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别梦
字体: 16 + -

七十二雪中情中情白水雾蒙蒙

七十二,雪中情中情,白水雾蒙蒙

林雪雅看到志欣和那陪睡女孩都在孟子身边,她多少有点醋意。表情上也带了出来。她脸拉长了些,眉宇间有了隆起。嘴巴也不那自然了。手好像也往身后抛了下,手指屈伸了几下。孟子见到林雪雅亲自到来,心中还是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开始,他还真的紧张、尴尬了片刻。但后来他就恢复过来了。他觉得对林雪雅来说,让她养尊处优就是最好的礼貌。于是,他又故伎重演了。

他朝志欣和陪睡女孩说:“你们都走吧。我和林书记有事儿。”志欣赶紧转身走了。陪睡女孩还犹豫了一下才悻悻走出去。她们出去以后,林雪雅脸上稍稍有点笑容。她摄取孟子魂魄的眼睛盯住了孟子的脸,嘴巴也微微挑起来了。孟子虽然见她非常激动,但心中有鬼,胆子还怯了许多,他不也正面看她。只是让她们坐下来。忙着自己沏茶,送茶来减轻压力。不过那溜溜的眼光没有停留下来,飞快地浏览着他喜欢的——那腿脚。林雪雅故意把脚往前面伸了下,让他好好看看。但她也已经感觉到孟子的可能改变了主意,或者有什么压力。事情可能没有想像的那么顺利了。她直接说:“对不起了。今天市里有紧急会议,耽误你了。”孟子忙说:“没有事儿。你做的是大事儿,这又没有什么紧急的。”雪雅说:“政府的事儿,不去不行,没办法。让你委屈了。今晚儿我请客。”雪儿眼下亮晶晶的,脸上还有了少有的灿烂。坐在一旁的青儿都有点惊讶。她很少见雪儿这么热情过。心想:至于吗?不就是一个有点儿钱的二流子吗?她能像紫兰一样做点正经事吗?我看很难说。雪儿姐姐是不是昏了头了。还请他什么客呢。她的脸上表现出不满意的表情来。孟子听到“请客”,心中还是激动了一下。能让林雪雅请客毕竟是不容易的事儿。他受宠若惊地笑着说:“那能让书记请客呢。今晚我请了。说到哪儿呢?”这时他突然看到青儿的表情很不好看。心中咯噔一下,马上想到了没有给她送过什么时候礼物。这时雪儿问:“去白水岛怎么样?”孟子说:“好,好。我就喜欢那个地方,有岳阳楼的感觉。要是白天还看到‘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与长天一色’景色呢。”青儿嘿嘿笑了。孟子也笑了,问:“青儿妹妹,是不是啊。”青儿说:“好像得是傍晚,还得是秋天,才能有你说的景色吧?这是冬天。”孟子说:“对啊。对啊。青儿妹妹机灵啊。”青儿说:“过奖了。我能分出个真假就不错了。”孟子说:“当然你说的真了,我说的假了,哈哈。”林雪雅不想听她们说闲话了。就说:“请吧。”

白水岛并不是真正的岛。是河边的一个半岛。经过多代平市人的修葺它已经成为了河边的一个园林式的去处了。当然也有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修建,到了清代道光年间有史可考的山寨版的“岳阳楼”。不过虽然它貌似岳阳楼,甚至比岳阳楼还要大些,但可惜没有盛世文豪的文证,也就没有了岳阳楼了名气。于是就就起名“清河楼。”清河楼畔,以河鲜为主的饭店许多。整个白水镇也就是个大饭店一样了。因此,吃客要想吃洒鲜,这里是个好地方。虽然是冬天,这里不是客人还是不少。就是下着雪,这里到处停放着的汽车,摩托。她们的车子都披着一身的雪来到了这儿。林雪儿对司机说往前走,到白水火锅城去。于是车子慢慢开往前方。

她们来到火锅城,将车子直接开上楼门口的台子上了。雪儿和青儿都下了车。孟子也赶紧下车,朝她们走来。她们走到四层,找了一个朝北的房间坐下来。这时,一个奶油小服务生走过来,和雪雅搭讪,眼睛滴溜溜地打量雪儿,勾引雪儿多点菜。雪儿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岂能让这奶油小生忽悠了。不过为了让让孟子觉得自己的诚意,也很破费。她笑着说:“放心吧。先来河鲜火锅吧。鲤鱼片。河乌龟片。清蒸对虾,清蒸河蟹。另外加上鱼翅,山笋,山菇,鲍鱼也来一份。”小生高兴得要跳起来了。连忙跑去报告。负责人也赶紧让小生捎话,青菜和思乡酒免费赠送。林雪儿说:“我们喝自己的。拿一瓶剑南春吧。”然后雪儿问孟子:“可以不?过会再点些?”孟子忙说:“很好,很好。和我想的差不多。”雪儿说:“那就好。有不同的再点上几样吧。”孟子说:“不用了。我们完全一样了。”

火锅很快调整好了。鱼片,龟片,山笋片,山菇片,青菜也上来了。两个小女子过来给她们打开了开关,很快火锅的香味就弥漫起来。她们开始用菜了。这时,志欣和地雪儿的司机安排在楼下吃饭。忽然小吴出现在志欣她们面前。他身上酒气很浓。眼睛也有点威严。志欣最怕的就是男人发了酒疯。因为孟子发了酒疯就会折磨她,甚至于打她。因此,她平常看到醉鬼就心惊肉跳。所以,当人她看到小吴这个样子就吓得哆嗦起来。然而小吴偏偏就直到她的面前,他狞笑着,瞪着眼睛看着她,似乎要找她的麻烦了。她吓得脸都变了色了。一句话也不也说,只能可怜地看着雪儿的司机,希望他能够救自己。然而,那司机若无其事似地,坐着吸烟,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时小吴把身子靠近志欣,让她闻他那呛人的酒味。志欣受不了了。她惊恐万状,她低了下头,身子一弯,躲过小吴,飞快地跑开,小吴跟着她走了。她不也跑出去,担心一到外面就可能被小吴抓住。于是就往楼上跑去。小吴着上去。

而这时的林雪儿正和孟子一起边吃边聊天。林雪儿的对面窗外能看到树林,和沙滩以及沙滩边上围起来了小堤。几条小船泊在小堤边是上……。似乎风很小,也许就没有风吧。雪花静静地落下来,很轻。雪幕下的一切并不那么清晰。给人以朦胧的美丽。那树林里树木都被白雪画上了轮廓,沙滩是一张大大的雪褥了,小船儿更是像童话故事里的画儿,船的本身色彩和那上面的厚厚的雪都色彩鲜明让人心情舒畅。她的思绪飞扬起来。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出生时的情景,虽然自己无法真正的知道自己出生时的情景,但从雪雅这两个字里她也读出一二来。于是又想起了父亲的那首诗来。“不解放翁诗中意,却喜素雅着红妆。馨远何止驿外路,风雅流芳社稷长。”也想到母亲的和诗:“雪掩红妆似忧伤,怎耐九天共此凉。早知银河迢迢远,乍晓冰轮悠倏长。”是的,自己有着优秀父母,她们都把自己当成至宝。希望美丽优雅。这一点她做到了。自己虽然没有将父亲的天赋继承下来,但也算事业有成了。母亲的天资在她身上不但继承了,某些方面还得发扬光大。然而父母的为人标准,感情的专注让她感到望尘莫及。她面对雪景确实触景生情了。神情和注意力都有了变化。虽然和孟子在谈话,但心思已经跑到了窗外,和雪景攀谈了。孟子和小青感到了她有点心不在焉了。但也只能和她陪笑脸。她自己觉得自己有点忘情于外面了,觉得怠慢了客人。准备再看雪景最后一眼就不看了。然而就这最后一眼,让没有了任何心思。

因为她看到那玉树琼枝的树林之间的蜿蜒小径上走着一男,一女,俩位踏雪的人。他们也许是觉得他们走在林间,而且的茫茫的雪幕,没有人,或者很少有人看到他们。也许他们并不惧怕被人看见。总之,他们在风雪的林间悠然自得地走着,傲然一对儿多情的人儿。他们撑着一把伞,从背影是看,男人风度翩翩,女子**婀娜。当然,要能看清他们的容颜就另当别论了。她对她们选择在这风雪中的蹉跎也有了别样的感慨。人啊,就是如此。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方式去旅行自己的人生。可以是风花雪月的浪漫,可以是高山流水的相思,可以是秋水长天的和谐,可以是冰雪消融后的回味,也可以是钱塘涌潮的激烈……。但只要你能我生命的五线谱上跳动自己我乐意就行了,管它是欢乐颂,还是奏鸣曲?她在心中羡慕她们的风雪浪漫,也幻想着自己取胜和金栋有这么个浪漫多好。可是那可能是永远的幻想吧。罢了。事业为重。妈妈为重。……。她就要低头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他们往这边看了一下,她立即看到了她们戴着墨镜的朦胧的脸儿。怎么像是他?又怎么像是她?她的脑子里轰隆一下子,眼前什么也没有了。再定睛看时,林雪雪径上只剩下模糊的三行脚印儿。人再也看不到了。她自我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一定是幻觉。对,就是幻觉。”即使她心中这么想,但思绪的删除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彻底,记忆的碎片还是继续占据着一定的思维空间,这让她无法平静下来。她没有了心情去拉拢孟子了。她忽然问孟子:“再添加个鲑鱼片怎么样?”孟子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大概雪雅有事了,委婉想走了。他忙说:“够了,够了。我已经好了。谢谢雪雅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林雪雅立即表示同意。她说:“好吧。希望你今天满意。那我们就回去吧。小青赶紧过去买单。”小青赶紧起身去买单。孟子连忙上去拉住小青的衣袖,说:“哪能让你们买单呢?这里老板我认得,我去吧。”雪雅说:“就不要和人家讨价还价了。让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不好。还是让小青去吧。”孟子说:“不是要和他们讨价还价。我请客了。小青就不要去了。”小青嘴巴动了动,虽然没有说话,但表现出十足不屑神情。那意思是你算老几,也敢在林姐姐面前装大?孟子脸红了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拦着小青不让她走。小青扔了下袖子,说:“好吧。让大款买单吧。我们买不起了。”林雪雅说:“那能啊。是我请孟子哥的。怎么能让孟子哥买单呢?”孟子说:“哪里话?谁跟谁呀?哪有吃饭让女士买单的?是你请客不假,请客就请客,买单就不要了吧。也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这时,服务小姐已经过来。孟子就拿出一张牡丹卡递过去,说拿去刷卡。就在这时,志欣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大家一时搞不清楚是怎么会事儿,一时间都不知所措了。志欣慌张地往孟子身后躲藏,孟子正想发作时,小吴冲了进来。他看到林雪雅她们都站着,顿时尴尬起来。林雪雅马上明白了为什么志欣慌张进来和他上来了原因了。她为了不让小吴难堪,马上说:“小吴哥找我有事儿。我马上就下去。好了,我们下去吧。”小吴也就说:“那好吧,林书记。我们下去吧。”她们接着就往楼下走了。剩下了惊魂未定的孟子和志欣在那里买单了。

雪雅虽说假装小吴来找她,但心中还是有很大的疑问。那林中的情侣到底是谁?难道小吴的到来不是个巧合?小吴的屡次搅和难道是他的有意安排?他是什么意思?她苦苦地思考着这个难题,真乃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城市的另一角,那白色的病**,躺着相玫。连茹起来了。她手里拎着饭盒额头边的头发上还有着尚未融化掉的冰花儿。病房的温暖空气让她的头发上蒸腾起白色水雾。相玫母亲见了客套地说:“你来了?请坐吧。”连茹忙说:“谢谢姨。相玫他好些了吧?”相母说:“好些了。就是说是肺炎,不让出院。还让观察呢。”连茹说:“肺炎就是得一周才好呢。着急不得的。你二老要是忙的话,就回家吧。这儿有我来照料就是了。”相母说:“那哪成呢?肺炎可是传染病啊。人家还说要隔离观察呢。怎么能让你个姑娘家会照看呢?谢谢认你了。你就不要多来了。”连茹说:“是肺炎我也不怕。你二老只要不嫌弃我来就是了。”相母说:“也不一定是肺炎,不一定是的。就是医生这么说的。我们也不相信。反正她们就知道吓人。看病时专门捡重些说,好让你多花钱呣。我们哪里嫌弃你呢?就是,就是,就是,唉。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连茹知道她想说什么,知道她们也有苦衷。可是,她更知道自己的苦衷。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地步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脸面和自尊比起残酷无情的现实又算得了什么?虽然说爱情有时会发生距离美,但距离有时会挣脱万有引力滑出本来的轨道的。因此保持匀速和恒温对于爱情还是有必要的,至少不会突然挣脱引力。她说:“姨,你放心吧。我不放心相玫身体。以前我有病,有他照看我就放心。有时他有了病我自己照看他我才放心。现在他病了,我能放心不来吗?”说话时眼睛也有点湿润了。她轻轻地把饭盒放下,坐到了相玫的身边。给相玫拖拖被子角。相玫看了,心中感动了。也就是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地退了出去。就在她刚刚退到门口,就听到一声清脆婉转的问候:“阿姨好。”连茹赶紧站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