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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97年

美国•纽约

    “给你,热牛奶。”艾略特递给我一个杯子。

    “谢谢。”我小心地接过。

    “……艾略特,你确定你对纽约很熟?”旁边的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开口。

    “嗯……哈阿!”艾略特干笑。

    寒假,艾略特说我们应该出去旅游一番,于是选择了他口中“相当熟悉”的纽约,其结果就是,我们在繁华的商业区迷路了。

    兰斯行动不便,再加上他本人不是很喜欢出去旅游,于是他留下来顺便让马尔曼医生检查身体,没有和我们一起。

    顺便说一句,马尔曼医生三个月前无意中走进了兰斯的画廊,现在是美国某家大医院院长的他惊愕地发现小店老板竟然是前主人。而我们也现在才知道,这位本质上其实来头不小,是美国一家权威医疗连锁机构的“小开”,在欧洲找工作敢情只是“玩玩”。

    无视两位少年沉默的对视,我自顾自地喝着牛奶,随手翻开买来的一份报纸。

    ——报纸以醒目的头条刊登着东南亚金融危机的爆炸性消息。

    这场历史上97年香港回归后几乎是立即爆发的大危机无论是发生还是结果都有些让人措手不及。由泰国开始,逐渐蔓延到东南亚、东亚,给亚洲国家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香港自然也在其中,然而中国大陆为了稳定刚刚回归造成的民心不稳,毅然调来400亿美元镇守香港,最后结果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没错,两败俱伤。以前我并不了解,后来长大后才知道这场金融危机可以说完全是一个人在背后推动的结果——乔治•索罗斯与他的量子基金。这个犹太老头可以当之无愧地冠上“金融大鳄”四个大字,92年他独力狙击英镑打败英格兰银行,可以说是一个人打败一个国家的完美范例。我私底下称他“巨鳄”,其本质上和财主家门外挂着的牌子上书“有犬巨恶”一个道理。

    97年这老头看着亚洲金融体制的巨大漏洞犯起了嘀咕,如今这也全球化了不是,咋还有这么脆弱不堪一击的市场咧,既然如此,也不要怪俺不厚道了阿,桀桀桀……算是帮你们敲敲警钟,调整一下各自的体制,至于学费,俺就先拿了……

    于是乎,索罗斯同志在奸笑声中毫不客气地拉开了一场几乎波及全球的悲剧序幕,亚洲国家尤其悲惨,而中国也在这一场战役中因为誓不让人民币贬值而赢得了其他国家的尊重。

    说实话,读过这一段历史后我特佩服索罗斯,虽然他对香港亦狠狠宰了一刀。但所谓的终极反派boss都在lv99999……以上,此兄亦是,攻击力更是强悍到极点的高。

    不过,刚刚说的全是“历史上”,现实世界早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当然,我们无力阻止这场危机的发生——早已存在的弊端总有一天会彻底崩溃,索罗斯只是恰好地引导了它——不过有些东西可以改变,譬如说对香港的保卫。

    凤凰集团从96年初便开始暗暗地囤积资金,北美凤凰自然也义不容辞,雅虎古狗等成功的上市和手中网罗了地球上几乎所有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高科技公司的股票(特别是微软和思科)带来了不小的利润,最终总共搞掂500多亿美元(其中凤凰仅有的三位股东各自私人出资不少),算起来比索罗斯他搞来的钱数还多了一点。当然,我们不会傻得和世界上最伟大的基金会来个“正面对决”,而是选择了“狼狈为奸”,即跟在索罗斯的身后来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底线是香港,加入条件便是这500多亿美元。

    索罗斯倒也痛快,准确地说他没得选择,对于我们的情报搜集能力他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也许当我们找上他的时候,人家最多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

    于是索罗斯在明,凤凰集团在暗,当世界的焦点都聚集在这个犹太籍美国人身上并且喷来数以千万吨口水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一个成功的老头身后还站着一个“小人”,而且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均被此俩人平分,所以说索罗斯着实冤枉。

    “怎么,还在想凤凰的事?不是已经决定放弃了吗?”艾略特瞥了一眼我手中的报纸笑道。

    “我是很生气没错,但还没到和凤凰一刀两断的地步。”

    “哦?但我记得某人好像连总裁的位置都舍弃了呀!”艾略特似笑非笑。

    “那只是个借口,我不想因为个人的行为而牵连到大家……何况一个人若真心对你好而不得已欺骗了你,你又怎么会生很久的气呢?”

    “这么说,其实你是在耍人家咯?但是那边可是急得团团转哦!”

    “谁让他也摆了我几道,也算是小小的报复吧!”我坦然道。

    “唉,真可怜……”

    “艾略特,决定好我们去哪儿了吗?”阿尔弗雷德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话语中隐隐有磨牙声。

    蓦然回首,我们仨站成一排,已在寒冷的室外吹了一个小时的西北风……

    “阿嚏!”

    (事后,我深刻怀疑这完全是某人故意的行为。)

    “想去教堂吗?”艾略特穿上外衣,笑眯眯地对我说。

    “想。”我老实地点头,瞥了眼昨天因为冷风吹多而患感冒卧病在床的阿尔弗雷德,脚纹丝未动,“不过我不想得重感冒。”

    “阿尔的体质太弱了。”艾略特开始睁眼说瞎话,“你就不同了,多健康啊!”

    “……”

    高高的天花板,仿若巨大的穹顶;一排排坚实的椅子,中间是狭长的中央通廊;一边有管风琴,中间是十字架和祭坛。

    巨大的圆形和长锥形彩色玻璃是墙面的装饰主题,阳光射进来形成了多彩的透光——使教堂内部的环境少了几分训诫的意味,显得华严而柔顺,同时又美得如梦似幻。

    “你是基督教徒?”艾略特歪了歪头,略带奇怪地问道。

    “不。”我结束了祈祷的姿势,长吐口气,“就算我想,主也会唾弃我吧……只是单纯地觉得,信仰能让我获得心灵的平静。”

    “所以人类才需要支持的信念。”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回头,不知何时出现的老神父静静地微笑而立。

    看到这个人,艾略特的脸色变得庄重,他恭敬地欠了欠身。

    “大家都叫我拉比,希伯来语中‘老师’之意。”神父自我介绍道。

    “不知拉比有何指教?”我立刻明白来者是谁了。

    “想和你谈谈,所以特意让艾略特带你过来。”拉比道。

    我沉默地看着这个老人。

    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兰斯以“改革”之名行“革命”之实,虽然一切措施是在私底下温和地进行着,但d•s•faerun还是不可避免地分为三大阵营,即拥护派、中立派、反对派。而眼前的这位正是中立派的领袖人物。

    既是中间人物,再加上本身列于三执事之上的卓然地位,拉比自然是两派争取的对象,然而他一直以来并未表露出任何的倾向。今天的拜访意味着……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请说。”

    拉比沉默半晌,似乎在斟酌话语:“你知道莱因帕希历代继承人活过二十五岁的有几位吗?”

    我一愣,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不知道。”

    “只有一位。”拉比说,“亚伦•夏多•德•莱因帕希,也就是兰斯的祖父。”

    我并不吃惊,因为兰斯早已告诉我那个有关家族的“诅咒”。

    “这的确是‘诅咒’。”拉比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想,“但不是来自于上帝,而是人为造成。”他淡淡地道。

    “什么?!”难道不是家族遗传病造成的吗?

    “‘历史的虚像’——只是像而已其实真正并不存在——‘莱因帕希’便是一个美丽的幻象,在历史的洪流中它无法留下任何真实的轨迹。而它的创造者便是‘十长老’,象征着欧洲最古老高贵的十大姓氏……”

    “艾略特,你早就知道了?”拉比走后许久,我凝视着圣母像开口道。

    “三个月前,拉比告诉我的。”

    “……真的要这么做?”

    艾略特轻笑:“也许。现在看来,你没别的选择。”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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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漫点更新,因为眼睛出现问题,左眼变红了,估计电脑看多了~

    请各位大大见谅,实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