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东来镇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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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才?

    “刚开始很难,但是你要有耐心,慢慢的去感受丹田的气机,感受你的身体……“

    武学之道,有内外之分;内家修气,外家修体,并无强弱之分,只是所走道路不同。只是一般来说,修习内家功夫的武者多以气机悠长见长,所谓是“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就是这般道理,若修习至道门中所说“胎隐”、“龟息”的高深境界,就如百年前的真武山重阳子大真人一般,传说重阳子曾在真武后山的虚极洞中不吃不喝辟谷十年;外门修习是不断的锤炼体魄,佛门武学中“金钟罩”、“易筋经”这两门功夫就是外门里极高深的武学,藏于般若禅院藏经阁中的《易筋经》秘籍被无数的江湖人觊觎,甚至曾经还发生过失窃的事,可见外门功夫也丝毫不必内门功夫差。

    内门中所修的“气”,可谓是玄之又玄,所谓“内息”、“气机”、“内力”,都可说是它,按照道德经中所说“道可道,非常道。”若非内门中人不足为外人道也。

    方才半响,傅斯年就睁开眼来,他迷茫的看着白玉堂。这让白玉堂有些不高兴,修习内家功夫最考人耐性,若是第一步呼吸坐忘都忍耐不下来更遑论后来的气机运转、打通经脉了。

    白玉堂皱着眉头沉声道:“怎么了?我不是说不到一个时辰不准睁眼不准动吗?”

    傅斯年表情有些奇怪,他轻声说到:“我好像感受到你说的气机了。”

    听到他这句话,白玉堂眼睛瞪的都要凸出来,他得到那本无名心法残卷时,没有人教导他如何去做,只好由他自己一步一步的摸索,用了整整两年时间才初步感受到心法中所说的“气机“。

    白玉堂更是有了几分火气,哪儿有人这么快就能感受到气机的?

    他白玉堂冷着脸道:“你莫不是觉得我让你打坐是在哄骗于你?内门修习犹如逆水行舟,你第一步都走不好,日后如何再修习高深武学?虽然我平日里待你如兄弟,但修习一事马虎不得,你要安下心来好生体会才是。“

    傅斯年听言后也寻思,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又再次闭上眼,按照白玉堂所说在任督二脉的小周天里仔细感受气机。

    可不消多时,他只觉的由丹田又生出一丝热气,由丹田而出顺着经脉游走,他感觉好似是在隆冬里洗了个热水澡一般舒爽,白日里骑马所带来的疲倦一扫而空。待得那丝热气在任督二脉中游走了一个小周天,他这次方才是真的确定,这丝热气就是白玉堂所说的气机!

    如此这般,傅斯年一连运转了三个周天才敢睁开眼睛来对白玉堂说道:“白大哥,我真的感受到你说的气机了。“

    白玉堂实在难以置信,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傅斯年的左手腕,动用一丝气机寻入傅斯年体内,本来擅用内力入侵他人体内最是凶险,稍有不慎就是让人经脉寸断的下场,可傅斯年初次坐忘便感受到气机这事实在超出他的认知,如此他方才不管不顾的一定要亲自探查过才放心。

    常人气血运转是由身后的督脉转自身前的任脉是一个小周天,可内门修习却要自小腹下三寸的丹田引气而下经会阴自命门转向百会,再引气顺督脉而下经璇玑自膻中再回到丹田方才是一个小周天。

    故而内门修习入门最难,难就难在逆血脉而引气机,资质愚钝者终其一生也无法感受到气机的运转,也就无法引出那最初的一丝气机,纵然是天资聪颖之辈也从未有过不过半响就引出气机的说法。

    待得他仔细探查过傅斯年的经脉丹田,口中犹自喃喃不休,委实是这件事太过于挑战他的认知,他在江湖里摸爬滚打二十余载,什么样的天才没见过?但像傅斯年这种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简直到达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白玉堂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马上意识到傅斯年有这般天赋决不能让他人知晓!可以说,只要让旁人知道了傅斯年有这般天赋,能让江湖上那些高门大派不顾颜面,不择手段的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若是傅斯年生在武林世家,或者已经是江湖上八大门派的弟子那这份天赋绝对可以让他走向武道的巅峰,但现在的傅斯年只能选择隐瞒这一条路。

    纵然傅斯年有大将军儿子的身份,但是大将军早已身死多年,如今的江湖上谁还记得?倘若大将军还在人世,那傅斯年当然是无人敢欺的世子殿下,但是现在也只有韩铁山这个念旧的韩蛮子还愿意称一声殿下。

    傅斯年见白玉堂沉默良久,心里忐忑不安,真以为是自己感受错了,那丝热气说不定只是他的错觉,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说到:“白大哥,你别生气,是我太没有耐心了,你让我再感受感受。”

    白玉堂苦笑,让你再感受感受?还感受个屁,直接开始第一重吧!

    白玉堂跟傅斯年仔细讲了他的天赋是有多么的丧心病狂,听过后连傅斯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大哥,你真不是在骗我?”反正傅斯年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骗你?我属鸭蛋的啊,我这么闲?“

    “……“

    于是傅斯年白天赶路,夜里修习无名心法,内力修为与日俱增。

    其实在傅斯年跟随白玉堂修行的第一天,韩铁山就发现了他们俩行为有异,只是他也存有私心,故而放纵。

    又过了一个月。

    此时,韩铁山故意睡下了,等到傅斯年上了山才又起身来。身边来了个与一般骑卒打扮一般无二的的汉子,他摘了头盔坐在韩铁山身边,竟是与之平坐。

    那人阴测测的说到:“韩将军,王爷让你来迎回世子殿下,你却一再故意拖延路程,早在半月前就该到了襄樊,可如今两个月过去了我们还在均州,你还让世子殿下千金之躯去跟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游侠儿厮混,你就不怕出了差错倒时候王爷怪罪下来……?“

    韩铁山皱眉道:“我自有安排,不劳总管费心。”

    自从大将军身死后,韩铁山一心只想为大将军报仇雪恨、洗刷冤屈,可他逃出长安后,就成了朝堂通缉的要犯,无奈之下四处躲藏,脸上的伤疤就是在那时留下的,一日行到襄樊时遇上了正往襄樊封楚王的赵恒,赵恒见韩铁山虽相貌丑陋、衣衫褴褛,但身形魁梧气度不凡,就邀他与之一同饮酒,哪知韩铁山言语之中对沙场战事的了解绝非常人可比,许多见识就算是专研兵家学说的大学者都不见得能比得上。

    故而赵恒动了惜才的心思,先让韩铁山做了自己的侍卫,在十年间,韩铁山就一路在襄州军中爬上了骑军统领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