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别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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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美女忽失踪相玫恋旧情

六,美女忽失踪,相玫恋旧情

古桥边上,贾谊的女儿推着他看看风景。叶子也跟来了。贾的女儿要离开一会儿,就把他交给叶子看着。细细的秋风从河面来,有了几分凉气。叶子蹲下身子,依在他的身边。这时,蓝天白云,就在他们的上方。看着这流动着白云,还那远远的斜阳,她对贾谊说:“看啊。这里的景色多美啊。您要是能站起来和我一起走走该好好啊。我真的想和您一起在这里走走啊。”贾谊的眼珠转动一下,眼角有点湿润了。叶子吻了下他的手也眼里渗出了泪水。叶子又说:“陈许要招聘了。他已经和他的亲信秘密进行了组阁。我们被排斥在外了。他象是对我有成见,他会招聘我吗?兰芳是他指定的组织者。兰芳本来就讨厌我,她又是陈许的老相好,这不是对我很不利吗?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亲爱的,你能告诉我吗?”晚风瑟瑟,河水溅溅,如泣如诉。唯有贾谊眼望天空,无奈地流泪……。

东区三中招聘结果张榜示众了。紫兰,叶子,相玫,方苛等人不在其中。而连茹却显赫地排在第五的位置。下面还有提示:“各位上榜教师在明天上午间:8:00到会议室签订合同。未上榜同志赶快到下面小学联系工作,否则由区委安排。学校不与管理。如果作安排按下岗处理。”

紫兰来到叶子的住室里,眼睛呆滞,两个相对无语了一会儿,然后抱住哭泣起来。紫兰说:“早该听郭达校长的话。提前找地方去。现在各个学校已经安排就绪。我们往哪儿去?这不是让我们难堪吗?”叶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流泪。心想:我的错误,我错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谁让我和兰芳有过节啊?今天我栽了。方苛来,相玫也来了。方苛说:“妈的,这小子太坏了,给我们来这一招。不如揍他一顿再说。”说着,他还举举拳头。相玫说:“没用的。他搞的是内阁选举小组,你能找人人去打?况且你们连茹高分当选,你还有什么说的?”方苛纳闷地说:“这不是让我有口难辩吗?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想告他龟孙子。一到学校就贪污。你看,就拿布置会议室来说吧。他自己跑到省城买桌子、椅子。价钱比当地贵一倍了。有鬼啊。学校亏空,人借钱贪污,真是该杀!说什么这是他开来的钱,没有花学校的。可是将来学校不还谁还呢?我们工资少发,他可是大方得很。我们艰苦奋斗,他却来折腾我们。上天不容啊。”相玫说:“你说人家贪污,你有证据吧?人家买东西有发票,有实物。”方苛说:“发票、实物就是证据!比当地贵一倍,就多花了一万多啊!别他妈的把我们当傻子。骗谁呀?别他妈的上个小官儿就在我们面前装精。这些人都是知识分子,谁比谁傻多少?把我们当猴子耍?听说又要借两万买仪器。兰芳也……。”“好了。”叶子打断了他的话,她红红眼睛看着他们说:“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们。我们管那些事儿也没有什么用的。现在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要不托人送点礼?请他把你们安排工作?”方苛说:“对对。别看这小子看上去八面威风的。心里贪啊。按说刘渊那小子游手好闲,他最该失聘。可是人家高分当选了。家里有钱,又有关系,还送了礼。听说当了教导专干。”大家都看他了,想知道他怎么知道的。那么连茹高分当选是不是也是……。他马上意识到了这点,脸也就红了。但他突然说:“要是那个拚命教学的洪涛在世,这次也危险啊。”紫兰问:“他有啥错呢?”方苛说:“没错?错误多了。半夜三更给学生补课。要是男生影响学生健康,要是女生是不是动机不纯?还有人被历任领导表扬过,他能服气陈许吗?综合起来,他可能落选,至少也不让他干班主任了。谁都知道班主任有油水。我当了这两年,也落下不少。更何况撤销资料方便。所以我就不问工资的事儿。”大家都把目光再次注视在他身上。似乎要寻找他身上的一条绳子或者虫子似的。他也觉得自己说得太露骨了。因为历任校长、副校长都反对班主任这些不光明行为。而自己却在叶子和紫兰这些老领导面前卖弄,实在是有点过人份。他检讨说:“我自己也有错啊。人心皆贪啊。谁变蝎子谁蛰我看病。”相玫怕方苛下不了台,就说:“黄涛也可能和学生有染。你看那天那个女生哭得多伤心。”叶子说:“胡说八道。那个女孩是黄涛的亲戚。不说了。你们都没有多大问题。也许陈校长不会怎么你们的。不过我和紫兰就不行了。因为我们曾经是领导,会影响他们的改革。所以我们得想办法了。要不你们你们找林主席吧,她很重视同学情分的。”相玫说:“嗳!混到这个份上了,那有脸面去找一个女同学呢?”方苛也说:“我也无颜见江东的人啊!”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嗲声嗲气地说:“哟,都在啊。”大家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看到有个穿着时尚,眉清目秀的女子站在门前。小许时间,大家异口同声地喊:“罗斯,(rose)玫瑰。”几个人都围了过来。叶子说:“真是稀客,好久不见了。”方苛问:“你到哪儿上班去了?”罗斯轻松地说:“我停薪留职了。要北京、上海、南京之间转悠呢。”方苛说:“真好,羡慕啊。我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大家都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这时,也发现她的头发用金色丝带高高束着,造型优美;脸色特别白嫩,修剪过的细长的弯眉毛,长长的童话般的睫毛,明亮杏眼,如画的双眼皮,眼窝儿淡淡的粉色影……。好看的勾画唇线的嘴唇,镶嵌有宝石的金色耳环,晶莹剔透项链。她上着银灰色的t恤衫,腰系时尚的同色彩带,下着同色半长桶裙。肉色长袜,浅脸儿银色高跟皮鞋。手还拉着个箱子。这真是一付白领丽人的派头,也有点贵夫人的嫌疑。就在大家闺秀审视之时,叶子拉了她的手说:“进来吧。好想你啊。”相玫也帮她提了箱子。叶子说:“紫兰给罗斯倒水来。”紫兰说:“好的。”罗斯说:“不用,不用。”说着,她的目光落到紫兰身上。看着她,她不由赞叹:“好美,好。”叶子见,忙介绍说:“这是紫兰,我的小妹同事。”紫兰说:“你好。”她也对紫兰介绍说:“这是我的同学美女罗斯姐姐。”

过了会儿,紫兰说:“两位姐姐聊吧。我得走了。”罗斯拉住她手说:“我就是要和你和叶子说事儿呢。”相玫和方苛听到这儿都说有事儿,先出去了。罗斯待他们走后,神秘地说:“我给你们说说超常规的事儿,你们帮我想想啊。”俩人好奇地问:“什么事儿?”她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把头凑到她们头边。这事儿对她们来说真是始料不及的。她们的脸立即就红了起来。紫兰捂住红红的脸儿。不好意思起来。罗斯满有信心地说:“我看都行。即使成不了也没有什么。就几天时间。人就要有胆儿。拚搏一次吧。哥们。我比你们过得轻松多了。可我也想试试。要不你们支持我一,给我作个伴儿好了。”俩人红着脸低头笑笑,算是默许了。

仨人坐上飞机往南方某市飞去。

人们发现叶子和紫兰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们去向。陈许来了,问:“叶娟、紫兰到哪儿去了?快开学了,我们急着要她们的房子呢。新的领导得住呢,赶紧找到她们。”兰芳说:“紫兰的房子急着放勤工俭学的粮食呢。”陈问:“有多少?”兰说:“有两万多斤。”陈说:“放它做什么?卖了算了。我找人来拉走得了。”

相玫沮丧地来到方苛的住室。方苛问:“叶子有消息不?”相玫说:“没有。”方苛安慰说:“不要紧的。她们有伴儿。女人心细,不会出事的。她们一定有事做,不便让我们知道。”

相玫的头脑里一片空白,象是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后来他生气地想:“算了,算了。我要忘记她。我不能老是让她牵着我。我不能整天生活在她的担忧、忧愁、希望和失望之中。我要忘记她!我要重新振作精神。”这么想着,她的右手握紧拳头,似乎要振臂高呼,要解放了。然而,又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战败了他。“你舍得了我吗?”一个温柔清纯的叶子浮现在他的面前。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一忧一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象无形的线儿系着他的心弦,他自己象玩偶一样随着她每一个动作而摆动,他动也动不了,逃也逃不掉。正是:心随花飞去,花牵梦里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