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的白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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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四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今天是清明三天小长假的第一天,小雨中,路上自然多了扫墓祭祖的人群,他们拿着供品、挂纸行色匆匆庄严肃穆,我突然想起唐代诗人杜牧的诗《清明》 :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节,学校也放假三天。九点过后,来悼丧的人又多了起来,不同的是今天老师学生来的多,思秋的同班同学一群群地结伴而来。这可苦了穿着白色素衣,戴着白色帽子,腰间扎着麻绳,分成两排头着地跪拜的人们,这些人个个五体投地,直到五十多个人的最后一个走完,才可以把这些带孝的人一个个扶起来作暂时的休息。

同学们带来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鲜花。他们把手中的一束束鲜花摆放在思秋的四周,转眼间思秋再次被淹没在五彩斑斓鲜花的海洋中。

万紫千红的杜鹃花是山上采的,绿绿的叶子还带有晶莹的露珠。姹紫嫣红的玫瑰花大都是自家门前种的,肥沃的土地使玫瑰花长得硕大温馨。那残留爬墙痕迹的紫罗兰色的三角梅,洁白的李花梨花,粉红的桃花,淡粉红的梅花,紫红的海棠花、马兰花……有这些芳香扑鼻的鲜花相伴,相信思秋也会沁人心脾,感激涕零。

来者当中哭得最伤心的是吕老师和思秋的结拜姐妹——文君和梅梅,其伤心程度如丧考妣。

这里还要提及两位很重要的来宾,李白然和高丽。

李白然是亲自骑摩托车来的。此时的她跟当时要跳楼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她比原来白了胖了红润了许多。穿着一身跟我一模一样的黑灰色西服,显得严肃庄严。见到我时根本不顾场合,直接拥抱过来亲着我的脸,眼泪汪汪地劝说:“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呀,短短几天,你都瘦成骨包皮了,我好心痛

。”

我很快用纸巾擦去泪痕坚强地说:“妹,谢谢你关心,哥没事。我的同事都叫我‘钢铁战士’,我不会随便倒下的。你的事近来如何?说来听听。”

她感动着热泪说:“要说谢,我还谢你呢,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上次通过你的报道,我的事在社会各方面引起强烈反响,短短几天时间里,许多人不计名利捐款捐物,钱每天像雪片一样飞来。更令人鼓舞的是北京、上海有两家医院,愿意免一切费用接受我孩子的治疗。我真的好感动,我们这个社会的人真好。”

“那就好。你男人的近况呢?”我欣慰关切地问。

“真谢天谢地,他的脑只受了点轻伤,现已无大碍。小车肇事者迫于良心的遣责,已向当地公安机关自动投案,不久便会开庭审理此案。”

看得出她大快人心的样子。

“等我把事办完了,我们还到医院的九楼的阳台……”我看着她的眼睛讽刺说。

“你都是我的哥了,还来取笑我。”说完两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了我的胸脯上。

我暗想: 她的拳很轻,我真希望她的拳重一点。

她突然收起了笑容,附耳说:“哥,近来有件事让我很烦,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开起了玩笑说:“我知道了。莫非你爱上了我,又恨我是个铁石心肠的正人君子,所以就心烦意乱。”

她竟然弹着我的脑瓜,风情万种地说:“哥,你想得美,你是个木头,我才不爱你呢。”

我故意逗她说:“如果我爱上你了,你看怎么办呢?”

她妩媚地甜笑说:“无可奉过。”她的脸像张红纸,这是我看过的除思秋之外,最美最甜的笑靥。

我言归正传地说:“好了,不开玩笑了。是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

她拉下脸说:

“有一位煤老板,天天给我打电话,说的话有时很那个……”

我知道她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因为她的眼神告诉了我。

我警觉地问:“他是什么人物,怎么能突然和你打电话,他又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呢?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

她低下头咕哝说:“人家给我捐了不少的款,要我的手机号,我不可能吝啬得连个手机号都不给他吧。谁知他会是那种人。”

我对她说的“是那种人”很**,于是我问:“你说的他是那种人,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煞白,羞愧地说:“他说…他说…他说他愿意出好多的钱包养我……”

可以看出来,她花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来。她能把如此的秘事告诉我,足可证明她是个好女人。时下好多女人为了一点金钱,不惜肉体,心甘情愿出买了自己的灵魂。这是一种多么鲜明的对比呀。

我又问道:“你没有跟老公说起这事吗?”

她嘴一奴说:“没有,我只能跟你说。”

我一掳袖子,说:“看来你没有看错人。好吧,把他交给我,我有办法对付他,这些人别看有点臭钱,都是大老粗,他们最怕文人。只要我把他在网上一暴光,说不定就有人去查他,也许他就是一个偷税漏税的人,或许是一个黑煤窑的老板。”

她想说声谢谢。可是来不及说,黄医生走了过来跟她招了手。

“黄医生,你咋来的,开车来的吧,早知我坐你的车来。”李白然把我冷在一边,只对我一个飞吻,笑容满面地边说边过去与他握手交谈。

黄医生的人缘很好,他是一个最正直的医生,我曾经给过他红包,被他当场退回来。当时我还误认为里面的钱太少,又慌慌张张地往信封加了几张“红大头”结果还被他上了一课,骂我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