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别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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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风水忽倒转叶子话云雾

九十七,风水忽倒转,叶子话云雾

话说叶子听说相玫来了,自己忽然觉得害羞起来。象这样的感觉对她来说还是少有的。当时觉得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脸也有些热乎乎的感觉了。心中、脸热当然也会在表情上带露出来。她的表情上已经明显紧张了许多。李姐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物。当然也是个极会伪装的变色龙类的女人。她早已看出了她的紧张来了。故意不紧不慢地看她让,让她充分表现一下。直到她渗出汗来。李奶觉得出她似乎对相玫有点意思了。对此,她又觉得不可思忆了。但可不可思忆是一回事儿,回避一下还是她应该有的礼数。她一定不会让她们把她当成一个没有礼数和教养的,孤陋寡闻的乡下灯泡儿。她突然说:“对了叶书记,我的一把小扇子是不是忘记你卧室了?我才想起来。”叶子知道她不过是借故离开,好给她们留下个空间而已,也就顺口说:“好像要哪儿,你自己去看看吧。”要姐也就体面地离开了。叶子也就和相玫说起话来。叶子刚想问他是怎么来的,就听到汽车的嘤嘤声音。转身一看,看到一辆灰色东风雪铁龙慢慢开到门前。这时,相玫的脸红了起来。

警卫和保姆连忙上前去问司机,,司机摇下窗子,伸出头来先朝她们笑笑。保姆赶紧给她开了门。保姆也忙向叶子报告:“兰兰小小姐来了。”只见,“兰兰小姐”乌发云卷,虽静如飘;雪颜晶莹,杏花春风。茶色墨镜,着v型吊带灰绸短上衣,双峰云雾隐约。蜂腰微露,齐膝灰色套裙。秀腿雪亮,脚穿鱼嘴儿水晶底儿白细丝儿皮鞋,美足如塑胶光滑……她纤手拿一个漂亮的纸袋子,可以看到卢森堡白葡萄酒。保姆连忙接住了。微笑着请她进去。叶子也让相玫进去说话。叶子回眸之间,心中隐隐泛起丝丝妒意。岁月蹉跎犹如滴水不停地侵蚀着女人光滑的美玉躯干,年轮的积累又似风流激荡着她心海的平静,她时时感到心海潮汐涌涌。相玫这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最后的玩具儿让她在心海几起几落了。这个多余的,几经转手的傻傻的玩意儿,难道说还要转手?情愿?不情愿?眼前恐怕难以想象了。人心思变,见风转舵,见异思迁,见利忘义,喜新厌旧,得意忘形……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有可怕的失败,深深的失落感了。原来不经过打的婷婷、连茹都已经去了。紫兰也已经不得见人了。怎么就忽然出来个刘菲?出个刘菲也就罢了。她又偏偏风流漂亮,行事妥当,弃之不能,容之养奸……

当她们进入客厅,坐上紫竹靠椅儿,保姆已经在黄色大理石桌子上的白瓷茶碗里斟上还飘清香的碧螺春茶来了。叶子破例亲自拿了杯子送到相玫面前,慢条斯理地说:“走这么远,辛苦了,喝口水吧。”相玫以前只有伺候叶子的权利,斟茶送水哪里用得着叶子?就是吃饭也是得三请诸葛亮才能让她吃上。有时还不耐烦的。后来她出去后,相玫见她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唯恐得罪了她。别说给她倒水,就是他倒水给她还怕她不乐意呢。今天竟然乾坤倒置了。相玫虽然一时无法理解,但也还是激动不已,早已接过茶杯,恨不能把叶子的手也一并牵了过来。口里也说:“不辛苦,不辛苦。谢谢,谢谢。”刘菲看着他的那副媚态,心中醋酸的,但不好说什么,不得强作笑颜。当然,叶子也礼貌性给她也让她喝茶。但当四目相逢时,目光里还是难免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叶子问:“你们路上谁开的车?”

相玫说:“菲儿开的时间长些。她比我开得细心些。”

刘菲也谦虚说:“还相玫哥开稳当。遇到事儿也不慌张。我就是一遇到路况不好就急燥,车子敢开不好了。”

相玫仍然说:“还是你开得好,坐上放心。”

叶子说:“开车一是看技术,二是要心理素质。同样技术下,男的还是比女的心里素质好些。男人遇事一般不惊慌失措,女的就不行了。遇事就会手忙脚乱的了。我有时就不行。我一般不自己开车的。”

刘菲笑说:“书记当然不用自己开车了。你自己开车,你的秘书、警卫都担心的。要一级保护的呀。我们草民就不考虑那么多了,”

叶子也学着梁委员的语气笑道:“这孩子说哪儿去了。你小小年龄也世故起来了?坐到这儿还说什么书记不书记的?就如同姐妹兄弟一家人了。一家不两家话嘛。开车就是考验心理素质的啊。女的不是不男的。再都你说到这儿了,我就多说两句闲话了。我为什么说一家呢?相玫哥知道。我们才回去时就住,住在哥哥家里。有我们一家人是一个锅里耍稀稠的。我们一起吃过不少苦啊。你没有听相玫哥哥说过吧?”刘菲瞪大眼睛看着叶子说。也不时看一下相玫,仿佛问:“这是真的吗?”相玫不时地点头附合着。但眼睛却慢慢地湿润了。往事像电影一样回放起来。她们的故事本来就已经不那么单纯了,偏偏中间还穿插个苦命的连茹,她先有失去准丈夫的切肤之痛,然后又有为相玫的忧心忡忡,最后身心俱碎,抱恨终天,黄鹤西去。想到这里,相玫仍然心如刀绞,抱恨终身。他不想再回忆了。再回忆只能让他更加无法生活。他尽量假装微笑,想用僵硬的表情来冲淡自己内心的伤痛。然而,正如人们常说的: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更愁一样,他的僵硬表情并没有冲淡他的伤感,反而让表现出焦躁一安了。叶子还说:“那时学校里房子紧张,我们只分到一间宿舍。还是在三楼……”刘菲听了惊讶异常,迅速地扫描叶子的脸,接着问:“那你们最后谁住了呢?难道让你们合住一室?”叶子脸红了下,笑笑问:“你说呢?”相玫忙说:“我们只好隔成了两间了。后来你叶姐姐就搬到她的办公室了。”刘菲脸上也露出了雨后的彩虹。她说:“学校条件也太差了。幸亏叶书记有办公室。”叶子说:“听相玫哥说吧。那是多久的事儿?过了好长时间才让我当团支书,然后才有了办公室。原来我们就是用布帘子隔了房间的。我们做饭、洗衣也就在一起了。那时连个电视也没有,更不要说电话了。好艰苦的生活。不过那里过得也很愉快的。”刘菲听着听着就觉得心里紧张起来,这时她才知道相玫哥和叶书记间还隐藏着这些她所不知的故事儿。这也许才是个开端,是个故事的引子而已,接下来也许就是铺展开来,还有发展,再发展,再到**了。但也许有很快结束了的结局。但不管怎么说,叶书记肯定不是想让她知道这故事的。她应该是有着话外音的。是的,她想她是在向自己传达个信息:她和相玫的关系可一般啊。远不是一般的朋友所曾经沧海的关系了。好像对自己暗示了。刘菲心中责怪她不该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这无疑是在刺激一个女孩子的心。不管是有意无意,就是想刺激她。当一个女孩子和你的朋友在一起时,你赤白地表露你和男孩子的关系就意味着让女孩子难受。难道作为书记的叶子自己还不清楚这点儿?这分明是故意的了。相玫也觉得她继续说下去不好了,就说:“娟儿,你晚近事情好吧?”叶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妩媚地笑了起来,那水灵灵的眼睛还少女似的清澈,光滑的脸儿也笑起了涟漪。整齐洁白的牙齿和好看的嘴唇也和谐得性感动人。她然后说了句让相玫、刘菲都感到意外的回答:“很好啊,一切都好了。就像这蓝天、白云一样祥和美好的。”

相玫和刘菲都将脸上先来的表情凝结一片刻,她们目光对视,似在疑问:“怎么回事?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们成了白忙和了?”她们俩一脸的假笑,呆滞地观看,显得非常尴尬与无奈。不知道失败后的伤感,还是胜利后的孤独了。

叶子并不关心刘菲的感觉,只是看到相玫尴尬了才对他说:“你也辛苦了。一个不懂得斤斤计较的刀笔之士,操作起算盘来了。也直难为你了。”

相玫说:“慢慢学着。有菲儿指导,也算是丫丫学步了。”

刘菲说:“相哥过谦了吧?我哪儿指导过你呀?还是你有能力。干什么都是一流水平。我哪儿敢和他比啊。”

叶子问:“公司已经收回来了,自主性也就好些了。经营状况好些了吧?”

相玫说:“说来惭愧。一说起公司的事情我们就尴尬得不行了。我真不好意思对你说了。要不是我们不想再回那个行业,我说什么也不这么坚持下去了。怎么说呢?我们被人家说成了傻子了。”

叶子微笑问:“就把谁当傻子了?难道把紫兰也当了傻子?有什么傻?我看你们傻得太聪明了。紫兰应该知道这是聪明能干的妙处。”刘菲红了脸说:“叶书记说得太对了。紫兰她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包括我们一干子人都是傻糊糊地跟着傻。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们就是来请您给我们出个对策的。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您站得高,看得远。就是说高瞻远瞩吧。能给我们指点一下也好。”相玫也说:“娟,叶书记,我们这次来真的是有为难。我们买那个空虚公司就是图它还有几片场地,也就有点不不动产。现在这些不去产不保了,我们也可能得不多少补助。如果再去另搞新地方,莫说是重建,就是买地皮也让我们损失重大。你经验丰富,能给我们支上一两招,我们也就有点些盼头了。”

叶子脸上表情沉静起来。她眼睛不停地看着她们俩人的脸,似乎对她们的话很在意了。少倾,她认真地问:“紫兰她清醒了?这是她的意思不?”刘菲说:“她好像量直就清醒啊。不过,我们来这儿还没有跟她汇报。她一般是不接见我们的。”

叶子点头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可能还不理解我。她应该清醒了许多了。”

刘菲忙说:“紫兰她可喜欢你了。她说你在时什么都好的。一直希望你赶快回去呢。”

相玫也说:“你能回去一下也许好些事情就好办了。”

叶子说:“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都记住了。再说就是外人了。”她眼睛眯了下,似乎有点润了。补充说:“我一直在外面奔波,也没有照顾着你,你不抱怨我吧?想想我以前在你面前让你宠坏了,后来一直想让你快乐些,就是我太忙了。你要谅解我。也要保重自己。我会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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