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别梦
字体: 16 + -

五十九情缘别梦圆生死何攸关

五十九,情缘别梦圆,生死何攸关

罗斯经过近五十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有了稳定的生命特征。医生们都为她庆幸:奇迹还是发生了。她保住了性命了。不过她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要恢复起来还有漫长的路走。医生说她中毒太深了,可能影响到她的头脑。

然而,既然有一个奇迹出现,难道就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奇迹出现?事实上第二个奇迹也跟着出现了。当专家用一红色手机在她眼前晃动(医生验证病人视力知觉的简单方法)时,她一手推开了手机。生气地说:“别晃了,我眼睛都让晃花了。”她这一说,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激动得睁大眼睛。人们知道她清醒了!

但这时间很短,也就是一分钟左右,她的眼睛又疲倦地闭上了。这时,她做了个梦。梦里,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光着丫在河边奔跑着,风吹着头发的衣裳像在空中滑翔般。孟子呢?他穿上了平整、笔挺的红色西服,系着时尚的大红领带,向她款款走来,走来。“罗斯,罗斯……”他大声喊她。她幸福地,但害羞地答应着:“嗳,我来了。”然而,当她扑向他时,却什么也没有抓着。她再看时,远处还是孟子。他仍然向她招手。她追他却怎么出以追不上他。她失望地喊:“孟子,孟子你过来。过来,过来……。”孟子终于停了下来。她扑上去扑在他的怀里。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说:“你不要走了。不要走了。就是大鹏程万里也有回家的日子。你的债务我都给还了。你的人情我也替你还了。你还想要什么?你说吧。我都给你。就是我一贫如洗我甘心情愿。你不走了,不走了好吗?”这时孟子摇头不理解地问:“你是说什么啊?你是说什么啊?斯红儿?”“什么?你不知道?”她悲伤地睁大眼睛质问,“你怎么会不知道?”

这时,她看到母亲正握着手,看着她问她。她刚才看到了一切都变了。那清澈的河水没有了,换成洁白的床罩,洁白的衣裳。身上没有了婚纱,只有蜚厚厚的被子。她的泪水流了出来。妈妈也哭了。她搂住她的头,轻轻地说:“斯红啊。你这么优秀,还那么自馁做什么?咱们县城里谁不说你是个优秀人才啊。都把你夸大到天上去了。都想像着你站起来成个大人物呢。你自己可不能一曝十寒,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罗斯痛苦地说:“妈妈,你说这已经晚了。什么都晚了。”妈妈替她揩了下泪水,严肃地说:“你二十几,不到三十就说晚了。那妈妈就先死了好了。我快五十了不活它作什么?”罗斯一听妈妈这么说,连忙说:“我不是说年龄是的事啊。妈妈。你不知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我回不了头了。我真的回不了头了。我让您和爸爸失望了。”“有什么回了头的事儿?”妈妈说,“就是恶魔还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就一条着上走到天黑的人佛家还劝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呢。何况你一个安分守己,心底善良的孩子呢?”她听了妈妈的话仍然说:“妈妈你真的不知道。我已经不好回头了。看不到岸了。我已经掉进了无边的苦海之中了。回头也不是岸了。”

医生过来了。看到这母女正在说话。赶紧说:“阿姨不能和罗经理多说话了。她还刚刚好些儿。让她休息一下吧。”妈妈赶紧点点头,不说话了。罗斯也闭上了眼睛。她希望自己回到刚才的梦境里去。然而,梦境毕竟是梦境,它很难走到我们的现实中来。要不怎么有黄粱美梦呢?但是,人们还是想把理想寄托给美梦,希冀着梦想成真。罗斯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她已经醒了,醒了就不能做梦了。她也就回不了梦里了。泪水又悄悄地地流淌出了她的眼角。她的眼睛忽然模糊起来。她努力地睁大眼睛,但是,没有用。还是像蒙了雾气的玻璃窗,看得见影子,看不清内容。她急忙对医生说:“医生,我眼睛上有什么了?怎么看不清东西了?”医生连忙去看她的眼睛。医生突然发现她的瞳仁缩小了许多,白眼珠也有点变了色。她一边对罗斯说:“不要紧的。是水汽,是水汽。”但对身边的医生却说:“快点拿甘露醇+百分之十的葡萄糖挂上。”然后急忙握住罗斯的手,说:“罗经理,现在感觉好些了。”罗斯轻声说:“我感觉身子很轻,很轻的,很……像,像飞起来了。飞……飞。”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变小,变小,慢慢地消失了。就像是电流将要用尽时的音响一样,慢慢地没有了声音。医生惊慌地喊:“快拿急救针!”这时早已准备好的急救针插上她正在输液的管口上。这时配制好的甘露醇也输入到另一个输液管中。罗斯的妈妈和罗斯的亲人朋友都惊恐万状地注视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知道如何面对好了。

这时,罗斯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她的胳膊正在伸开,医生努力地握住,不让她伸开。但她的腿还伸缩中要伸直着。两个医生分别握住了她有双手,还不停轻轻挥动她的胳膊肘儿,以便增加她的氧气吸入。尽管如此,她脸上的血色还是渐渐减退着。呼吸机推了过来。她被接上了呼吸机了。

紫兰,叶子,相玫先后到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只能对罗妈妈表示慰问了。罗妈妈满眼泪水看着女儿,已经没有什么话说了。

突然,罗斯的女秘书走过来。她两眼通红,噙着热泪走到紫兰的面前。她举起纤手指向她。她用颤抖的声音说:“紫兰!你们还有良心?是谁让你出人头地的?你对得起斯红姐姐吗?”紫兰被说得癔症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叶子赶紧过来,对秘书说:“你误会了。不是紫兰的事儿。罗斯出事时,紫兰她在我那儿。”

“你走开!”秘书又深沉地对叶子吼了一声。吓得叶子,后退了两步。秘书说,“你当我不知道?就是你们逼迫斯红还债,才把她给逼到这一步。你们知道她资金周围不动了,还让她借钱还你们。……”正说着,忽然红脸警察出现在她面前,他威严地问:“你想干什么?”秘书不屑地对他瞪眼说:“我想说说你们书记的好处,怎么着?”叶子忙说:“小常,你过去吧。这是我们姐妹们的事儿。让她说完吧。我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儿。”警察退到了一边。秘书说:“有什么想听的?你们不要故弄玄虚了。我们永远也不会相信你们,原谅你们了。”叶子问:“罗斯她那么大的公司,还投资别的企业还不起这几百万钱?到底发生了什么?”秘书哼了一声,说:“别把我当小孩子了。谁都看得出你们知道了我们情况,怕我们还不起了,才急着釜底抽薪的。可惜我们罗姐姐太要面子,借钱还了你们。这才让她又失恋,又负债……才……才……”她背过脸去啜泣起来。紫兰的眼泪也跟着刷刷流淌起来。她说:“哪里知道是她还我的。我是跟那个姓孟的要钱。谁知道是斯红姐给的呀。让我后悔莫及了。”秘书说:“别猫哭耗子了。叶书记说不知道还能装假。你就是想装假也装不成。我原来看你还有点人味儿。现在我看你就是个害人精!”紫兰恼羞成怒,冲过去抓住秘书的胳膊问:“你说什么?我害谁了?我和姐姐的感情比你还深。我害她吗?我和叶子姐姐、罗姐姐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秘书鄙夷地笑了笑,说:“知道。不得意时候的姐妹,情场上的死敌,得意忘形时的忘恩负义吗。”紫兰的脸都气歪了。想动手打秘书。但叶子拉住了她的手。紫兰抬眼看到秘书身后有许多愤怒的眼睛在瞪着她。那射出怒火几乎要把她烧掉。她忍下怒火说:“你说清楚。我不和计较。我没有对不起姐姐的事儿。问心无愧。我不相信姐姐手里的股份,资金会很快丢失。”说到这时,她突然眼睛直看秘书的眼睛。秘书问:“你瞪什么,我怕你吗。我什么也不怕了。”紫兰说:“有人是不是看到姐姐出事了,就想浑水摸鱼啊?姐姐有你说的那么可怜吗?她怎么说也是个富姐。难道真的有人想趁火打劫?我和姐姐合作了多年,姐姐她精明强干,总是赚钱。难道我们刚分开不久就被人挖空了钱财,变得傻了?她的钱也不翼而飞了?你说呢?”大家的眼光忽然转身秘书,似乎只有她才能说清紫兰问的问题了。

秘书被她将这一军,也癔症了一下。这时她忽然看到人们都在用怀疑的目光看起她来。她委屈地说:“紫兰,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倒拉一耙?”紫兰逼问:“我是相让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想知道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变穷了?你说说看?”秘书说:“我只是个秘书,能知道多少?”紫兰说:“你刚才说的句句坚决。现在怎么一切主题就说不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什么?你跟随姐姐身边,难道不知道姐姐是怎么走到现在的?”

秘书哭道:“还是和你有关。就是你害了姐姐。”

紫兰说:“你在姐姐身边,我怎么害姐姐的?你说清楚?我看你才有鬼。”

她这一句说得秘书放声大哭起来。护士长过来了。对她说:“别哭了。让她静静地走吧。她可能过了今天了。你们都安静吧。”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