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离别
2018年9月22日，半尸部队所有成员起了个大早。他们将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把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收拾好各自的背包，井然有序地下楼。
今天早上没有出操，众人直奔食堂。纵然这里聚集了千余人，此时也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
一向活蹦乱跳的周策身处这种沉重的氛围之内，感觉有点压抑却又无法挣脱。
这顿早饭是半尸部队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饭，待会儿他们就将离开这里，不会有回来的机会。
饭后，众人背上背包，头戴钢盔，胸前挂着突击步枪，左腰间别着狗腿刀，右手提着横刀，整齐列队来到他们当初被送来时下车的地方。
九分队与另外几队半尸列队在一边等待，目睹军事卡车逐一启动，调转车头，然后半尸部队依序上车。
景深微微侧脸，看到一个方阵正小跑而来，然后距他们五十米处立定站好，他认出方阵里的陈力昂，看来这段时间负责半尸部队各个小分队的教官都来送行了。
肖灿在副官的陪同下大步走来，在方阵边停住，等半尸部队都上了车，他也要随同前去。
“我们……就这么走了？”周策迷惘地说，声音很低，但九分队全员都听到了，没有人回答，因为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们不约而同望向50米外站在方阵里的陈力昂，陈力昂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目光直视前方，就是不与他们对视。
九分队被招呼上车，队伍齐步走拐向右前方，方阵逐渐从九分队的视野里消失，被甩在身后，此时陈力昂看着九分队整齐划一列队远去的身影，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这时只听一声“立定”，九分队“嚓嚓”两下停住，是景深在发号施令！
在陈力昂和肖灿疑惑的眼神中，九分队又有了动作。
“向后转！”“唰”地一下九分队全体转过来，面向方阵，面向陈力昂，陈力昂眨巴眼，不明所以，嘴巴微微张大。
“九分队！敬礼！”景深一声令下，九分队全体挺胸抬头，同时举起右手，向方阵行标准的军礼。
准确的说是在向陈力昂敬礼，因为九分队全员都在看着他，目光炯炯。
不知为什么，平时把九分队训得服服帖帖的陈力昂此时在九分队全体注视下竟有些承受不住。他呆愣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因为眼睛有点涩，鼻子有点酸，喉咙有点堵而微微低头，用帽檐来遮挡九分队的目光，同时掩盖自己的表情。他吞了口唾沫，咳嗽了一下。
“礼毕！向后转！”“嚓”一下九分队又背对陈力昂。“齐步走！”九分队这次一直到上车，都没有回头。
“这是谁带的队啊？”肖灿站在方队旁边，随性又不失威严的问道。
“报告！我带的！”陈力昂听到问话，低垂的脑袋霍地抬起，声音洪亮，却透着嘶哑。
“陈力昂，你带的兵不错啊！”肖灿嘴角上扬，两手叉腰，虽是夸奖，语气里尽显慵懒。
“是！”陈力昂应了一声，嗓门粗哑。肖灿看向他，随之一愣。陈力昂站得笔直，骄傲的挺起胸膛，与之相对应的是他紧绷的脸庞。他使劲儿抿着嘴，嘴唇微颤，下巴因为暗自咬牙而棱角尽显，两眼圈泛红，不时的眨眼，好像在阻止什么从眼睛里出来。
肖灿低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车辆缓缓驶出营地，压上山道。半尸部队看向车后，生活了一个半月的营地逐渐隐没于山后与林间。
五人组此时都陷入沉默，景深表面上坦然如常，内心却波澜不平。他想起自己退伍那天，和何一木聊到深夜，聊到两人入伍第一天跑五公里时累得气喘如牛，第一次夜间集合慌得连裤子都穿反了，第一次演习时早早“阵亡”的窘样……
一直到战友送他上车前他都没掉一滴眼泪，反而嘲笑何一木他们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上车后那群哭得鼻子眼睛通红的大老爷们儿还隔着车窗跟他挥手，让他多联系。等列车飞驰而去把战友们甩得远远的，他再也抑制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呜呜咽咽哭得像个娘们儿！
现在要回去了，马上就要和老何见面了！景深背靠车厢，闭上眼睛，不知老何见到自己会露出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想到这儿他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但随即笑容僵住。他摸了摸脖子，手中传来项圈结实的触感。自己现在与其说是一半像丧尸的人类，倒不如说是一半像人类的丧尸……
他转脸看看身边的周策，只见他愁眉不展，像是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愁什么呢？”景深用胳膊肘捣捣他。
周策回过神来，不无担忧地说：“深哥，我想起来我们练了这么久，也没在丧尸身上试试！这一下就把我们直接扔过去，会不会太草率了？”周策想到自己虽说是要去杀丧尸，但到现在没有真正意义上爆过丧尸的头。
“他们应该给我们抓几头丧尸来，让我们练练手！”周策一本正经，但眼神里蕴含几丝惊恐之色。
景深看出来了，周策这是面对初上战场的恐惧之情，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新兵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也有初次临敌腿肚打颤的。
景深拍拍他的肩，露出爽朗的笑，“怕什么？有我们罩着你！”他扬扬下巴示意坐在对面的边琪。
边琪闻言微抬眼帘，看向这边，她听到两人刚才的对话，略一点头，接着继续闭目养神。
“其实你刚才说的问题我也想过，”景深指的是周策所说的抓丧尸练手的话。“抓丧尸不是不可以，但部队这么多人，每个人都要练，岂不是要抓很多？”景深双眼直视周策，周策驱动思维迟缓的大脑跟上景深的思路，脑中渐渐明朗。
“所以倒不如不抓，直接让我们上战场……”周策缓慢吐字，目光有些无神。
“对，拿丧尸练手，那些抓来的丧尸就如同一次性用品，浪费人力物力时间，效果还不一定好！”四眼搭上话，还打了个比方！
一次性用品？这个词儿要是让丧尸听到了估计会哭吧！前提是它们得听懂才是！
周策忍不住笑笑，配上一张苦脸却显得皮笑肉不笑。
“还有一点，就是连你都能想到的事情，难道肖灿没想过吗？”景深想到肖灿那个狐狸，不禁苦笑着摇头。
肖灿这家伙考虑问题是全方位多方面的，他会一次性把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考虑进去，然后作出相应的应对措施。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都会快速解决掉，将事情的走向推到原本定好的轨迹上。
就好比动员所有半尸加入前线对抗丧尸的行列一样，哪怕当时没有一个人愿意，他也能想法子让众人回心转意。
景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边琪不仅仅这么想，在她看来肖灿除了有处理各方事务的能力以外，还有些小腹黑和爆脾气，外加点逗比。
此时坐在越野车里的肖灿突觉鼻子一痒，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肖灿心里犯嘀咕。
从中城内山里的营地到中城外大荒野的前线，路途很遥远，中间肖灿让众人下车休整，半尸部队才得以让磨平的臀部脱离苦海。每个半尸都下车来伸伸懒腰，舒松筋骨。
中午是用自热食品来填饱肚子的，边琪等着它凉一凉，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拽拽景深的衣角，一脸郑重的问：“我们到了那儿，饭怎么吃？”
景深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惊住了，他正送往嘴边的饭勺顿时停住，以一种你别动我先想想的懵圈表情看着她，随后他表情淡然，安慰边琪：“你放心，肯定不会差的！”
“那里是不是天天得吃这个，我们上次不就是这样吗？”边琪深表担忧，吃不好哪来的力气打丧尸？！
景深想起身为作战指挥官的何一木，心说这种事他应该会考虑得到。
“想不到大魔王为这等事发愁！”周策此时又恢复笑嘻嘻的往日模样。“说不定，前线条件很好，还搭了食堂呢！”他冲边琪扬脸，认真地开玩笑。
接近傍晚时分，半尸部队终于到达前方战线大本营，何一木早已等候多时。
肖灿最先到达，与何一木碰面。他们在营地后方，看眼前车队成排，车上的人依次下车。他们排列成队，迎面走来，威风凛凛，个个气场都是两米八！
肖灿不无骄傲的炫耀道：“怎么样？我带的兵，一个个精神头都倍儿棒！保准那些丧尸闻风丧胆，不敢轻易来犯！”
何一木明明很激动，脸上抑制不住兴奋的笑容，可还想压着，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依靠半尸部队，就拼命的管理表情。可是看到半尸部队齐刷刷的站在面前，他的双眼亮得跟灯泡似的！
肖灿看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却拼命装作无所谓的态度，脸颊都快抽筋了，不免嘲笑他，搂着何一木脖子说：“老何，高兴就归高兴！兵虽是我带的，但接下来是听你指挥，别这么见外啊！”
何一木瞥他一眼，眼角的笑纹逐渐加深，“这可是你说的！”然后他两手叉腰，踱来踱去，看着不远处的半尸部队，乐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话虽这么说……”肖灿又凑上来，“我的兵你可得好好带，他们可金贵着呢！”
何一木看肖灿那半戏谑半威胁的笑脸，眉毛一挑，“放心吧，我对手下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什么先来后到就挤兑谁！”
肖灿笑笑，放心地拍拍他的后背，“那成！我等他们打过第一仗以后再走！”
“啊？”何一木闻言嘴巴直接张成了o型！
(本章完)
今天早上没有出操，众人直奔食堂。纵然这里聚集了千余人，此时也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
一向活蹦乱跳的周策身处这种沉重的氛围之内，感觉有点压抑却又无法挣脱。
这顿早饭是半尸部队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饭，待会儿他们就将离开这里，不会有回来的机会。
饭后，众人背上背包，头戴钢盔，胸前挂着突击步枪，左腰间别着狗腿刀，右手提着横刀，整齐列队来到他们当初被送来时下车的地方。
九分队与另外几队半尸列队在一边等待，目睹军事卡车逐一启动，调转车头，然后半尸部队依序上车。
景深微微侧脸，看到一个方阵正小跑而来，然后距他们五十米处立定站好，他认出方阵里的陈力昂，看来这段时间负责半尸部队各个小分队的教官都来送行了。
肖灿在副官的陪同下大步走来，在方阵边停住，等半尸部队都上了车，他也要随同前去。
“我们……就这么走了？”周策迷惘地说，声音很低，但九分队全员都听到了，没有人回答，因为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们不约而同望向50米外站在方阵里的陈力昂，陈力昂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目光直视前方，就是不与他们对视。
九分队被招呼上车，队伍齐步走拐向右前方，方阵逐渐从九分队的视野里消失，被甩在身后，此时陈力昂看着九分队整齐划一列队远去的身影，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这时只听一声“立定”，九分队“嚓嚓”两下停住，是景深在发号施令！
在陈力昂和肖灿疑惑的眼神中，九分队又有了动作。
“向后转！”“唰”地一下九分队全体转过来，面向方阵，面向陈力昂，陈力昂眨巴眼，不明所以，嘴巴微微张大。
“九分队！敬礼！”景深一声令下，九分队全体挺胸抬头，同时举起右手，向方阵行标准的军礼。
准确的说是在向陈力昂敬礼，因为九分队全员都在看着他，目光炯炯。
不知为什么，平时把九分队训得服服帖帖的陈力昂此时在九分队全体注视下竟有些承受不住。他呆愣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因为眼睛有点涩，鼻子有点酸，喉咙有点堵而微微低头，用帽檐来遮挡九分队的目光，同时掩盖自己的表情。他吞了口唾沫，咳嗽了一下。
“礼毕！向后转！”“嚓”一下九分队又背对陈力昂。“齐步走！”九分队这次一直到上车，都没有回头。
“这是谁带的队啊？”肖灿站在方队旁边，随性又不失威严的问道。
“报告！我带的！”陈力昂听到问话，低垂的脑袋霍地抬起，声音洪亮，却透着嘶哑。
“陈力昂，你带的兵不错啊！”肖灿嘴角上扬，两手叉腰，虽是夸奖，语气里尽显慵懒。
“是！”陈力昂应了一声，嗓门粗哑。肖灿看向他，随之一愣。陈力昂站得笔直，骄傲的挺起胸膛，与之相对应的是他紧绷的脸庞。他使劲儿抿着嘴，嘴唇微颤，下巴因为暗自咬牙而棱角尽显，两眼圈泛红，不时的眨眼，好像在阻止什么从眼睛里出来。
肖灿低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车辆缓缓驶出营地，压上山道。半尸部队看向车后，生活了一个半月的营地逐渐隐没于山后与林间。
五人组此时都陷入沉默，景深表面上坦然如常，内心却波澜不平。他想起自己退伍那天，和何一木聊到深夜，聊到两人入伍第一天跑五公里时累得气喘如牛，第一次夜间集合慌得连裤子都穿反了，第一次演习时早早“阵亡”的窘样……
一直到战友送他上车前他都没掉一滴眼泪，反而嘲笑何一木他们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上车后那群哭得鼻子眼睛通红的大老爷们儿还隔着车窗跟他挥手，让他多联系。等列车飞驰而去把战友们甩得远远的，他再也抑制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呜呜咽咽哭得像个娘们儿！
现在要回去了，马上就要和老何见面了！景深背靠车厢，闭上眼睛，不知老何见到自己会露出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想到这儿他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但随即笑容僵住。他摸了摸脖子，手中传来项圈结实的触感。自己现在与其说是一半像丧尸的人类，倒不如说是一半像人类的丧尸……
他转脸看看身边的周策，只见他愁眉不展，像是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愁什么呢？”景深用胳膊肘捣捣他。
周策回过神来，不无担忧地说：“深哥，我想起来我们练了这么久，也没在丧尸身上试试！这一下就把我们直接扔过去，会不会太草率了？”周策想到自己虽说是要去杀丧尸，但到现在没有真正意义上爆过丧尸的头。
“他们应该给我们抓几头丧尸来，让我们练练手！”周策一本正经，但眼神里蕴含几丝惊恐之色。
景深看出来了，周策这是面对初上战场的恐惧之情，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新兵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也有初次临敌腿肚打颤的。
景深拍拍他的肩，露出爽朗的笑，“怕什么？有我们罩着你！”他扬扬下巴示意坐在对面的边琪。
边琪闻言微抬眼帘，看向这边，她听到两人刚才的对话，略一点头，接着继续闭目养神。
“其实你刚才说的问题我也想过，”景深指的是周策所说的抓丧尸练手的话。“抓丧尸不是不可以，但部队这么多人，每个人都要练，岂不是要抓很多？”景深双眼直视周策，周策驱动思维迟缓的大脑跟上景深的思路，脑中渐渐明朗。
“所以倒不如不抓，直接让我们上战场……”周策缓慢吐字，目光有些无神。
“对，拿丧尸练手，那些抓来的丧尸就如同一次性用品，浪费人力物力时间，效果还不一定好！”四眼搭上话，还打了个比方！
一次性用品？这个词儿要是让丧尸听到了估计会哭吧！前提是它们得听懂才是！
周策忍不住笑笑，配上一张苦脸却显得皮笑肉不笑。
“还有一点，就是连你都能想到的事情，难道肖灿没想过吗？”景深想到肖灿那个狐狸，不禁苦笑着摇头。
肖灿这家伙考虑问题是全方位多方面的，他会一次性把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考虑进去，然后作出相应的应对措施。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都会快速解决掉，将事情的走向推到原本定好的轨迹上。
就好比动员所有半尸加入前线对抗丧尸的行列一样，哪怕当时没有一个人愿意，他也能想法子让众人回心转意。
景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边琪不仅仅这么想，在她看来肖灿除了有处理各方事务的能力以外，还有些小腹黑和爆脾气，外加点逗比。
此时坐在越野车里的肖灿突觉鼻子一痒，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肖灿心里犯嘀咕。
从中城内山里的营地到中城外大荒野的前线，路途很遥远，中间肖灿让众人下车休整，半尸部队才得以让磨平的臀部脱离苦海。每个半尸都下车来伸伸懒腰，舒松筋骨。
中午是用自热食品来填饱肚子的，边琪等着它凉一凉，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拽拽景深的衣角，一脸郑重的问：“我们到了那儿，饭怎么吃？”
景深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惊住了，他正送往嘴边的饭勺顿时停住，以一种你别动我先想想的懵圈表情看着她，随后他表情淡然，安慰边琪：“你放心，肯定不会差的！”
“那里是不是天天得吃这个，我们上次不就是这样吗？”边琪深表担忧，吃不好哪来的力气打丧尸？！
景深想起身为作战指挥官的何一木，心说这种事他应该会考虑得到。
“想不到大魔王为这等事发愁！”周策此时又恢复笑嘻嘻的往日模样。“说不定，前线条件很好，还搭了食堂呢！”他冲边琪扬脸，认真地开玩笑。
接近傍晚时分，半尸部队终于到达前方战线大本营，何一木早已等候多时。
肖灿最先到达，与何一木碰面。他们在营地后方，看眼前车队成排，车上的人依次下车。他们排列成队，迎面走来，威风凛凛，个个气场都是两米八！
肖灿不无骄傲的炫耀道：“怎么样？我带的兵，一个个精神头都倍儿棒！保准那些丧尸闻风丧胆，不敢轻易来犯！”
何一木明明很激动，脸上抑制不住兴奋的笑容，可还想压着，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依靠半尸部队，就拼命的管理表情。可是看到半尸部队齐刷刷的站在面前，他的双眼亮得跟灯泡似的！
肖灿看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却拼命装作无所谓的态度，脸颊都快抽筋了，不免嘲笑他，搂着何一木脖子说：“老何，高兴就归高兴！兵虽是我带的，但接下来是听你指挥，别这么见外啊！”
何一木瞥他一眼，眼角的笑纹逐渐加深，“这可是你说的！”然后他两手叉腰，踱来踱去，看着不远处的半尸部队，乐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话虽这么说……”肖灿又凑上来，“我的兵你可得好好带，他们可金贵着呢！”
何一木看肖灿那半戏谑半威胁的笑脸，眉毛一挑，“放心吧，我对手下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什么先来后到就挤兑谁！”
肖灿笑笑，放心地拍拍他的后背，“那成！我等他们打过第一仗以后再走！”
“啊？”何一木闻言嘴巴直接张成了o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