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幕后大佬
wed jul 29 17:11:45 cst 2015
萧云凯用手指了指他的桌子，上面清楚地放着另一瓶矿泉水。李阿姨想起来了，萧云凯在宿舍大厅打电话时，手上拎着的就是这瓶矿泉水。
她颤抖着说：“原来这都是你设计好的……你在大厅打电话，就是为了引我出来，你也想到了我会用杀尹青的方法来杀你，你甚至连我会用什么牌子的矿泉水都想到了，事先准备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然后在故意引我看你柜子的时候调了包！”
萧云凯冷冷地说：“其实都是你自找的，我看过尹青卷宗里的照片，所以用的也是当时你给他喝的那个矿泉水！果然，你贼心不死，又想故伎重演！”
萧云凯顿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矿泉水，说道：“其实我只是你的第三个目标，第二个，是钱波。关文强眼见劝不动钱波，就打算连他一起毒死，谁知却误喝了自己制作的毒水。”
“原来我儿子真的是这样被害的……”
“啪啪”李阿姨突然跪了下来，狠狠地朝自己的脸上扇着耳光，边扇边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萧同学，你就看在我儿子已经死去的份上，饶了我这老婆子吧！”
萧云凯说：“你儿子的死，是他罪有应得。但你的罪责，不可饶恕。”
萧云凯从枕头旁拿出一部手机，对着手机说道：“你们可以进来了。”崔鹏在手机那头一直听得真切，萧云凯一声令下，不一会，他就带着军队保卫处的人冲了进来，带走了李阿姨。
看着李阿姨通红发胀的脸渐渐远去，萧云凯说了最后一句话：“刚才我们的对话已经有人在电话那头录音，你就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吧！”
军队保卫处外。
萧云凯看到钱波走了出来，朝他挥了挥手：“终于出来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钱波说：“谢谢你，真相终于大白。”
萧云凯说：“是么？但你还是有事隐瞒了我。”
钱波说：“什么？”
萧云凯说：“你进了关文强的办公室，关门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本清洁记录本。当时你已经知道，李阿姨既然曾经做过关文强的清洁工，又做过尹青的宿管，还是本案的发现人，所以肯定与关文强有关。”
钱波说：“这是很正常的推断，我没有理由不知道。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那天和你讲得太多，我忘了。”
萧云凯说：“不是，是因为你才是杀害关文强的凶手！”
夏日的空中，没有一丝风，钱波的衣服纹丝不动，但他的心里，却如同波涛汹涌。他定了定神，尽量使自己不显出慌张。
萧云凯继续说道：“李阿姨已经承认，关文强事先在杯子里放了氰化钾，你若仍不放弃调查，他就佯装倒水，诱你喝下毒水。这样处心积虑，关文强怎么可能误喝杯子？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看到了门后的清洁记录本，立马引起警觉，然后调包了杯子！”
钱波说：“这只是你的假设，你没有证据，而且李阿姨确实承认了毒是关文强放的。”
萧云凯说：“是的，这也就是我到现在、在这里和你说的原因。严格来说，你只是将计就计，并没有杀人的故意，毕竟你不能确定杯中有毒，只是本能地感到危险，所以调包了杯子以求自保。”
钱波说：“除了自保，其实我还有一个目的。”
萧云凯说：“牺牲自己，争取军队介入。”
钱波到这时，才彻底惊呆了。
萧云凯继续说道：“尹青案以自杀草草结案，肯定是有幕后大佬干预，现在来看就是那位公安局副局长。所以继续走传统的破案道路，很难取得突破。你必须寻求新的对抗力量，就是军队了。所以你把自己卷进来，其实是要以‘军人犯罪’为理由，将军队力量卷进来，事实上你做到了。”
钱波说：“是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出色！”
萧云凯说：“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找我这个毛头小伙？即便你信任我，这种信任也不是百分百的。所以我认为，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并对我做了隐瞒，而你隐瞒的，都是足以令案子峰回路转的！一旦我失败了，你就会拿出来，拨云见日！李阿姨和关文强的关系恐怕只是其中之一。”
钱波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找你是为了考验你，因为我们师出同门。我当然并不完全放心，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要理解。”
萧云凯说：“我理解。但我现在更想知道，你留的底牌是什么？”
钱波说：“不是我留的，而是尹青留的。”
萧云凯说：“难道与他最后一晚约你见面有关？”
钱波说：“你说得没错。你还记得尹青在那个晚上，最后和我说什么吗？”
萧云凯说：“我记得他好像约你明天打篮球。”
钱波说：“是的，这不仅让我认定尹青绝无自杀之心，更认定这是尹青给我留下的线索！我想了一年没有头绪，直到今年军训，看到学生们围坐在篮球架下休息，我才恍然大悟。”
萧云凯说：“你不要告诉我，你认为尹青把一些东西藏在了篮球架的底部……”
钱波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你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萧云凯说：“其实我也认为尹青这话意有所指，仔细想想，他军训的时候总是和大家坐在那里休息，篮球架底部确实是容易被忽视的地方！而这又恰恰是尹青这个新生眼中最佳的藏物地点！但我并没有什么发现啊？”
钱波说：“那是因为我事先已经拿走了！就在尹青一周年祭日的前一天！所以我第二天我去了殡仪馆，本来打算向‘尹青’汇报之后就交给潘首长，但却遇到了关文强，于是我就改变了主意，先跟他去了办公室，谁知道后面又发生了那些事……“
萧云凯说：“在你事发之后，那份证据为什么没有被搜到？”
钱波说：“我知道自己目标大，担心出意外，所以拿到的当天，我就给了同寝的李教官保管。临去殡仪馆前，我们约好，如果我遭遇不幸或者失去联系达十天，他就会上交组织。”
萧云凯说：“那个李教官是不是说话大大咧咧的？”
钱波说：“对啊，我们是一同入伍的兄弟，我绝对信得过他。”
萧云凯说：“糟了，我前几天才把他打了一顿……”
钱波忙问怎么回事，听完萧云凯的描述，他哈哈笑道：“我和他说过你功夫高强，他可能不服气，故意找你置气，没有恶意的。他绝对是条硬当当的汉子，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
萧云凯说：“改天麻烦你帮我说句话，我得向他道歉。对了，尹青留的是什么证据？难道没有提到关文强？”
钱波说：“是一份自述，他只提到尹祥承和他儿子，是他们出面和尹青交涉的。至于其他人，不仅是尹建山，即便是关文强，都躲在幕后。尹青是个学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如果他能早点知道，我们也不必走那么多弯路了。”
萧云凯叹了一口，说道：“早点知道，我们也很难不走弯路，别忘了，尹建山这个公安局长正在那幕后监守自盗呢！”
钱波说：“是啊，幕后大佬是最可怕的。”
萧云凯说：“我看你才是幕后大佬。不惜自己身陷囹圄，用军队力量支撑案件侦破。”
钱波说：“所以你不会告发我将计就计毒死关文强吧？”
萧云凯说：“当然，他罪有应得，而且我没那么矫情。不过，如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师出同门，那就更好了。”
钱波说：“不好意思，我比你更矫情一点――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不过，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麻烦，比如开个店遇到个流氓，可以找我帮忙。”
萧云凯笑了：“我是打算开店，但要真有流氓，十个我都不怕。你要想帮忙，可以给点经济支持，赞助个三五十万。”
钱波咂咂舌：“这么多钱，你玩文物啊？”
萧云凯又笑了：“恭喜你，答对了。”
晚上，饭店。
萧云凯走进包厢，潘首长、钱波、李兴旺已经入座。
看到李兴旺，萧云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李兴旺端起酒杯走到萧云凯面前，说道：“萧兄弟，前几天我和你置气了，向你赔罪！”
见教官这么说了，萧云凯也是豪气冲天，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他将杯口朝下，说道：“李大哥，之前是我多有得罪，还请你包涵！”
李兴旺哈哈一笑，说道：“萧老弟，我虚长你几岁，姑且称下这个‘大哥’吧！我最佩服两种人，一是功夫比我强的，二是脑子比钱波强的。你现在是智勇双全，把我两兄弟都比下去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钱波在旁说道：“我怎么感觉躺着也中枪啊？云凯，我也得和你碰一杯。别的不说，你以后要是做生意啊、泡妞啊缺钱了，尽管找我开口，现在哥还有点私房钱。等哥结婚了，估计就没喽！”
萧云凯佯装大惊：“你难道忘了我和你说过想开一家文物商店，要不你先借点？”
“哎呀，我好像喝多了，怎么尽瞎说话啊？”钱波故意摸着额头，迅速坐了下去。
潘首长赶紧站起来打了个圆场：“文物商店可不容易，钱教官哪有什么积蓄。你要真缺钱，我借给你！”
萧云凯说：“您是首长，我哪有胆子问您借钱啊。”
潘首长哈哈一笑：“我和你也是一场相识。钱波是我的得力干将，你年轻有为，这么快就让他沉冤得雪，我是发自内心地感谢你！”
萧云凯连忙说道：“您言重了，我担当不起。”
潘首长说：“哈哈，你绝对担得起。不过你也应该感谢一个人。”
萧云凯说：“谁？”
潘首长没有接话，而是用手机拨了个号码，说道：“可以进来了。”
未几，包厢门口站立了一位风姿卓越的美女，居然是陆珍珍！
钱波看着萧云凯吃惊的样子，在他耳边悄悄说道：“这是潘首长一位战友的女儿。在一次战斗中那位战友为了掩护潘首长而牺牲，潘首长就收养了他的女儿陆珍珍，视如己出。”
潘首长说：“我的这位闺女，藏了一份学籍档案，是尹青的班主任赵丽偷偷复印的，连我都瞒着。直到遇到你，她才有勇气拿出来。”
萧云凯说：“原来把学籍档案塞到我房间里的人是你啊！”
陆珍珍红着脸说：“赵丽隐约觉得这档案有问题，但她没有明说，只是在临出国前才告诉我，她偷偷复印了一份，要我有机会的时候拿出来。”
钱波插话道：“那你早该拿出来啊。”
陆珍珍说：“我一直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拿出来恐怕会适得其反。还是那天中午你和我说了一番话，才让我最终下定了决心。”
萧云凯说：“我看是你从我口中知道潘首长直接介入此事，才不愿再‘忍气吞声’了吧！”
陆珍珍说：“我不否认。潘伯伯从来不和我说他工作上的事，那次吃饭你告诉我是受潘伯伯委托，我才知道这事有潘伯伯这个后台。这样我就没顾虑再‘忍气吞声’了。”
潘首长哈哈大笑，没有接话。
萧云凯说：“不管怎样，这份档案可是整个案子的钥匙啊！陆老师，你才是幕后大佬啊！”
说罢，萧云凯起身，重重地和陆珍珍碰了一杯。
萧云凯用手指了指他的桌子，上面清楚地放着另一瓶矿泉水。李阿姨想起来了，萧云凯在宿舍大厅打电话时，手上拎着的就是这瓶矿泉水。
她颤抖着说：“原来这都是你设计好的……你在大厅打电话，就是为了引我出来，你也想到了我会用杀尹青的方法来杀你，你甚至连我会用什么牌子的矿泉水都想到了，事先准备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然后在故意引我看你柜子的时候调了包！”
萧云凯冷冷地说：“其实都是你自找的，我看过尹青卷宗里的照片，所以用的也是当时你给他喝的那个矿泉水！果然，你贼心不死，又想故伎重演！”
萧云凯顿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矿泉水，说道：“其实我只是你的第三个目标，第二个，是钱波。关文强眼见劝不动钱波，就打算连他一起毒死，谁知却误喝了自己制作的毒水。”
“原来我儿子真的是这样被害的……”
“啪啪”李阿姨突然跪了下来，狠狠地朝自己的脸上扇着耳光，边扇边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萧同学，你就看在我儿子已经死去的份上，饶了我这老婆子吧！”
萧云凯说：“你儿子的死，是他罪有应得。但你的罪责，不可饶恕。”
萧云凯从枕头旁拿出一部手机，对着手机说道：“你们可以进来了。”崔鹏在手机那头一直听得真切，萧云凯一声令下，不一会，他就带着军队保卫处的人冲了进来，带走了李阿姨。
看着李阿姨通红发胀的脸渐渐远去，萧云凯说了最后一句话：“刚才我们的对话已经有人在电话那头录音，你就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吧！”
军队保卫处外。
萧云凯看到钱波走了出来，朝他挥了挥手：“终于出来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钱波说：“谢谢你，真相终于大白。”
萧云凯说：“是么？但你还是有事隐瞒了我。”
钱波说：“什么？”
萧云凯说：“你进了关文强的办公室，关门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本清洁记录本。当时你已经知道，李阿姨既然曾经做过关文强的清洁工，又做过尹青的宿管，还是本案的发现人，所以肯定与关文强有关。”
钱波说：“这是很正常的推断，我没有理由不知道。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那天和你讲得太多，我忘了。”
萧云凯说：“不是，是因为你才是杀害关文强的凶手！”
夏日的空中，没有一丝风，钱波的衣服纹丝不动，但他的心里，却如同波涛汹涌。他定了定神，尽量使自己不显出慌张。
萧云凯继续说道：“李阿姨已经承认，关文强事先在杯子里放了氰化钾，你若仍不放弃调查，他就佯装倒水，诱你喝下毒水。这样处心积虑，关文强怎么可能误喝杯子？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看到了门后的清洁记录本，立马引起警觉，然后调包了杯子！”
钱波说：“这只是你的假设，你没有证据，而且李阿姨确实承认了毒是关文强放的。”
萧云凯说：“是的，这也就是我到现在、在这里和你说的原因。严格来说，你只是将计就计，并没有杀人的故意，毕竟你不能确定杯中有毒，只是本能地感到危险，所以调包了杯子以求自保。”
钱波说：“除了自保，其实我还有一个目的。”
萧云凯说：“牺牲自己，争取军队介入。”
钱波到这时，才彻底惊呆了。
萧云凯继续说道：“尹青案以自杀草草结案，肯定是有幕后大佬干预，现在来看就是那位公安局副局长。所以继续走传统的破案道路，很难取得突破。你必须寻求新的对抗力量，就是军队了。所以你把自己卷进来，其实是要以‘军人犯罪’为理由，将军队力量卷进来，事实上你做到了。”
钱波说：“是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出色！”
萧云凯说：“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找我这个毛头小伙？即便你信任我，这种信任也不是百分百的。所以我认为，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并对我做了隐瞒，而你隐瞒的，都是足以令案子峰回路转的！一旦我失败了，你就会拿出来，拨云见日！李阿姨和关文强的关系恐怕只是其中之一。”
钱波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找你是为了考验你，因为我们师出同门。我当然并不完全放心，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要理解。”
萧云凯说：“我理解。但我现在更想知道，你留的底牌是什么？”
钱波说：“不是我留的，而是尹青留的。”
萧云凯说：“难道与他最后一晚约你见面有关？”
钱波说：“你说得没错。你还记得尹青在那个晚上，最后和我说什么吗？”
萧云凯说：“我记得他好像约你明天打篮球。”
钱波说：“是的，这不仅让我认定尹青绝无自杀之心，更认定这是尹青给我留下的线索！我想了一年没有头绪，直到今年军训，看到学生们围坐在篮球架下休息，我才恍然大悟。”
萧云凯说：“你不要告诉我，你认为尹青把一些东西藏在了篮球架的底部……”
钱波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你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萧云凯说：“其实我也认为尹青这话意有所指，仔细想想，他军训的时候总是和大家坐在那里休息，篮球架底部确实是容易被忽视的地方！而这又恰恰是尹青这个新生眼中最佳的藏物地点！但我并没有什么发现啊？”
钱波说：“那是因为我事先已经拿走了！就在尹青一周年祭日的前一天！所以我第二天我去了殡仪馆，本来打算向‘尹青’汇报之后就交给潘首长，但却遇到了关文强，于是我就改变了主意，先跟他去了办公室，谁知道后面又发生了那些事……“
萧云凯说：“在你事发之后，那份证据为什么没有被搜到？”
钱波说：“我知道自己目标大，担心出意外，所以拿到的当天，我就给了同寝的李教官保管。临去殡仪馆前，我们约好，如果我遭遇不幸或者失去联系达十天，他就会上交组织。”
萧云凯说：“那个李教官是不是说话大大咧咧的？”
钱波说：“对啊，我们是一同入伍的兄弟，我绝对信得过他。”
萧云凯说：“糟了，我前几天才把他打了一顿……”
钱波忙问怎么回事，听完萧云凯的描述，他哈哈笑道：“我和他说过你功夫高强，他可能不服气，故意找你置气，没有恶意的。他绝对是条硬当当的汉子，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
萧云凯说：“改天麻烦你帮我说句话，我得向他道歉。对了，尹青留的是什么证据？难道没有提到关文强？”
钱波说：“是一份自述，他只提到尹祥承和他儿子，是他们出面和尹青交涉的。至于其他人，不仅是尹建山，即便是关文强，都躲在幕后。尹青是个学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如果他能早点知道，我们也不必走那么多弯路了。”
萧云凯叹了一口，说道：“早点知道，我们也很难不走弯路，别忘了，尹建山这个公安局长正在那幕后监守自盗呢！”
钱波说：“是啊，幕后大佬是最可怕的。”
萧云凯说：“我看你才是幕后大佬。不惜自己身陷囹圄，用军队力量支撑案件侦破。”
钱波说：“所以你不会告发我将计就计毒死关文强吧？”
萧云凯说：“当然，他罪有应得，而且我没那么矫情。不过，如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师出同门，那就更好了。”
钱波说：“不好意思，我比你更矫情一点――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不过，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麻烦，比如开个店遇到个流氓，可以找我帮忙。”
萧云凯笑了：“我是打算开店，但要真有流氓，十个我都不怕。你要想帮忙，可以给点经济支持，赞助个三五十万。”
钱波咂咂舌：“这么多钱，你玩文物啊？”
萧云凯又笑了：“恭喜你，答对了。”
晚上，饭店。
萧云凯走进包厢，潘首长、钱波、李兴旺已经入座。
看到李兴旺，萧云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李兴旺端起酒杯走到萧云凯面前，说道：“萧兄弟，前几天我和你置气了，向你赔罪！”
见教官这么说了，萧云凯也是豪气冲天，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他将杯口朝下，说道：“李大哥，之前是我多有得罪，还请你包涵！”
李兴旺哈哈一笑，说道：“萧老弟，我虚长你几岁，姑且称下这个‘大哥’吧！我最佩服两种人，一是功夫比我强的，二是脑子比钱波强的。你现在是智勇双全，把我两兄弟都比下去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钱波在旁说道：“我怎么感觉躺着也中枪啊？云凯，我也得和你碰一杯。别的不说，你以后要是做生意啊、泡妞啊缺钱了，尽管找我开口，现在哥还有点私房钱。等哥结婚了，估计就没喽！”
萧云凯佯装大惊：“你难道忘了我和你说过想开一家文物商店，要不你先借点？”
“哎呀，我好像喝多了，怎么尽瞎说话啊？”钱波故意摸着额头，迅速坐了下去。
潘首长赶紧站起来打了个圆场：“文物商店可不容易，钱教官哪有什么积蓄。你要真缺钱，我借给你！”
萧云凯说：“您是首长，我哪有胆子问您借钱啊。”
潘首长哈哈一笑：“我和你也是一场相识。钱波是我的得力干将，你年轻有为，这么快就让他沉冤得雪，我是发自内心地感谢你！”
萧云凯连忙说道：“您言重了，我担当不起。”
潘首长说：“哈哈，你绝对担得起。不过你也应该感谢一个人。”
萧云凯说：“谁？”
潘首长没有接话，而是用手机拨了个号码，说道：“可以进来了。”
未几，包厢门口站立了一位风姿卓越的美女，居然是陆珍珍！
钱波看着萧云凯吃惊的样子，在他耳边悄悄说道：“这是潘首长一位战友的女儿。在一次战斗中那位战友为了掩护潘首长而牺牲，潘首长就收养了他的女儿陆珍珍，视如己出。”
潘首长说：“我的这位闺女，藏了一份学籍档案，是尹青的班主任赵丽偷偷复印的，连我都瞒着。直到遇到你，她才有勇气拿出来。”
萧云凯说：“原来把学籍档案塞到我房间里的人是你啊！”
陆珍珍红着脸说：“赵丽隐约觉得这档案有问题，但她没有明说，只是在临出国前才告诉我，她偷偷复印了一份，要我有机会的时候拿出来。”
钱波插话道：“那你早该拿出来啊。”
陆珍珍说：“我一直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拿出来恐怕会适得其反。还是那天中午你和我说了一番话，才让我最终下定了决心。”
萧云凯说：“我看是你从我口中知道潘首长直接介入此事，才不愿再‘忍气吞声’了吧！”
陆珍珍说：“我不否认。潘伯伯从来不和我说他工作上的事，那次吃饭你告诉我是受潘伯伯委托，我才知道这事有潘伯伯这个后台。这样我就没顾虑再‘忍气吞声’了。”
潘首长哈哈大笑，没有接话。
萧云凯说：“不管怎样，这份档案可是整个案子的钥匙啊！陆老师，你才是幕后大佬啊！”
说罢，萧云凯起身，重重地和陆珍珍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