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份暴露
“茵蒂克丝！”在路上奔跑着的上条，心里正在想象着各种各样的场景，比如，茵蒂克丝被那个高大的红发神父抓走，受尽各种各样的折磨；或者，自己的家在之前的火焰洗礼后，又被狂风卷的破破烂烂……总之，上条压根没有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毕竟作为一个被幸运之神抛弃的男人，名为上条的少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哎？不对，白井那个家伙不是还在吗？之前那个红毛看起来那么厉害，不是还是被他克的死死的？”谢天谢地，上条这个家伙总算想到了一些和主题有关的东西。
然而在上条赶到案发现场时，却看到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景象。
之前那个红发高大神父正在一旁无奈地抽着烟，作为一个配角这就暂且放在一边；重要的是，自己这一边的黑火，怀中抱着一个美丽的黑色长发女子，两个人浑身都是血，而他们的武器——腕刃与令刀就放在一旁。
“哎？白井，你又勾搭上了一个女孩子啊？”上条这个家伙完全没有“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思想，这也就注定了他的悲剧命运。
听到这句话的神裂瞬间满脸通红，这个时候的她也恢复了一些体力，赶紧从黑火的怀抱中跳了出来。而黑火则是有些不淡定，拜托，自己家的两个还在不远处呢，万一你这么一喧哗醋坛子又该倒了。
“喂，神裂，你之前的话等会儿再说，作为救了你的回报，能帮我痛揍一顿那个家伙吗？”
“愿意效劳。”
然后，上条当麻的悲剧命运就这么注定了。
十分钟后，黑火、神裂、红毛与被揍成猪头的上条回到了上条的宿舍，由于这次的战斗是在室外，上条的家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这也令他庆幸不已。而此时的茵蒂克丝，依旧是处于昏睡之中，没有丝毫要醒的样子。
“喂，红毛，你下的手还真重啊……”
“我本来是想直接让她睡到仪式结束，那样的话……”
“仪式？什么仪式？”上条同学此时又发挥了他勤学好问的品质，这也令一旁的黑火频频摇头，鬼知道自己的上司为什么要让自己来保护这个家伙。
“神裂，你继续刚才的话题吧……还有，上条，能不能拜托你做好饲主的责任？你的宠物为什么总要我来替你保护……”
“那么，我就再说一遍。”经过刚刚的闹剧，双方的关系也没有那么针锋相对了，于是神裂重新说起了刚刚的话题。
“你知道吗……我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个孩子……就会死去。我所属的组织名称，其实和那个孩子一样，都是英国清教的——‘必要之恶教会’。”神裂的几句话，就让上条愣在了原地，毕竟这里面每一条都堪称是大新闻。
“既然是一个教会……为什么要追杀茵蒂克丝？还有，你刚刚说的她会死是怎么回事？”上条刚要继续问下去，却被黑火轻轻按住了肩膀——“别吵，听她说下去。”
“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那
个孩子，有着‘完全记忆能力’，十万三千本魔道书，一般人看上一本就会发疯，可是那个孩子却能够不受影响……算了，和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总之，她的脑容量的百分之八十五以上都已经被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占据了，只有剩下的不到百分之十五可以维持机能……于是，为了保证她的性命，我们只有……”
“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要把她这一年的记忆消除掉……你们理解吗，如果不这么做，她就会死……你们知道吗，去年这个时候，和她在一起的，正是我和史提尔两人，那个时候，那个孩子哭泣着说绝对不要忘记我们，可是在消除记忆之后，我们却成为了她眼里想要抢夺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坏人……”这时候的神裂，仿佛要把一直以来的委屈都说出来，甚至戴上了哭腔，“所以，不论你们现在怎么对她好，在她被消除记忆之后，都会像我们一样，成为她的敌人。”
上条此时的脑袋已经被震惊占满了，然后，和眼前这个修女度过的日子就好像是过电影般飞逝而过——阳台上奇怪的相遇，自己的不幸导致第一次被咬头……这样的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居然会有这样悲剧的命运，并且……只能够拥有一年的记忆……
然而此时，黑火却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果然，在场的其他三个人立即就暴走了。
“我说你们……还真的是笨蛋呢，上条你更是一个笨蛋，上课的时候你是从来都没有听过吗？人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是分成很多地方的，其中有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还有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所以，无论记住了什么，哪怕是十万三千本书，甚至是十亿本都无妨，人的大脑是不可能被撑爆的……你上课的时候是都打瞌睡了吗？”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黑火接着说，“如果还不理解，那么我问问你，所谓百分之八十五的数字又是谁测出来的？很简单，你们的教会欺骗了你们。”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神裂反问道，不过她的眼神反而出卖了她。
“现在距离你们的那个消除记忆的仪式，还有多久？”
“你问这个干嘛？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吗？足够了，你应该有那种通讯灵装吧，问问你们那个大主教应该就可以了吧？”
听到这句话，神裂立即从牛仔裤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类似纸片的东西，默念了一串听不懂的咒语后，她走到了门外。没多久，神裂再度出现，脸上已经满是怒容。
“你说的没错……但是，虽然她承认了确实对茵蒂克丝的脑袋做了手脚，但是关于术式的地点，她说只想告诉你一个人。”随后，神裂把纸片递给了黑火。
“啊啦~大名鼎鼎的死神君，真是幸会啊~”黑火刚刚把纸片递到了耳旁，就从里面传来了一个腻得要命的声音。
然而此时这个声音在黑火的耳朵里面却仿佛一个惊雷
，原因很简单，他以前的身份暴露了。
“你是谁？究竟想做什么？”
“啊啦？不要这么紧张嘛~我的名字呢，是萝拉-斯图亚特，是‘必要之恶教会’的最大主教，至于目的……只是想告诉你作用在‘禁书目录’上的术式在哪里而已罢了~不过呢……可是有一个条件的啦~”
“有事情就快点说。”
“加入我们‘必要之恶教会’，这样既可以为你自己找一个保护伞，又能够获得情报，对你来说不是一举两得的吗？”
“你真的想好了？我可是被称为‘神都不允许存在的禁忌’，更是被罗马正教追杀，你们难道就不怕？”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黑火还是继续和萝拉虚与委蛇。
“本来我们英国清教和罗马正教关系就不好，再说你真的以为罗马正教那些人不知道你躲在学园都市？你太小瞧他们了，至于我当然也有自己的考虑，你‘死神’的名气，相对于我可是很有用处的，再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可以使用这么多的魔法吗？”
“为什么？”
“你不觉得，每次使用魔法时，自己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吗？其实，和‘禁书目录’一样，你的脑子里，也有不下于十万三千本的魔法书呢，不过我们都称呼它为‘杀戮法典’。”
“呵……‘杀戮法典’吗？这个名字我倒是喜欢，那么我就加入你们好了。”
其实黑火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毕竟亚雷斯塔给他的任务是“保护上条当麻”，而由于茵蒂克丝的关系，以后他肯定会和魔法侧的人起冲突，不如就在这里拿一个魔法师的名头，以后的事情也好办一点。
“嘻嘻……那么就这样喽~对了，禁书目录的那个术式，是在嘴巴里面哦~”
“切……”听到纸片里面不再发出任何声音，黑火有些郁闷地把它撇到了一旁，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弄得这么无奈。没有办法，毕竟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的地方一旦暴露绝对是一场腥风血雨，相对来说只能两其相害取其轻，再说，叶子那边的事情，也使得黑火没有办法拒绝。
“也罢，魔法师什么的，听起来也很是帅气呢……还有那个什么‘杀戮法典’，有时间去问问亚雷斯塔吧。”然后，黑火就走进了上条的屋子。
“其他的等下再说，”被三双眼睛发出的光照的有些生疼，黑火只能采取单刀直入的方法，“那个术式，在嘴里，用上条的右手，或者我的能力应该都可以消除，那么……”
“让我来吧。”正在黑火打算采取进一步的动作之前，上条却拦住了他。
“嗯？”
“这件事情，白井你已经被牵扯的太多了。再说，我这个茵蒂克丝的‘饲主’，有时候也该尽点责任呢……”
“呵呵，上条，你真的以为我只是被牵扯进来的吗，现在的我，可是已经在漩涡的正中了啊……你真的是一个烂好人呢……”看着上条的诚恳表情，黑火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