

她是指绍春华。

“咕”此时林紫云的肚子突一响,“呃”感到肚子饿了。

林紫云嘟起嘴来,不由一阵别扭,想到这到底不是“现代时自己的家”,狠有些不习惯,而且一定不能自己去用餐,他又将自己照顾的一丝不苟,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去吃独食。

还是将他叫醒吧。

通常都是汪直叫醒她起来吃饭,不过她穿来后,这变化就大了一点点,话也和他说的多了,且还得唤他醒来吃饭。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一句是来自常日春华对属下一惯的温和口气,林紫云不觉然对属下用到。

心道还不错,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吩咐下人做事,呼来唤去的。

“是,属下告退。”属下人话时,看了看房中还趴在桌上的厂公,叹气的摇了摇头,离开后道:“厂公对这夫人还真是耐性,竟然愿意趴在桌上陪夫人,似乎也是第一次陪夫人在一个房里睡呢。嗨”

厂公和夫人的事,他们通常会知道一点的,且一直都知道厂公对夫人爱若至宝,所以他们才一个个对夫人毕恭毕敬。

想到厂公从来不像另一些太监总管,活活的整死一些宠伴,而厂公权利大又心狠手辣四处杀人的一个魔王对女人这般呵护,在宫中确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的。

林紫云本想这世就平平淡淡的过,在厂公身边粗略的蒙混过去,可想昨晚一开始对他那般冷漠,后却和他一连谈了那么久的话题,就算现在想装着不理他也不行。

于是她哀声叹气做好准备,来到他身旁,不好意思的清了一下嗓子,准备叫醒时心道:拍他的肩膀叫醒他好像很不礼貌,还是在他耳边叫两声吗?

林紫云只好迫着自己蹲下身去,嘴巴在厂公的耳边试着终于张开了嘴:“厂公”声落沉定。

虽说爱人在现代已死,但在这节骨眼上不免会想到“贞”一字,让她幻起对阿贵时的温柔,忍不住生起一抹丧爱之痛,所以落音便是随着心情自然的沉定下来。

汪直是个的人,通常不用人叫也会醒,然此时只经宠伴轻呼一声,也立即醒来:“呃呃春华醒了。”醒来第一眼,仍不忘对着她一面温暧的微笑。

“咕”运气不好,就在厂公醒来一刻,林紫云的肚子又响起。

听肚子一响,林紫云不好意思的对他咧笑开来。尴尬之极,头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就发生这样一件不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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