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的白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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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六章 打开房门当场捉奸



山村的月光皎洁而美丽,透过玻璃窗曲曲折折洒落在枕头上,把我的香梦照亮,让温馨和幸福撒满整个晚上。

一周的工作真累,上山填图像被雪封山的老虎寻食满山跑。下煤硐搞地层编录,不但又黑又脏,而且那陡立的三百多米的人行下山,会直接让你胆战心惊,止步不前。都是野外活早去晚归的,繁重的工作压力总能让人失去性欲和生活所应有的色彩。一觉醒来,能倾听到窗外露滴洒落的声音。天空已经放亮,早霞的万道金丝光束照着窗棂,曲曲折折地洒落进来。还好今天是星期六,可以睡个懒觉了,我揉揉腰,眼皮还好重,连打了几个呵欠,不多时,我又重新进入了梦乡。

“笃…笃…笃”,有人急促地敲门,随之甜甜的声音送了进来:“开门呀,干爹。”

我听得千真万确,是干女儿的声音。我的心陡然地紧了一下,这么早急促地敲门难道有什么不测?我一滑碌爬了起来想去开门,手刚触到门闩才暗叫不好,由于心急忙于去开门自己还穿着裤衩呢,而且早上刚醒过来的男人某个阴暗的角落多半都很丢人现眼。我低头一看脸红了起来,下面竟然支起高高的帐篷。

我回答说:“来了,来了。”

一边退回床头柜拿长裤,一边还拭着眼屎。我飞快地穿衣服,快得有些潦草,老实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潦草胡乱地穿戴过。

思秋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虚一步实一步地走进来,脸被吓得变了色,词不达意地说,“干爹,不好了,你那台钻机的工人和房东的老公打架了。”

我大惊失色地说:“有这事?今天是星期六又不要读书,这么早你怎么知道的?”

思秋的手抵住‘扑扑’乱跳的胸口回答说:“我一直都这么早起来早读呀,刚走到阳台看到那边吵嘴得很厉害,我便下去看个研究,他们双方都拿着雪白的菜刀箭拔怒张的,双方的刀都舞得像车轮一样转,我看都要捅到对方的肉了,吓死我了,我的胆都要破了。”

我脱口而出:“肯定又是‘兔子’,真是多事之人,不是看在他干活实在是一个神力无比的好手时,真会一脚把他踹到十万八千里远。说他神力毫不夸张,封钻孔用的一包一百斤的水泥,其他人每人一包扛着走,他是一边腋下一包提着二包走。到目前为止,除他之外没有人能抬起三百多斤重的泥浆泵。”

话虽如此,我还是三步拼成二步快速地向那里走去。

这里已经围绕了许久来看热闹的人,我拔开人群看着他俩虎视眈眈和非要鱼死网破的样子,挽袖子掳胳膊的就要动手。我吐着暴怒眼

神的眼睛对他俩大喝一声:“干吗!都给我住手,要不然后果自负!”

我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一股致命的冷意。他俩一惊,看到我这个祖传的点穴高手又是领导出面来解决问题都止了手。他们心里清楚,我横在他们中间没点他们的死穴,已经给足面子了,要不然早就变成俩个木头人立在那里了,只见他们手里两把明晃晃雪白的菜刀慢慢地垂了下去。

我还特意瞪了“兔子”一眼,本想再当众训他一顿,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只是见他的脸上显出自惭的颜色,我立时煞嘴了。

他们两个都是干重力活的,从隆起的胸肌和粗壮有力的臂膀看,如果真打起来,必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仗。如果这是拍电影那该多好,他们现场表演得多真,没有半点的掩饰,这样的票房不高才见鬼呢,我暗暗地想。好在思秋告诉得快,不是我极时赶到,非出人命不可,到时就难收场了。

要和房东打架的对手绰号叫“兔子”我知道他是一个专吃‘窝边草’惹是生非的人,他跟房东老婆的风流韵事其它人早有耳闻。尽管有些私事是不好管的,但我在私下里多次有提醒和警告他,可恶的是,他全把我的良药苦口当耳边风。我能怎么样呢?他也是一个二十多年工龄的正式工,只凭生活上有点作风问题能对他‘用武’吗?再说,要招一个好工人是件容易的事吗?打钻不单是一种技术活,也是一项非常艰苦的事,也有不少的人没来几天,由于吃不了苦偷偷跑掉的。前几天,来了位东北大汉,手臂左刺龙右刺虎的,像个干活的粗人。可是,没干二天大夜班就倒下了,后来就没有了他的踪影。

要说干活,“兔子”真的是没说的。不过,我总觉得他少了一根弦,有时我觉得他真像河里的石头又滑又硬,任你怎么冲刷都无动于衷。

我毫不客气对房东说:“你先去休息,回去好好地对老婆进行教育,但不要动手打她。我的职工由我来处理,把事情搞清楚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没点头却默许了,显然这是敢怒而不敢言。他愤怒地瞪了“兔子”一眼,变幻的表情令我为之惊奇。他把刀狠狠地往“兔子”前面扔,刀插入泥土很深,刀光照亮了许多人的脸,刀柄在风中孤独地摇晃。然后气势汹汹地像要打人的样子向老婆那边走去。

我很快把事情搞清楚了。原来“兔子”和房东老婆只住一墙之隔早有私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有私通,只是房东在煤矿三班倒被蒙在鼓里。今天早上六点,上白班的房东骑摩托车向二十多公里的煤矿走去,走到半路多点因公路塌方又折回家想

换个鞋子,抄山路步行拐过去,结果打开房门当场捉奸。后来就有了双方拿刀要拚杀的场面。

不久后,我找到房东说:“我把事情搞清楚了,首先我要对我的职工进行严重处罚,是开除他还是重罚他,还需等上级领导研究下文决定,他狗眼不识泰山,不识抬举。我也有错,管理机制不到位,向你道歉,说完我点了一下头表示歉意。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我不一定能满足你的要求,但我会尽力而为,酌情处理。”

他眼眸一冷,随即隐蔽,强作笑容说:“肖工程师你德高望重,有你出面我无话好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给我滚得越远越好,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我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原以为房东会狮子大开口,要赔偿精神损失费一万八千的。钻工的工资是不高的,也是血汗钱,如果真要“兔子” 赔偿精神损失费一万八千的,届时工作就不好做了。想不到房东竟然是个汉子,一分钱都没要。

我被他的大度所敬佩,几乎用向他保证的口气说:“谢谢你的大度和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已经安排调他到其它钻机去了,还要重重地处罚他。晚上我做东,在最高档的五星级‘好望角酒楼’请你们夫妻俩,也算压压惊,赔个不是,你们务必赏脸……。这瓶酒和一条烟是从老家带来的,我一直都啥不得吃,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东西我早准备好了,我把东西塞了过去。

脸红耳赤的他把东西推了回来说:“我不敢要,也担当不起。谢谢你看得起我们,我万分感动。烟和酒是你的最爱,千里迢迢带来的还是留给自己享受吧。你平时对我们一家人都很好,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就是一个:‘你给我一分钟,我会回报你一个世界’的人。肖总,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到时我送你二十斤自产的薄皮核桃。他指着屋檐后的菜地说:“这核桃树是十多年前,一位农科所的顾所长住我家时,试验核桃树与樱桃树的嫁接,结果十几棵中只有两棵树嫁接成功。他又展开手掌里的核桃说,这是核桃与樱桃嫁接的产物,肉质又香又甜,这核桃只有我家才有。要是在古代,这样的核桃肯定要进贡给皇宫,让皇母娘娘及嫔妃们享用。相当珍贵,你一定不要推托哟,推托了是我的耻辱,我会终生难受。”

我本想再客气说点什么,却被他打断了。他说:“肖总,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心已决,到时能收下我的核桃,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既如此,话已到这份上,我再说就是多余。只感觉我的眼里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干女儿急匆匆地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