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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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

死神之无?双 安慰? 江水萧萧 uc 网 穿越 和 晋江穿越文

虚群袭击流魂街的事件过去一周以后,双仍处在自责之中,因为,副队长应该是始终保护自家队长的背后的,如果她不擅离职守,也许白哉就不会受伤,同样的,如果她在受到命令之后,先去找空鹤大人,也许...

双低头轻叹了口气,余光瞥见窗外的一棵略秃的樱树,微微皱眉,各位队长午饭才过就被地狱蝶传去一番队开会了,按照总队长一贯的开会时间,估计今天工作结束的时候才会散会,白哉大概会直接回朽木家,就是说最晚也要在明天之前把这棵树救活,看来得去十二番拜托音无副队了,记得音无说过,十二番有研究过使植物起死回生的药剂。

那么,把手头上的工作作完就过去好了,正好再顺路去趟十三番队,今天可还是若昼从真央调回的日子。

双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文件,这期瀞灵廷通讯报道的稿件已经整理好了,应该先送去九番队,说到九番队...最近似乎经常碰到桧佐木五席呢,真巧啊。

因为在九番队稿件交接的时候多费了点时间,等双绕道去了十二番队拿了药剂,再回到六番队的时候,已经将近下班的时间。

双才一踏进六番队,便有一名值班的队员迎上前来,行礼报告,“副队长,十三番队的丹羽十二席已经等您很久了。”

哎?双微愣了一瞬,有些意外,“知道了,谢谢,”点头,加快了脚步,“值班辛苦了。”若昼过来找她?她还以为若昼会在十三番队等着她过去呢。

只是,当双顺着灵压找过去,看着坐在六番队院中樱花树下抱着食盒大块朵颐的人时,双拧紧了眉头,她感觉得出来,若昼很奇怪,非常,不对劲。

若昼扬起笑,朝她挥挥手,“双,真慢呢,我等你好久了~”

“抱歉,刚才有工作,去九番队了。”双走上前去,将散落在若昼身边的几个食盒罗好,放在一旁,坐在若昼身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从来都是最不会安慰别人的。

“呐~我做了跟多好吃的哟,不过等你等的太饿,就自己先开动了,不介意吧?啊,最下面那盒是你喜欢的樱饼和五色生果子,对了,我连炸虾都做了呢,还有手卷,还有...”

双皱着眉看着若昼献宝一般一样样介绍她亲手做的食物,越发的担心。若昼是很会作菜没错,但她很少下厨,除非是为了特别的人或者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还有,若昼是喜欢吃各种各样的甜食没错,但像现在这种一个劲的把食物往嘴里塞,简直就是一副要撑死自己的架势,摆明了是心情差到极点。若昼应该是今天才从真央回来的,若说是因为跟自己教的学生分别才这样的话,那还好说,要是为了那位浮竹队长就...麻烦了。

双坐在若昼身旁,静静的看着对面那棵越发颓败了的樱树,在心里默数飘荡的落樱,若昼不说,她便不问,她从来不会安慰别人,在这种时候,她会做的,能做的,就只有陪着对方,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做最好的听众而已。

晚风徐徐的吹着,有那么一段时间,六番队内的院落之中一片寂静,偶尔有那么一两声筷子碰到饭盒的声音,清晰异常。

许久之后,双才再次听到自己好友的声音,很低很轻,似是呢喃,“双,你知道吗,他,不认得我。”

双眨眨眼,即刻便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若昼是说...浮竹队长。

“我从真央回来,队里的人,熟的,不熟的,就连以前讨厌我的几个女队员,都有跟我打招呼...但他,如果不是海燕队队长提醒...他根本不记得我是谁...”若昼边说,边微仰起头,用力眨着眼,想要抑制银眸之中即将滑出的**,但已经开始有些哽咽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双伸手握住若昼的手,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我喜欢浮竹队长的,一直都喜欢,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队长他也不一定非要回应我的感情,我只想把自己的感情传达给他而已,我只想他能认识我就好,但...双,你知道吗,我很容易满足的,真的!他对我笑一下,他只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可以高兴很久的...我之前那么做,我每日一表白,被别人嘲笑不要紧,被队里那些女队员合伙欺负也不要紧,全瀞灵廷都当我是花痴我也不介意,只要他对我有点特别的记忆就好,可是...可是我从真央回来,他不记得我了...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在他眼里其他任何一个普通队员一点分别都没有,可是...可是我竟然还说服不了自己放弃!我除了难过,竟然只是好怕自己有一天会坚持不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没有,这么卑微,明明喜欢得这么痛苦,爱得这么难怪,却还是放弃不了,我简直蠢到极点对不对...”

双握着若昼的手,其实,她想要说,没准浮竹队长只是故意让若昼以为他不记得她,浮竹队长那样睿智的老好人,也许认为这样若昼会放弃会知难而退,但是,双开不了口,因为她知道,对若昼而言,如果浮竹队长真的如她所想是故意如此的,那么这种仁慈,其实别当面拒绝若昼一千次还要残忍。

双静静听着若昼的剖白,忽然觉得晚风很冷,冷到自己都开始跟着若昼微微有些颤抖。她看着对面的那半枯的樱花树,微眯了眸子,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根本分不清,若昼说的是谁。

就像若昼说的那样,为什么非要在意那个人,为什么目光始终离不开那个人,为什么总是在第一时间注意到那个人,为什么无论何时首先都为那个人打算,为什么心里想的念的在乎的都是那个人...

若昼所说的喜欢、爱,就是这样的感觉是吗,那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痛苦,却还是会有人义无返顾?

那种感觉似乎时时刻刻如影随形,为什么只要在那个人面前就胆怯,诚惶诚恐到不可理喻,又控制不了,抑制不住?

是不是就如若昼所说,无关性别和年龄,谁先爱,谁就注定是卑微的一方,那么,要怎么,才能换过来?或者,彻底舍弃这种仿佛已经丝丝缕缕嵌入血脉的感觉?

“双...你身上还带着竹叶吗?我记得...你身上一直带的...在真央时,你周末总吹的那首曲子,再吹次给我听...好不好?”

双侧头看着若昼那双盈满哀伤的眸子,下意识的点了下头,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直到那鲜嫩滴绿的竹叶摊在掌心,应入眸中,双才轻咬了下唇,低声补了一句,“我,不知道...还记得不记得...怎么吹响它...”

双将那片竹叶含在唇间,按照记忆中的动作,唇微扁,舌抵下腭,轻轻呼气,却是无声。双皱眉,扫了眼对面的颓败的樱树,缓缓闭上眼,再试一次,随即,一声微微有些发闷的笛音蹦出,而后,一个个音节越发的清亮跳脱,直到再一次串联成调,最终拼凑成那首她唯一会吹的曲子。

随着那曲子一起涌入脑海的,还有很多,她觉得自己已经快忘记的画面,双忽然明白,原来,很多东西,真的是会刻入骨血,再无法忘却的。

那婉转的笛音缓缓漾开,亦如多年以前,似能涤荡人心,让身边的人觉得没由来的平静,只是,那明明清亮舒畅,却始终带着莫名哀伤的曲子,就如面前那株即将樱花落尽的枯树,和满地残败的花瓣一般,欢愉不复,徒留感伤。

那一晚,六番队庭院中的哀婉笛音响了整整一夜。

那一晚,有两个单纯简单的女孩,卑微如尘的心思,就那么坍塌在爱而不得的伤里。

那一晚,六番队外,亦有人颈间的银白风花纱,随风飘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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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关心~萧的过敏基本已经好了,但最近萧在忙开学实习的事,所以更新速度要放慢些,请大家体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