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8章这是谁佩的药
为了证实猜测，水若曦带着敏儿来到了兰园，看到了正在佛堂里礼佛的慕容雪，也看到了一大早冲着丫头们生气的大小姐。
没有吭声，水若曦一路来到了菊园。此刻，水俊贤早已起身，光着膀子正在院子里练功，而身边站的水若灵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招一式。
“若灵真早！”水若曦微笑着走到水若灵身边。
水若灵看上去是聚精会神，可等水若曦走近时候发现，她是走神得入迷，估计魂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若灵！”水若曦再次轻声地唤道。
这下水若灵总算是从神游中被扯了回来，看到姐姐站在身边，有些错愕地看看门口，又看看还在练功的水俊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脸红了，看来你这是神游到边疆了。”水若曦毫不客气地嘲笑着春心大动的水若灵，可若她知道跟平王的这段缘分却是在为将来的报仇而铺垫，也许她就会再也笑不出来了吧？
背负仇恨，利用最爱之人，这可是比任何事情都要残忍。水若曦同情地看着水若灵，心里多少有些内疚。
“姐姐，您怎么了？”水若灵抬头便是看到姐姐复杂的眼神，一双明亮地眼睛眨了眨好奇地看着。
水若曦换成一脸温柔的笑，拉住水若灵的手，口气平和地说道：“若有一天你真的嫁给了平王，姐姐希望你的好好照顾自己。”
“姐姐说什么？这……这都还没……”水若灵很想说八字只看到一撇，平王那么优秀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
水若曦看出若灵的心思，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突然想起昨晚在废墟，唐悠说过的一些话，眼神中显出更多的同情之色。
“姐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今儿看起来怎么魂不守舍的。”水若灵歪着脑袋看着姐姐的眼睛，她看上去好像对自己隐藏了什么？那种欲言又止虽然没在语言上表达出来，可眼神却已经泄露了心思。
四目相对，水若曦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若灵是个精明的姑娘，能从眼神看透内心。不敢撇过眼神，她用笑容掩饰着心思，故作淡定地回道：“也许是在御王府住的时间太长，昨晚的却没睡好。”
“那今晚姐姐睡的时候点一簇安神香就好了。”水若灵顺着姐姐的话答道，眼神依旧没有离开姐姐的目光。
水若曦点点头，将目光移向正在苦练的水俊贤身上。仔细看着他的一招一式，这一小段时间没见居然长进不少，想必这小子也废了不少时间和心思。看着他身上还有些没有愈合的伤疤，可见他也吃了不少苦头。
嗖嗖！
两招拉风的招式之后，水俊贤收功跑到两位姐姐身边，乐呵呵地问道：“二姐，若灵姐，你们看俊贤这功夫是不是有长进了？”
“的确是长进不少，俊贤也吃了不少苦头吧？”水若曦仔细地打量着俊贤，这孩子真是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呵呵！
水俊贤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低下头去，脸色还有些微微泛红，有几分小姑娘的腼腆。
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水俊贤那害羞的表情，水若曦和水若灵同时笑了起来。
笑过，水俊贤抬头看向两位姐姐开了口：“二姐不知，爹出门之前吩咐了布尔丹让他亲自教俊贤武功。”
“哦！”水若曦有些吃惊地看了一眼水若灵。
水若灵还真不知道这么件事，每次来此看到的只有蒙放，也不曾看到过布尔丹在此。
水俊贤想了想，突然想起若灵姐每次过来都是蒙放在此，便是又开口解释道：“若灵姐每次来看到的都是蒙护卫，那是因为布尔丹白天要看着院内的安全，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能过来教授俊贤武功。”
“俊贤，你比划一下布尔丹教的武功给姐姐开开眼界。”水若曦说着，眼珠子不停转悠，心里想到了什么，却是不敢确定。
“是！”水俊贤有力地应了一声，小跑到院子中间。
这院子已经布置成练武场，院子中间有块很大的空地，空地上放着十八班兵器，这都是供水俊贤习武之用。水俊贤从十八班兵器里挑选了一把长剑，扔掉剑鞘，他开始舞动起来。
嗖嗖！
剑法如行云流水，动作如轻飞鸿雁，步伐更是轻盈快速，安静的院子里只听到剑划过半空的声音。
这……
水若曦和水若灵对视一眼，有些难以想象地瞪大眼睛。
这进展也太快了点，只是一两个月的时间，水俊贤的进步简直就让人无法相信。水若曦觉得很奇怪，当初教授他武功的时候，也没看出他有任何特别的天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进展如此之快？
为什么？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她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就见蒙放正站在不远处认真地观看着，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满意。
“姐姐，这也太神奇了点吧？”水若灵眉头皱了皱，想着自己也不曾有这般天资，真是让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是啊！太神奇了。”水若曦的脸也皱了起来，目光从蒙放身上移到水俊贤身上，一时间无法想清楚某些事情。
可是，有一件事她可以确定，就是水易明已经预料出江湖上的变故，所以才会让布尔丹亲教授俊贤武功，为的就是应将来的不时之需。
水易明到底还知道什么？到底还瞒着自己什么？莫不是那上半部的兵书流放出来也跟他有关？
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她觉得头有些发疼垂下头去，等她抬头的时候，水俊贤已经把一套剑法熟练地舞了一次。收功，他高兴地再次跑向两位姐姐。
“不错！不错！俊贤果然是突飞猛进。”水若灵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机遇，便是开始套起了话：“姐姐很好奇，俊贤的功夫为何进步地这么快？”
水俊贤擦了擦脸上的汗，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不远处的蒙放走过来给两位行礼：“见过二小姐，见过若灵小姐。”
“呃……”水若曦被蒙放的声音带来现实，换上平时那副淡若清风的笑感激道：“真是幸苦蒙护卫和布尔丹总管了，俊贤这进步简直就是奇迹。不过，若曦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方法能让俊贤进步如此之快？”
“呃！”蒙放有些语塞地看了两位小姐，一时间没接下话来。
“蒙护卫是有那言之隐吗？”水若灵又追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相爷交代此事不得向外声张，若是二小姐和若灵小姐真想知道什么最好还是去问相爷。”蒙放不敢对水若曦隐瞒什么，反正这些迟早相爷会告诉她，只是自己不方便说罢了。
“原来如此！”听蒙放这么一说，水若曦自是不好继续多问，看了敏儿一眼吩咐道：“敏儿，我们上次带回的那些疗伤药一会拿些过来，习武固然重要，身子也很重要。”
“是！”敏儿乖巧地点点头。
正说着话，负责照顾水俊贤的霜儿端着一碗药从门口走了过来。走近一看，这药黑乎乎的一片，还有故意恶心的腥臭味。而，水俊贤则是接过药，仰头就将药灌入嘴里。
碗放回霜儿端的那个盘子，霜儿端着盘子就要离开，却被水若曦一个快手拿起了盘子上的碗。仔细地看看碗里还剩下的黑色黏糊药渣，稍微一凑近，被那股恶心的腥臭味熏得有些晕。
“姐姐！”水若灵伸手扶住往后退步的姐姐，好奇地拿过碗闻了闻，也被那股味道熏得难受。
“这是谁配的药？”水若曦声音有些低地问道。
“回二小姐，这是关姨娘配的药，说是能让少爷身子骨更加强壮。这药相爷已经看过，确定没问题。”蒙放知道二小姐是真心关心少爷，也不隐瞒其中内情。
水若曦和水若灵对视一眼，水若曦又开声问道：“那这些药材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都是关姨娘送过来的。”霜儿不解二小姐和若灵小姐脸上的表情，心里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碗。
水若曦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道该说关姨娘什么好了？
“姐姐是在担心什么？”水若灵一时间没想明白姐姐的担忧。
“这些药材的却是强身健体的上品，可里面的材料却是难得。难怪今儿早上看关姨娘气色并不好，原来她是把好东西都给了俊贤。”水若曦只觉水家对关姨娘的亏欠真是太多了，想不到这个傻女人为了成就水易明的成才之心，宁愿亏待自己的身体。
“你是说？”水若灵一听明白姐姐的意思，也被关姨娘的良苦用心所感动。
“什……什么意思？俊贤不太明白，还请姐姐们把话说清楚了。”水俊贤一下懵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两位姐姐，希望能听到一个解释。
蒙放则是看着碗里的药渣发呆，他虽然对药材不是特别了解，可是这药材中的腥臭味，可不是普通血燕能调出来的。他试探性地问过布尔丹，布尔丹也一直没确定之中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