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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回 莫道世上无青天(1)

第二十一回 莫道世上无青天(1)

因是提前上路,故此时间十分充裕,我们并不急于赶路,一路上驾着马车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蓝知州风流成xìng,少不得发生一些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的故事,如此走走停停,数rì之间也不过走出数百里之遥。

这一rì来到富州地界。我们入住当地最豪华的九星级大酒楼。本来我想飞鸽传书给上回在米国结识的马州判,蓝知州却说道,官场上的应酬无非吃吃喝喝,腻味得要命,难得有zì yóu放纵的机会,岂能空度良宵?

当下决定,晚饭后去酒楼内设的野种会散散心。何谓野种会呢?便是酒楼提供的娱乐场所,内中乌烟瘴气yín乱不堪,若是防护不周,便会有野种诞生,故得此雅号。

身在野种会之中,里面的人那叫一个多呵!边上一溜的架子大鼓,鼓点打得正急,感觉耳油都要被震出来了,连身边的人说话也听得不是那么真切。

别看蓝知州在光州自己的地盘上人模狗样一本正经,到了外地就摇身一变,成了十足的流氓+恶棍。

我们二人进了包房,吩咐妈妈桑带来一队的候选女郎,像是市场上待售的牛羊般站成一排,蓝知州以指点江山的手势,点名留下几个陪酒。

狎笑嬉闹之间,蓝知州玩骰子已经连输十几把,人头牛ko一气灌了十几杯,不觉酒劲上头,左拥右抱意yù上楼寻欢作乐,孰料那些女郎好不识趣,居然推开蓝知州说她们只卖笑不卖身。

这还了得!蓝知州勃然变sè,一脚踹翻茶几,怒骂道:“给脸不要脸的贱货!又要做粉头又要立牌坊,老子今晚非要不可,看你们谁敢说个‘不’字?!”

妈妈桑的动作好快,蓝知州话音才落,她已然推门进来,向那些个女郎问明缘由,陪着笑脸对蓝知州道:“这位爷,真是对不住,女娃们不懂事,惹您老人家动气,老身这厢赔个不是!只是本会乃高雅场所,并无sè情服务,万望您海涵则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人家已经这般言语,另行找几个五陪女郎也非难事,何必强人所难?

换在平时,或许蓝知州会顾及名声,不便强求,然则此时他却酒后xìng起,不依不饶,强行拉住一个美姝yù回房间行非礼之事。

妈妈桑亦非善类,轻轻一拍手掌,门外闪进两个看场子的喽罗,只听得她冷笑道:“这位爷喝高了,你们拉他去门口醒醒酒!”

我一看不妙,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好悄悄放出飞鸽去搬救兵。

几个随从迅疾赶来,恰好将两个喽罗堵在楼梯口,喽罗见势不妙连忙摇响jǐng示用的铃铛。然则远水救不了近火,随从们的凶狠决不在那些喽罗之下,抓住就是一顿暴打,等我赶到喊停的时候,那两个家伙只有抱头在地上打滚的份。

随从们犹自恨恨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敢动我们的老大!”蓝知州平时就喜欢客串帮会大哥,心腹手下当面都不称呼他的官职,而尊称他为老大。

便在我们骂骂咧咧转身想要离去之时,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旁里突然蹿出几条黑影,一抖手中锁链喝道:“呔!大胆狂徒,竟敢在此行凶伤人,站住!”

呵,敢情这富州的捕房行动迅捷,工作效率还真是没得说,摇摇铃马上就到,回去我立马要求光州衙门的捕房,也成立这般的快速反应小组,恩,叫“摇摇铃”似乎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便叫“遥要铃”如何?

耳边听得那两个喽罗在叫:“杨老大,就是这几个小子来砸场子的。”

我没听错吧?转眼看那为首之人的腰牌,那人是个捕头,人高马大,腰圆膀阔,看来不是好相与的人物。看场子的喽罗竟跟捕头是一伙的,难怪人人都说这年头流行“老鼠爱上猫”呢!

杨捕头的眼睛好毒,只看一眼便知我们并非寻常百姓,反手两记漏风耳光打在喽罗脸上,怒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休得无礼,竟敢跟本捕头称兄道弟!”

两个喽罗脸sè登时雪上加霜,由青紫变成酱紫,心知自己闯下祸事,诚惶诚恐作声不得。

杨捕头转头过来,脸sè缓和许多,带着几分歉意道:“几位贵客在此受惊,实为在下之责,还请勿怪。”

恰恰这时妈妈桑过来,一看躺在地上的是野种会的人,也没来得及细想,囔囔道:“杨老大,这班人……”杨捕头狠狠剜了她一眼,她还算识趣,惊疑不定,没敢继续往下说。

我对杨捕头的来历已然了然于胸。他一定与这高级娱乐场所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否则不可能这么及时赶到这里,而妈妈桑和小喽罗也没理由叫他老大。

众所周知,大元律例不允许sè情行业的存在,这些多少有此类服务的场所,自然要找寻各自的保护伞,不然,没开张两天就会被捕房连窝端的。如若说杨捕头是这家野种会的幕后掌柜,也许言过其实,但他私下拿了不少好处费,暗中罩着这里,是毋庸质疑的。有这样的人物在此保驾护航,黑白两道都得给几分面子。

我也不便点破,免得人家难堪。杨捕头又道:“如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诸位想必也是官家出身,何不移步到雅座共饮一杯?”

既然对方这么识相,我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当下让随从扶蓝知州回房歇息,自己跟着杨捕头进了雅座,另开一席,把酒言欢。

杨捕头道:“还没请教尊驾是……”待我自报家门,他忙“哎呀”一声,倒头便拜:“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蓝大人和王大人驾到,适才下人多有冒犯,死罪死罪!”

我摆手示意不再追究此事。杨捕头又道:“不知二位大人到敝处有何贵干?”

能有什么贵干?只不过是蓝知州想大干一场罢了,当然这话我是不能说出口的,随口找了个堂皇冠冕的理由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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