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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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师父背景

    山贼猛然跪在地上,仿佛双腿顿时不是自己的,他身体开始颤抖,低下头,两人很是惊讶,抽泣声隐隐约约的传到两个人耳朵里,这更是让人疑惑。师父心里明白见到自己变情绪崩溃,那肯定是自己年轻时,江湖中有交集的人?,但他蒙着面,加上师父退出江湖已久,根本认不出这是谁。

    师父见此状况,便与男孩说:“我给你松开,然后你进屋去,不要扰乱我和他说话。”

    徒弟被松开手,扭动着手腕,很不愉快的看着那个山贼,进了房间,关上门后,他在门缝中偷偷的观察着。

    师父走到那人身边扶住他,晚上托举他却不愿起来。

    “不管你是谁,我暂且不怪罪你来我家偷盗,你先起来。”又再次托举,他仍不起

    师父放开手说:“有问题就解决,你不起来,又不说话……”

    那个男人突然抬起头,双眼泪纵横,额头上都绷出了青筋,声带撕裂般的喊到:“虞离!我对不起你啊!”

    男孩在里面看,眼皮一紧,这算哪门子是呀?

    师傅的面容再次变得僵硬,他一下就听出了这个人是谁。

    他摇摇头低沉的说:“唉!进屋吧。”

    在屋中,两人铺毡对坐,男子摘下了面纱默默不语,眼泪依然顺着脸颊向下淌着,他侧着脸,有意回避着师父。而师父忙着茶礼。显然两人之间有不可磨灭的恩仇,其实师父曾经也是个山贼。

    一个老汉,木杖在手中握得很紧,也相当于他不可缺少的一条腿,残疾的右脚是中年时见义勇为被人打的。在回家的途中,婴儿哭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老汉不会想到这是从自己家门口传来的,老汉低声的骂到:“妈的,什么鬼养的人,丢孩子就罢了,还丢到我这个穷光蛋家门口!也不抬头看看,宅子都烂成这样了!”

    老汉左右为难,但没表现在脸上,他提起筐子,转头走回了镇里。

    粗实的柱子立在地面上;厚长的茅草盖在棚子上;宽敞的门框架在老汉面前。这便是村镇边一位较富裕的人家,他家的孩子出生有段时间了,但还未断奶,老汉了解的人家,也就这家最合适了,怕被人发现,便放下筐子,一瘸一拐的跑走了。

    夜里,这户人家被哭声吵的睡不着觉,自己家的孩子也哭了,男人突然坐起来,问自己的的妻子:“怎么又有哭声?那孩子不是送走了吗?”

    “不是你送的吗,干嘛问我呀?”妻子翻过身去。

    男人赶忙穿上衣服,妻子紧接着撑起身子制止,说:“我早就不叫你管,正好你最近不用出门,明天早上人来人往,肯定有人捡走的!”

    “不行!别人要知道我在家,我的脸往哪里放!”男人又看像自己的儿子,“郭轮!他不知道那个鬼撂咱家门口,大晚上的鬼嚎,你干嘛要学!”

    “他懂什么,你骂他干嘛?你不也开始鬼嚎了!”妻子又哄起孩子。“还有,你要害死他呀,非送到那个穷光蛋老汉家里!”

    男人不在乎的说到:“我不在乎他们怎么办,反正这个老头……哼!你少管闲事!”

    “你要想治他,你也得让孩子断了奶再说呀。”

    男人突然灵机一动,心想:对呀,还不会吃东西,我送过去有什么用,我雇个奶妈,把他养到断奶再说。男人年轻时与老汉打过架,男人欺负乞丐,被当时的老汉打了个半死不活,之后老汉遭他陷害,被十五个恶棍打成了残疾,从此结仇,老汉虽然再也没有追究,但这个男人却不罢休。

    孩子长牙了,吃饭是刚学会,男人一点都不耽误,赶紧辞了奶妈就抱着往老汉家里赶,他还带了个帮手,为了圆谎,不能暴露这孩子是自己送到他家的,他已经计划好了。

    踢开老汉的门,他不在家,这是已经料到的,他这个穷的连糠糟都吃不起的人,哪里有闲待着的时间,早跑到镇里要饭去了。

    “没事,就在这等,等他回来!”

    孩子让帮手抱着,坐在了家中的石头上,平时这老汉没家具也就拿他代替。男人在这破的露天光的屋子里溜达来溜达去,也左右看了看,这屋子是要什么没什么,本打算占点便宜,但没想到他真的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心中倒是有了点罢休的念头,站住不动了,眼神流露了些复杂的情绪。

    帮手叫了:“哎!他来了!”

    男人走出房间斜眼瞪着他:“哼!认识这孩子吗?!”

    老汉一时糊涂了。

    “你别跟我装傻!我看家门口无缘无故多出个孩子来,我善心收养了!我养了三年多我才知道呀!你问他!”男人指向他带来的帮手。

    老头想起了那个孩子,瞬间冒了一身冷汗,心脏差点从喉咙跳出来。

    帮手说:“我看见你把孩子送到他们家的!”

    其实孩子怎么回来的,男人最清楚,毕竟是他送过去的,又回来了不是老汉干的又能是谁呢,他就借着老汉不明白真像,这可把老汉吓坏了。

    男人喊到:“你怎么瞎搞,搞来的孩子我不管,你给我收回去!”

    老汉摆着手说:“我…我也不知道谁放我家的呀!我只是想让他跟有钱的人过好点呀!”

    “我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给他放着,咱们走!”男人叫起帮手,推开门疾步走去。

    老汉抱着孩子泣不成声。

    “这胖小子,肯定给他吃死。”帮手得意的说到。

    “得了!别再提这事了!”男人却带了点责备的语调,可以看出,他心念有一丝动摇了。

    师父长大了,老汉也病逝了,他沦落街头孤苦一人乞讨。有一次碰上了一个看着很正常的男孩,他蹲在了师父旁边分了他一点剩干粮,他说,他是因为被父亲打,所以离家出走了,其实他就是那个仇家的孩子,也是后来跪下的那个山贼。

    从此两人相依为命,那个男孩比师父大一点,便一直照顾着师父。

    师父不知何时开始迷恋武术,每天哥哥出去干活,他便在镇旁的小林子里练习偷学来的招数。有一天,他如常的来到林子里,还没开始却听到林子后有声音,一个黑影闪到林子中央,师父吓得赶忙多到石头后面,他只看到,四个光点在黑影的头部,扔下一套竹简秘籍,又闪去了。哥哥在这几年教了师父认字,他知道那是竹简,捡起来打开一看,是一本神功,此后他勤奋的照着竹简上练习,十五六岁就出了名,被人尊称虞离子,四处见义勇为,收到了很多谢金。

    师父本想以此回报哥哥,但却无意中招惹了势利壮大的天台山贼,山老大对这个武术奇才很感兴趣,于是派人去找到了哥哥。哥哥因为见钱眼开,骗了师父是做好事,因为师父武艺高强当了山老三,哥哥引荐有功当了山老五。

    天下大乱,改朝换代,腐败的王朝被推翻,新王治理国家,动用大量兵马清扫山贼、强盗,天台山贼被打的七零八落。哥哥为了保护师父,把他逼到了地窖当中,并跟他道歉,是自己把他引入了歧途,师父哭泣的看着他,奔入刀光剑影的被焚烧着的沙场当中,他其实早就明白,自己做了很久山贼,但他理解哥哥只是为了过上好点的日子。

    从此他再也没见过哥哥郭伦,上山隐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