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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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相爱、相守

    太阳照进屋内,听到屋外的雀鸟声,我才懒懒的睁开眼。昨晚我要了他好几次,我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温暖的怀抱,这样我才觉得自己心里满满的,有种幸福的感觉。

    他背对着我,似乎还未醒,我轻轻的把头靠在他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突然觉得那么的甜蜜、那样的美好,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样。想到这儿,我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忽然转过身来,我吓了一跳。

    他挑逗着说:“怎么?还想要?”

    我红着脸,打了他一下,他脸一沉:“昨晚你是真心的吗?是为了报复他吧。”

    我一愣,看着他,他真的是十七岁吗?我低下头小声说:“我...对不起。”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他搂紧我:“我知道,就算不是我,你也会找别人。既然这样,我倒很高兴这个人是我。”我回抱着他,默默无语。他抚摸着我的背,一个翻身压向我。

    直到中午时分我们才起,我望着身上没一块好地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他在一旁笑着。

    我瞪着他:“都是你的错。”

    “那也是某人勾引的。”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身子动不了了。我无奈,喊了月云帮我准备沐浴。

    月云弄好后退了出去,他瞥了一眼月云,然后对我说:“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事?连你的丫环都见怪不怪了。”

    我尴尬的笑笑,伸出胳膊,噘着嘴说:“抱我过去。”

    他笑着摇了摇头,拿了件衣服给自己披上,我大睁着双眼看着他,他的身体一点也不像他外表那么削瘦,肌肉结实、毫无瑕疵,还有那么一点点地性感。

    他好笑的抱起我:“昨晚还没看够?不要紧,以后有的机会看。”

    我连忙咳了咳。他拿毛巾搓着我的身体,过一会儿,我转头红着脸看着他。

    他疑问道:“怎么了?”

    我小声说:“饿了。”

    他呵呵笑着,到桌上拿了几个点心递给我,我便大口吃着。他看着我的样子,一边笑着,一边继续搓着我的身体。

    没一会儿,月云在门口喊:“小姐,曹公邀您晚上去赴宴。”月云还不习惯喊我小姐,话说得有些别扭。

    “知道了,你退下吧。”

    曹颙把我从浴桶里抱出来,为我擦干身子,用大毛巾裹着,又为我擦着头发。

    我皱着眉问他:“我一会儿穿什么好?”

    他想了想说:“那件桃红绣仙鹤配祥云图的如何?”

    “你当我是新媳妇儿?”太喜庆了吧。

    他给我梳着头说:“倒真像。”

    我一乐:“晚上同我一块儿去吧。”他点了点头。

    晚上月云为我化着妆,曹颙在一旁看着,顺手把一支飞鹤金簪插在我的云髻上。

    我起身转了一圈,笑着问他:“夫君,如何?”

    他身子一颤,随后笑了笑,向我伸出手说:“走吧,我美丽的娘子。”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是那样温暖,我们相互对望着,灿烂的笑颜映在彼此眼中。那一刻,我真得很想就这样嫁给他。我们俩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样,彼此紧紧地牵着手,面带笑容的走进宴会厅。

    进了宴会厅,人们惊讶得看着我们,而我们,则彼此默契的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胤禛冷冷得看着我们紧牵着的手,而王士祯则一脸坏笑得看着我们。

    我们走过去坐在王士祯他们那一桌,我把月云叫到身边说:“你去告诉曹公,我不去他们那桌了。”月云点点头去了。

    曹颙皱着眉问:“这样好吗?”

    我一挑眉:“怎么?你想让我陪那些官员吗?”

    他笑着摇摇头,只是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我心想,那些官员办公时终究要见的,早晚都无所谓。

    宴会开始后,我们便有说有笑,酒过三巡,气氛热闹了许多。

    宋牧仲带着酒气对曹颙说:“你小子真行,这才多大点功夫就美人在怀了。”曹颙只是笑笑。

    徐乾学笑着说:“这叫…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个人呵呵笑着,只有李文藻寒着脸说:“可不见得是好事。”说完,眼睛往胤禛他们那儿看去。

    徐乾学瞥了一眼毫无察觉,正和宋牧仲一边说话、一边吃饭的我一眼。凑近那三人,低声道:“宴会还没开始前,我就察觉到了,盯了咱们一晚上了。”

    王士祯翻了个白眼:“不是咱们吧,是某人。”说完,拿眼看了看我,接着说:“我不是跟你们说了那天晚上的事了,也是为了她。”

    徐乾学嘻笑着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咱们中间不就有一位。”

    李文藻嘲讽道:“你们不是?”随即又说:“她太美好,光是那如仙似嫡的高贵气质,就足以震撼人心,更别说她那无可挑剔的容颜了。那绚丽的舞姿、那动人的歌声,男人都会为之倾倒。依我看,她的才情…也并没有显现出来吧。”

    片刻的安静之后,王士祯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注定会有很多男人,她不会让自己只属于谁。我能看得出来,她的心底珍藏了一人。那天在‘楝花亭’她哀伤、悲痛的眼神中看来,那人似乎已死。恐怕…这也是她游戏人间的原因吧。”

    曹颙却摇了摇头说:“不,她只是孤独的太久了。那种孤独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他又看了看胤禛说:“他也是理由之一。”随后又温柔的看了看我,喃喃得道:“不知那男人是谁?”

    徐乾学无奈叹道:“你陷得太深了。”曹颙又只是笑了笑。

    我嘴里塞着菜,回头笑看着曹颙,他温柔的一笑,拿手绢擦着我的嘴角问:“娘子在笑什么?”

    我眨着眼睛说:“我方才作了首诗,宋兄笑我无聊。”

    他“噢”了一声问:“说来听听。”

    我念道:(无题(壬生)忠岑)

    秋风萧瑟甚,纷乱有琴鸣,

    不道琴声里,何人起恋情。

    他一笑说:“确实可爱。”说完,宠溺的摸着我的头。

    而我们都没注意,胤禛从头至尾观察着我们,眼里充斥着杀意。胤祥打了个哆嗦,担心的叫了声“四哥”,胤禛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酒花四溢。

    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曹颙坐起来问:“怎么了?”

    我拧着眉:“头疼。”

    他帮我揉着太阳穴说:“谁叫你昨晚喝得那么多,酒品还不好,赖在我身上撒娇,我差点没被宋兄他们笑死。”

    我笑着穿上衣服,他帮我穿着问:“一大早的去哪儿?”

    我边系扣子边说:“今天要查各官员的政绩。”

    他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吧。”

    我犹豫着:“我担心你的安全。”

    “那你呢?”

    “我自然有人保护。”月云也是会功夫的。

    我忽然明白,他为何会想和我一起工作了。于是,拿起他的衣服给他穿上,咧嘴笑着说:“还不快点,要不一天处理不完。”他笑了笑,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