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的白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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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七章 血染的白书包



时间到了第八天,思秋的情况依旧,生命特征全无,生命力却非常旺盛,也就是说她的心跳还很激烈,这使得医生和我们家属束手无策。

对于思秋目前的情况,我虽冥思苦想,真的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尽管用了电脑里最先进的百度查询,想从中找到有用的一点答案,依然一无所获,空空如也。

难道她真的不甘心就这样离去?或许还有什么其它的牵挂?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了呀。为此事,我都瘦了二十多斤,原来真的是帅哥,现在变成了“蟀”哥,蟀成骨头一把了。

难道她由爱生恨在记仇我不成?果真这样,我宁愿陪你去呀,有仙女相伴还求之不得呢。如果在天堂里有一个好女儿服侍我,何乐而不为呢?

难道她还思念学校的某个同学?这就难办了,我总不能叫全校几百的学生来呀。就是校长也没有权利呀。

难道她……

昨天傍晚,当一轮圆盘似的夕阳收敛了孩子般的脸笑时,就起了恶风,一股从西伯利亚刮来的冷空气影响了我国大部分地区。天快放亮时,这里突然飘起了大雪到暴雪,直到中午饭后才小了一点。放眼看去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公路边挺拔的白杨树,被沉甸甸的白雪压得挣扎摇摆,稍老弱病残的则被压弯了腰,或拦腰被折断。麦田里尺把高

的麦苗已见不到了往日绿油油的色彩,最多还露出一点尖尖在苟延残喘,还来不极破土的花生在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推开了半片的窗户,狂风在室外肆虐,发出一阵阵哀鸣,雪一团一团地向窗内扑来,像发疯一样地敲打着窗棂。一股寒风潇潇袭来,把我的衣领吹斜,我倒吸了一口寒气。虽然我是南方人,难得遇见大雪,雪景也确实很美很有诗意,此时我的心全然没半点的惬意,相反是无穷的苦涩与无奈。

即使再冷的天,还有不少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美女,袒胸露乳地映入我的眼帘,她们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戏耍着。要是往日,我看到漂亮的女人眼睛就好像长在眉头上一样,不过此时就是有再好的风景,我也无心和无暇顾及。

我任凛冽的寒风疯狂吹打,不是想用它来惩罚自己,只是想让自己的思绪重新开辟一条新的方向。

又一阵狂风夹带雨雪向我猛扑过来直冲脑门,好似一盆冰水从天而降,顿时头脑好像被千年雪水洗过。

“噢,有了!,一拍大腿惊叫起来,我若有所思。

……

记忆回到了我救思秋的情景:

我快速如飞地走到悬崖底下,看到漂亮的思秋瞬间变成了血肉横飞的丑八怪,她蜷缩在那里浑身抽搐,真惨不忍睹。当我

轻轻抱起她时,她已经昏迷不醒、奄奄一息,口中断断续续地念叨:“shu…shu…” “shu…shu…”

我顾不了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思秋,我的脸轻轻地贴在她的额头上。亲切地问道:“思秋,你怎么了?”“小妹,你给我说句话呀。” 还是听到她口中断断续续地念叨:“shu…shu…” “shu…shu…”的声音 。

记忆再次回到了外婆来医院时的情景:

思秋被外婆逗乐了,美丽的瓜子脸突然桃红了一阵子,眉毛稍稍松弛起来,眼皮微微眨了一下,能听到思秋微乎其微的声音:“shu…shu…” “shu…shu…”

思秋几次醒过程来时的第一句话是“shu…shu…”那不是叫我叔吗?

不对呀,她从来没叫过我叔,她的脑细胞质里根本就没有储存叔这个因子,又怎能反复地放映叔这个映像呢?

“shu…shu…shu…shu…”这个简单的汉语拼音,在我的脑海进行了千万次的搏击,最后汇集成了二个字。

“书包!”一个她把它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书包,一个血染的白书包。

一个血淋淋的书包,我不堪回首。多年以后我成了恐书包症,每忆之,便泪流满面,痛苦至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