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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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三十二、金甲武士之誓

不在饭桶上爆发,就在马桶上死亡……

    接着更……赴琼花宴者的身份不是随意,皇帝若顺藤摸瓜必能查到些眉目,此刻的柴府,究竟是平静如昔还是枪林剑阵?

    把包子整个吞进去,撩过身后驾马之人的前襟擦擦嘴,柴洛槿的精气神大为恢复,她什么大阵仗没见过,芝麻绿豆大一个皇帝就把她唬了几天实在是有失风范,急有x用,只有强壮的母鸡才能护住鸡崽,她一定会让欺凌小草的皇帝的小蛋蛋付出高昂代价!

    「彼其娘之!」她头脸脏污大骂出口,路人侧目更惹她不爽,于是指着那人道,「哥他瞪我,给我打他!」那人挑舌数落她,她气极了挣开他的环抱跳下马去,抬脚就要踹那无辜之人。

    黑衣被她磨得脏污不堪之人忙下马拦住她,一路要当大母鸡要当出气筒要当冷暖随意的抱枕,还要当打手么?

    路人伸手指点,柴洛槿怒极攻心插腰在道中骂街,什么上天入地的问候都出来了,从天他妈到地他娘,文人掩耳小童瑟缩。

    几个包子店的伙计忍无可忍端一盆面粉往她身上泼来,一个老私塾先生拿一把戒尺颤巍巍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往她臂上打,乞丐抠出鼻屎丢进刚舔干净的破碗里和上口水朝她身上泼去,垂髫小童们奔过来把被她吓哭的眼泪鼻涕全部抹在她身上……他本来只是冷眼揽住她左右闪躲,这会儿忍无可忍抱起她提纵飞上房顶,丢下马施展『水越三千』点树梢飞速离去。

    「放我下来,老子还没骂够,娘的,旁观便有理了?老子需不需要引颈就戮啊?」

    把这头小兽放下地,撕下自己衣襟做绳将她手脚绑起,按到树根坐好,自己盘腿坐在对面,闭目冥想调息理气。

    柴洛槿龇牙咧嘴许久,慢慢不说话。

    「情哥,我错了,想通了。」

    「……」

    「再不了,刚才忽然一脑子血涌上来,就那样了……」

    「……」

    柴洛槿唇舌翻飞,可是世间的耳朵仿佛消失了。

    于是她只好自己挪臀,与地面一搓一搓往前挺进,要凑过去逼宫,过程相当之艰辛,哎呀哎呀磨过几个尖石子,啊呀啊呀被一个土包弹起来往前冲,尊臀过于圆润于是往前一滚一头栽进了一个温暖凹陷之中。

    布衣质地中,似乎有个奇异的东西撞在嘴边……

    他大惊,低头看埋首在他盘腿大开的跨间腿根的脑袋,有个地方似乎确实好像真的,碰到了……

    见柴洛槿一点抬头的想法也无,他忙要推开她,柴洛槿却以无比沉重凌厉的声音喝道,「不要碰我!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极要紧之事!不要打断我让我保持这个姿势思考下去……」义正词严!

    结果是柴洛槿被刷刷推滚了三个圈撞晕在树……

    「已把主子方才书函飞去了大陛,也着人盯住了京城异动,柴氏在钱庄的银票已步步开始换银,并未引起骚动,已警讯了草护时刻持剑戒防……」闻边用帕子擦汗边说,此事突然,教他有些莫名不安。

    「主子……」闻拧眉问道,「究竟何事?」他发现那个活皮死脸的山水渡人皱眉习惯,在飞速传染着。

    「嗯,」捏住闻的手,「以后说吧,先把账本给我,近日的帐目我都还没过。」

    趁闻出去的时间,柴洛槿换手捏住旁边神仙哥哥的手,满脸苦楚地来回揉捏,「唉——,却如何是好,若是有电话有因特奶特,便以我煲电话粥和打游戏的功力探他皇宫个内裤见底!」

    他抽了几下没抽出手来,内劲一上把柴洛槿烫飞出去,心道她的忧心过得还真快,不几天便正常了。

    柴洛槿甩手克制自己不去想正经严肃的东西,她现在需要冷静。(你果然很特别= =)

    回来两日,两日都恍惚不踏实有如梦中。

    「主子,宫丞相捎信。」闻把『宫丞相』三字咬牙念,对这头衔颇为怨念,左手端着账本右手举着信笺进来,却触到柴洛槿好似雷击之眼。

    她抢过平平一封信,拆开来,清浅散出的是小草惯用的洵墨之香。

    纸上不过几字,柴洛槿却字字都能看见宫雪漾懒散轻松的笑容。

    『金甲武士,

    属下无恙,以色侍君中,呵呵。

    ——小草厕中书』

    你说无恙,大约是说我无恙,却不知你自己心头恙否。

    「闻。」

    「是,主子何事?」

    「钱庄银票不用兑了,其余依旧。」且忍着,金甲武士为小草之怒才刚开始,不是么?

    攥紧信笺蹙起眉头,换手搁在旁边神仙哥哥大腿上,开始慢慢往腿根摸去。

    他看着似乎松口气又似乎吊起一口气的柴洛槿,自己的那一口气,却迟迟终可以喘了上来……不能再耽搁了。

    柴洛槿盯住『以色侍君』四字,脑中开始奔腾想像小草被绑在床头,左偏头惨叫「啊!」,右偏头哀嚎「哦!」,与□□皇帝一起前翻滚大叫「呀!」,右180度滚翻接左360度腾空被一个狠狠挺进高唱「亚拉索——」

    闻紧张地看着主子忽而咧嘴忽而瞠目的脸,挥手道,「主子……他走了。」

    「谁?」看着大厅门口消失的那个背影,柴洛槿一怔。

    突然记起,他还是他,自己这段时间似乎产生错觉,竟错把那个胸膛引为依靠,虽然她确实,很想依靠。

    柴洛槿默然良久,并没有追上去问他去哪里,也许只是回房,也许便要离开,其实她对他,已经很感激了……突然激愤地两手抓住闻的胸部,「左手,解救小草!右手,神仙哥哥!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主子,疼——」闻可怜的小眼泪,伴随着他什么都还不清楚的无辜状态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