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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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和小黑

二 我和小黑

等你走后心憔悴

白sè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随人幽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

不断拨弄女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黄昏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蝶

孤燕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sè分享喜悦

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

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等你走后心憔悴

白sè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随人幽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

不断拨弄女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黄昏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蝶

孤燕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sè分享喜悦

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

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黄昏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蝶

孤燕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sè分享喜悦

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

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小黑,应该很熟悉这首歌吧,记得那时经常去你那里混。你介绍我听这首歌,于是我很快就喜欢了它。以致在污水处理站的时候,你们都在聊天,我却在一边听mp3里的这首歌,我是觉得它太好听了。我有个习惯,喜欢听一首歌,就一篇篇的听,直到不想听为止。

厂里决定让我们这批人在厂里先实习三个月。我们被分为了三组,第一个月我和小黑,玲一组。王明和小毛一组,卢和小谢一组。

其实所谓的实习,应该是让我们熟悉厂里的环境。

我们这个厂还是个比较大的厂,当年还号称是广西最大的竹子造纸厂。可是近年来,由于各种原因,已经中落。

而且它有一点是最致命的,它离市区有1个半小时的公车路程。厂周围四处环山,晚上可以你都可以看到远处稀稀拉拉的农户的灯火。因为对于我们这种城市长大的孩子,是感到很不适应的。

当然也许是新来乍到,所以他们还没表示出很大的不满,可是对于我来讲,是很难受的。从小过惯了在都市的生活,让我在这样的地方呆,我觉得是种倒退。

但是没有办法,我们学的专业就是这个,唯一的出路就是进厂。而来这个厂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我可以经常回家。所以当初在选择时,我没有去百sè和湖南。

我的想法是,先在厂里呆一年看看。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专业,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而回家可以让我随时和外界接触,以后可以随时出来。天真的想法呀!

我们三个去的第一个车间是第一造纸车间。

人们在生活中,经常接触到纸,可是很少人知道它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它其实是用竹子,蔗渣,按木等含纤维的原料通过蒸煮,洗涤,漂白成浆,然后再送到纸机上制作成纸。说来简单,但是其中涉及到的东西很多。

所以我都不明白把小黑和玲他们送来车间实习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小黑是学人力管理的,以后直接上人力资源部。玲以后是要到幼儿院当老师。这样的经历对他们以后的工作有多大的作用呢?

而且我和小黑要倒班。所谓的倒班就是一天24个小时,分为三段,每八个小时一班。我们厂是早班8:30-16:30,中班16:30-00:30,零点班00:30-8:30。一个班上两天,上完中班休息两天。

对这个倒班我是深恶痛绝的。因为它不仅把人的生物钟完全打乱,而且把我和朋友的作息都不能对上号。可是没有办法,即来之,则安之。我们唯有接受厂里的安排。

炎热的夏rì,走在大街上让人难受。何况在车间,高温高热呢。

我和小黑喜欢呆在配浆室里,那里有空调。cāo控室由黄阿姨和小黄姐负责。黄阿姨是小黄姐的师傅。她50岁左右,有点发福,一脸的富贵象,对我和小黑也挺好的。

可是她明显也带有本地人的特质,那就是----凶。我亲眼看到她与熊师傅吵架的样子,我看着都有点怕。

熊师傅是负责打浆的,60岁左右了,听说还有个儿子在念大学。

他的工作环境就没有在配浆那么好了,他那里只有个凳子,幸亏旁边还有电风扇。黄阿姨和小黄姐在的时候,他一般不进配浆室,但是如果就有我和小黑在的时候,他就时不时过来和我们说话。而且还卖弄他“广博”的知识。

得知小黑在湖南读的大学,他会冒出一句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然后有时会问我们一些问题,桂林山水甲天下,下一句是什么?我们都是在他走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黑不是学我们专业的,很多东西他都是第一次见。不过他很聪明,一说就会。但是他显然也没想了解很深入。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愿出去走动,而是在cāo控室享受空调。

但是上零点班还是让我们见识了难受。

坐在那里,刚开始还挺有jīng神,可是说了一阵话,黄阿姨和小黄姐要时不时出去看设备,我和小黑就会觉得困倦。特别是到了凌晨2点后,就要开始瞌睡了。小黑庞大的身躯,明显坐着比较难受,所以他干脆躲到cāo控室设备后的间隙躺着睡了。

我和小黑要在一造呆一个月,按理说,我是应该好好的跟着师傅们去熟悉各个工艺和设备的。无奈我总是不安心,所以我就心安理得的混,想着一年后才出去闯荡一番。

慢慢的和小黑熟了起来,我惊讶于他在大学出sè的表现。我问他怎么会跑到我们这个烂地方来,他告诉我是因为厂里答应给他做管理这一块,要不他可以下深圳,但是去那里只能做技术。他的专业就业方向可以做计算机这一块,也可以做人力资源管理这一块。

我有些羡慕他,如果有他的条件,我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

最后他忿忿的说:“那时我问小毛这里怎么样,那个小子居然说这里还不错,靠,我是被骗来的。”

于是我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他说:“先在这里学点经验,这里虽然很烂,可是到底是南方,我喜欢南方,一年四季绿油油的,比我们那边好多了。”

好象大家都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先混混看。现在大学生一大把,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的大把多,我们都知道艰难。而现在的企业动不动就要有工作经验。所以先就业,后择业是我们心照不宣的想法。

在一个零点班下班后,小黑问我:“走,等下我们喝酒去。”

从我们学校出来的学生,从来是不畏惧喝酒的,我自然不例外。大四一年,可以说彻底培养了我的酒量。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

我们来到了厂里唯一的啤酒滩上。这个啤酒滩,可是个多功能的地方,对于我们这些懒人和那些有急事的人来说,温饱问题只能来这里解决了。而且为了方便职工,它还会营业到零晨,主要是给那些上零点班和下零点班充饥之用。我们就住在对面的单身公寓。有时候睡得蒙蒙陇陇的我还会被一些猜码的人吵醒。

“老板,要一打啤酒。”我们一坐下来,小黑就喊到。

“你疯了,要那么多干吗?”我想阻止他。

“两个大男人,连这点酒也喝不了吗?”小黑制止了我,“老板,再要两包酒鬼花生。”

等酒上来后,他拿起一支酒直接灌进喉咙。不一会,整支酒就去了三分之二。我有点吃惊,喝那么急很容易醉的。忙拿下他的酒瓶。

“小黑,你不要喝那么急,那样很容易醉的。”

“兄弟,你是不是我兄弟,你说。”小黑看着我,我看见了他眼中的苦痛,甚至有泪光。

“我当然是你兄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一阵激愤。

“那你陪我喝酒,别的都不要问。要不我和你急。”小黑倒满了我面前酒杯的酒。不说话,就是和我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于是,一支,二支,三支。。。地上的空酒瓶慢慢多了起来,朦胧中,我似乎听到了小黑遥远的声音:“我们分手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如果问你,你会怎么回答?

以前听电台节目百合星座的时候,它的背景台词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隔万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可是我此刻想说,她说的是狗屁,其实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确是相隔万里。

平凡人的爱情,距离对于我们就是个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们不去奢求那么浪漫的爱情。

我们只需要就这样有个人陪着我们一起共同度过这样迷茫的阶段。

在这个漆黑的夜,随着小黑的失恋。周围变得是那么肃静,那么冰冷。

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我们搀扶着。然后艰难的上楼梯,把小黑送回宿舍后,我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