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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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化不开的忧伤 剪不断的执念

    世事沧桑,沧桑人断肠;时过境迁,双目泪茫茫!

    天地未开,混沌未分,开天辟地,元气聚散,化清浊二气,即生两仪,为太阳,太阴。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十六卦,天惧其,即涂篡之,搅乱乾坤……

    然終有所漏,其为与天同寿,生于混沌……

    我打迷雾走来,寻着你那旷远的歌声,呼吸着周遭湿凉的空气,来到湖畔,环视四下,远见湖面烟波弥漫,似有一扁舟若影若现,更加清晰撩人的歌声穿梭于烟波,震于耳畔、动于心间,视线越来越模糊,不知是水气湿润了眼,还是激动的心情点燃了泪花,伸手拂面,拭去眼睑之上的水珠,抬脚走向那歌声之源,走向那叶扁舟,脚踏着舒柔的水面,视野里全是那若影若现的扁舟,脑海里全是那婉转飘扬的歌声。随着步伐的前行,湖面以我为中心泛起一圈圈涟漪慢慢荡漾开去,我知道那不是因为脚步,而是心跳声过于猛烈,击打在湖面所致才出现了涟漪,越来越近了。下一刻视野里蹦进满塘盛放的荷花,粉嫩的俏丽的花瓣随风摇曳,伴着笑脸合着翠绿的荷叶欢腾着,弯下腰,伸手想要触摸花瓣间那晶莹剔透的水滴,飘远嘹亮的歌声惊得我猛地抬头张望,那是指引我来到此处的歌声,周遭漫山遍野的的花朵儿,绽放出欢乐,迎风起舞,似有阵阵花香扑打着我的脸庞,远处小山丘上,似是一清新脱俗雪白圣洁的身影,随着周遭摇曳的花朵儿翩翩起舞,我欲要奔腾而去,飞到你的身旁,可是脚下的花朵儿笑脸相迎,让我怎能轻易下脚,于是徐徐靠近,驻足你的身后,伸手想要抚弄你那飞扬的三千青丝,如此之近却是远隔千里,睁开泪眼,尽是酸涩的苦笑,理不清是无奈,或是爱恨,修行二十载,偶尔晓梦徘徊,或许是风浪消停后的舒缓。

    依稀见得这昏暗低沉的云朵下,细雨飘飞,泛黄广袤的丛林,想来已是初秋,间或鸟鸣兽吼,一孤寂单薄的身影,时快时慢,时走时停,快时无影,停顿无踪,虽是正午,可奈何树木繁茂壮硕,使得光照身单影薄,何况是阴沉细雨天,而这于耿少云或许是另一种幸运。毕竟于湿冷的雨幕,虫怪猛兽很少四处游走,显然降低了行进的危险,确保行进速度,再者一身来自炼狱的血泪洗礼的修为,使得耿少云轻松些许。想来离走出这片森林已是不远。寻思细算,逃出炼狱之渊时至如今已是一月之久。林中野果泉水有余,果腹歇脚自是树杈之上,打坐调息。

    又过几日,魔兽见少,森林已是边界,耿少云仍旧保持步调前行,半日光景,终于走出了森林,矗立森林边沿良久,凝望前方,拿出圆盘,目视片刻,心中已有定论,辨识方向,以普通人的步伐速度,继续前行,九日光景之时,隐约识得远处一人迹活动的村落,耿少云唇角微起,舒眉展颜,在十年未显颜色的面目之上,显得生涩。

    抬头目视,已是午时,加快行程,向村落行进,村落的面貌逐渐呈现于眼前,放缓脚步,打量周遭,不放过任何细节,外围紧密树立着壮汉腰粗的十丈木墙,墙角倒刺错杂,干涸的血迹斑斑,快速收集所接触的信息,可以确定这是一个普通农户村落,沿木墙行半柱香,便看到村落的入口,厚重的木门半掩,刚靠近,闪出两人,手持长矛。而木墙之上瞭望塔处一人手持弯弓,半开状,耿少云并未露出惊异之色,概是早已发现其三人的所在,三人皆是目光扫视打量,诧异,惊奇之色尽显无疑。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兄台,是何许人,来此何事?

    目光仍然停留在耿少云身上,那一身破洞泛白的灰袍,依稀能看见内衬雪白兽皮鳞甲,发髻未乱,长发飘然于脑后,面目冷俊,刚韧削瘦,兽皮靴子略带泥迹,未见包袱行囊,然见其躬身拱手之间,修长细腻的手指,举手投足尽显书生之气。

    耿少云早已有腹稿:两位兄台,舍下耿氏,单名一个云字,耿云是也。与同行者走散,是故寻一落脚之所,初到贵所,不知可否,容舍下,小憩几日光景,再另行打算?

    那人乐道:小兄弟,来到此地的皆非善茬,你这文绉绉的模样,是一介书生吧。再者说当下的书生也未你这般打扮,像是相传的古人千百年前的装束。是读书读呆了吧,难怪和同伴走散。

    耿少云心中一怵,这是何意,自从坠入那亡命度日,被称作炼狱之渊之地,时至如今得以逃脱,细算开来,也就十年光景,自己这般装束和言行,怎就有如此的差异,莫非是此地地处偏遥,姑且此后,思忖再论。

    定论于胸,耿少云道;这位兄台说得在理,那么舍下可否通行?

    那人笑道:好了,可以进去了,但是可别生事。

    说罢,那人和另一人让开道路推开木门,使得耿少云能够入内。

    围墙内,尖顶低矮的木屋,错落有致,初略四五十户人家,行走于中间的青石板路,不时能见农户穿行忙碌,便是少不了好奇的目光打量耿少云,脚步止于一间恰似旅店的屋舍前,停顿片刻,推门而入,室内置有五六张青木八仙桌,几只长凳,其一坐有三人,其后一柜式长台,长台后立一似掌柜之人,耿少云打量几人之时,也同样迎来好奇的目光。

    此刻掌柜之人道:小兄弟,打哪来?是住店,还是吃些酒菜?

    先来些酒菜,再小憩盘桓几日。

    好嘞,先坐坐,片刻酒菜就到。

    掌柜转身于侧门,抽身而去。

    此时于那三人中,年长者约莫四十,国字脸,刀眉大眼者问道:小兄弟,是从哪来,你这身打扮很是稀奇啊。

    在下耿云,常年于家中,不曾外出,此间于友人出外游玩,不曾想走散,奈何不辨方向,行至此地,不知此地何处,还请相告。

    那人笑道:那怪那么重的书生之气,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吧,小兄弟,如今你这身打扮着实稀奇,早已不着发冠,只束发,再者行礼之间不必躬身如此之深。

    兄台训解有理,舍下久居于家中,闭门苦读,不曾于世间行走,如今行走,只道徒增笑话,不曾有人提点,故未做思忖。

    是啊,小兄弟,古书有载,你这作风行事,和那记载不出其二嘞,自那千年动乱后,韶秀千载终末,人们早已异风改俗了,如今秤甄已近千年,时光悠悠啊。

    耿少云心绪纵横,沟壑起伏,垂首呆立:韶秀千载终末,怎会如此,坠入炼狱之渊时,正是韶秀的一千年,如此说来,自己遇险后,世间遽然改朝换代,自己在炼狱之渊,细算仅有十载,然所谓改换秤甄年且已过近千年。难不成,此人诓骗与我?

    暂抚心绪,不显颜色于面,抬首观此人,视其身侧二人,皆面色无异。

    小兄弟,别介怀,明白其故,改改就是。那人笑道,其身侧二人也笑颜相劝。

    耿少云稳定心神道:家人亲眷皆是对我宠爱放任,不曾言说提点。

    此时掌柜和一伙计之人到来:小兄弟,酒菜来了,来尝尝,我这自家酿的烧酒。

    耿少云落座答到:掌柜,舍下外出行走,钱财皆于我那兄友处,此时仅余此物,不知可否换取些钱财?言语间,于衣袖中,取出一枚拇指大小血红的晶体,置于桌上。

    此物一出,其众人皆凝目而视,拍手叫好。

    小兄弟,难不成此物你不知何物?

    不曾知晓,外出行走时,家人予之,只道其温血暖身。

    喔……这是魔兽晶核,荆风城的捕掠者,每年秋冬之际都会来我们黎村,住上几月,就是为此地万里之外的墟湮之森,捕杀魔兽,取其最为值钱的魔核,魔兽凶猛,魔兽也并非都有魔核,一阶魔兽,值价几十金币,你这魔兽较之我看道过的一阶大很多,这样你且稍坐吃酒菜,我这便去请钱掌柜过来辨认一二。

    言罢掌柜抽身离去,不多时掌柜同一福胖之人来到桌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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