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什么！五人制全国赛省内预选赛？”
“我们已经错过了。”队长沮丧地说。
“可是有这样的比赛开始，我们怎么不知道呢？”常健十分不解。
“这也是我想问上级的问题，”李义连回答，“直到我主动去问关于大赛的事儿，才知道……我也许该早些问才对，这是队长的责任……吧。”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有全国赛的？五人制比赛，我们之前以为只是我们学校在办……”苏世代表大家发出了疑问。
“鲁阳啊……他的学校，也在积极地发展着五人制足球运动呢。”他们学校参加了。
是鲁阳啊……他也理所应当校队了吧，踢过五人制，本身他也拥有好的球技。可是，此番自己学校没有参加预选，意味着自己再无机会。体味一回和好友同场对抗的感觉了么？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走来的是堂堂的体育部部长林风岚！依旧高昂着头，盛气凌人，令人不爽，常健嘟哝。“不试试学生组织的力量？”
“你……可不要乱来。”
“哎呀，被当成夏日一般的粗人了啊，”风岚插腰，一个不屑于顾的笑，“所谓‘大人’们的把戏……不用点非正规的作法，破不了。”
“哎，不是说好不要老是用这种语气说话吗？”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声精神饱满器宇不凡的——女声。
“谁答应过你了！”
“我既然来了，我的话你不管如何都是无条件默认的，你永远也推翻不了。”
“……哼。”
“真不好意思哈，给大家添麻烦了，我现在带他走。”没等众位好好看清这位中性打扮的女生的面容，连名字都没知晓，就只见风岚被她强拉走了。
“你叔叔找我……？”
“对呀，快！我叔叔脾气可不好。”
好不容易等他们走远了，刘锡一帮人终于爆笑出来，“风岚他女朋友？哈哈……”“克星来喽……”“看他还怎么拽，这下有意思了，哈哈……”
笑归笑，预选赛的事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嗯……”也许李义连高中知识武装的脑袋不足用了。
“……也许需要问一下罗教练……”常健说。
“什么？那个女生你认识吗？”刘锡的表情如同见到月球爆炸般。刘锡心想，怎么苏世又和林风岚抢起女人来了？此女是素食旧相好？
“喂，想什么呢？我只是对那个女的，她给我的那种感觉，有点熟悉。”刘锡又想了：熟悉？无非就是性格语气作风像某蓝姓女子么。
苏世：“这次我可知道了，你是在想‘熟悉’是因为蓝心芸吧？！”
刘锡冒汗：“你怎么知道的？我表现很明显吗？那我在小琴面前可得……”
“怎么知道的姑且不管，叶琴那个是你家事我先不理（刘：你敢乱插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你这么说，难以不让人产生联想，刘锡和常健露出半月眼，邪恶地想道。时候不早了，三人便就此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将近中午，常健总算能鼓起勇气，给罗教练打了一通电话。
“喂，你是哪位？”
“呃……我是高一……啊不高二①班的常健……”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常健又语塞了，不知如何发问是好，担心问完了被责备不务正业，还担心罗教练含糊其辞，让谈话无法进行下去。
但是，既然都打通了……好！“我想问问那省内五人制足球选拔赛……”
“嗯，先前李义连也问过我了。我之前也被蒙在鼓里。有这样的事，我们领导层居然不知道，现在正在调查原因和补救。”
“啊！补救！真的吗？”
“嗯，可是……我们也许正处在……一个不利局面上，形势正向对我们更加不利的方向发展。”
“啊？罗教练，你的意思是？”
“噢……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是大人的事情……”
常健是带着不快情绪挂掉电话的，“什么大人的事——分明还把我们当孩子看……还有那些弦外之音，令人在意啊。”得到的这些讯息，让“补救”这个消息显得毫无可喜的价值可言。
“哼哼……”
“部长，你在笑什么？”
“……不觉得今天要发生的事情，那个氛围很契合这个阴沉的天气吗？狂雷骤雨露出了端倪，冷酷的心肠附和上了冰冷的北风……”
“？”
“算了……不说这么多了。你应该看到了吧，那帮机械冷面的老师们，往行政楼去了……目标一定是……”
“看来，我们的诱计成功了？”
“一举两得，既创造了行动的机会，还锁定了内部的spy……”
然后，林风岚振臂一呼道：“是男子汉的跟我出来！兄弟们！开始干活！”
众齐声响应，如乌云般翻涌而出……
“他们？这是要干嘛呀？”卫安邦问。此时刘常苏卫倚在三楼的望台上向下看，显眼的“乌云阵”立即引起了他们注意。
“这……是体育部的吧？不对，也有好多其它部门的。”苏世眼力好，一下就认出许多各部门的熟脸。
“体育部现在在学生会中，俨然成了龙头老大，现在他们的势力大得惊人，几乎要凌驾于学生会之上……”常健说道。
“对了！在他们前面，是不是那个陈进去了？”
“呃……对，一同前行的还有……”
“她的‘盟友’，立场相同的xx等人，对不对？”
“嗯，小锡你怎么……喂！小锡你要跑到哪里去？”刚回答完“嗯”，只听见急促的跑步声，刘锡狂奔而出。
“他们动真格的！那天，他们问我要不要参加……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大事不妙！……”刘锡跑着，脑海里浮出的危机感让他越发紧张不安。
苏世和常健也连忙跟上，只留下卫安邦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校长室外。
“你们这是！”辛老师望着一拥而上的学生们，大吃一惊，随后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这帮学生真是没纪律，跑上来干什么。“别打扰老师们的工作！”
“我们和校长商定好要面谈的！”人群中一人抢先答道，其它人于是也跟着附和起来。
学生们的意思，传达给了胡校长。胡校长又一次吃了一惊，刹那间，他不知所然，云里雾里，但很快，他又明白了过来……
“可恶，恶人先告状吗……”林风岚心里想。他刚
一进去，看见陈老师等已先一步，站在了校长身旁，而校长，已和其它老师们一样严肃愤怒的表情。
“你们头头给我留下，其它人别进来，给我在外面等！”
众皆退下，唯风岚和另一骨干袁亮留了下来。
“好了！胡校长！按照约定，我来了！您该问的，问；我也有该说的话，要说！”林风岚一上来居然双手拍案，袁亮吓得魂飞了大半，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胡校长耸耸肩，俨然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约定？我可不记得有和你……”
“错了，胡校长。我也没说，我们按照的约定，是我和您的……”风岚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地笑着，“这个约定——在场的陈老师清楚，不是么？”
“你这学生，什么口气！”陈老师有点失态，她拼命地去平静自己的心慌，“我们几个主任，老师是要和校长会面来着，那又怎样？”
“不不不，陈老师，我说过，我也未曾说今天要与你们会面。”
什么！情报有误吗！？风岚大吃一惊，这……怎么会……
“可是胡校长，您明明……”
但无论怎样，既然人到齐了，不管会面的预约是真是假——今天要说的话必须说了！
“不……不管怎样！”风岚被意外情况搅得有些乱了阵脚，“有件事我必须当着你们面问清楚！”
“申请退出大赛，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
一阵沉默，气氛冷得吓人。
陈老师首先打破了沉默——
“大赛？你指的是？”
“陈老师，其实你是知道的，别装……真不知道的人，在我说完之后会马上提问的……”风岚似乎又重新恢复了些许自信，“好大胆子，居然敢对校长瞒报消息，擅自以校长名义申请退赛！”
胡校长的脸立即变了颜色，“陈老师，这是真的吗！”
陈老师：“我……”
“依我来看，一直热烈支持参赛的胡校长，突然一声不吭让学校退出，一定是出了问题，所以今天，我才想借这个机会，当面质问！”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那你说，证据呢！”陈老师已经气得不行了，她几近要吼出来。
“不要逼我拿出来！我已经查出了组委会的电话号码，打去问的话……脸可就丢到外面去了！”
“够了风岚！”
是谁？身后，是谁闯了进来？
刘锡！刘锡已经顾不得自己气喘吁吁，开始一个一个鞠躬道歉，“校长，老师们，对不起，我代表体育部，为……”
“刘锡，你干什么！停下！”风岚忙去制止。
“没能阻止事情发生，身为副部长的我很惭愧……”
“刘锡你……有完没完。轮不到你道歉！”
“刘锡……这孩子……”胡校长禁不住叹了口气，他对刘锡说道：“你为什么要道歉呢，你本没有任何责任，你也没有责任去为他们道歉。”
“可是我……”
“小锡……”一同赶来的苏世、常健在刘锡身后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神中尽是迷茫和神伤。
“风岚……你……怎么可以这样？再怎么说他们是长辈啊……他们有自己的考虑，而且，一定是对的……”
“刘锡！你再怎么说也没有用的！”接着，风岚转面向老师们，“我这比赛，我是一定要参加的！我踢定了！我决不会放弃！”
走！
体育部众终于散开走了，而林风岚，头也不回的，留下一个怨愤的背影，消失在部众之中……
“小锡……”苏常迎了上去。“这样好吗？小锡你这么做……”“可说到底，你也不能这样，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揽……”
刘锡没有作答，一直低着头，低着头，眼睛几乎要望穿地面。
“走吧，”常健说，“回去再慢慢说吧。校长，还有各位老师，再见。”苏常搀扶着刘锡，渐渐远去……
“我想，你们也该走了吧？”胡校长转身对众老师，“没有要说的事了吧？”
“哦……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再见。”老师见校长没有继续谈话的意愿，只好作罢，道了别，撤出了办公室。
“真的……这太胡闹了！”辛老师盯着那一个个离开的背影，不满地说道，“居然叫板到校长办公室来了！”
“那个……辛老师，能帮我泡杯茶消消气吗？谢谢了。”胡校长话虽如此，脸上却显现出波澜不惊岿然不动的镇定。辛老师嘀咕着“老胡怎么就受得了这种气”，去开水房泡茶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罗教练和校长两人了。“果然被我猜中了么？老胡……你的表现那么不寻常，你……”
“哈哈哈……老罗，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所以我想消消气……”说着，胡校长玩笑般的眼神瞄了瞄出门右拐的开水房方向。
“那么，真的有……秘密？”
“是啊，是那个叫刘锡的孩子……”
“刘锡？”
“嗯，若不是前些天他突然跑过来，把所知道的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可就不能那么镇定地应付今天的事情了。”
“所以，校长希望各位，给兴邦中学一次重新参赛的机会……这就是胡校长的意思。”画面迅速转向了两天后的组委临时会议所，罗教练作为兴邦中学代表队的代表，向赛会提出了补赛申请。可发言一结束，立即引来了众人尤其是已完成预选赛的同区对手的代表的不满。
“怎么能这样呢？”
“出尔反尔啊！”
“真是的，还大赛的早期倡导者呢，兴邦搞什么鬼！”
“随随便便退出，又随随便便回来，要赛程怎么排啊？”
“要那些已经出线和没出线的重踢一回吗？乱来！”
会议的肃静气氛已然被不绝于耳的批评责怪声和嘈杂散乱的议论声打破了。罗教练瞬间感到一顿强大的力量压了过来，让他抬不起头，坐立不安……
“依我看，先让会议休息10分钟。等你们说完了再开！”郑老瞪着眼睛，抬高了音量，众人立即感到不妙了，纷纷致歉说，“对不起啊郑老我们这就安静下来继续开会。”
“算了，先休会，你们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我也是。休会！”
郑老把一脸愁态的罗教练叫了出来。“怎么，”郑老没有捕捉到罗教练脸上一丝的希望的显现，“要放弃了？这可不行呀罗老师。”
“……”
“你就这么回去了，胡校长岂不是很失望？况且，你怎么忍心去面对那帮孩子对你期待的表情？”
“郑老，难道你都？”
“哈哈，那帮孩子真是不一般……尽管你们全力封锁消息，不过，这可瞒不过我。他们不参赛，那就可惜了。他们可
是我碰到过的最有天赋的可雕之才了。”
“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就要到了，”郑老看了看表说，最后，他拍了拍罗教练的肩膀，“放心吧，尽管提出你的想法，你会全力支持你的。”
会议重新开始。
“你依然坚持……那么我们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比如赛程怎么办？暑假已经过去大半，那么你做好连赛数天的准备了？还有，你如果直接与出线队比赛，胜者出线，那么对其他队来说不是不公平吗？”同省的重点侨归中学的代表队罗教练的方案一次又一次发难道。
看来自己的方案……仓促中准备的，确实纰漏不少，也存在不合理之处。但自己是不会放弃的。罗教练对自己说。
“公平起见，我看——你们就挨个跟同省的所有参加预选的队伍比一次不就行了！”兴邦中学强力竞争对手——新城中学的代表拍案而起，“谁叫你们退出，现在来晚了，你们只能拣坏果子吃！”
“你！……”本来建了死敌新城的人就来气，现在对方咄咄逼人，更让人怒火中烧！罗教练正欲说，谁知侨归中学代表又发言道：“出线的队理应最强，你兴邦队若只是赢了出线队，之前被淘汰的队怕是不服气吧？所以……”
“全胜！你们不单要和同省所有预选队比赛，而且必须都取胜！怎么样？”
“可恶！不可能！欺人太甚！”
“罗老师，冷静！”一旁的郑老及时阻止了罗教练，“你想想，同省预选队并不多，只有三支不是吗？”
“可是时间……暑假只剩5天……还有全胜……”
“罗教练，是吧？你们兴邦提出参选补赛的申请，这本身就是在制造麻烦与错误，而你们既然硬要回来，就早该做好领取惩罚的思想觉悟了……”新城代表如是说，居然说得理所应当，理直气壮，“不接受惩罚也可，那你们球队参赛资格的重新申请一事就算了。”
不，参加预选的资格认证，今天必须拿下，否则回去后的我不能面对任何人！可，真的可以吗？如此高强度的连赛，还必须全胜……
他看了看郑老，而郑老给他的是一个坚毅肯定的眼神——是么？郑老，你也愿意相信那帮孩子是吗……
“好！我接受你们的要求！”
“不……不对，队长你还没回答……”
“够了！我说准备就快准备！下午有比赛！”
临时会议散会后的第二天。
“为什么，会这么快？好紧迫的感觉……”刘锡听到消息，全身肌肉一下子紧张得不行，当然，更多的是存在于大脑中的疑问。
“那我来说吧——就目前所知，昨天罗教练去提出申请预选赛补赛。通过了，但比赛必须在剩下的这四天完成！一共有三场要打啊！所以……”常健用一种极快的语气说着，仿佛他本人也变成了急匆匆忙碌着的队长。
“喂，我说小健，你在干什么啊，话声时大时小，还有东西搬动碰撞的声音。”
“拜托……难道队长忘跟你说？下午3点30我们要客场作战，坐车去明州中学踢比赛！这都几点了，挂了，8。”
“啊，喂喂……挂了。”刘锡这才要开始收拾……不对，这点儿先去吃饭！惊呼而去……
然而，还是有许多疑问啊……苏世想着，拿着小包赶赴集合点，13点28分，再过一会，就得出发，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到达那个比兴邦体育馆要烂得多的比赛场地。而他们集训一次的时间都没！连入选的人都有谁都不清楚，都还没来得及欣喜于自己有幸代表兴邦出战……一切都太赶了。
“总算全员到齐了！”罗教练点完名后，长舒了口气，“我还担心通知太过突然，你们会来不了……好了，我们即刻出发！”
苏世看了看入选者们，出了刘常……嗯，那帮人不在啊？不过也是啊……就要开学了，原先那帮高三牛人们现在应该都向各自大学所在地奔去了吧……真可惜，若能早点参赛，他们还能踢这最后的几场球，那样的经历作为纪念再完满不过了……
而现在，舞台真真正正，交给了我们自己！
不管斗志是否都已经燃烧起来，少年们都已经颠簸在租借的公交车上。他们甚至都不大清楚自己的队友都有谁，比赛，for兴邦，就已不远了。
近两个小时之后，到了。在金老师（另一个体育老师）带领下，一行人走过一条条陌生而不乏淡雅气息的行道。校园里很清静，毕竟还在放假之中。光鲜亮丽的建筑物不比兴邦多，但因为随处可见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还有那蝉鸣和鸟语索绕于耳，以及那刘静校园花园弯曲的小泾，让人感到别番的观游赏玩上的满足。这，就是明州中学。
大家伙们停下了脚步——在运动场前——有些失望。没错，这一次的舞台是露天的，不说那些在一片绿地中一块块惹人讨厌的秃地皮，连边线都还没拿边线白粉末铺好，工人们还在赶工铺制……
“刘锡，也怪不得他们呢……前些天这儿下过大雨呢。”
“阿碉！你怎么在这？！”大家都惊讶地看着陈警身。“哈哈，我来给邦邦和大家加油啊！反正我家离这近……就算不近也会想办法来的啊！”
“那阿碉你咋知道这下过大雨呢？我们城区可没记得下过大雨啊。”
“2小时车程，云层天气状况不同很正常啊。我是见那儿不常有人走的地儿有个陷进去的脚印，貌似形成不久。下雨地湿易陷嘛，于是乎，原本早已铺撒好的白线因雨水冲刷而只好重铺，草皮根被水淹加上人的践踏，不少草皮被破坏以至露出地皮……当然，我以为球场中大多数**地皮是长期疏于管理造成的……”
“真厉害！观察分析得真仔细！”常健他们不由得发出了钦佩的赞叹声。
“那是那是！”卫安邦兴奋地“掐”着陈警身的肩膀笑着说，“受伤那会儿，给他送诸如福尔摩斯的推理小说看，他一看就入迷了，看完了又拜托我再借。出了院还是看……阿碉怎么说也该练起来了吧，那个推理……”
“哈哈，是这样啊。”金老师呵呵一笑，接着，他说道，“那么我也推理下喽？我想，你会来，还有一个原因是……”
“喂！金老师！现在不是聊闲话的时候吧！”
所有人顺着这声非凡气势的质问看过去，只见那个人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金老师这边看，双手交叉胸前，挺直地站在跑道上。段政隆！
“啊……！对！同学们快热身，先绕跑一圈！比赛可是三十分钟后开始！”金老师先是夸张大笑了笑，然后又端正了下表情，开始一本正经地带队训练。
“……对吧？”金老师招呼完队员们，不忘对阿碉言语了下自己的推理答案。“答对了……”露出半月眼的阿碉心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