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两个可怜人
“大伯，大娘！呜呜……”
林轩瘫坐在船上，悲悯的看着茵茵跳下船，游过浅浅的一段水路。
在去元庆那里时踩着一条人的胳膊，突然胳膊翻俏皮滚了一下，绊倒了茵茵。
而摔倒的地方有块坚硬残忍的石头，磕到了她的小腿上，立马红肿一片。疼痛使的她一时难以站起来，仍缓缓的向元庆边哭边爬爬过去。
下午的残阳下，瘦小的身躯，慢吞吞的爬着。用最原始的行走方式，带着悲哀，辛酸，孤零零的爬着，哭着，拉着斜长斜长又尖锐的黑影，狠狠地刺着林轩的心。
娇小稚嫩的脸上哪还有天真无邪，不喑世事的单纯，哪还有和林轩说说笑笑的可爱劲。
只剩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一个不幸儿。在泪眼模糊的看着从小到。大生活的整个村子人惨死的场景。
身上裹满了暗红色血迹，碎肉沫。林轩为她扎的，地球上小女孩都会扎的羊角辫，此刻头发丝上也是血迹斑斑。
小脸上也有爬过翠芸破烂的尸体粘上的暗红浓猩的血，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小嘴一张，想吐吐不出来东西，从早上到现在除了一点点生鱼片什么都没吃，干吐了几下，只有些苦水！后又粘在了身体上。
十指红肿龟裂的小手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粘的血，爬过村长被打碎的头颅，染了已经凝结的白色脑浆。爬过虎子，花婶，爬过村里很多人的尸体，爬过残肢，爬过折断的鱼叉！
最终，在林轩早不忍心看下去闭眼的时候，茵茵终于爬到了终点，爬过了尸体横陈的炼狱，爬过了令人作呕的残肢断臂，爬到了元庆和妻子的尸体前。
到了这个时候茵茵也不哭了，努力上抬，**着元庆二人的的脸。摸着胸前剥夺二人性命的大洞，小手颤抖着。
久久，茵茵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将沾着血，染着脑浆的小脸和整个身体蜷缩一团，紧紧的挨着元庆。
去感受着早该冰凉的尸体上带着残阳给的最后一丝的温热。发出像野兽发出的喘息一样鼻息，而自身也正做着野兽幼犊对至亲最后告别做的事。
紧紧的挨着，没有哭泣，没有言语，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喉咙里的浑浊声音和粗重到要使身体快要剧烈起伏的鼻息。
林轩，只能默然的看着这一切。以一个凡人的身份，跟个修仙者对峙，最终救下了茵茵，留住了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对于此刻正在发生的事，只能默然对待，命能救，心难医。
而尽管早上村里人都“秘密合谋”的支走了林轩和茵茵，妄想得到些机遇或好处。可是林轩也并不怎么厌恶他们，如果他们没有人性，早可以在知道自己不是“尊上”后就将自己驱逐出去。
虽然地处荒僻偏远的海边，还有点世俗，但仍好心收留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不速之客。甚至在完全不知来历情况下友好融洽生活在一起，授之打渔之技。
一度还有人想嫁给他。这也算是莫名世界给的一寸温暖。
“修仙者，就这残忍无道漠视生命吗？一群手无寸铁的人，又对他这么恭敬。”林轩望着一村惨死的人自语。
想到那个男子的傲然，盛气凌人到不可一世的样子，哪有祭天要拜的守护者影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刽子手！
“修仙，修得什么仙，仙就是这样子？”
“这特么是魔吧，什么狗屁仙，仙要是都这样，这是个什么狗屁世界，凡人都自杀吧，留给这些仙，让他们长生不死，让他们自相残杀，高高在上吧。”
“我要是成仙，我一定要肃清这些恃强凌弱的败类！”
此刻，望着一动不动的茵茵，处事再油的林轩，也俨然成了一个愤青，恨恨的说着愤世嫉俗的话。
说完以后，又能怎样。茵茵，还是在独处悲伤中。
夕阳已经一下，燃烧最后的余光，有气无力的染着海水，洒着大地，给了最后茵茵一层稀薄的温暖。
死死生生大起大落，林轩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了，内心早已能够做到所谓的波澜不惊了。
但还是对死亡存在畏惧，还是对此刻场景感到心酸难过，仿若心里在流血一样疼。世俗总是逃不脱的，即使以为很强大。“”
失去至亲的苦痛林轩早就经历过，还好后来他有陈建岳老师，像个父亲一样照顾他，保护他。有苏卿月来分担他的苦，他的疼，陪伴他，相比此时此刻茵茵，林轩在地球的前半生，应该还是幸运的。
也正是这不一样的经历，影响了林轩的一生，造就了如今的性格，放浪形骸，形散神不散。幸而脑子好使，还有些能力。
由己推人，林轩自然能够感受到茵茵此时的心，纵使说话再巧妙，措辞再精美，这种情况，都难以去安慰。
林轩最后选择让茵茵自己亲身去经历这完整的一切。
当然，林轩可以直接打晕茵茵带着她，划着一艘船，在茫茫大海上寻找新归处。或者冒险穿梭后面的苍茫山林，去到另一处人烟之地。离开这里的一切血腥残忍不幸，不管最后会在哪，总归能使这个天真无邪小女孩逃避开这一切。
但林轩不想这么做，不想让这里成为茵茵一生都要背负的伤心包袱。
所以林轩默然看着，残忍的有意去让一个八岁小女孩独自一人承受这个伤，这个苦，这个业。
拿的起放的下，不去拿怎么放。
道理懂得太多，会冗杂，阻碍人行事，反倒不如直接亲身经历，去感受。
暮色开始四合，天地又要进入黑暗。后面的苍茫山林也传来阵阵野兽嘶吼声，天地间的一切陷入沉静之中。
林轩在一片血迹的村中空白处生了火，周围还弥漫着浓猩的血腥味。不过闻久了，也就能够慢慢接受了。
满地村民的尸体和残肢断腿，刚好有那个男子最后临走炸出来的一个坑，林轩粗略的估算了下，又刨深了点，把他们都收拾进了坑里，当作个坟坑。
至于那一船的鱼，林轩挑一部分了死的过来正在火堆上烤着，其余的，不管死活都被林轩放回了海里。
可能是触景生情吧，林轩不忍心也不想让茵茵再看到这一船的鱼也都惨死。
跟第一次进入这个渔村一样，烤鱼噼噼剥剥的滴着油，火旺旺的烤着，加了点从死去村民屋里找的调料，散发着阵阵香味。
“茵茵，来吃点吧。”
林轩拿着正在刺啦着油的烤鱼走了过来。茵茵自从爬过来挨着元庆以后，再也没挪过一次，林轩收拾尸体时也没去打扰。
哪怕天逐渐黑下来，清冷的海风吹来，茵茵柔弱瘦小身躯都开始瑟瑟发抖了，也不曾挪过，叫过。
八岁的小姑娘，坚强的让林轩心疼，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几次喊她她都不愿意动，再加上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实在令人担心，陷入巨大哀痛的小家伙能不能撑得过去。
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悲惨世界中，自己不愿出来，外人亦难以进去。
林轩终于忍不住用着很自然很普遍劝说口吻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做的再多挽留，内心装满再多悲哀也无济于事。”
茵茵没有回答他。
“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但是。”沉默了会，接着说道“忘不了这些的话，就深深记住这些吧！可能报不了仇，但是茵茵你要记住这个恨！”
“让恨，埋在你的骨子里，但别去干扰它，就让它安静的躺着，不被忘记就好。你，还要好好的活着。”
“你大伯假使还活着的话，你这么做，你大伯会怎么说？他会很开心？”
说完这些话，林轩听到茵茵鼻子开始抽动。
又想哭了！证明林轩说的一席话，深入到了茵茵心底。有反应就是有用，有用就得接着治。
林轩又细细的跟茵茵说了自己以前同样的遭遇，只是省略了陈建岳和苏卿月。
“茵茵，能不能像大哥哥一样坚强？没有大伯也努力用其他的生活方式活的更好。”
说完这些话，茵茵终于开始动了，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林轩，而脸颊上挂着的是两行血泪！
“好了，不哭了，以后凡事有大哥哥在，大哥哥保证，不会再让茵茵遭到……”林轩一把把茵茵搂过来，轻轻的拍着她的头，说着说着就停了。
当初一个月夜，就是这么搂着苏卿月，对着月光，对着星星，说着永不分离，至死不渝的承诺。
如今呢，天隔两方，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哪，也不知道与地球相隔多远，只能爷爷仰头看星空凭空对望，徒劳的希望能在众多星系之间，能够辨别出哪颗是地球。
林轩说不下去“我保护你了”。他不知道能不能遵守承诺，不敢再轻易许下诺言。
最后，憋了半天才幽幽说道“吃点东西吧，一天没吃东西了。”
终于，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有了点生气，茵茵接过了烤鱼，啃了一口说道“大哥哥，能帮我把大伯大娘也埋了吗？”
后来，他们俩一起把元庆夫妻二人埋了，在封土那一刹那，看到了茵茵的身体又抖了一下。
渔村全体村民之墓，立碑人，两个可怜人。
林轩还没学全这个世界文字，按照茵茵在地上沾着血写的模子，一道道刻出。
(本章完)
林轩瘫坐在船上，悲悯的看着茵茵跳下船，游过浅浅的一段水路。
在去元庆那里时踩着一条人的胳膊，突然胳膊翻俏皮滚了一下，绊倒了茵茵。
而摔倒的地方有块坚硬残忍的石头，磕到了她的小腿上，立马红肿一片。疼痛使的她一时难以站起来，仍缓缓的向元庆边哭边爬爬过去。
下午的残阳下，瘦小的身躯，慢吞吞的爬着。用最原始的行走方式，带着悲哀，辛酸，孤零零的爬着，哭着，拉着斜长斜长又尖锐的黑影，狠狠地刺着林轩的心。
娇小稚嫩的脸上哪还有天真无邪，不喑世事的单纯，哪还有和林轩说说笑笑的可爱劲。
只剩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一个不幸儿。在泪眼模糊的看着从小到。大生活的整个村子人惨死的场景。
身上裹满了暗红色血迹，碎肉沫。林轩为她扎的，地球上小女孩都会扎的羊角辫，此刻头发丝上也是血迹斑斑。
小脸上也有爬过翠芸破烂的尸体粘上的暗红浓猩的血，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小嘴一张，想吐吐不出来东西，从早上到现在除了一点点生鱼片什么都没吃，干吐了几下，只有些苦水！后又粘在了身体上。
十指红肿龟裂的小手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粘的血，爬过村长被打碎的头颅，染了已经凝结的白色脑浆。爬过虎子，花婶，爬过村里很多人的尸体，爬过残肢，爬过折断的鱼叉！
最终，在林轩早不忍心看下去闭眼的时候，茵茵终于爬到了终点，爬过了尸体横陈的炼狱，爬过了令人作呕的残肢断臂，爬到了元庆和妻子的尸体前。
到了这个时候茵茵也不哭了，努力上抬，**着元庆二人的的脸。摸着胸前剥夺二人性命的大洞，小手颤抖着。
久久，茵茵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将沾着血，染着脑浆的小脸和整个身体蜷缩一团，紧紧的挨着元庆。
去感受着早该冰凉的尸体上带着残阳给的最后一丝的温热。发出像野兽发出的喘息一样鼻息，而自身也正做着野兽幼犊对至亲最后告别做的事。
紧紧的挨着，没有哭泣，没有言语，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喉咙里的浑浊声音和粗重到要使身体快要剧烈起伏的鼻息。
林轩，只能默然的看着这一切。以一个凡人的身份，跟个修仙者对峙，最终救下了茵茵，留住了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对于此刻正在发生的事，只能默然对待，命能救，心难医。
而尽管早上村里人都“秘密合谋”的支走了林轩和茵茵，妄想得到些机遇或好处。可是林轩也并不怎么厌恶他们，如果他们没有人性，早可以在知道自己不是“尊上”后就将自己驱逐出去。
虽然地处荒僻偏远的海边，还有点世俗，但仍好心收留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不速之客。甚至在完全不知来历情况下友好融洽生活在一起，授之打渔之技。
一度还有人想嫁给他。这也算是莫名世界给的一寸温暖。
“修仙者，就这残忍无道漠视生命吗？一群手无寸铁的人，又对他这么恭敬。”林轩望着一村惨死的人自语。
想到那个男子的傲然，盛气凌人到不可一世的样子，哪有祭天要拜的守护者影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刽子手！
“修仙，修得什么仙，仙就是这样子？”
“这特么是魔吧，什么狗屁仙，仙要是都这样，这是个什么狗屁世界，凡人都自杀吧，留给这些仙，让他们长生不死，让他们自相残杀，高高在上吧。”
“我要是成仙，我一定要肃清这些恃强凌弱的败类！”
此刻，望着一动不动的茵茵，处事再油的林轩，也俨然成了一个愤青，恨恨的说着愤世嫉俗的话。
说完以后，又能怎样。茵茵，还是在独处悲伤中。
夕阳已经一下，燃烧最后的余光，有气无力的染着海水，洒着大地，给了最后茵茵一层稀薄的温暖。
死死生生大起大落，林轩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了，内心早已能够做到所谓的波澜不惊了。
但还是对死亡存在畏惧，还是对此刻场景感到心酸难过，仿若心里在流血一样疼。世俗总是逃不脱的，即使以为很强大。“”
失去至亲的苦痛林轩早就经历过，还好后来他有陈建岳老师，像个父亲一样照顾他，保护他。有苏卿月来分担他的苦，他的疼，陪伴他，相比此时此刻茵茵，林轩在地球的前半生，应该还是幸运的。
也正是这不一样的经历，影响了林轩的一生，造就了如今的性格，放浪形骸，形散神不散。幸而脑子好使，还有些能力。
由己推人，林轩自然能够感受到茵茵此时的心，纵使说话再巧妙，措辞再精美，这种情况，都难以去安慰。
林轩最后选择让茵茵自己亲身去经历这完整的一切。
当然，林轩可以直接打晕茵茵带着她，划着一艘船，在茫茫大海上寻找新归处。或者冒险穿梭后面的苍茫山林，去到另一处人烟之地。离开这里的一切血腥残忍不幸，不管最后会在哪，总归能使这个天真无邪小女孩逃避开这一切。
但林轩不想这么做，不想让这里成为茵茵一生都要背负的伤心包袱。
所以林轩默然看着，残忍的有意去让一个八岁小女孩独自一人承受这个伤，这个苦，这个业。
拿的起放的下，不去拿怎么放。
道理懂得太多，会冗杂，阻碍人行事，反倒不如直接亲身经历，去感受。
暮色开始四合，天地又要进入黑暗。后面的苍茫山林也传来阵阵野兽嘶吼声，天地间的一切陷入沉静之中。
林轩在一片血迹的村中空白处生了火，周围还弥漫着浓猩的血腥味。不过闻久了，也就能够慢慢接受了。
满地村民的尸体和残肢断腿，刚好有那个男子最后临走炸出来的一个坑，林轩粗略的估算了下，又刨深了点，把他们都收拾进了坑里，当作个坟坑。
至于那一船的鱼，林轩挑一部分了死的过来正在火堆上烤着，其余的，不管死活都被林轩放回了海里。
可能是触景生情吧，林轩不忍心也不想让茵茵再看到这一船的鱼也都惨死。
跟第一次进入这个渔村一样，烤鱼噼噼剥剥的滴着油，火旺旺的烤着，加了点从死去村民屋里找的调料，散发着阵阵香味。
“茵茵，来吃点吧。”
林轩拿着正在刺啦着油的烤鱼走了过来。茵茵自从爬过来挨着元庆以后，再也没挪过一次，林轩收拾尸体时也没去打扰。
哪怕天逐渐黑下来，清冷的海风吹来，茵茵柔弱瘦小身躯都开始瑟瑟发抖了，也不曾挪过，叫过。
八岁的小姑娘，坚强的让林轩心疼，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几次喊她她都不愿意动，再加上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实在令人担心，陷入巨大哀痛的小家伙能不能撑得过去。
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悲惨世界中，自己不愿出来，外人亦难以进去。
林轩终于忍不住用着很自然很普遍劝说口吻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做的再多挽留，内心装满再多悲哀也无济于事。”
茵茵没有回答他。
“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但是。”沉默了会，接着说道“忘不了这些的话，就深深记住这些吧！可能报不了仇，但是茵茵你要记住这个恨！”
“让恨，埋在你的骨子里，但别去干扰它，就让它安静的躺着，不被忘记就好。你，还要好好的活着。”
“你大伯假使还活着的话，你这么做，你大伯会怎么说？他会很开心？”
说完这些话，林轩听到茵茵鼻子开始抽动。
又想哭了！证明林轩说的一席话，深入到了茵茵心底。有反应就是有用，有用就得接着治。
林轩又细细的跟茵茵说了自己以前同样的遭遇，只是省略了陈建岳和苏卿月。
“茵茵，能不能像大哥哥一样坚强？没有大伯也努力用其他的生活方式活的更好。”
说完这些话，茵茵终于开始动了，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林轩，而脸颊上挂着的是两行血泪！
“好了，不哭了，以后凡事有大哥哥在，大哥哥保证，不会再让茵茵遭到……”林轩一把把茵茵搂过来，轻轻的拍着她的头，说着说着就停了。
当初一个月夜，就是这么搂着苏卿月，对着月光，对着星星，说着永不分离，至死不渝的承诺。
如今呢，天隔两方，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哪，也不知道与地球相隔多远，只能爷爷仰头看星空凭空对望，徒劳的希望能在众多星系之间，能够辨别出哪颗是地球。
林轩说不下去“我保护你了”。他不知道能不能遵守承诺，不敢再轻易许下诺言。
最后，憋了半天才幽幽说道“吃点东西吧，一天没吃东西了。”
终于，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有了点生气，茵茵接过了烤鱼，啃了一口说道“大哥哥，能帮我把大伯大娘也埋了吗？”
后来，他们俩一起把元庆夫妻二人埋了，在封土那一刹那，看到了茵茵的身体又抖了一下。
渔村全体村民之墓，立碑人，两个可怜人。
林轩还没学全这个世界文字，按照茵茵在地上沾着血写的模子，一道道刻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