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茶壶风暴全揭密:女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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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晋级之道

第十九章,悠悠驼铃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刹那间,也许是一个时辰,钟启于冥冥中感觉到一丝莫名气息自五脏之中、自厥阴经中生出,纳入了那处气穴,无极而太极,随着意守存思,于气穴中渐渐生出了一丝真气,缓缓旋转,正是“青木真气”,倒与“玄水真气”产生的方式并无二致,都是自体内精气中升华而得。

钟启依旧古井不波,无悲无喜,由后天呼吸转入先天呼吸,直到以“青木真气”一举冲开五处关联气穴,才停下修行。

钟启感受着体内那两股真气暂时并行不悖,不由微微凝思。他所选之气穴作为气海,并非胡乱而为之,自有其道理,除了与相应的五脏之气和十二正经对应之外,更隐隐统摄全身气穴,环与丹田四周,以便将来突破。

此时天色已渐暗,钟启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从树林里捡了些木柴树枝回来,生起篝火。沙漠里昼夜温差极大,特别是现在才二月份,晚上极冷!钟启倒不必担心这个,他不是普通人,有真气护体,“玄水真气”在这种天气里更是如鱼得水,自不碍事。

若是魏岩能把他的境界一起打落,那也不必费心思追杀他了,只把人往沙漠里一扔,凭着这昼夜的温差,必死无疑!可惜,境界虽由真气而生,但又不依真气而存,真气可被废掉,境界目前还从未听闻有谁能直接打落。

只是对于修为高深者而言,一旦被人破了气海,真气全废,那也和境界被打落没什么区别,因为真气的累积,本不就是一日之功,特别是“天人合一”前后,真气有了本质上的区别,那点先天真气被废,若是重修,还要面对天地元气的反噬,更绝无可能于短短时间内恢复修为,好在钟启本身修为并不高,也不怕重新再来,这也是魏岩不敢放过他的缘故。

钟启添着火,想着往日所学,忽然有些遗憾,为何就不随身带一两本书,也好在修炼之余温习温习,不至让学问落下。正出神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自火堆旁的地下传出。

钟启眉头一皱,稍稍移开身子,右手捏了个法诀,凝神细待。就见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自地下钻了出来,黑漆漆的小眼睛骨碌碌一转,抖了抖身上的沙土,后腿一蹬,便跳了出来,朝钟启看了一眼,也不害怕,“吱吱”叫了两声,绕着火堆一跳一跳的跑了一圈,又向外边跳去。

“原来是跳鼠!”钟启眉头一松,“此时跳鼠应是在冬眠,为何跑了出来?难道是这堆火的缘故!”

没过多久,那只跳鼠又“吱吱”地跳了回来,绕着火堆乱叫了一番,像是在疑惑为什么这里之外的地方还是那么冷!

钟启不再理会那只跳鼠,又自静坐下来,开始温养真气,争取早日让“青木真气”也能够沟通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钟启肚子开始咕咕乱叫,他才散去真气,拿出干粮来进食,添了添火,见那只跳鼠依然蹲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掰下一小块送到它面前,跳鼠“吱吱吱”叫了几声,用细小的前爪一把抓起,放在嘴里啃起来。

钟启见它吃完,又送上一块。无形中,一人一鼠之间的关系倒是近了不少,跳鼠吃完了便吱吱叫着跳到钟启膝上,钟启也不管他,复又沉下心来修行。

夜色,便在这一人一鼠或聚或散的影子中沉下去,又散开来。

第二天,钟启被一阵“吱吱”叫声从入定中惊醒,他睁开眼,见那只跳鼠围着他乱跳,边跳边叫,前爪里捧着不知是从哪儿寻得的一块坚果。

钟启哑然失笑,知道是那跳鼠对他的回报,摸了摸跳鼠毛茸茸的小脑袋,起身去泉水边洗漱后,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准备继续赶路。

跳鼠跟着他走了几步,不由吱吱叫了起来,钟启心思一动,回身把篝火的痕迹移至别处,才转身离去。

跳鼠在原地吱吱叫了好大一阵,也不见钟启回来,好似才知道钟启永远不会再来此地了,便刨开一个小洞,钻了进去。

大漠中晚上极冷,白天又似到了春夏之际,钟启以手遮面,艰难得行走在无尽的黄沙之中,好在他并不怕迷失方向,亦不怕没了水源,只把这些困苦当做修行之炭,用以打磨自身,倒也有所得。

转眼间,十天已过去,钟启体内的“青木真气”早已勾动了天地,也初步凝聚并温养出了“离火真气”,在这种如烤炉般的地方,倒也相得益彰,只待再次勾动天地。

这一天,钟启正思索着怎样做到于一步一行之中,配合呼吸进行修炼。在他看来,一人无论怎样苦修,一天当中总有很多时间被浪费掉,就像读书一般,人总需要休息。但修炼却是不同,修炼本身就是在挖掘人体潜能、锻炼一人之精神。人之所以不能一直持续修行下去,在于人体本身尚需要吃喝拉撒,尚需要进行其他各种必要的活动。若这种修行方式像呼吸一般融入到骨子里,那岂不是比别人多了至少一倍的修行时间!虽然对突破境界没有任何裨益,但却可以更快的累积真气。

正稍稍有所得之时,忽然一阵“叮铃、咚铃”的驼铃声传来,钟启放下心思,转身望去,只见自北有六七连子共计一百余头骆驼的商队迤逦而来。为首的骆驼上坐着一半百老人,见钟启竟然是一个人,略显惊愕,朝后边打了个手势,翻身下来,向着钟启走来:“小兄弟可需要帮助?”

钟启微微一沉思,拱手问道:“贵商队可是要前往中原?”

老人点点头,道:“小兄弟也是中原人?怎得一人走失了?”商人逐利,大都圆滑,轻易不得罪人,从这句话便可见一斑,明明是打听钟启底细,却又是丝毫不露。

钟启想自己也无甚隐瞒之处,便道:“我自太山而来,想去中原,正要借贵商队之力,银两钱财却好说!”他走之前,顾青青倒是没忘给他准备这些黄白之物。

老人狐疑的看了钟启一眼,暗暗嘀咕:“太山?那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没听说过!听其话语,是一人而行,那怎么可能!这少年行迹却有些可疑!”

“老丈可方便?”

老人手指在背后动了动,又于不经意间朝后看了一眼,才道:“倒也可以,只是商队要在玉门关休整,小兄弟可等的?”

“自无不可!”钟启应了下来,他需要一个身份,以便今后之行,也算是给魏岩寻人增加点“乐趣”。

两人回到商队之中,见来一陌生人,旁人虽是好奇,却也没有谁前来贸然相问,钟启见状,不由暗暗点头:“这商队训练有素,实力不俗,想必主人也是一厉害人物!”

老人把后边的一头骆驼让给钟启,自己转而走到队伍中间,显然是汇报刚才情况,半刻后才复转来,骑上骆驼,带领队伍前进。

钟启看了看天色,闭上了眼,继续温养体内真气,冲击气穴。眼下他体内有三道真气,其中两道可以勾动天地,靠着这些日子修行不辍,他已打通了近六十处气穴,虽说进境不俗,但其中的正穴才不足十五个,距离通尽全身三百六十五正穴、一千零九十五道次穴还很远,更不说越到后面越是艰难。

当然,这只是上上等修行功法才会有如此之厚的积累,而一些不入流的功法,为了一味追求修行速度,只修某几条或一条经脉,自然可以更快的步入“化气”之境,但几乎就绝了“炼神”之望,处在同一境界,却远比不上钟启这般名门正派出身,这正是无数代先贤从初始便注重积累的结果。

带路老人见钟启一开始就闭上了眼睛,安静之极,但这反而让他更为警惕,心下不由埋怨大小姐心太善,就喜欢多管闲事,作为商人,最应该避免的,就是麻烦!不过看钟启面相,又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老人心中暗自琢磨了半天,问道:“敢问小兄弟大名,这万里黄沙,小兄弟就一个人?”

钟启睁开眼,道:“在下钟启,眼下的确是我一个人,不过!”他想了想,又道:“过上一段时间,我师叔应该要来找我!不知老丈怎么称呼?”

“小兄弟叫我董老即可!”老人听他说不是一个人,反而暗暗舒了口气,最怕的就是那种摸不清来路之人,既然有迹可寻,便可在谈话中或多或少打探出一些什么,无论是好是坏,总可以提前做准备。

钟启知道他不怎么放心自己,不过也不在意,又问道:“董老做得乃是通国之货的生意,利润应当极为丰厚吧!”

“一般,一般而已!”董老忙谦虚,只是眼里还是极快地闪过一丝得意,“太平天下,生意也是好做,中原的丝绸、瓷器,西域的玉石、黄金,我等商人不入四民,只好做些中间流通的活计,比不得,比不得啊!”

“各司其职,各有所用,商人不入四民,但论重要度,却不下四民。若无商人,钱币便失其用,若无商人,百姓生计便愈艰,商人也是一朝一国稳定之关键,岂可妄自菲薄!”钟启淡淡笑道,他读书万卷,自不会受单单某一学派的影响,凡事凡物,均有自己的看法,这才是读书的真谛,所谓读书可通神,也在于此,非是死读书、读死书!

两人正说话间,忽闻阵阵呼啸声自远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