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停电
路勤停下来想接着听，秦璐却并不接着讲了，只是在自顾自地想着办法。
“我觉得我还是先回去比较好。”终于秦璐开口说了话。
“我送你吧。”路勤看出秦璐的焦虑，便主动提出要送一程。
“不行，你还得等我姐呢。”秦璐说道。
“对了，我姐，我再问问她到哪了。”虽然自己很焦急，但秦璐还是不忘来这的目的，一定要把这里的事处理稳妥才行。
不过她拿出手机，看着刚才发出的信息，有些失望：“她没回。”
“算了，我给她打个电话吧，你稍等。”
路勤点头表示同意，他虽然也有秦玥联系方式，但并不方便去询问和催促，既然秦璐愿意代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也趁着秦璐准备打电话的时机，又看向了卡座旁的背包，在心里思忖着，这背包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只有有机会再问了，不过秦璐说不能让人知道他见过，那下次还得装作第一次见的样子，好为难啊……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暗，心里也忽然响起那声似曾相识的敲击声，像是划上一个终止符，但是因为前面一段时间没有特别注意，究竟是与不是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分辨了。
对于陷入思考的路勤来说，这种视觉上的变化其实并不那么明显，但他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于是立即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停电了。
幸而这种感觉在被短暂注意到后，便彻底消失了。究竟是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还是一连串长久撞击后的收尾，路勤想回想一下，却被短暂沉默后爆发的喧嚣打断了。
“停电咯~~”
咖啡厅外想起这样一个吼声，然后引出了此起彼伏的几声同样的喊叫，然后声音渐渐停止，引的咖啡厅内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路勤也跟着笑起来，借着这个机会，他也想让秦璐稍微放宽心，便解释说：“我们还小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停一次电，然后大家就都会大声叫道停电咯，停电咯。哈哈，已经好多年没听过了。”
秦璐也跟着这氛围笑了笑，然后略没好气的说：“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好吗，不要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说罢嘟了嘟嘴，但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路勤一看有些成效，又仗着自己可能年长几岁，始终还是以看小孩子的眼光在看待秦璐，看到秦璐的反应，顿时有了仿着刚才秦璐装大姐头的样子，逗小孩子的冲动：“哦？是吗？来，告诉哥哥，你多大了。”
秦璐听到这话，狠狠地瞪了路勤一眼，也不再说话。路勤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不过作为一个慢热型选手，他已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气氛稍有不对便不知如何应对，此时的路勤，社交开关已经几乎全开，甚至有些开过头，才导致他误以为自己和对方已经很熟络，然后开出了不合时宜的玩笑。
还好这次还能补救。
“对了，你姐怎么说？”这次他赶忙转移了话题。
“电话没接。”秦璐回答着，顺手摆弄着手机，也是做一次确认，“呀，没信号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侧一下，示意给路勤看。
“你的呢？”
路勤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也没有信号，看来不是简单的停电。
这时已经可以看到服务人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焦急地跑来跑去，然后激烈地交谈着，也看到有客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而因为空调停止了运转，虽然只是春天，室内温度也开始升高。
这时一个看起来像管理人员的人走了过来，非常抱歉地说道：
“二位不好意思，刚才我们核实，附近片区的电力都全部中断了，具体原因尚不清楚，也不知何时能够抢修成功，给您带来的不便十分抱歉。您的消费可以为您免单。”
路勤觉得这个人的说法有些怪异，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对这个人打量起来。
“附近都停电了吗？”秦璐问道。
“是的，这种情况十几年来还是首次发生，现在还没有官方说法。”对方回答。
“看来我真得回去了。”秦璐说道，“如果厂子停电，哥哥一定会提前回来的。”
“我送你吧。”听到秦璐说要回去，路勤还是再次表示。
“不用，我骑车回去，你还是留在这等我姐吧，我先走了。”说完就往门外走。
确实，这边还要等人呢，但路勤还是想送送秦璐会比较好，一看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应该还来得及，于是打开了汽车的遥控系统，想要让汽车到门口先等着，手指最后悬到“确认”上时，却有些犹豫——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这包是刚才那位女士的吧。”此时这位管理人员又突然提醒道。
路勤觉得这个人的语气有些怪异，和他关切热心的内容并不太搭，但他还是侧过头看了一眼卡座角落的背包，终于决定放弃这些无谓的杂念，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确认，对身前的管理人员说：“一会如果有个叫秦玥的女士来，就说我送她妹妹回厂里去了。”然后拿起包追了上去。
“好的，没问题。”对方满脸笑容，礼貌地回答，同时伴以大幅度的点头。
他再抬起头时，路勤已经追出去好远。
追出去的路勤看到秦璐正在一排共享单车前犯愁，想了想便暗自笑了起来，然后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不是让你等我姐吗？”秦璐正犯愁呢，还没等路勤走近，一回头便看到了路勤，说道。
“没事，还有十几分钟，来的及。不过你这是？”路勤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故作疑问地问道。
“哎呀，没信号，扫不了。”秦璐很无奈地表示。
果然，路勤忍住笑，说道：“看来还是只有我送你了。”
没等秦璐开口，路勤的车已经来到了二人跟前。
“看，车也到了。”这时路勤的车刚好到了大门口，路勤转而径直走过去打开了车门，把包放进了车里，回过头来说，“走吧，送你一程。”
“好吧。”秦璐本身便有些焦急，看到路勤自作主张地把包放在车上，也才发现原来自己走得急，竟忘了最重要的包。这时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只好跟着上了车。
“久一各种加工厂”，听着这个草率的名字后，他设置了目的地，直接选择了自动驾驶模式，并庆幸自己下载了离线地图。这次，他没有手动驾驶。
此时还是下午，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按理说，停电与否，是看不出来的。但此时此刻，道路两旁的民居和厂房，却透着一种无法言表的萧瑟——当它存在时，从未有人感受到它如此重要；当它暂时消失，哪怕这样远离繁华中心的地带，也仿佛瞬间失去了活力。
“听歌吗？”路勤问道，放点音乐，至少不用这样任自己的心，笼上车外的阴霾。
“不了，前面过了桥洞左转不远就到了。”秦璐大概是想着厂里的事，心不在焉地回答。
“这个前面，可有点远啊”路勤看了一眼地图心里暗自吐槽，倒也确实是“前面”，但得经过两个不小的场镇和一段河滨路，然后才是个跨河高速下的桥洞，估摸着得有8公里的距离，按这乡间道路的限速，至少有3首歌的时间，不听歌有点可惜啊，路勤暗自惋惜。
有那么一段路是顺着路勤来时的路远路返回的，不过这次一辆厢式货车一直不紧不慢地挡在前面，所以除了两旁已经看过的白杨，却是什么景象都看不见了。
不一会他们来到了一个村落，从仅有的几个营业的店铺来看，这里也停电了，范围确实不小啊。
村落仅有的路口，应该是要右转了，这时一个特警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挥动特制的指示牌，汽车接收指示靠边停了下来。
“您好，例行检查。”说话间，另一个特警也整整衣服走了过来。
特警临检，多久没碰到过的事了，路勤扫视了一下四周来往的行人，再看看秦璐，便还是配合起两位的工作。
无非是打开前后备箱，以及查查证件什么的，流程倒是进行得挺顺利。甚至连后排的背包，路勤因为在意，所以有专门留意，也并没有被要求打开检查，可以说是相当走过场的一次临检了。不过倒也挺好，这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警察叔叔，我们急着回家，让我们走吧。”副驾上的秦璐终究还是开了口。
“叔叔？叫哥哥吧。”一边说着一边记录着什么，“检查了一下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前面有移动测速，可别超速啊。”居然还会提醒有测速，还挺热心。
“我们是自动驾驶，不会超速的。”秦璐抢着回答了。
“这样最好，前面的路平时车少，经常有小年轻在那里飙车，你们可别抱什么侥幸心理。”
“放心吧，警察叔，啊不，警察哥哥，我们是最遵纪守法的了。”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望向路勤，眨巴着眼说，“是吧。”
本来还庆幸着有人帮忙应付这两位特警，自己落得轻松的路勤突然被提到，慌忙应和了一下，算是两种意义上的顺利过关了。
车驶出村落不远便来到了一条大河边，没有歌听的路勤，一时也找不到别的话题，便开始细细观察路过窗外的景象，于是迅速被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从一开始路旁仿佛突然失去生机的村落民居开始，到刚才的村落，好容易见到几个人，只是一个路口之后，现在一路上居然空无一车一人，车外，是蒿草野蛮生长却透出荒芜之意的野河坝。
“春江水暖鸭先知”，可是别说鸭了，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现在连个活物的动静都没有，都能闷死个人，于是路勤越发困闷。
“连这自然界的景象，也受到停电的影响了吗？”他想着，打开车窗，将左手伸出去，风穿过指间，他总算感受到了一丝惬意，只一瞬，便扫去了他心中的烦闷，也扫去了刚刚萌生的些许倦意。
(本章完)
“我觉得我还是先回去比较好。”终于秦璐开口说了话。
“我送你吧。”路勤看出秦璐的焦虑，便主动提出要送一程。
“不行，你还得等我姐呢。”秦璐说道。
“对了，我姐，我再问问她到哪了。”虽然自己很焦急，但秦璐还是不忘来这的目的，一定要把这里的事处理稳妥才行。
不过她拿出手机，看着刚才发出的信息，有些失望：“她没回。”
“算了，我给她打个电话吧，你稍等。”
路勤点头表示同意，他虽然也有秦玥联系方式，但并不方便去询问和催促，既然秦璐愿意代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也趁着秦璐准备打电话的时机，又看向了卡座旁的背包，在心里思忖着，这背包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只有有机会再问了，不过秦璐说不能让人知道他见过，那下次还得装作第一次见的样子，好为难啊……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暗，心里也忽然响起那声似曾相识的敲击声，像是划上一个终止符，但是因为前面一段时间没有特别注意，究竟是与不是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分辨了。
对于陷入思考的路勤来说，这种视觉上的变化其实并不那么明显，但他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于是立即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停电了。
幸而这种感觉在被短暂注意到后，便彻底消失了。究竟是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还是一连串长久撞击后的收尾，路勤想回想一下，却被短暂沉默后爆发的喧嚣打断了。
“停电咯~~”
咖啡厅外想起这样一个吼声，然后引出了此起彼伏的几声同样的喊叫，然后声音渐渐停止，引的咖啡厅内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路勤也跟着笑起来，借着这个机会，他也想让秦璐稍微放宽心，便解释说：“我们还小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停一次电，然后大家就都会大声叫道停电咯，停电咯。哈哈，已经好多年没听过了。”
秦璐也跟着这氛围笑了笑，然后略没好气的说：“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好吗，不要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说罢嘟了嘟嘴，但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路勤一看有些成效，又仗着自己可能年长几岁，始终还是以看小孩子的眼光在看待秦璐，看到秦璐的反应，顿时有了仿着刚才秦璐装大姐头的样子，逗小孩子的冲动：“哦？是吗？来，告诉哥哥，你多大了。”
秦璐听到这话，狠狠地瞪了路勤一眼，也不再说话。路勤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不过作为一个慢热型选手，他已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气氛稍有不对便不知如何应对，此时的路勤，社交开关已经几乎全开，甚至有些开过头，才导致他误以为自己和对方已经很熟络，然后开出了不合时宜的玩笑。
还好这次还能补救。
“对了，你姐怎么说？”这次他赶忙转移了话题。
“电话没接。”秦璐回答着，顺手摆弄着手机，也是做一次确认，“呀，没信号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侧一下，示意给路勤看。
“你的呢？”
路勤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也没有信号，看来不是简单的停电。
这时已经可以看到服务人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焦急地跑来跑去，然后激烈地交谈着，也看到有客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而因为空调停止了运转，虽然只是春天，室内温度也开始升高。
这时一个看起来像管理人员的人走了过来，非常抱歉地说道：
“二位不好意思，刚才我们核实，附近片区的电力都全部中断了，具体原因尚不清楚，也不知何时能够抢修成功，给您带来的不便十分抱歉。您的消费可以为您免单。”
路勤觉得这个人的说法有些怪异，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对这个人打量起来。
“附近都停电了吗？”秦璐问道。
“是的，这种情况十几年来还是首次发生，现在还没有官方说法。”对方回答。
“看来我真得回去了。”秦璐说道，“如果厂子停电，哥哥一定会提前回来的。”
“我送你吧。”听到秦璐说要回去，路勤还是再次表示。
“不用，我骑车回去，你还是留在这等我姐吧，我先走了。”说完就往门外走。
确实，这边还要等人呢，但路勤还是想送送秦璐会比较好，一看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应该还来得及，于是打开了汽车的遥控系统，想要让汽车到门口先等着，手指最后悬到“确认”上时，却有些犹豫——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这包是刚才那位女士的吧。”此时这位管理人员又突然提醒道。
路勤觉得这个人的语气有些怪异，和他关切热心的内容并不太搭，但他还是侧过头看了一眼卡座角落的背包，终于决定放弃这些无谓的杂念，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确认，对身前的管理人员说：“一会如果有个叫秦玥的女士来，就说我送她妹妹回厂里去了。”然后拿起包追了上去。
“好的，没问题。”对方满脸笑容，礼貌地回答，同时伴以大幅度的点头。
他再抬起头时，路勤已经追出去好远。
追出去的路勤看到秦璐正在一排共享单车前犯愁，想了想便暗自笑了起来，然后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不是让你等我姐吗？”秦璐正犯愁呢，还没等路勤走近，一回头便看到了路勤，说道。
“没事，还有十几分钟，来的及。不过你这是？”路勤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故作疑问地问道。
“哎呀，没信号，扫不了。”秦璐很无奈地表示。
果然，路勤忍住笑，说道：“看来还是只有我送你了。”
没等秦璐开口，路勤的车已经来到了二人跟前。
“看，车也到了。”这时路勤的车刚好到了大门口，路勤转而径直走过去打开了车门，把包放进了车里，回过头来说，“走吧，送你一程。”
“好吧。”秦璐本身便有些焦急，看到路勤自作主张地把包放在车上，也才发现原来自己走得急，竟忘了最重要的包。这时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只好跟着上了车。
“久一各种加工厂”，听着这个草率的名字后，他设置了目的地，直接选择了自动驾驶模式，并庆幸自己下载了离线地图。这次，他没有手动驾驶。
此时还是下午，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按理说，停电与否，是看不出来的。但此时此刻，道路两旁的民居和厂房，却透着一种无法言表的萧瑟——当它存在时，从未有人感受到它如此重要；当它暂时消失，哪怕这样远离繁华中心的地带，也仿佛瞬间失去了活力。
“听歌吗？”路勤问道，放点音乐，至少不用这样任自己的心，笼上车外的阴霾。
“不了，前面过了桥洞左转不远就到了。”秦璐大概是想着厂里的事，心不在焉地回答。
“这个前面，可有点远啊”路勤看了一眼地图心里暗自吐槽，倒也确实是“前面”，但得经过两个不小的场镇和一段河滨路，然后才是个跨河高速下的桥洞，估摸着得有8公里的距离，按这乡间道路的限速，至少有3首歌的时间，不听歌有点可惜啊，路勤暗自惋惜。
有那么一段路是顺着路勤来时的路远路返回的，不过这次一辆厢式货车一直不紧不慢地挡在前面，所以除了两旁已经看过的白杨，却是什么景象都看不见了。
不一会他们来到了一个村落，从仅有的几个营业的店铺来看，这里也停电了，范围确实不小啊。
村落仅有的路口，应该是要右转了，这时一个特警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挥动特制的指示牌，汽车接收指示靠边停了下来。
“您好，例行检查。”说话间，另一个特警也整整衣服走了过来。
特警临检，多久没碰到过的事了，路勤扫视了一下四周来往的行人，再看看秦璐，便还是配合起两位的工作。
无非是打开前后备箱，以及查查证件什么的，流程倒是进行得挺顺利。甚至连后排的背包，路勤因为在意，所以有专门留意，也并没有被要求打开检查，可以说是相当走过场的一次临检了。不过倒也挺好，这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警察叔叔，我们急着回家，让我们走吧。”副驾上的秦璐终究还是开了口。
“叔叔？叫哥哥吧。”一边说着一边记录着什么，“检查了一下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前面有移动测速，可别超速啊。”居然还会提醒有测速，还挺热心。
“我们是自动驾驶，不会超速的。”秦璐抢着回答了。
“这样最好，前面的路平时车少，经常有小年轻在那里飙车，你们可别抱什么侥幸心理。”
“放心吧，警察叔，啊不，警察哥哥，我们是最遵纪守法的了。”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望向路勤，眨巴着眼说，“是吧。”
本来还庆幸着有人帮忙应付这两位特警，自己落得轻松的路勤突然被提到，慌忙应和了一下，算是两种意义上的顺利过关了。
车驶出村落不远便来到了一条大河边，没有歌听的路勤，一时也找不到别的话题，便开始细细观察路过窗外的景象，于是迅速被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从一开始路旁仿佛突然失去生机的村落民居开始，到刚才的村落，好容易见到几个人，只是一个路口之后，现在一路上居然空无一车一人，车外，是蒿草野蛮生长却透出荒芜之意的野河坝。
“春江水暖鸭先知”，可是别说鸭了，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现在连个活物的动静都没有，都能闷死个人，于是路勤越发困闷。
“连这自然界的景象，也受到停电的影响了吗？”他想着，打开车窗，将左手伸出去，风穿过指间，他总算感受到了一丝惬意，只一瞬，便扫去了他心中的烦闷，也扫去了刚刚萌生的些许倦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