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杀人不是他的本意
阿翁正在组织大家一起和巫婆祈祷，小貉悴不及防的冲了进来。他把头上的死豹子用力抛向人群后，就用手扼住阿翁的脖子，片刻之间就扼断了阿翁脖子上的软骨，然后他把死了的阿翁丢弃到一边，又随手抄起地上的一根树棍冲进人群一阵乱打。
人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小貉击打后倒地不起。
顿时，哭喊惨叫声一片。剩下的人纷纷逃向洞的最深处。只有巫婆阿织没有动。而小貉也没有动阿织。当时阿织就站在阿翁身边，他残杀了阿翁后却没对阿织动手。
吉吉跟着小貉跑到洞里，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她哭着大喊：“小貉，小貉。”边喊边冲向小貉，企图阻止小貉的暴行。可是却被阿织一把抱住。阿织对她说：“他着了魔了，你不要怪他，这不是他的错。你没看到他肩头被咬伤了吗？”
可是年老的阿织根本抱不住吉吉，吉吉挣脱了阿织再次冲向小貉。
小貉已经杀红了眼，他“哈哈”大笑显得非常的兴奋。他全身已经被鲜血染红。
“果然好玩，做魔果然好玩。”小貉开心不已。
可是他仿佛听不到吉吉的喊叫。吉吉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对他说：“不要再杀人，小貉。你现在杀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啊。小貉。”
小貉回头又一把捏住吉吉的咽喉，可是就在他要用力的这一刻，他似乎认出了眼前的吉吉，而停止了用力。他停了下来。
吉吉嗓子都喊哑了，可她还在继续哭着喊：“别再杀人了，小貉。”
阿织跪在地上大声唱着祈祷，祈祷声象在哭泣。她终于感动了她称之为梦神的神，梦神走进来，来到阿织身边对她说：“去，去给他疗伤。”
阿织就起来，走到小貉身边，把手搭在小貉的背上轻声说：“坐下来，小貉，看你这么累。你满头大汗。”说着她又拉开他扼住吉吉咽喉的手。小貉就松开了吉吉，很听话的坐了下来。
阿织又说：“躺下来，我给你疗伤。”
小貉果然躺了下来。
阿织用手揩去小貉伤口上的泥土，嘴里念念有词，而后对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气。小貉感到他脑海里的虫子开始骚动不安起来，继而离开他的脑海向外爬。
小貉就从浑沌中渐渐清醒了过来。他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到夜的精灵从洞口进来，却遇到梦神。它们就在洞口的位置撕杀起来。打斗了一阵，夜佯装失败逃走了，梦就跟着追了出去。
只有小貉看出夜是装着失败的，因为他觉得夜是非常狡猾的魔。
小貉身体里的虫子从小貉的伤口处挤了出来掉在地上。
这些虫子已经从最开始瘦小变得肥了大了。
这些虫子象是很冷的样子，挤在一起，不停的蠕动。
清理掉小貉身体里的虫子后，小貉感到自己非常的疲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阿织对洞深处的村民喊：“现在出来吧，已经没有危险了。”
那些村民就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这时，天已经亮了。
阿织又对村民说：“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敌人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逃到后面那座更大的山里去。”
阿织说的那山村民都知道，那山的最高处有常年不化的积雪。曾有村民去过那里，人一去到那高地，就会头晕目眩，象要死一样的难受。可是现在要活命，只有去到那不适合人呆的地方。
阿织清点了人数，看小貉杀死了多少人。清点过后，人数比先前少了三分之一。从之前的两百多人变成了现在的一百多人。
她叫十到十四周岁的男孩站出来，她数了数，一共有二十五名。她又给这二十五名男孩分成两组，一组轮流背小貉，另一组轮流抬这头死豹子。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生火烤了吃。现在洞里的死人就让他们这样了。
而后，阿织就带领大家向北边的山地走去。
第一个背负小貉的少年名叫巴音，他是所有少年中最强壮的。而死去的阿翁正是他的爷爷。出于对阿织的敬畏，他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背着小貉走在队伍的中间。吉吉始终跟在小貉的身边。
天已经大亮。太阳已经升到了高空。
丛林一片详和景象。鸟在枝头间跳跃欢唱，追逐打闹。
走了一阵，阿织叫村民停下来饮山泉水摘野果吃。小貉还没有醒来。巴音把小貉放到地上，再启程时就该换成格勒来背负小貉了。巴音把格勒叫到一边，对他耳语了好大一阵，才回到营地。
阿织又叫大家起程。
格勒背起小貉，象巴音一样走在人群中间。
格勒也同样强壮，只是格勒比巴音小一岁，格勒今年只有十三岁。
刚上路，巴音就对吉吉说：“你为什么老是跟着他？这个着了魔的杀人凶犯。你是不是想保护他啊？”
“你在说什么？巴音。保护？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保护他才对啊。”
“你疯了，吉吉。除了阿织，没人想保护他。他象我们的敌人一样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巴音说。
吉吉急了，说：“杀人不是他的本意，巴音。你要搞清楚，他是被魔咬伤了才这样的。”
“魔？那是豹子的抓痕。一开始我们就对他产生了怀疑。他为什么可以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他一定是被敌人抓住，然后被敌人收买才放了出来。如果他活着，我们一个都别想活下来。他会给敌人通风报信，告诉敌人我们在哪里，叫敌人来捉我们。”
吉吉已经无言以对，只好对巴音说：“那你想怎样呢？巴音。你还不是第一个背负他的人？如果你恨他你完全可以不背他啊。”
巴音以为他说动了吉吉，就说：“你和我们走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以为你是为了保护这个杀人的人。”
“不。我是不知不觉就和你们走在一起了。我并没有想保护谁，而且我也根本保护不了。告诉我，巴音，你想怎样处置他？刚才你把格勒叫过去都说了些什么？”吉吉说。
“我们要把他丢在前面的一处悬崖下，把他摔死。”巴音说。
吉吉听到这话吓坏了，脸色都吓得惨白嘴唇也乌了。
看到吉吉这个样子，巴音又说：“你别害怕，我们会装着跌倒，是不小心把他摔下去的。”
“你真聪明，巴音。可是你为什么不把你的聪明用来对付敌人，却要来残害一个着了魔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在被魔咬之前还不顾危险的去丛林给村民狩猎，正是去狩猎时才被魔咬了的。如果他是被敌人收买了，他为什么还要不顾危险的去给村民寻找食物？”吉吉说。
听吉吉如此说，巴音也吓了一跳，说：“你把我骗了，吉吉。你就是一个骗子，骗我说了真话。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如果你去把这一切告诉了阿织，我们就完了。所以，你如果还一心向着他，我们只有连你也一起杀了。”
吉吉走到格勒身边问格勒：“格勒，你也相信他说的吗？小貉明明是着了魔啊。”
格勒对吉吉说：“吉吉，小貉杀了巴音的爷爷。不管小貉是不是着了魔，反正他已经杀死了巴音的爷爷。巴音当时想冲过去和小貉对打，是我们把他死死抱住的。他爷爷很爱他，可是却被小貉杀死了。”
“我不想听这些，格勒。你是不是也想杀死小貉？”
“巴音叫我做的，我都会去做，因为巴音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呢？格勒，我不是你朋友吗？”
格勒扭过头来看吉吉。他看到吉吉眼里全是湿湿的泪水。
“那又怎么样呢？吉吉。你不会喜欢我的，你长大了也不会嫁给我这种人。”
“格勒。”吉吉咬紧嘴唇说，“如果你不听巴音的，我以后就嫁给你。”
“真的？”格勒兴奋得脸都红了。
“真的。”
吉吉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阿织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那又怎么样呢？就算阿织知道了这一切又怎么样呢？阿织已经年老，而且又是一个非常慈善的人。就算一个人对她吐了一口口水在她的脸上她也不会生气，她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威严的人，所以也没人会怕她。
(本章完)
人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小貉击打后倒地不起。
顿时，哭喊惨叫声一片。剩下的人纷纷逃向洞的最深处。只有巫婆阿织没有动。而小貉也没有动阿织。当时阿织就站在阿翁身边，他残杀了阿翁后却没对阿织动手。
吉吉跟着小貉跑到洞里，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她哭着大喊：“小貉，小貉。”边喊边冲向小貉，企图阻止小貉的暴行。可是却被阿织一把抱住。阿织对她说：“他着了魔了，你不要怪他，这不是他的错。你没看到他肩头被咬伤了吗？”
可是年老的阿织根本抱不住吉吉，吉吉挣脱了阿织再次冲向小貉。
小貉已经杀红了眼，他“哈哈”大笑显得非常的兴奋。他全身已经被鲜血染红。
“果然好玩，做魔果然好玩。”小貉开心不已。
可是他仿佛听不到吉吉的喊叫。吉吉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对他说：“不要再杀人，小貉。你现在杀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啊。小貉。”
小貉回头又一把捏住吉吉的咽喉，可是就在他要用力的这一刻，他似乎认出了眼前的吉吉，而停止了用力。他停了下来。
吉吉嗓子都喊哑了，可她还在继续哭着喊：“别再杀人了，小貉。”
阿织跪在地上大声唱着祈祷，祈祷声象在哭泣。她终于感动了她称之为梦神的神，梦神走进来，来到阿织身边对她说：“去，去给他疗伤。”
阿织就起来，走到小貉身边，把手搭在小貉的背上轻声说：“坐下来，小貉，看你这么累。你满头大汗。”说着她又拉开他扼住吉吉咽喉的手。小貉就松开了吉吉，很听话的坐了下来。
阿织又说：“躺下来，我给你疗伤。”
小貉果然躺了下来。
阿织用手揩去小貉伤口上的泥土，嘴里念念有词，而后对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气。小貉感到他脑海里的虫子开始骚动不安起来，继而离开他的脑海向外爬。
小貉就从浑沌中渐渐清醒了过来。他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到夜的精灵从洞口进来，却遇到梦神。它们就在洞口的位置撕杀起来。打斗了一阵，夜佯装失败逃走了，梦就跟着追了出去。
只有小貉看出夜是装着失败的，因为他觉得夜是非常狡猾的魔。
小貉身体里的虫子从小貉的伤口处挤了出来掉在地上。
这些虫子已经从最开始瘦小变得肥了大了。
这些虫子象是很冷的样子，挤在一起，不停的蠕动。
清理掉小貉身体里的虫子后，小貉感到自己非常的疲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阿织对洞深处的村民喊：“现在出来吧，已经没有危险了。”
那些村民就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这时，天已经亮了。
阿织又对村民说：“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敌人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逃到后面那座更大的山里去。”
阿织说的那山村民都知道，那山的最高处有常年不化的积雪。曾有村民去过那里，人一去到那高地，就会头晕目眩，象要死一样的难受。可是现在要活命，只有去到那不适合人呆的地方。
阿织清点了人数，看小貉杀死了多少人。清点过后，人数比先前少了三分之一。从之前的两百多人变成了现在的一百多人。
她叫十到十四周岁的男孩站出来，她数了数，一共有二十五名。她又给这二十五名男孩分成两组，一组轮流背小貉，另一组轮流抬这头死豹子。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生火烤了吃。现在洞里的死人就让他们这样了。
而后，阿织就带领大家向北边的山地走去。
第一个背负小貉的少年名叫巴音，他是所有少年中最强壮的。而死去的阿翁正是他的爷爷。出于对阿织的敬畏，他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背着小貉走在队伍的中间。吉吉始终跟在小貉的身边。
天已经大亮。太阳已经升到了高空。
丛林一片详和景象。鸟在枝头间跳跃欢唱，追逐打闹。
走了一阵，阿织叫村民停下来饮山泉水摘野果吃。小貉还没有醒来。巴音把小貉放到地上，再启程时就该换成格勒来背负小貉了。巴音把格勒叫到一边，对他耳语了好大一阵，才回到营地。
阿织又叫大家起程。
格勒背起小貉，象巴音一样走在人群中间。
格勒也同样强壮，只是格勒比巴音小一岁，格勒今年只有十三岁。
刚上路，巴音就对吉吉说：“你为什么老是跟着他？这个着了魔的杀人凶犯。你是不是想保护他啊？”
“你在说什么？巴音。保护？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保护他才对啊。”
“你疯了，吉吉。除了阿织，没人想保护他。他象我们的敌人一样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巴音说。
吉吉急了，说：“杀人不是他的本意，巴音。你要搞清楚，他是被魔咬伤了才这样的。”
“魔？那是豹子的抓痕。一开始我们就对他产生了怀疑。他为什么可以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他一定是被敌人抓住，然后被敌人收买才放了出来。如果他活着，我们一个都别想活下来。他会给敌人通风报信，告诉敌人我们在哪里，叫敌人来捉我们。”
吉吉已经无言以对，只好对巴音说：“那你想怎样呢？巴音。你还不是第一个背负他的人？如果你恨他你完全可以不背他啊。”
巴音以为他说动了吉吉，就说：“你和我们走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以为你是为了保护这个杀人的人。”
“不。我是不知不觉就和你们走在一起了。我并没有想保护谁，而且我也根本保护不了。告诉我，巴音，你想怎样处置他？刚才你把格勒叫过去都说了些什么？”吉吉说。
“我们要把他丢在前面的一处悬崖下，把他摔死。”巴音说。
吉吉听到这话吓坏了，脸色都吓得惨白嘴唇也乌了。
看到吉吉这个样子，巴音又说：“你别害怕，我们会装着跌倒，是不小心把他摔下去的。”
“你真聪明，巴音。可是你为什么不把你的聪明用来对付敌人，却要来残害一个着了魔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在被魔咬之前还不顾危险的去丛林给村民狩猎，正是去狩猎时才被魔咬了的。如果他是被敌人收买了，他为什么还要不顾危险的去给村民寻找食物？”吉吉说。
听吉吉如此说，巴音也吓了一跳，说：“你把我骗了，吉吉。你就是一个骗子，骗我说了真话。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如果你去把这一切告诉了阿织，我们就完了。所以，你如果还一心向着他，我们只有连你也一起杀了。”
吉吉走到格勒身边问格勒：“格勒，你也相信他说的吗？小貉明明是着了魔啊。”
格勒对吉吉说：“吉吉，小貉杀了巴音的爷爷。不管小貉是不是着了魔，反正他已经杀死了巴音的爷爷。巴音当时想冲过去和小貉对打，是我们把他死死抱住的。他爷爷很爱他，可是却被小貉杀死了。”
“我不想听这些，格勒。你是不是也想杀死小貉？”
“巴音叫我做的，我都会去做，因为巴音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呢？格勒，我不是你朋友吗？”
格勒扭过头来看吉吉。他看到吉吉眼里全是湿湿的泪水。
“那又怎么样呢？吉吉。你不会喜欢我的，你长大了也不会嫁给我这种人。”
“格勒。”吉吉咬紧嘴唇说，“如果你不听巴音的，我以后就嫁给你。”
“真的？”格勒兴奋得脸都红了。
“真的。”
吉吉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阿织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那又怎么样呢？就算阿织知道了这一切又怎么样呢？阿织已经年老，而且又是一个非常慈善的人。就算一个人对她吐了一口口水在她的脸上她也不会生气，她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威严的人，所以也没人会怕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