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模拟开庭
隋波回到属于自己的小房间，知道自己学主课很难学进去，有一半时间都是在胡思乱想，随笔涂描，不经意间栩栩如生的画花鸟鱼虫就跃入课本，被老师发现后必然告诉家长，回家就是一顿批。要是自己不会画画该多好啊！
就在发呆时候笔尖灵动，竟然将随缘超市和营业员落在书上。精制的脸美得令人窒息，眉宇间的英气又不敢触及，清澈的眼睛里却饱含许多秘密。她是谁？这种似曾相识刚似乎只有梦中才会出现。隋波的很少画人物，女生更是绝无仅有，他画了一张又一张。
隋波的童年并不美好，家暴的阴影始终伴随着他，还有大段记忆空白。在记忆最深处的秘密区域里似乎有一把无形的锁牢牢锁住，一旦靠近就能感受到背后巨大的痛苦，足够使人崩溃数百次的痛苦。到底是什么？隋波自己也不清楚，隐隐觉得感觉似乎和她有关。
六点半准时开饭，母亲叫了几声后隋波磨磨蹭蹭下桌，这是看到母亲脚背缠着块厚厚的纱布，心疼母亲同时也为她叫傻。父亲红着眼睛出来，满身劣酒气，摇摇晃晃的座上餐桌，将好菜好肉吃了一通后倒头就睡。母亲说：“你爸上班辛苦，抬一下吧”
隋波放下筷子高声嚷嚷：“上班辛苦就能打人骂人吗！这样人就是人渣！”
“你不懂。”母亲一个人搬死猪般的父亲，隋波看不下去就帮母亲一起抬。胡乱吃几口饭后就丢下碗筷，将自己锁在小房间。很快打来一个神秘的电话，通话后才知道那人是顾青，要求后天上午九点模拟开庭，不要告诉任何人，学校那边他会处理，并且一再强调让两名“精日”分子就是凶手，如果指证出问题那就立即坐牢。
顾青在电话里说的很平静，隋波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坐牢意味什么？意味失去学校，失去工作，失去未来。即便从牢里出来，“山上下来的”帽子会一直扣到死，即便失去恐怕墓碑背面也会刻上xx年入狱，来扫墓的肯定会遭到鄙视。如果几百年后墓碑还在一定会被当做文物，导游带着一群新人类讲解墓碑背后的千古罪人和他生平犯下的过错，然后排队唾骂，天哪！简直比秦桧还惨……
隋波的脑子里像进入好几只苍蝇在嗡嗡乱飞，还没来的及反应顾青就挂断电话。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被这电话打断激起无限涟漪，如果不去废楼探险，那就和普通学生一样，现在完全没心思看书，满脑子都是废楼和猫脸老太。相传朔历1997年有个老太太买菜回家的时候死在路上，旁边恰巧有只猫走过，而这个证实死亡的老太太却神奇的活过来，身体没变但是脸变成猫的样子。老太太复活后就传出吃人的嗜好，而且被咬后也会变成猫人。朔历2010年还有大批人无故死亡和失踪，就是被吃掉和变成猫脸老太。
时隔二十年，期间专家一次次出来辟谣没有丝毫作用，可是恐怖的猫脸老太太传说还在代代流传，经久不衰。废楼的出现也和猫脸老太一样神秘，几乎是一夜间平地而起，如果庞达标的地图无误，那就是镇压上万亡魂。隋波脑海中浮现血染大地，积尸如山，幽魂被废楼锁住的场景。靠！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现在是文明社会根本没有鬼！
隋波哼唱起党歌，整个人被激昂的旋律和激进的歌词带动，很快走出失落，浑身上下充满干劲，一头栽进主课书堆里。希望啃咬晦涩无用的主课来减缓时间步伐，可是这时能带来痛苦，时间依旧在前行。
模拟开庭的日子很快就到来，这一天的自我折磨已经令隋波思维严重退化，如何进入法庭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知道上课没多久就被警方带走，回过神时已经进入法庭。
法庭的威严庄重带来种无形的力场，似乎在力场中的每一个人类都会忏悔自己的罪行。
辩方和控方悉数到齐，隋波、庞达标、刘惑坐在证人席，三人目光没有太多交集，都是空洞的望着前方。两位带上镣铐的“精日”分子站在被告方，一副趾高气昂的胜利者姿态，隋波很清楚这两人身形和猫脸老太相近但是气质完全不同，骄横放浪，丝毫没有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九点整，脑满肠肥的法官腆着肚子入席，立即进入庭审准备阶段，调查当事人身份信息等，再宣布被告人涉嫌罪名和告知当事人和辩护人享有的权利等等。他们个个面无表情，尽管吐字清晰严谨但在隋波脑海里确是另一种晦涩难懂的语言，开庭半小时完全不知道他们要表达什么。即使是法庭辩论也是一边倒，“精日”分子认罪，但是拒不悔改，作为证人的隋波只是和庞达标和刘惑一起指认两个狂徒，这是顾青要求的，也是法院想要看到的。在被告人最后陈述阶段仍然是拒不悔改，在最后审判前肥胖的法官宣布休庭一小时。
如何回到休息室的隋波也完全没印象，只是机械式的行动，整个思维像是被囚禁在盒子中，自己则是被未来操控的木偶，线全在在顾青手中，自己如果有半分违抗立即会坠入无底深渊。
时间缓慢流淌，三人坐在硬板凳上浑身酸痛，有武警在旁边持枪驻守，这哪里证人是休息，分明在受刑！
庞达标按耐不住最先站起来，在原本不大的空间里扭动满是赘肉的粗腰，浑身关节咔咔作响，嘴里骂些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脏话。
刘惑几天不见整个人似乎大病一场，满脸胡渣，脸色无光，和先前直播的形象完全不同。他整个人弓成一个虾，痛苦的反复揉搓太阳穴。自从俞霜菲出事后《刘言菲语》也停止直播，平台合作方不顾颜面向刘惑索要高额的违约金，并且已经在走法律程序。在这金钱至上的年代，能够创造价值的就是朋友，一旦被榨干就会随手丢弃，高额赔款就是刘惑最后的价值。因为赔款纠纷，俞霜菲的遗体运抵魔都后迟迟未动，催债人更是对刘惑百般侮辱，当街泼尿泼粪，所有人他避而远之。即使经济最发达的魔都，人的本性依旧疯狂和冷漠。
隋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目前只有好好扮演木偶，祈祷庭审快点结束。
“笃笃笃，哒哒哒，笃笃笃”庞达标重回座位上，用手指叩响硬板凳，发出轻重两种音调。开学后就没有见到庞达标，就连手机也一直打不通，只不过心里积压的石头太重就没去多想。
“笃笃笃，哒哒，笃笃笃”庞达标依旧按照这种节奏敲板凳，隋波好像听明白这好像是摩斯密码！他迅速敲击“笃哒哒，笃笃笃笃，哒笃哒哒”
庞达标很快变换节奏，隋波对摩斯密码认识很潜，不过开始从庞达标的敲击声中获得讯息:在操蛋的体制下我们人人都带上面具，有的看的见，有的看不见。
隋波努力解析，好一会儿才回应：不过如此。
庞达标继续敲动手指：你也该出国，如果我在国外有成就肯定拉你一把，你的才华在国外肯定很受欢迎。
隋波依旧回答：不过如此。
另一边，姚献忠利用法院内网连入大央人才档案库，这里有些不外传的资料。经过几天筛查姚献忠将全国的李开阳一一罗列，再扩展到曾用名时有一个吸引到他的注意，而且痕迹擦的很干净，还遗留一小部分，二十年前一条李氏集团的竞标项目和他有关。他在朔历2003年改名，改名的时间和合庆搜寻幸存儿童的时间相近。这是巧合吗？他现名李学平。李学平的地位更是高的离谱，大央核心代表之一，触不可及。看似近几千名的大央代表权力集中在八大核心代表手中，真正掌握大央内部运作。由于是入侵内网窃取，查到这里不禁头冒冷汗，而且曾用名不止李开阳一个！系统提示有程序正在破解防火墙试图反问电脑，他迅速意识到自己也被别人追查，果断拔出网线，如果再过几秒自己做的伪ip就会暴露。他迅速拿起手机告诉贾先令的惊人发现。
普通民众只知道大央代表是代表人民的权利，对于这八位核心更是无从知晓，若不是身为大央代表的刘向将熟悉内部运作，就连贾先令也不得而知。不过刘向将早年留给贾先令一本《a字档案簿》记录了其中事件。贾先令有很多次想要打开，最后还是存在档案室。生怕一旦开启，消灭进化者的执念就会动摇，英雄和罪人的定义也许只在一张纸，一篇报道上。
贾先令安排姚献忠调查李开阳，自己全心调查“主人”，暗访多名失踪者有所突破，范围已经基本锁定。贾先令看到走廊里的顾青主动打招呼，勉强露出几分笑意，不过他发灰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顾大队长，这次光速破案你可是功不可没啊！”
顾青摇摇头，满是叹息，“我宁可不要这功劳，刑侦二老实在是太可惜了。”
贾先令也表示惋惜，“凶器我能再看下吗？”
“当然，请。”
他们的谈话看上去很和谐，实则暗潮涌动，双方有非常丰富的侦查经验，他们善于伪装，不被对方察觉分毫异样。
在物证保管处经过层层戒备终于找到所谓的凶器：两套沾有血迹的爪刀和两把砍刀。
顾青补充道，“陈伟走了很可惜，不过凶器的血液和指纹都请第三方鉴定过，我们还做了保密工作，这是鉴定报告，如果有疑问完全可以再次鉴定。”
贾先令的老脸露出丑陋的笑容，“哪里，我只是例行检查，你也该和孙局长提提，法医应该招人啦，如果一直通过第三方显然不符合体制。”
顾青挺胸行礼。他知道贾先令的厉害之处在于无比锐利的眼睛，任何伪装和假象都一览无遗。所以凶器作假必须比真的还真，刑侦二老的锯齿形伤口可以用砍刀交错割裂；能抓透胸腔的爪刀非常稀有，花了好几天才定制出来，但是有个致命缺陷，由于肋骨阻挡普通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将全部爪刀贯穿胸腔，最多刺透一半。好在最后查到有一种拳法叫“虎拳”，专门锻炼手指力量，五指张开形同虎爪，练到极致徒手可以爪碎头骨，配合爪刀完全可以做到。本以为贾先令会追问下去可他只是微微看一眼然后要求去检查证词，好像就是在走过场。
贾先令漫不经心的翻阅，问和案件毫不相关的事情，顾青心里疑云渐渐散开，当问到有没有女朋友或是喜欢的人时他心头突然一紧，在七年前还是人类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仰慕一个人，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错误，她失去了地位，而自己成为怪物。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特务也无法遮掩内心波动，会通过自己不经意间的动作表露出来，如果撒谎很有可能被怀疑。
“以前也许是单相思吧，每个人都有蠢的时候。现在看淡了，一个人也挺好，可以专心破案。”
贾先令拍拍顾青的肩膀，像长辈一样对他说：“我和你一样，内人走后就无心在找，成绩是必要的但是不用给自己框得得太死。如果有兴趣今晚10点瑶池仙境，没兴趣就算了。”
顾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贾先令的用意非常明显，只能婉言谢拒。虽说都是主人的奴仆但是等级还是非常明显，最低等的傀儡思维完全被奴化，只按照指令活动；中等的具有部分个体思维，可以完成简单的判别；高等的不会限制思维，但是潜意识里已经被主人占据。顾青绝对相信自己是在诸多奴仆中是最高级的，只有自己才能侍奉主人一生，即使盛建良也不例外。
开庭时间很快就到了，大家纷纷入席，脑满肠肥的法官依旧最后入场，由于杨某、赵某的犯罪手段极其残忍，对社会影响极其恶劣死刑，立即执行！在死亡的重压下杨某、赵某依然毫不动容，反而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顾青满意的点点头，模拟没出问题到正式开庭面对公众就更有把握，完全可以瞒天过海。
就在发呆时候笔尖灵动，竟然将随缘超市和营业员落在书上。精制的脸美得令人窒息，眉宇间的英气又不敢触及，清澈的眼睛里却饱含许多秘密。她是谁？这种似曾相识刚似乎只有梦中才会出现。隋波的很少画人物，女生更是绝无仅有，他画了一张又一张。
隋波的童年并不美好，家暴的阴影始终伴随着他，还有大段记忆空白。在记忆最深处的秘密区域里似乎有一把无形的锁牢牢锁住，一旦靠近就能感受到背后巨大的痛苦，足够使人崩溃数百次的痛苦。到底是什么？隋波自己也不清楚，隐隐觉得感觉似乎和她有关。
六点半准时开饭，母亲叫了几声后隋波磨磨蹭蹭下桌，这是看到母亲脚背缠着块厚厚的纱布，心疼母亲同时也为她叫傻。父亲红着眼睛出来，满身劣酒气，摇摇晃晃的座上餐桌，将好菜好肉吃了一通后倒头就睡。母亲说：“你爸上班辛苦，抬一下吧”
隋波放下筷子高声嚷嚷：“上班辛苦就能打人骂人吗！这样人就是人渣！”
“你不懂。”母亲一个人搬死猪般的父亲，隋波看不下去就帮母亲一起抬。胡乱吃几口饭后就丢下碗筷，将自己锁在小房间。很快打来一个神秘的电话，通话后才知道那人是顾青，要求后天上午九点模拟开庭，不要告诉任何人，学校那边他会处理，并且一再强调让两名“精日”分子就是凶手，如果指证出问题那就立即坐牢。
顾青在电话里说的很平静，隋波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坐牢意味什么？意味失去学校，失去工作，失去未来。即便从牢里出来，“山上下来的”帽子会一直扣到死，即便失去恐怕墓碑背面也会刻上xx年入狱，来扫墓的肯定会遭到鄙视。如果几百年后墓碑还在一定会被当做文物，导游带着一群新人类讲解墓碑背后的千古罪人和他生平犯下的过错，然后排队唾骂，天哪！简直比秦桧还惨……
隋波的脑子里像进入好几只苍蝇在嗡嗡乱飞，还没来的及反应顾青就挂断电话。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被这电话打断激起无限涟漪，如果不去废楼探险，那就和普通学生一样，现在完全没心思看书，满脑子都是废楼和猫脸老太。相传朔历1997年有个老太太买菜回家的时候死在路上，旁边恰巧有只猫走过，而这个证实死亡的老太太却神奇的活过来，身体没变但是脸变成猫的样子。老太太复活后就传出吃人的嗜好，而且被咬后也会变成猫人。朔历2010年还有大批人无故死亡和失踪，就是被吃掉和变成猫脸老太。
时隔二十年，期间专家一次次出来辟谣没有丝毫作用，可是恐怖的猫脸老太太传说还在代代流传，经久不衰。废楼的出现也和猫脸老太一样神秘，几乎是一夜间平地而起，如果庞达标的地图无误，那就是镇压上万亡魂。隋波脑海中浮现血染大地，积尸如山，幽魂被废楼锁住的场景。靠！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现在是文明社会根本没有鬼！
隋波哼唱起党歌，整个人被激昂的旋律和激进的歌词带动，很快走出失落，浑身上下充满干劲，一头栽进主课书堆里。希望啃咬晦涩无用的主课来减缓时间步伐，可是这时能带来痛苦，时间依旧在前行。
模拟开庭的日子很快就到来，这一天的自我折磨已经令隋波思维严重退化，如何进入法庭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知道上课没多久就被警方带走，回过神时已经进入法庭。
法庭的威严庄重带来种无形的力场，似乎在力场中的每一个人类都会忏悔自己的罪行。
辩方和控方悉数到齐，隋波、庞达标、刘惑坐在证人席，三人目光没有太多交集，都是空洞的望着前方。两位带上镣铐的“精日”分子站在被告方，一副趾高气昂的胜利者姿态，隋波很清楚这两人身形和猫脸老太相近但是气质完全不同，骄横放浪，丝毫没有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九点整，脑满肠肥的法官腆着肚子入席，立即进入庭审准备阶段，调查当事人身份信息等，再宣布被告人涉嫌罪名和告知当事人和辩护人享有的权利等等。他们个个面无表情，尽管吐字清晰严谨但在隋波脑海里确是另一种晦涩难懂的语言，开庭半小时完全不知道他们要表达什么。即使是法庭辩论也是一边倒，“精日”分子认罪，但是拒不悔改，作为证人的隋波只是和庞达标和刘惑一起指认两个狂徒，这是顾青要求的，也是法院想要看到的。在被告人最后陈述阶段仍然是拒不悔改，在最后审判前肥胖的法官宣布休庭一小时。
如何回到休息室的隋波也完全没印象，只是机械式的行动，整个思维像是被囚禁在盒子中，自己则是被未来操控的木偶，线全在在顾青手中，自己如果有半分违抗立即会坠入无底深渊。
时间缓慢流淌，三人坐在硬板凳上浑身酸痛，有武警在旁边持枪驻守，这哪里证人是休息，分明在受刑！
庞达标按耐不住最先站起来，在原本不大的空间里扭动满是赘肉的粗腰，浑身关节咔咔作响，嘴里骂些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脏话。
刘惑几天不见整个人似乎大病一场，满脸胡渣，脸色无光，和先前直播的形象完全不同。他整个人弓成一个虾，痛苦的反复揉搓太阳穴。自从俞霜菲出事后《刘言菲语》也停止直播，平台合作方不顾颜面向刘惑索要高额的违约金，并且已经在走法律程序。在这金钱至上的年代，能够创造价值的就是朋友，一旦被榨干就会随手丢弃，高额赔款就是刘惑最后的价值。因为赔款纠纷，俞霜菲的遗体运抵魔都后迟迟未动，催债人更是对刘惑百般侮辱，当街泼尿泼粪，所有人他避而远之。即使经济最发达的魔都，人的本性依旧疯狂和冷漠。
隋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目前只有好好扮演木偶，祈祷庭审快点结束。
“笃笃笃，哒哒哒，笃笃笃”庞达标重回座位上，用手指叩响硬板凳，发出轻重两种音调。开学后就没有见到庞达标，就连手机也一直打不通，只不过心里积压的石头太重就没去多想。
“笃笃笃，哒哒，笃笃笃”庞达标依旧按照这种节奏敲板凳，隋波好像听明白这好像是摩斯密码！他迅速敲击“笃哒哒，笃笃笃笃，哒笃哒哒”
庞达标很快变换节奏，隋波对摩斯密码认识很潜，不过开始从庞达标的敲击声中获得讯息:在操蛋的体制下我们人人都带上面具，有的看的见，有的看不见。
隋波努力解析，好一会儿才回应：不过如此。
庞达标继续敲动手指：你也该出国，如果我在国外有成就肯定拉你一把，你的才华在国外肯定很受欢迎。
隋波依旧回答：不过如此。
另一边，姚献忠利用法院内网连入大央人才档案库，这里有些不外传的资料。经过几天筛查姚献忠将全国的李开阳一一罗列，再扩展到曾用名时有一个吸引到他的注意，而且痕迹擦的很干净，还遗留一小部分，二十年前一条李氏集团的竞标项目和他有关。他在朔历2003年改名，改名的时间和合庆搜寻幸存儿童的时间相近。这是巧合吗？他现名李学平。李学平的地位更是高的离谱，大央核心代表之一，触不可及。看似近几千名的大央代表权力集中在八大核心代表手中，真正掌握大央内部运作。由于是入侵内网窃取，查到这里不禁头冒冷汗，而且曾用名不止李开阳一个！系统提示有程序正在破解防火墙试图反问电脑，他迅速意识到自己也被别人追查，果断拔出网线，如果再过几秒自己做的伪ip就会暴露。他迅速拿起手机告诉贾先令的惊人发现。
普通民众只知道大央代表是代表人民的权利，对于这八位核心更是无从知晓，若不是身为大央代表的刘向将熟悉内部运作，就连贾先令也不得而知。不过刘向将早年留给贾先令一本《a字档案簿》记录了其中事件。贾先令有很多次想要打开，最后还是存在档案室。生怕一旦开启，消灭进化者的执念就会动摇，英雄和罪人的定义也许只在一张纸，一篇报道上。
贾先令安排姚献忠调查李开阳，自己全心调查“主人”，暗访多名失踪者有所突破，范围已经基本锁定。贾先令看到走廊里的顾青主动打招呼，勉强露出几分笑意，不过他发灰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顾大队长，这次光速破案你可是功不可没啊！”
顾青摇摇头，满是叹息，“我宁可不要这功劳，刑侦二老实在是太可惜了。”
贾先令也表示惋惜，“凶器我能再看下吗？”
“当然，请。”
他们的谈话看上去很和谐，实则暗潮涌动，双方有非常丰富的侦查经验，他们善于伪装，不被对方察觉分毫异样。
在物证保管处经过层层戒备终于找到所谓的凶器：两套沾有血迹的爪刀和两把砍刀。
顾青补充道，“陈伟走了很可惜，不过凶器的血液和指纹都请第三方鉴定过，我们还做了保密工作，这是鉴定报告，如果有疑问完全可以再次鉴定。”
贾先令的老脸露出丑陋的笑容，“哪里，我只是例行检查，你也该和孙局长提提，法医应该招人啦，如果一直通过第三方显然不符合体制。”
顾青挺胸行礼。他知道贾先令的厉害之处在于无比锐利的眼睛，任何伪装和假象都一览无遗。所以凶器作假必须比真的还真，刑侦二老的锯齿形伤口可以用砍刀交错割裂；能抓透胸腔的爪刀非常稀有，花了好几天才定制出来，但是有个致命缺陷，由于肋骨阻挡普通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将全部爪刀贯穿胸腔，最多刺透一半。好在最后查到有一种拳法叫“虎拳”，专门锻炼手指力量，五指张开形同虎爪，练到极致徒手可以爪碎头骨，配合爪刀完全可以做到。本以为贾先令会追问下去可他只是微微看一眼然后要求去检查证词，好像就是在走过场。
贾先令漫不经心的翻阅，问和案件毫不相关的事情，顾青心里疑云渐渐散开，当问到有没有女朋友或是喜欢的人时他心头突然一紧，在七年前还是人类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仰慕一个人，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错误，她失去了地位，而自己成为怪物。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特务也无法遮掩内心波动，会通过自己不经意间的动作表露出来，如果撒谎很有可能被怀疑。
“以前也许是单相思吧，每个人都有蠢的时候。现在看淡了，一个人也挺好，可以专心破案。”
贾先令拍拍顾青的肩膀，像长辈一样对他说：“我和你一样，内人走后就无心在找，成绩是必要的但是不用给自己框得得太死。如果有兴趣今晚10点瑶池仙境，没兴趣就算了。”
顾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贾先令的用意非常明显，只能婉言谢拒。虽说都是主人的奴仆但是等级还是非常明显，最低等的傀儡思维完全被奴化，只按照指令活动；中等的具有部分个体思维，可以完成简单的判别；高等的不会限制思维，但是潜意识里已经被主人占据。顾青绝对相信自己是在诸多奴仆中是最高级的，只有自己才能侍奉主人一生，即使盛建良也不例外。
开庭时间很快就到了，大家纷纷入席，脑满肠肥的法官依旧最后入场，由于杨某、赵某的犯罪手段极其残忍，对社会影响极其恶劣死刑，立即执行！在死亡的重压下杨某、赵某依然毫不动容，反而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顾青满意的点点头，模拟没出问题到正式开庭面对公众就更有把握，完全可以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