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冻住过往
“斩尾”行动大获全胜，这场迟来的决战最终以人类胜利而告终。
贾先令感到浑身每个细胞都已苏醒，20年的隐忍，20年的博弈终于在今晚终结。本以为干掉白色恶魔心里会释怀，可是愉悦感很快被失落取代。
真正的我在哪里？是渴望和平的我？是渴望胜利的我？不！真正的我在废楼里，在战场上！正面拼杀才能忘记过去的伤痛！我还是英雄！贾先令捂住胸口，心脏狂跳不已。疯狂中他满是皱纹的老脸更显灰白。
刘向将颈部的伤口已经缝合包扎，壮硕如牛的他即使大量失血也毫不动容。“斩尾”行动虽获得胜利，但不能找回失踪的妻儿，更无法挽回合庆三十万民众生命。请原谅，进化者们，罪恶的源头不是你们，但在人类面前你们必须出局……
特别行动队这次功不可没，刘向将召集幸存队员，为亡者哀思，并兑换自己的承诺。
“鬣狗、书生、卡门、小巴、现在你们自由了，这是你们的新公民证，还有每人一个手提箱。大巴那份先由小巴保管，相信他能痊愈。”
鬣狗接过新公民证就是一怔，贺震堂，这名字一点都不好，完全不符合年纪，还容易让人联想到堂震。当他接过箱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立刻拍拍大将肩膀说：“其实我更喜欢你送给我枪。”
“非法持枪，进来喝茶。这次事件后我会亲自督导荣盛集团的案子，是谁在纵容他们，又是谁提供的枪支，一个都不能放过。”
大将说的话绝对有大将风范，这些罪犯对他如此信任就因为他维持正义，绝不姑息和纵容任何罪犯。最难能可贵的是大将相信开导比惩罚更有用，毕竟他们都是被逼无奈才走歪路，比起那些利益熏心，穷凶极恶之徒要好得多。
书生、卡门、小巴依次领取新公民证和手提箱，他们一一道谢。唯独银面失踪，可是大将并不想深究，最后宣布：“特别行动队，解散！”
他们每个人都有苦衷，曾经因冲动和怨念葬送未来，现在他们会如何选择？
指挥车内。“赢了？我们赢了！”直到斩尾行动后姚献忠才感到阵阵眩晕，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都是老师已经安排好的，坐在这位置仍感到压力山大。上战场的应该是我，可这是什么？或许姚献忠现在想不明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理解贾先令的用意。
杰克王再度陷入沉睡，这回没人再去打扰他。
夜空积压起厚重的云层，混合浓密的黑烟将原本稀疏的星光一并遮蔽。
松针林燃起的熊熊火焰将乌云照出大片血红，一部消防飞机从红云中略过，远看它小的像只鸟，它的尾巴拖出一条细长的白色云水。
飞机远去，水云扩散坠落，原本狂妄的火焰稍稍低头，但绝不会罢休。
某处烂尾楼楼顶，一男一女和连体的黑白怪人在饶有兴致的看这场大火。
黑白无常说：“原型没抓到真是可惜啊！不过我发现个很有意思的人类——杰克王，看来他们不止一张王牌。”
身穿校服的蔚迟远望那片被烧红的乌云，“那又如何？”他的语气带几分轻挑，完全不将这最强人类放在眼里。
一旁浑身缠满绷带的荆红说：“永远不要小瞧人类，如果他们将高频电刃量产，对我们威胁不小。”
“黑白。找到开发者。”
“是！”黑白无常的脸渐渐萎缩，声音也变得扭曲，“对了，李兆天的试验品已经成功成为进化者，但是战斗力堪忧……他的杂交试验……肯定不行……”
不一会儿，黑白无常整个人都枯萎，大风吹过，化作一缕尘埃。
“蔚迟，我有点私事。”荆红望着远方向蔚迟请求。
荆红素来对蔚迟形影不离，突然离开让蔚迟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默许。
小路边，散布在松针林和殡仪馆进化者“尸体”被分装成袋，两辆重型装甲车运输车驶来，将进化者的尸体分别装进低温舱中。此次过程尤为机密，即使是驾驶员也是由小马精挑细选，确保万无一失。
失去双臂和尾巴的白色恶魔仍然像一座小山，给装运带来不小麻烦。
就在每个人都在庆幸战争结束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它浑身覆盖白色骨质鳞甲，相比原先的白色恶魔体型更为庞大，每块骨质鳞甲都散发釉质光泽。
它漆黑的眼里出现一轮血色，喷薄而出的死气在它身边汇集，每次呼吸都好像在吞吐生命。
“开火！还愣着干嘛！”一名警卫端起机枪一阵突突，子弹打在它的鳞甲上毫无作用，流弹四处折射。
新白色恶魔发出一声低吼，可怜的警卫被死气所侵，僵直在原地，瞬间被拍碎脑袋。
“开火！开火！”越来越多的警卫加入，可是普通子弹根本无效，不小队员还被流弹所伤。
“闪开！”姚献忠跳下指挥车，冲入掩体。里面应该还有子弹！他重新调整象狙，警校里他接触过狙击枪，原理应该大致相同。
“轰！轰！”，连续两发，巨大的后坐力差点击碎姚献忠的肩膀，两发特质子弹在空中发出沉闷的啸声。
在新白色恶魔身边突然出现一道骨质围墙，两发特质子弹击中围墙后瞬间炸开、爆燃。骨质围墙瞬间被击溃，升腾起大量烟尘。在附近的警卫纷纷躲避，骨墙炸裂的碎片将几名还没来得及逃跑的瞬间扎成刺猬。
即使是零视野，即使再大牺牲姚献忠也毅然按下扳机。童年的噩梦，失去亲人的痛苦，人间地狱，正是他们一手造就！他的思想已经完全由贾先令浇灌，认为白色恶魔才是罪恶的源头，盗取再生基因，投放变异体，甚至牺牲合庆都是受制于的当年科技的无奈之举，不然整个大央就会为此而亡！
弹道发生轻微偏移，即使是1mm的初始误差累积到1公里后也足有五米。
新白色恶魔完全不把人类的新武器放在眼里，抬起手臂向飞来的子弹抓去。
特质子弹在接触磨盘大的掌心后瞬间炸裂，火焰黏附在新白色恶魔身上熊熊燃烧，原本厚重的骨质鳞甲开始起壳爆裂。
嘿！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赢！姚献忠按耐不住激动，重新瞄准。
新白色恶魔的巨尾将白色恶魔和自己缠在一起，逐步侵蚀他的身体。白色恶魔的原生质还未衰亡，储存大量生物能和记忆信息，不过很快就被吸收殆尽，只剩下毫无生机的空壳。
原来如此！这就是合庆大火的真相！
吸收的记忆同时新白色恶魔的身体也不断缩减，成为一个覆盖骨质盔甲的女人，不过她已经进化到全新高度。
“可怜的史蒂文，我已经感受到你的愤怒和哀伤，我会完成你未完成的心愿，安息吧。你的记忆和能力会成为我的一部分，但是你的意志会和我共存。”
姚献忠连续开火，直至子弹耗尽，巨尾已经完全被打烂，里面是两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巨大的冲击下肩膀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他大口喘息，仍然不肯放弃，直至准镜被黑影挡住。
“够了。”贾先令松开手，姚献忠有些迷惘的望着他。
“你让我想到一个故事：在一片牧草充裕的地方有一群羊，它们衣食无忧，安于享乐，甚至忘了曾经的哀痛。看似很美好，但是久而久之它们病了。牧羊人找各种办法都无法医治，羊群在快速衰弱。不仅如此羊群内部也开始分裂，互相攻击。正在岌岌可危时牧羊人引进了狼，在做出一番牺牲后羊群不再互相争斗，团结起来并且不断壮大自己，最终羊群的病好了。”
“老师……我不明白。”
“没关系，你的故事需要你来抒写，直至篇章结束你自然会明白。”
新白色恶魔出现已经掀起一股波澜，即使仅剩空壳也足够让他们再次绷紧神经，潜伏在人类身边的进化者远远不止这几个！
刘向将阴沉着脸再度召集队特别行动队，鬣狗是最乐意回来的一个，让他安享晚年还不如回“死亡岛”。小巴和卡门也先后赶来，大将对他们一一鞠躬表达敬意，即使颈部缠绕的纱布透出片血红也毫不动摇。
这次书生没有归队。
某处烂尾楼楼顶，荆红已经褪去绷带，露出少女应有的肌肤和容颜，她忍不住激动抱向蔚迟，却被无情推开。
蔚迟并不在乎荆红的容貌，而是冷冷的说：“要知道你差点挑起了战争。”
“是嘛……人家可是等这一天等很久了，难道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荆红双臂交叉，羞涩的低下头。
“下不为例。”蔚迟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关注荆红的变化。
还是和往常一样，荆红默默跟在蔚迟身后，不过她更多了些想法。
“我们回去吧，准备迎接新成员。”
“哈？新成员？那么快就找到他们的研发者啦？”荆红跟在后面不断的踢小石子。
“不，他比研发者更优秀，回去就知道了。”
……
殡仪馆最后一名幸存者陶士发被抓住，他没有任何反抗，一个人在史馆长的房间里欣赏字画。
人类对抗进化者的战争获得胜利，但是这仅仅是个开始。生病羊群会真和贾先令所说团结起来一致对狼吗？谁也不知道。
两部装甲运输车驶来，警卫将进化者“尸体”一个个抬进低温舱中，关上舱门，温度很快降至-200℃，任何生命在极端低温下都会与世长眠。
为防止进化者再度偷袭，贾先令、姚献忠、刘向将和特别行动队决定一路护送，当然还有沉睡的杰克王。
装载完毕后两部装甲运输车缓缓驶向宜城机场，天空下起小雪，很快狂风大作，飞雪漫天。刘向接到消息：运输机因暴风雪不能降落，请保护好样本安全。
该死的天气！
贾君将自己关在小房间已经不吃不喝一整天，她迷茫的看着窗外狂乱的暴雪。她几度拿起a字档案簿想一把火烧掉，可最终只烧焦一角。
这种记录留存在世极度危险，是在真相中清醒？是在美梦中沉醉？贾君心里始终没有答案。
贾先令感到浑身每个细胞都已苏醒，20年的隐忍，20年的博弈终于在今晚终结。本以为干掉白色恶魔心里会释怀，可是愉悦感很快被失落取代。
真正的我在哪里？是渴望和平的我？是渴望胜利的我？不！真正的我在废楼里，在战场上！正面拼杀才能忘记过去的伤痛！我还是英雄！贾先令捂住胸口，心脏狂跳不已。疯狂中他满是皱纹的老脸更显灰白。
刘向将颈部的伤口已经缝合包扎，壮硕如牛的他即使大量失血也毫不动容。“斩尾”行动虽获得胜利，但不能找回失踪的妻儿，更无法挽回合庆三十万民众生命。请原谅，进化者们，罪恶的源头不是你们，但在人类面前你们必须出局……
特别行动队这次功不可没，刘向将召集幸存队员，为亡者哀思，并兑换自己的承诺。
“鬣狗、书生、卡门、小巴、现在你们自由了，这是你们的新公民证，还有每人一个手提箱。大巴那份先由小巴保管，相信他能痊愈。”
鬣狗接过新公民证就是一怔，贺震堂，这名字一点都不好，完全不符合年纪，还容易让人联想到堂震。当他接过箱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立刻拍拍大将肩膀说：“其实我更喜欢你送给我枪。”
“非法持枪，进来喝茶。这次事件后我会亲自督导荣盛集团的案子，是谁在纵容他们，又是谁提供的枪支，一个都不能放过。”
大将说的话绝对有大将风范，这些罪犯对他如此信任就因为他维持正义，绝不姑息和纵容任何罪犯。最难能可贵的是大将相信开导比惩罚更有用，毕竟他们都是被逼无奈才走歪路，比起那些利益熏心，穷凶极恶之徒要好得多。
书生、卡门、小巴依次领取新公民证和手提箱，他们一一道谢。唯独银面失踪，可是大将并不想深究，最后宣布：“特别行动队，解散！”
他们每个人都有苦衷，曾经因冲动和怨念葬送未来，现在他们会如何选择？
指挥车内。“赢了？我们赢了！”直到斩尾行动后姚献忠才感到阵阵眩晕，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都是老师已经安排好的，坐在这位置仍感到压力山大。上战场的应该是我，可这是什么？或许姚献忠现在想不明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理解贾先令的用意。
杰克王再度陷入沉睡，这回没人再去打扰他。
夜空积压起厚重的云层，混合浓密的黑烟将原本稀疏的星光一并遮蔽。
松针林燃起的熊熊火焰将乌云照出大片血红，一部消防飞机从红云中略过，远看它小的像只鸟，它的尾巴拖出一条细长的白色云水。
飞机远去，水云扩散坠落，原本狂妄的火焰稍稍低头，但绝不会罢休。
某处烂尾楼楼顶，一男一女和连体的黑白怪人在饶有兴致的看这场大火。
黑白无常说：“原型没抓到真是可惜啊！不过我发现个很有意思的人类——杰克王，看来他们不止一张王牌。”
身穿校服的蔚迟远望那片被烧红的乌云，“那又如何？”他的语气带几分轻挑，完全不将这最强人类放在眼里。
一旁浑身缠满绷带的荆红说：“永远不要小瞧人类，如果他们将高频电刃量产，对我们威胁不小。”
“黑白。找到开发者。”
“是！”黑白无常的脸渐渐萎缩，声音也变得扭曲，“对了，李兆天的试验品已经成功成为进化者，但是战斗力堪忧……他的杂交试验……肯定不行……”
不一会儿，黑白无常整个人都枯萎，大风吹过，化作一缕尘埃。
“蔚迟，我有点私事。”荆红望着远方向蔚迟请求。
荆红素来对蔚迟形影不离，突然离开让蔚迟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默许。
小路边，散布在松针林和殡仪馆进化者“尸体”被分装成袋，两辆重型装甲车运输车驶来，将进化者的尸体分别装进低温舱中。此次过程尤为机密，即使是驾驶员也是由小马精挑细选，确保万无一失。
失去双臂和尾巴的白色恶魔仍然像一座小山，给装运带来不小麻烦。
就在每个人都在庆幸战争结束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它浑身覆盖白色骨质鳞甲，相比原先的白色恶魔体型更为庞大，每块骨质鳞甲都散发釉质光泽。
它漆黑的眼里出现一轮血色，喷薄而出的死气在它身边汇集，每次呼吸都好像在吞吐生命。
“开火！还愣着干嘛！”一名警卫端起机枪一阵突突，子弹打在它的鳞甲上毫无作用，流弹四处折射。
新白色恶魔发出一声低吼，可怜的警卫被死气所侵，僵直在原地，瞬间被拍碎脑袋。
“开火！开火！”越来越多的警卫加入，可是普通子弹根本无效，不小队员还被流弹所伤。
“闪开！”姚献忠跳下指挥车，冲入掩体。里面应该还有子弹！他重新调整象狙，警校里他接触过狙击枪，原理应该大致相同。
“轰！轰！”，连续两发，巨大的后坐力差点击碎姚献忠的肩膀，两发特质子弹在空中发出沉闷的啸声。
在新白色恶魔身边突然出现一道骨质围墙，两发特质子弹击中围墙后瞬间炸开、爆燃。骨质围墙瞬间被击溃，升腾起大量烟尘。在附近的警卫纷纷躲避，骨墙炸裂的碎片将几名还没来得及逃跑的瞬间扎成刺猬。
即使是零视野，即使再大牺牲姚献忠也毅然按下扳机。童年的噩梦，失去亲人的痛苦，人间地狱，正是他们一手造就！他的思想已经完全由贾先令浇灌，认为白色恶魔才是罪恶的源头，盗取再生基因，投放变异体，甚至牺牲合庆都是受制于的当年科技的无奈之举，不然整个大央就会为此而亡！
弹道发生轻微偏移，即使是1mm的初始误差累积到1公里后也足有五米。
新白色恶魔完全不把人类的新武器放在眼里，抬起手臂向飞来的子弹抓去。
特质子弹在接触磨盘大的掌心后瞬间炸裂，火焰黏附在新白色恶魔身上熊熊燃烧，原本厚重的骨质鳞甲开始起壳爆裂。
嘿！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赢！姚献忠按耐不住激动，重新瞄准。
新白色恶魔的巨尾将白色恶魔和自己缠在一起，逐步侵蚀他的身体。白色恶魔的原生质还未衰亡，储存大量生物能和记忆信息，不过很快就被吸收殆尽，只剩下毫无生机的空壳。
原来如此！这就是合庆大火的真相！
吸收的记忆同时新白色恶魔的身体也不断缩减，成为一个覆盖骨质盔甲的女人，不过她已经进化到全新高度。
“可怜的史蒂文，我已经感受到你的愤怒和哀伤，我会完成你未完成的心愿，安息吧。你的记忆和能力会成为我的一部分，但是你的意志会和我共存。”
姚献忠连续开火，直至子弹耗尽，巨尾已经完全被打烂，里面是两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巨大的冲击下肩膀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他大口喘息，仍然不肯放弃，直至准镜被黑影挡住。
“够了。”贾先令松开手，姚献忠有些迷惘的望着他。
“你让我想到一个故事：在一片牧草充裕的地方有一群羊，它们衣食无忧，安于享乐，甚至忘了曾经的哀痛。看似很美好，但是久而久之它们病了。牧羊人找各种办法都无法医治，羊群在快速衰弱。不仅如此羊群内部也开始分裂，互相攻击。正在岌岌可危时牧羊人引进了狼，在做出一番牺牲后羊群不再互相争斗，团结起来并且不断壮大自己，最终羊群的病好了。”
“老师……我不明白。”
“没关系，你的故事需要你来抒写，直至篇章结束你自然会明白。”
新白色恶魔出现已经掀起一股波澜，即使仅剩空壳也足够让他们再次绷紧神经，潜伏在人类身边的进化者远远不止这几个！
刘向将阴沉着脸再度召集队特别行动队，鬣狗是最乐意回来的一个，让他安享晚年还不如回“死亡岛”。小巴和卡门也先后赶来，大将对他们一一鞠躬表达敬意，即使颈部缠绕的纱布透出片血红也毫不动摇。
这次书生没有归队。
某处烂尾楼楼顶，荆红已经褪去绷带，露出少女应有的肌肤和容颜，她忍不住激动抱向蔚迟，却被无情推开。
蔚迟并不在乎荆红的容貌，而是冷冷的说：“要知道你差点挑起了战争。”
“是嘛……人家可是等这一天等很久了，难道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荆红双臂交叉，羞涩的低下头。
“下不为例。”蔚迟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关注荆红的变化。
还是和往常一样，荆红默默跟在蔚迟身后，不过她更多了些想法。
“我们回去吧，准备迎接新成员。”
“哈？新成员？那么快就找到他们的研发者啦？”荆红跟在后面不断的踢小石子。
“不，他比研发者更优秀，回去就知道了。”
……
殡仪馆最后一名幸存者陶士发被抓住，他没有任何反抗，一个人在史馆长的房间里欣赏字画。
人类对抗进化者的战争获得胜利，但是这仅仅是个开始。生病羊群会真和贾先令所说团结起来一致对狼吗？谁也不知道。
两部装甲运输车驶来，警卫将进化者“尸体”一个个抬进低温舱中，关上舱门，温度很快降至-200℃，任何生命在极端低温下都会与世长眠。
为防止进化者再度偷袭，贾先令、姚献忠、刘向将和特别行动队决定一路护送，当然还有沉睡的杰克王。
装载完毕后两部装甲运输车缓缓驶向宜城机场，天空下起小雪，很快狂风大作，飞雪漫天。刘向接到消息：运输机因暴风雪不能降落，请保护好样本安全。
该死的天气！
贾君将自己关在小房间已经不吃不喝一整天，她迷茫的看着窗外狂乱的暴雪。她几度拿起a字档案簿想一把火烧掉，可最终只烧焦一角。
这种记录留存在世极度危险，是在真相中清醒？是在美梦中沉醉？贾君心里始终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