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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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十四、传说中的舞娘

感谢吸吸踢微和癌母踢微,感谢读者,前面语言在很多人看来太文了,所以后面尽量改……原谅。

    晋江说,不能把这种闲话写在正文里凑字数,不然要罚。所以我一章章地挪了地方,不是更新。

    o(∩_∩)o...远眺大陛北部接天连地的碧草,视线开始恍惚,连心绪也跟着飘忽起来。风无名摇摇有些疼的脑袋,他奔马十几天来到此处,疲惫自不肖说。

    几个婢女摇曳婀娜走过来,擦着他的衣襟轻问需不需要酒水食物,或者洗浴推拿,流转的目光在他写意倜傥的脸上盘旋。对于美人他向来不拒的,伸手若有似无地在纤腰间摩挲道,「有劳姑娘……」

    「山水渡宗主果然好风流品貌啊!」大陛三王爷齐文踏着沉稳步子走近,声若洪钟,「只可惜宗主的水色舵主与辅座均未赏脸赴约,实在是本王大憾啊。」

    「水色妮子见不着神武英伟的三王爷也是百般无奈万分可惜啊,至于我师傅,大燮那里总需他打点一二。」风无名撤开不规矩的手,不无可惜地挥退几名美婢。

    「昨日拿了名行游歌舞姬,便请宗主试试这野物的味道,看与大燮的娇丽娘们儿比如何,呵呵呵……」

    风无名嘴角一挑,感叹这个欲兽□□比之他实在是过分很多,回去以三王爷教育一下师傅,人家耽于声色照样征伐天下所向披靡,也许自己就输在这份狂霸气势上,点头严重同意自己的想法,缓步随齐文往风华厅踱去。

    大陛王府与大燮不同,十几年乱世让王侯们索性以坞壁为府,坚壁精垒助攻易防,稍有太平便狂歌纵情,风吹草动即列兵拔剑,已逝大陛皇帝也是个全不收敛之人,一气生了二十子,皇帝在位时便杀伐争夺不断,太子立一个死一个,立到方十二岁的十皇子时皇帝终于薨了,太子丢,乱世始。

    金砖砌在圆形穹顶上,辉煌火把插在四壁上燃烧,一片通明晃目。风无名率山水渡随从走在大陛武将之中,端的对比有趣。风无名燮朝服饰,广袖飘忽倜傥,乌发垂肩随风,一张含笑的风华俊脸在火光中闪烁,而大陛武士紧袖劲衣高大强健,浓眉坚目如刀耕石种而出。

    「啊,那个就是大燮人啊……」「很俊呢……」「长得不大一样呃。」「嗯,大燮偏邦竟也有如此品貌人才呀。」

    风无名听到嚼舌的多是女子,句句收入耳中,不禁自鸣起自己风华气度来,果然是不错的……

    落座席间,就有一名武官跃跃欲试语出挑衅要一试他身手,有了一个就来第二个,渐渐人多起来,风无名抿嘴笑言,「兄弟们要车轮战么?呵,玩笑,若是王爷不怕我坏兴致,我倒可以表演些东西给各位解闷。」偏头看着三王爷。

    「宗主雅量,这些不成气候的万勿往心中去,不过风宗主有这气度,本王倒也期待得紧啊。」

    风无名笑,忽然侧耳,端起酒杯以手蘸酒水,捻个花指在唇边擦拭道,「如此美酒,该罚那迟到的美人……」——劲气突发,酒水从指尖飞射如箭撞在厅侧华柱,又分毫不散的反弹直奔风华厅入口的通道,迎面射在一个身着艳丽水袖舞衣、脸上浓墨重彩的女子唇上!

    「可惜啊……」风无名摇摇头,看着款款而来的女子脸上的瑰丽面具嗟叹。

    风华厅中满堂喝彩,一半为他耳力劲气不差分毫的功力,一半为他显身手时还想一戏芳泽的风流。

    「呵呵呵呵,好个风无名,便是风流也无名!」王爷大笑称道,最是赞赏这样恣意豪情之辈,「这个便是昨日拿到的行游舞姬,漂亮面具款摆身姿,比脱光了露脸的女子有意思,风宗主以为如何,我们这便请这娘们儿跳一曲吧,来啊!」王爷击掌,舞姬与几个乐师便缓缓移步厅中,下拜千岁。

    「行了,跳得好有赏,跳坏了拿头。」

    随意一句话却叫面具后的女子一个激灵——拿头?呜呼一个哀哉。可怜小洛槿绝世好头,便要落地此处么,这么想着环顾一下四周,却突然看见一张熟悉而欠扁的脸。那张脸在柴洛槿焦虑心悸之时依然眼睛是眼睛鼻子在鼻子处,实在过分!

    至少也是家乡人不是?

    柴洛槿突然触电想起一人,在风无名身侧寻找起那个常伴的身影,没有。

    王爷不耐烦地催促,几名五府都督的兵士假扮成的鼓师局促不安地挪挪身子,摆起了架势。

    鼓声响起,竟是军中鼓乐,想必那几人不甚通音律。柴洛槿在厅中站着,一直站着,她自小到大只在大学一个无良室友处学过一种舞——艳舞,难道要她在这数百男人面前扭腰送胯,摇曳生姿不成。

    鼓声渐衰,众人也不耐烦地开始低语或吆喝,打鼓的一人目光狠厉在袖中亮亮手刀,命将不保矣,柴洛槿咬咬牙,狠心开始动作。

    她突然把袖子撕开扎在腋下,转身摆个造型,华堂明光之下开始有节奏地全身哆嗦。

    吃肉喝酒的人僵住,傻愣愣看这女人站在厅中抽风似的摇头晃脑,上下身脱节般僵硬地扭来摆去,不能不说奇观也,尤其她从堂首蹦到堂尾,自以为很撩人地动作,在他人看来简直是捶胸顿足抽筋断手。女人不停地晃头抽动,口里哼着什么:

    『旋转跳跃我闭著眼

    尘嚣看不见你沉醉了没

    白雪夏夜我不停歇

    模糊了年岁舞娘的喜悲没人看见

    啊哦~~啊哦~~

    时光的沙漏被我踩碎

    舞娘的喜悲没人看见

    哦呜呜呜……』

    其声如草原狼嚎有起无伏一直往高音处奔腾,但本人相当之起劲。

    那几个鼓师肩膀耸动,强忍人之所不能忍没有笑出来,勉力把鼓点稳住。

    柴洛槿在凌乱鼓声中进入了新境界,发现自己原来舞姿如此动人摄魄直教鼓师乱序,于是就着节拍开始卖力地转圈,一直转到晕头转向偏三倒四一头栽在地上。

    鼓声猛然停住,柴洛槿的身子也顿住,坐在堂中喘气,胸脯起伏。所有人目瞪口呆望着这女子,不约而同喷出口中酒水。敲鼓的大陛之人手足抽筋捧腹倒地,眼看着柴洛槿故作柔弱缓缓起身,走到主坐右首一淡蓝色水印衣公子座前,扑倒在他脚边揭开面具喘道,「你师傅救过我两次了,你再救一次吧。」其声哀哀,其状怜怜,几溜蹦达乱了的长发抹在脸前,直教那玉面公子认清她脸庞后忍不住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