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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回 民众官府民众选(2)

ha18 第十四回 民众官府民众选(2)

四、反腐倡廉:要说这**,那是哪个朝代都无法避免的。然则前朝反**,最多就是按察院出面调查。

但是,如果按察院**如何是好?本朝为此设置了反贪院;如果反贪院**如何处置?便又专门设立了纪律检查小组,可以责令涉嫌官员或公差在规定的时间到规定的星级酒楼交待规定的问题,称为“三规”;如果纪检小组出了问题,还有朝廷分赴各处考察官吏功过的观察使,所写“内参”只有吏部侍郎以上级别的官员才有资格批阅;如果观察使的“内参”出了问题,不要紧,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以写检举信给专门成立的信息反馈办公室——简称“信反办”;如果民众出了问题,那就由捕快大队以诬告官员扰乱治安的罪名论处;如果**分子逃往东洋西洋南洋,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还会签发天涯追缉令;此外还有巡抚大臣、朝廷专案小组之类;差点忘记了还有“民众代表大会”,民大的职能是专门监督政府部门,“民大”网罗了大元帝国的精英,从各级掌权官员、模范公差、戏子、歌姬到房地产商人等等,都是我们“民大”的代表。

总之,朝廷反腐的决心是坚定的,采取的措施是有效的,如此环环紧扣,**官吏是无处可逃的。

在具体实施中,本州还采取了一些其它的教育途径,譬如:组织官员的妻妾子女去参观地牢,不许请假,一切费用由州衙门出,以达到警钟长鸣的效果;在官办钱庄设立专门的“**账户”,规定每位官吏都要向这个账户上缴贿赂款,下设保底上不封顶,官位越高应存越多,普通公差至少50两,从八品以下官员至少100两,到了正五品,定它个1000两的指标也不为过。白知州一人便存了1008两。

如此这般,**官吏比去年同期降低了3个百分点,据统计,全州才查出仅仅300来人,卷走30亿两逃遁法外。如果没有这些有力措施,那就不是300人携带30亿了,很可能是3000人带走300亿。

白知州正气凛然地说:“要时常问问自己是否具备了高尚的道德情操,是否在自我检验中实现了公正高效的目标,是否让民众满意,是否做到了拒腐蚀永不沾。”他号召大家一致向他看齐,努力改造世界观人生观,以免误入歧途,到时锒铛入狱悔之晚矣!

五、思想教育:为扭转日益颓废的社会风气,提高道德底线,去年以来在光州轰轰烈烈地开展八个代表,百荣百耻以及保先教育等活动,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具体的内容这里不再赘述,各位看官随便翻开哪一期的《光州日报》都能找到相应的内容。

尤其在百荣百耻的学习过程中,各地县衙、各个部门纷纷推出了许多具体措施。衙门规定新录取的公差要发誓日后有机会升官时决不**;官员不能配小mi,不许异性按摩;官办学府推出了“先生不许强jian女秀才”、“秀才自杀先生不许鼓掌”等。

六、安全生产:众所周知,本州管辖范围内的小煤窑存在重大安全隐患,历年来事故不断,州衙门对此高度重视。但因各级官员均有参与开发,取缔较为困难,去年以来虽采取一系列有效措施,将事故发生率减至最少,仍酿成十余起特大事故,伤亡数百人。本州虽对外严密封锁消息,仍被外地“交纸”曝光,民间反映甚为强烈。州衙门顺应民意,对分管此事的煤运司长官记大过一次,降薪一级,留职察看以观后效;同时明文禁止官员参与煤窑开发,当然其配偶子女亲戚好友不在此禁令之列。

临了,白知州又补充一句:今年又是州衙门官员换届选举年,我这里再重申一次,我们是高素质的官员,提升凭的是能力,是实力,是政绩!不是溜须拍马,收买人心!虽然我因多年为官清正廉明,被擢升为户部侍郎,即将赴京就任,但作为老领导老上级,我还是要特别告诫你们:严禁跑官要官,买官卖官!我的话完了!

经久不息的掌声响彻大堂。高升的消息由白知州亲口说出,想来已成定局。有望取而代之的高级官员暗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场虫争鸟斗即将拉开序幕。

一切都在我和来尝鲜的预料当中。当晚我便和蓝州判一同拜访白知州,名义上是向他道贺,实则是火力侦察,试探一下这只老狐狸的心思。我们一唱一和说了不少让白知州听了十分受用的赞美之词,无非是历数他多年来为光州所立下的汗马功劳,我们断然预测,一旦他离开这里,光州百姓一定会感恩戴德魂牵梦绕伤心欲绝痛不欲生。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底感到很纳闷:越是贪婪**昏庸无能的官员,怎的越是爱听别人将他吹捧成古往今来空前绝后的大清官大贤臣?

白知州的老脸听着听着,不由得绽开灿烂而舒心的笑容。他轻抚蓝州判的肩膀:“小蓝,这些年你跟着我鞍前马后,着实辛苦你了。”

蓝州判忙道哪里哪里,是白大人的一手提拔与栽培,下官才有今日,能跟随白大人身边是下官的荣幸。白大人本是经天纬地、出将入相之才,若非时势不济,岂能屈尊于小小一个光州?若论白大人的才干,那些京官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您升为户部尚书也是大材小用,恐怕只有太师太傅太保这般职位,方能施展您的拳脚。

就在白知州听得眉开眼笑时,蓝州判不失时机地从我手里接过厚厚一叠面值五万两的银票,递到白知州手中,说是白知州到京城后上下都要打点,应酬多花销大,这是下官和王院长的一片心意,不成敬意万望笑纳。白知州道:“这……不太好吧?”蓝州判忙说这是我们出于私交的馈赠,绝对没有行贿受贿的性质。白知州假意推辞一番,欣然纳入袖中。

我与蓝州判同时松了口气,白大人虽是升至户部,今后便与我们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但谁个敢说今后他不会调到吏部?何况朝中有人好做官,有他关照万事无忧。便是眼前,他也可以在未走之前帮上不少忙。

白知州自是明白之人,心知无功不受禄,拿了这许多银两,怎么着也得帮忙吆喝一下。再则这是自己曾经重用的部下,如今临走之前做个顺水人情,助他一臂之力登上知州位置,对于自己也不无裨益,日后告老还乡,好歹有个照应。

当下三人兵分三路。我取了三千万两银票,去找州衙门十五套班子成员(通判、允判、州同等知州宝座的强力竞争对手除外,)以及那夜在白楼见过的各部门主管官员,说动他们推举蓝州判为知州候选人,拜访一圈下来非但三千万花得一个铜板不剩,还严重超支;蓝州判拿了我两千万两年银子,召集一帮人马分头去游说“民大”代表,务必在五个候选人名单中全力支持蓝州判,这些“民大”代表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胃口相对较小,蓝州判说他还略有盈余;白知州拿了我两千万两年银子,负责打通吏部关节,一旦蓝州判当选就立即下发官文,举行授印仪式。具体花了多少我没问,反正那些银子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该走的会走,该来的会来。白知州走了,朝廷派来监督官员换届选举的吏部郎中(正五品)来了。

这郎中年纪不大,派头不小,虽则年少便已谢顶有些损害形象,但戴着官帽仍是威风八面。听说此人原是帝国最著名的高等学府出身,后又到西洋镀金两年,回来后便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看谁都好像低他一等。进入政坛后,他先是在翰林院呆了几个月,觉得清水衙门没啥子搞头,便想方设法调到吏部,凭着良好的家庭背景和教育背景,很快成为吏部三人之下(尚书、左侍郎、右侍郎)、千人之上的“郎中”。只是因他在西洋时学人家洋人晒日光浴,未料身上黑色素分布不均,被晒得黑一块白一块像顶着龟壳,国人形象地称之为“海龟”。本朝官府中人喜欢将部门的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呼为“头”,如张头李头王头,他身为吏部有头有脸的头目,手下也就一律不敢直呼其姓名职位,而尊称其“**”。

一来二去,“**”被叫得顺口了,吏部尚书每次见到他,总要下意识地摸摸他的光头,口中念念有词:“****,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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