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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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救师

    tue mar 24 14:27:26 cst 2015

    祝杉出村后,在小摊上买了一副墨镜戴上,如果再加上一根竹节棍就活脱一个要饭的了。

    当思南再次见到祝杉后,就稳稳的坐在桌旁,十指交叉一句话也没有。

    祝杉没提那套冷兵器的事情,就说自己回来复诊,顺便看看她。

    思南却一直在思量:“怎么才能将那套宝贝请回家里呢?”

    两人面对面坐了好一会,思南站起来活动筋骨,祝杉的独眼也跟着移动,毕竟好久没见过城里的女子了。

    思南的腰线非常高,这特征跟古老师、张丽茜如出一脉,真是同一个血缘造就的美人。

    原先她十四五岁时还比较矮小,现在发育的刚好,身高接近一米七十,上衣显得非常短小,可以轻松将两只手放在腰肢上,大腿比张丽茜还要长,祝杉心里在想:“思南的身材最适合泳装!”

    思南打定了主意转过身来,祝杉也赶紧收回目光。

    “你师傅身体如何?”从这里开始,思南觉得稳健。

    “还可以,我们都是西医出身,对于下一步的治疗方案,我们想听听中医的建议。”

    “你可以带着你师傅来啊?我们学校里也有专家门诊。”思南不慌不忙。

    “他不想出村,只想安安静静接受命运的安排。”祝杉说的算是实话。

    “这就不好办了,专家不见到病人,是不会开口给建议和药方的?”

    祝杉和思南这时候有些想到一起了:“那就找一位你比较熟悉的专家,我把师傅的病情纪录给他看看,然后再口头沟通一下,你看如何?”

    思南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而且带着专家来看病的理由,她都替祝杉想好了。

    “虽然为难,但是你这么大老远的来找我,哎,倒是有个专家跟我很熟悉,有什么理由让他来呢?”思南直盯着祝杉。

    “你说吧,我听你的。”祝杉满脸希望。

    “这位专家还是个考古学者,你那个白布包带来了吗?请他出面给鉴赏一番,我估计他一定会来。”

    双方终于达成默契饿,祝杉心里踏实了,肚子就开始咕咕叫,“我请你吃饭吧?”

    “呵呵,你是万元户啊?还是留着钱复诊吧,再说学校也没有饭店,我去食堂给你打饭。”

    祝杉看着思南在宿舍里翻来翻去找饭盆,他心里想:“这孩子的日子怪可怜的。”

    思南出屋后,祝杉背着手细细打量起这间女生宿舍。

    眼睛还没有看完半间屋,外边悉悉簌簌的就进来人了。

    “这么快你就?。。。”祝杉回头一看,门口站立的不是思南,而是跟思南一般高的男生,男生手里端着两个饭盒,热气和香味儿都跑出来了。

    祝杉热情的搭了一把手,然后咽着口水和男生面对面坐着。

    男生很自然的坐在思南床上,偶尔瞥向祝杉的眼神中透露出不信任的情绪。

    男生一直缄默,微微低下的头顶若隐若现出青白色的头皮,在阳光照不到的暗影里愈发醒目,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思南一只筷子上插着两只馒头走进来,另一只筷子上串着几块咸菜。

    看到男生在屋里,思南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能是她极为熟悉的人所以不需要客气。

    男生看到思南立即像重新活过来一样,他动作麻利的用白手绢擦净筷子递给思南,左手掀起盖子,饭盒里每个菜之间用生菜阻隔,不但提升了卖相还保证不串味。

    而思南对此熟视无睹的态度让祝杉惊讶。

    男生同时右手揭开了另一个饭盒,米饭在盒子中间被冬笋片分隔成两半,其中一半米饭内放置着一根笔直的红辣椒丝,直接指向另一边米饭上雕成“心形”的胡萝卜;

    思南这时倒有些不好意思,她快速夹住胡萝卜放入口中,将辣椒丝所属的那一半米饭直接倒在饭盒盖子上,推给了在旁边看得心满意足的男生。

    “这是越人,”思南简单介绍了一下,祝杉才不管是何人,他早就饿了。

    “我的发小,”思南继续介绍,当思南进食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男生眼里充满了满足。

    提起发小祝杉就想起了林平,而不同性别的发小,估计就是类似娃娃亲那种关系吧?

    思南面对啃着馒头的祝杉说:“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男生立即收拾了碗筷,揩干净桌面后带着食具走出宿舍,同时还回身静悄悄带上了门。

    思南禁不住大笑起来,而她嘴里还有一口米饭,所以那身姿都一颤一颤的,刚刚看过思南背影的祝杉,这次一目了然的发现,思南的胸部发育得很好,甚至可以说很漂亮。

    “越人,他在北方读大学,今年要毕业了,过来陪我一起写毕业论文。”思南解释着。

    祝杉重新审视这间宿舍,好像没有看到一点有关男性的痕迹吗?

    祝杉心里想:“不打自招,绝对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思南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哎,你可千万别想歪了,他住在男生宿舍。”

    思南好像根本没有必要,对着祝杉解释啊?而且解释的时候还满脸通红,显得很认真似的,“没有啊,我保证,绝对不会那么想!”祝杉也急忙解释,说话的同时他还用手死死抓了一把屁股底下的床单,那种冰冷坚硬的程度,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和可能睡在上边。

    吃过饭后祝杉由思南陪着,在大学内部的招待所里安顿下来,招待所很便宜,学校食堂也不贵,晚饭祝杉需要自己搞定,他跟思南按照一比一换了些就餐卷。

    傍着夜色他散步在校园里,快要熄灯的时候,阶梯教室里仅有的几个学生在等待关门的校工;

    祝杉透过窗子看到了思南和越人,思南好像说了句什么,越人激动的抱住了她,似乎还有进一步的企图,思南左手掌顶着他脑门一推,祝杉在窗外差点喊出声来,这会搞成脑震荡。越人熟练的躲开了思南的招式,右手还是不肯放开。

    当思南真的生气时越人低头退缩了。

    看到此情此景,祝杉不禁自豪的摇了摇头,在为越人惋惜的同时,他想起五星酒店房间里,自己是如何硬生生的挤进卫生间,最终得偿所愿的往事。

    祝杉看着越人那有些谢顶的头顶,心里想:“你绝对搞不过思南,换了我没问题的!”

    看着思南和越人在男女宿舍的岔路口分手,祝杉更加确信思南是个言出必果的人,她白天答应自己的事情定会努力办好。

    祝杉躺在床上呼噜震天的睡着了,连日的旅途疲劳让他都没有起夜,清晨一柱擎天的被活活憋醒。

    招待所的客房没有卫生间,出门还要走上十几米才有公用厕所,他急急火火打开房门正碰上路过的服务员,屋里的馊臭呛得服务员倒退了三四步。

    祝杉一边方便一边心里想:“难道我就是这么臭哄哄的坐在思南宿舍里?人家一个漂亮女孩子还忍了我一整天?天啊!”

    膀胱排空时他两手抖了抖就准备收好裤裆,偏巧拉锁夹了几根糗毛,他刚一低头就被自己的味道熏的差点跌进尿池子。

    一路上颠沛辗转,他好多日子没洗澡了!

    祝杉返回房间端出屋里仅有的两只塑料盆,从水房打些热水在厕所里洗了起来。

    厕所对面是一排建筑工人的临时板房,半导体里播放着早间新闻,播音员字正腔圆:“驻港部队零点准时通过界限,这标志着从一九九七年开始,香港正式回归了祖国。”

    祝杉一头肥皂两眼紧闭,但是嘴角露出了笑意。

    厕所和板房之间隔着一条四五米宽的水泥路,一名壮汉三两步跨过水泥路跑进厕所,对着池子倾空了手里脸盆中的尿液,他一边用自来水清刷盆子,一边开心的跟祝杉拉话:“一大早就开始洗澡啊?你老婆也来探亲了?”

    祝杉头上还残留着泡沫,也不知道他这是在跟谁说话,自然就没搭腔。

    “呵呵呵,怪不得你老婆这么俊,原来你这玩意儿真大啊?”话音未落,那来人竟然用手指敲打了几下,祝杉一个边腿用膝盖碰开那只大手,就像京剧亮相,那胯下软软的秋秧足有一尺多长,他同时左手举起冷水盆来个醍醐灌顶,他抬眼看到壮汉的同时,壮汉也发现认错了人,他满脸不好意思的连着说:“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一边夹着脸盆跑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回头“啧啧”了几声。

    就在壮汉和祝杉在厕所里发生小岔曲的同时,前来探亲的壮汉老婆却惹出了事。

    招待所坐落在学校里最深的角落,临时板房就建在客房旁边的空地上,为了方便工人出入同时也不影响教学秩序,校方打开了一扇建校初期就有的角门,工人们平时都将洗澡水泼撒路当中,壮汉老婆也入乡随俗的学会了,今天一对老者从角门轻车熟路的进院子,被她一盆水浇湿了裤脚和皮鞋。

    壮汉老婆先是“哇哇”叫了两声,然后进退两难的揪着衣角戳在门口。

    祝杉擦干净头发就听见女人的叫喊,他眼睛看着外边的同时,迅速穿上了干净裤头。

    张臻对角门再熟悉不过,三十年前上学时就常来常往,今天他和夫人重回母校不自觉就走到角门,恰巧那门还开着,只是过去那些水杉林子和二月兰都没了,换成了杂乱的临时居所。

    他平时总是一副参加记者招待会的打扮,何况今天要来母校,所以他穿着格外体面,没想到一进门,一身米色毛料定制西装和犀牛皮鞋就被淋上了一盆污水。

    张臻握紧拐杖同时观察右边和前方是否有埋伏,当他判定这只是一个村妇的鲁莽行为后,就轻轻喘出一口气后拍拍夫人右臂,张夫人心领神会的向左边巡视几眼,壮汉看老夫妻站在路中央不打算马上离开,他也看到了这身行头价值不菲,恶人先告状他反而骂了一句:“学校大门才是正道,你们鬼鬼祟祟的走后门,是不是想偷东西?”说着那只骚脸盆就飞向了老夫妻。

    祝杉对壮汉的粗俗和无理本来就很气愤,再见到他这么欺负老人,他自己手里的脸盆随后飞出,以更快速度将骚脸盆切成三四块,随后自家脸盆完好无损的飞去来兮。

    张臻抬眼和祝杉对望,祝杉浑身一激灵!这个老人跟张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年龄更大些,否则真有些难分真伪了。

    壮汉显然没吃过这种亏,反手就操起铁镐轮向祝杉,他在空中突然停止下劈,原来张臻的拐杖钩住了他手腕。

    “是我们关顾着走路没注意,淋湿了鞋子没关系”拐杖轻轻一拧壮汉就蹲下只剩咧嘴呼气了。

    这壮汉名叫莫文龙,本来也算是有些来头,他从小生活在桃村,祖辈一直教育他不要走出山垭口,但是他偏不信邪,爬出大山开始闯荡江湖,还带出了村里的相好,这也算是一点小小的成就,作为墨家后裔他虽然顽皮不堪,但也算是有些拳脚功夫,没想到今天一照面就输掉了遮羞布。

    张臻绝对不想平白增添一个仇家,他拉着莫文龙到一旁劝慰一番,同时也给祝杉走人的机会,祝杉把衣服洗好晾服帖后,回房间换上干净衣衫向思南宿舍走去。

    张臻是张丽茜的父亲,他们两口子长期在国外,回国后女儿也没在家里待过几天,现在更是跟着林平跑到国外去了,反而是外甥女思南经常来看望他们,今天他们来到思南的学校,一来看望亲戚,二来瞻仰母校,三呢或许有个稀罕物件可以鉴赏一番。

    张臻夫妇端坐在思南宿舍里,宿舍平时都是窗门四开,越人想关门张夫人摆了摆手。

    越人按规矩应该行叩首大礼,但人多眼杂之地这见面礼只好另择时日了。

    祝杉带着一身肥皂气息走进宿舍,看见张臻后明显吃了一惊,但见思南越人都在就放心了。思南不知道他们已经见过面,还是客气的进行了介绍。

    思南望着祝杉颇有些意味的说:“你先陪着我娘娘他们聊聊天,我出去弄些酒菜。”

    说罢丢给越人眼色就一起出去了。

    长辈交给一个外人招待,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但是祝杉和两位老者都很开心。

    祝杉知道这老者城府极深,老者也看出祝杉不同凡响,也许就是他苦心追寻的人物!

    祝杉先礼貌致敬:“晚辈祝杉向两位前辈致谢,刚才多亏了您们出手搭救。”

    张臻也微微欠身:“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也不要如此客气。”

    三言两语之后,祝杉就有些急不可待了:“敢问张前辈哪里供职?”

    张臻倒是毫不避讳:“我和夫人一直国外工作生活,这几年退休了,刚回国。”

    张夫人装束得体显得富贵傲人,听到丈夫提到她,也微微欠了欠身子,虽然祝杉现在瞎了一只眼睛,但是张夫人,是古女士!还是一眼看出了祝杉就是登门来找他们家张丽茜的那个初中同学。

    祝杉倒很感兴趣:“国外什么工作比较热门啊?”

    张臻的回答让祝杉差点蹦起来:“风水!”

    看到祝杉根本就不相信的样子,他还掏出了一张烫金名片递过来,这下子可绝不是玩笑了!祝杉拿着名片怎么也无法把印象中的风水先生,和眼前这位大学教授般的老者联系在一起!张臻看祝杉眼珠子发直了,他就接着说:“从你扔脸盆的动作来看,你经常练习飞刀之类的兵器对吧?”

    祝杉没想到今天真的遇到高人,还是武学高人!

    他内心狂喜右手不自觉的又开始玩弄起那两把刀子,这点动静让张臻听到了熟悉的声响,他好像也有些激动,身子不自觉的向前倾斜一些,扶着眼镜看向祝杉的裤子口袋。

    张臻今天跟祝杉说的话句句真实。

    这也是思南放心的让祝杉跟老者聊天的原因,如果运气好的话,所有问题都会在今天迎刃而解。

    思南领着越人带回了晚餐所需要的东西,思南似乎对祝杉的表情一点都不在乎,她更关心晚上吃什么,晚餐上多出一尊奶油蛋糕,上边蜡烛肯定超过二十颗,张臻代表长辈给思南庆生,思南闭着眼睛许下了心愿,祝杉没吃一口菜,但还是非常开心的为思南拍红了巴掌。他看着蜡烛慢慢泛起睡意,直到清晨才起身,发现自己睡在越人的宿舍里,身上的柳叶刀和银针已经踪迹皆无!

    他赶忙跑回思南的宿舍,发现思南好像也是刚起床,桌子上端放着他的东西,一件也不差。思南非常认真的说:“你要找的专家我给你请来了,但是这病能不能根治?就看你这个徒弟是否心诚了!”

    祝杉头很晕,但是思南的话他可听得一清二楚,“怎么才算心诚?”

    “这是半年的引子和膏方,你留点贴身的东西给我,就算心诚。”

    思南说着用眼角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

    祝杉想起身夺回自己的心爱之物,但是头重脚轻连水杯都拿不起来了。

    “你在骗我?!”祝杉第一次被这种趁火打劫的举动激怒了。

    越人架起祝杉,同时将那一堆膏方放进大包袱里,随后思南向他告别:“我让越人陪着你,就算是人质吧。”

    越人好像要进洞房似的开心,根本不像被人典当了后的委屈和恐惧。

    归途比来时更快,越人和祝杉密切配合了半年,曾师傅真的好利落了,善良的桃村村民集结在一起搞了个过街宴席,就在酒酣耳热的开心头上,越人已经趁着月色翻山越岭的踏上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