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冲突
整个病区死气沉沉，就连周策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都犹如行尸走肉一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想着肖灿说的话，想着自己的未来，然而想着想着思维就停滞了，脑袋里和眼神一样空洞。
边琪回到病房后，打开电视看。她在病床上躺烦了，干脆就盘腿坐在地上。
桂圆回来之后，就一直背对着边琪躺在床上。她缩成一团，两眼盯着窗外，却看不到窗外的风景。她翻了个身，看到坐在地上的边琪，就这么看了好长时间，边琪也好像没有感受到她的目光一样，一直没有回头。
“边琪……”桂圆有气无力，声音虚弱地连她自己都觉得恍惚，但是边琪回头了，她以询问的眼神回看桂圆，问她“怎么了”。
“你是怎么想的……”桂圆就这么有气无力地问她。
边琪想了想，说：“我不想一辈子呆在这儿。”说完回头继续看电视。
“那你是要像那个军官说得那样，去当兵？去前线打丧尸？”桂圆惊讶地问，即使她觉得边琪有这个能力，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可能吧。”边琪这次头也没回，但回答的话语清楚地传到了桂圆的耳朵里。
桂圆失魂落魄，嗫嚅道：“那我怎么办啊……”自己没有勇气拿枪扛炮去打那些面目狰狞的丧尸，可也不想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在这里等死。
“我该怎么办啊？”一滴眼泪滑落，浸湿了枕头。悲伤、彷徨与沮丧以这滴泪为开始像开了闸的洪水将全身淹没，泪水涌出眼眶模糊了视线，哭泣声渐渐压抑不住。
桂圆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脸盖住，黑暗铺面而来使情绪如同出笼的野兽更加控制不住，她觉得自己好丢脸，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未来这种东西根本看不见，摸不透……
边琪听着背后传来的哭泣声，不知道该怎么做，安慰人什么的她着实不是很擅长。记得福利院里每次有孩子哭的时候，吴院长就会把哭泣的孩子拉到怀里，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哄他：“想哭就哭吧，哭过了就更坚强了。”印象里自己好像没有被这样哄过，因为自己都不哭，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心吧……
那自己要像吴院长那样把桂圆抱在怀里哄她吗？边琪仰着脸看着斜上方琢磨半天，觉得还是算了吧，这种事自己怎么都做不来。思考了一下，边琪关掉电视，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带上房门，难过的时候应该不想让别人看到吧。
边琪甩着两手，晃荡到走廊窗户那儿，结果发现那儿已经有人了。
景深正坐在窗下，看着窗外的蓝天。只见他腰板挺直，双腿盘起，两手放在膝盖上，再闭上眼就是个打坐的！
边琪走过去，也学他的样子坐下。景深察觉旁边多出一人，转脸看了看，见是边琪，又回过脸。两个一壮一瘦的背影就这样并排看窗外的风景。
“桂圆呢？”不知看了多久，景深先开口了。
“在房间里，捂着被子哭了。”边琪平淡地回答。
景深闻言皱了下眉头，沉默不语，随后点点头，不知是在表达“我知道了”还是“这也正常”的意思。
两人又这么坐了一会儿，边琪觉得有一个人影向这边飘了过来。她一回头，看到周策苍老了十岁的脸。周策表情呆滞，与边琪对视了十秒后才反应过来。
他费了老大劲儿抬起胳膊，对边琪和景深挥挥手：“嗨……”整个人的样子活像是嗨得太久导致精神萎靡，嗓子失声！
“你怎么好像大病初愈一样？”边琪这么评价他，其实她很想说你怎么好像死过一样，但她怕伤了周策已经不太坚强的小心脏。
“你得庆幸我还活着……”周策拖沓着脚步走到景深身边，软绵绵地坐下来，边琪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扑在地上脸着地。
“还能开玩笑就说明精神不错。”景深笑道。
“你们俩怎么还能这么闲情逸致，在这里赏风景？”周策头枕在景深的肩上，一脸苦瓜相。
“伤心难过这种事耗脑子还伤身体，不如得过且过。”边琪活动着脖子，头抬久了颈椎有点不好受。
“那以后呢？你们不想想以后的事吗？”周策问道，边琪你也太没志向了吧！
“那种东西太虚无缥缈，我从来不想。”边琪觉得眼下才是最重要的，与其在这里虚度光阴等待那些科研人员研制新药来解救自己，不如去打打丧尸来得实在。
周策张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却想不出什么理由。他一直觉得边琪活得很随意，没有目标，但其实正因为她不像别人想的那么多，才总是活得这么轻松。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思考问题比别人想的纯粹，没有那么多顾虑，而解决问题的时候比任何人做得都要好。
突然好羡慕边琪……周策坐正看着窗外一朵飘荡的白云这么想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好多人不积极，表示自己没胃口，但看管的士兵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留在病区。他们拿着枪将众人从房间里赶出来，半强迫地让他们去食堂。
边琪回房间喊桂圆，桂圆说自己不想出去，“我不想吃，吃不下。”她抹抹眼泪，双眼红肿，不时地抽泣。
“他们是不会允许你留在这儿的。”边琪说，“你可以不吃东西，但不能不去食堂。”毕竟是统一管理，有一个例外都不行，否则就像破了个口子一样，大家会渐渐不服从管教，到时候会很麻烦。
边琪将桂圆拉起来，帮她穿好鞋，扶着她晃悠晃悠的来到食堂，途中经过她们的人都会多看几眼边琪，边琪权当没有看见。走在后面的周策和景深也发觉了，周策奇怪道：“这些家伙，怎么像见鬼一样？”
景深不语，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桂圆最终还是跟着边琪等人排队打饭，她把脸蛋靠在边琪的后背上，仿佛没了支撑点就会倒下去。
边琪先打好饭，转身准备去筷子盒拿筷子，结果肩膀被人重重撞了一下，手没拿稳，“当啷”一声餐盘掉地，饭菜撒了一地，还有汤汁溅到了边琪的身上。呆愣的桂圆被吓了一跳，排在她后面的周策和景深也惊讶地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今天众人的情绪本来就不佳，食堂里不像往常那么热闹。这一声整个食堂都听到了，众人纷纷向这边看来。
“哎呦！不好意思！”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充满挑衅，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撞的。
边琪起初有点发愣，因为她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等到的饭就这么糟蹋了，内心一阵惋惜加心疼。她抬头看到撞自己的这个人，长得人模人样的，但硬是把自己凹成了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他满脸嫌弃地看着边琪，一副“你不服就来打我呀”的样子。自己压根不认识他啊！边琪心想。
桂圆和周策紧张地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人，害怕他们会打起来，虽然边琪一定能打得过，但这里有维持秩序、手拿枪支的士兵啊！
景深眼神犀利，一直关注着局面，他想着一旦事态不对就亲自出手，至少不能引起太大的骚动。
“你把我的饭打翻了。”边琪指着脚下的狼藉，对这个不怕死的家伙说。
“啊，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家伙笑嘻嘻地回答，那欠揍的样连周策都要忍不了。周策想要说“你就是故意的”，被景深按住肩膀，景深对他微微摇头，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
边琪烦恼的皱着眉头，在思考是让他赔一份还是自己重新打一份。她当然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但是她不想惹事生非，而且眼下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眼前这个混不吝的小子看边琪半天没反应，自己先忍不住了。
“老实和你说吧，我就是故意的！”然后脸扬得老高，好像叫嚣着让别人快点来打自己。
“我不认识你。”边琪不想理他，转身想重新打一份饭。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这儿所有人可都认识你！”这混蛋声音抬高了八度不止，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我不记得有招惹过你。”边琪有点烦，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哎呦！你还装！大家快看呐，她还装不知道！”这个混账招呼周围的人，指着边琪大呼小叫，那表情连桂圆都觉得恶心，这家伙简直不嫌事大！
“你这货色我见多了！自己不想送死，逃不掉就拉上所有人给你垫背！”这混蛋指着边琪的鼻子，激动得好像要冲上来揪着边琪的衣领揍她一顿！
边琪明白了，这家伙是不想去前线，自己在那儿胡思乱想以为边琪是和肖灿一伙的，串通一气想要撺掇所有人去送死。因为边琪在上次食堂发生骚动之后被带走单独看管，并且中间有段时间不知去向。
“你不想去就直说，冲我这儿鬼叫什么，这又不是我的主意。”边琪面无表情，努力克制胸中的愤怒，在这种情况下，谁先按捺不住谁就输了！
“就算不是你的主意，也是因你而起！这儿会杀丧尸的就你一人，他凭什么让我们都去啊？你们说是不是啊？”这家伙说完了还问周围的人，但是没有人回应他，每个人都不想惹麻烦。
周策和桂圆对他怒目而视，景深冷静旁观，他看看食堂角落那些站岗的士兵，他们也正观察这边的事态，但只要没发生什么，他们也不好阻止。
这混蛋，没完没了了还！
(本章完)
边琪回到病房后，打开电视看。她在病床上躺烦了，干脆就盘腿坐在地上。
桂圆回来之后，就一直背对着边琪躺在床上。她缩成一团，两眼盯着窗外，却看不到窗外的风景。她翻了个身，看到坐在地上的边琪，就这么看了好长时间，边琪也好像没有感受到她的目光一样，一直没有回头。
“边琪……”桂圆有气无力，声音虚弱地连她自己都觉得恍惚，但是边琪回头了，她以询问的眼神回看桂圆，问她“怎么了”。
“你是怎么想的……”桂圆就这么有气无力地问她。
边琪想了想，说：“我不想一辈子呆在这儿。”说完回头继续看电视。
“那你是要像那个军官说得那样，去当兵？去前线打丧尸？”桂圆惊讶地问，即使她觉得边琪有这个能力，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可能吧。”边琪这次头也没回，但回答的话语清楚地传到了桂圆的耳朵里。
桂圆失魂落魄，嗫嚅道：“那我怎么办啊……”自己没有勇气拿枪扛炮去打那些面目狰狞的丧尸，可也不想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在这里等死。
“我该怎么办啊？”一滴眼泪滑落，浸湿了枕头。悲伤、彷徨与沮丧以这滴泪为开始像开了闸的洪水将全身淹没，泪水涌出眼眶模糊了视线，哭泣声渐渐压抑不住。
桂圆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脸盖住，黑暗铺面而来使情绪如同出笼的野兽更加控制不住，她觉得自己好丢脸，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未来这种东西根本看不见，摸不透……
边琪听着背后传来的哭泣声，不知道该怎么做，安慰人什么的她着实不是很擅长。记得福利院里每次有孩子哭的时候，吴院长就会把哭泣的孩子拉到怀里，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哄他：“想哭就哭吧，哭过了就更坚强了。”印象里自己好像没有被这样哄过，因为自己都不哭，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心吧……
那自己要像吴院长那样把桂圆抱在怀里哄她吗？边琪仰着脸看着斜上方琢磨半天，觉得还是算了吧，这种事自己怎么都做不来。思考了一下，边琪关掉电视，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带上房门，难过的时候应该不想让别人看到吧。
边琪甩着两手，晃荡到走廊窗户那儿，结果发现那儿已经有人了。
景深正坐在窗下，看着窗外的蓝天。只见他腰板挺直，双腿盘起，两手放在膝盖上，再闭上眼就是个打坐的！
边琪走过去，也学他的样子坐下。景深察觉旁边多出一人，转脸看了看，见是边琪，又回过脸。两个一壮一瘦的背影就这样并排看窗外的风景。
“桂圆呢？”不知看了多久，景深先开口了。
“在房间里，捂着被子哭了。”边琪平淡地回答。
景深闻言皱了下眉头，沉默不语，随后点点头，不知是在表达“我知道了”还是“这也正常”的意思。
两人又这么坐了一会儿，边琪觉得有一个人影向这边飘了过来。她一回头，看到周策苍老了十岁的脸。周策表情呆滞，与边琪对视了十秒后才反应过来。
他费了老大劲儿抬起胳膊，对边琪和景深挥挥手：“嗨……”整个人的样子活像是嗨得太久导致精神萎靡，嗓子失声！
“你怎么好像大病初愈一样？”边琪这么评价他，其实她很想说你怎么好像死过一样，但她怕伤了周策已经不太坚强的小心脏。
“你得庆幸我还活着……”周策拖沓着脚步走到景深身边，软绵绵地坐下来，边琪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扑在地上脸着地。
“还能开玩笑就说明精神不错。”景深笑道。
“你们俩怎么还能这么闲情逸致，在这里赏风景？”周策头枕在景深的肩上，一脸苦瓜相。
“伤心难过这种事耗脑子还伤身体，不如得过且过。”边琪活动着脖子，头抬久了颈椎有点不好受。
“那以后呢？你们不想想以后的事吗？”周策问道，边琪你也太没志向了吧！
“那种东西太虚无缥缈，我从来不想。”边琪觉得眼下才是最重要的，与其在这里虚度光阴等待那些科研人员研制新药来解救自己，不如去打打丧尸来得实在。
周策张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却想不出什么理由。他一直觉得边琪活得很随意，没有目标，但其实正因为她不像别人想的那么多，才总是活得这么轻松。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思考问题比别人想的纯粹，没有那么多顾虑，而解决问题的时候比任何人做得都要好。
突然好羡慕边琪……周策坐正看着窗外一朵飘荡的白云这么想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好多人不积极，表示自己没胃口，但看管的士兵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留在病区。他们拿着枪将众人从房间里赶出来，半强迫地让他们去食堂。
边琪回房间喊桂圆，桂圆说自己不想出去，“我不想吃，吃不下。”她抹抹眼泪，双眼红肿，不时地抽泣。
“他们是不会允许你留在这儿的。”边琪说，“你可以不吃东西，但不能不去食堂。”毕竟是统一管理，有一个例外都不行，否则就像破了个口子一样，大家会渐渐不服从管教，到时候会很麻烦。
边琪将桂圆拉起来，帮她穿好鞋，扶着她晃悠晃悠的来到食堂，途中经过她们的人都会多看几眼边琪，边琪权当没有看见。走在后面的周策和景深也发觉了，周策奇怪道：“这些家伙，怎么像见鬼一样？”
景深不语，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桂圆最终还是跟着边琪等人排队打饭，她把脸蛋靠在边琪的后背上，仿佛没了支撑点就会倒下去。
边琪先打好饭，转身准备去筷子盒拿筷子，结果肩膀被人重重撞了一下，手没拿稳，“当啷”一声餐盘掉地，饭菜撒了一地，还有汤汁溅到了边琪的身上。呆愣的桂圆被吓了一跳，排在她后面的周策和景深也惊讶地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今天众人的情绪本来就不佳，食堂里不像往常那么热闹。这一声整个食堂都听到了，众人纷纷向这边看来。
“哎呦！不好意思！”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充满挑衅，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撞的。
边琪起初有点发愣，因为她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等到的饭就这么糟蹋了，内心一阵惋惜加心疼。她抬头看到撞自己的这个人，长得人模人样的，但硬是把自己凹成了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他满脸嫌弃地看着边琪，一副“你不服就来打我呀”的样子。自己压根不认识他啊！边琪心想。
桂圆和周策紧张地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人，害怕他们会打起来，虽然边琪一定能打得过，但这里有维持秩序、手拿枪支的士兵啊！
景深眼神犀利，一直关注着局面，他想着一旦事态不对就亲自出手，至少不能引起太大的骚动。
“你把我的饭打翻了。”边琪指着脚下的狼藉，对这个不怕死的家伙说。
“啊，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家伙笑嘻嘻地回答，那欠揍的样连周策都要忍不了。周策想要说“你就是故意的”，被景深按住肩膀，景深对他微微摇头，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
边琪烦恼的皱着眉头，在思考是让他赔一份还是自己重新打一份。她当然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但是她不想惹事生非，而且眼下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眼前这个混不吝的小子看边琪半天没反应，自己先忍不住了。
“老实和你说吧，我就是故意的！”然后脸扬得老高，好像叫嚣着让别人快点来打自己。
“我不认识你。”边琪不想理他，转身想重新打一份饭。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这儿所有人可都认识你！”这混蛋声音抬高了八度不止，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我不记得有招惹过你。”边琪有点烦，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哎呦！你还装！大家快看呐，她还装不知道！”这个混账招呼周围的人，指着边琪大呼小叫，那表情连桂圆都觉得恶心，这家伙简直不嫌事大！
“你这货色我见多了！自己不想送死，逃不掉就拉上所有人给你垫背！”这混蛋指着边琪的鼻子，激动得好像要冲上来揪着边琪的衣领揍她一顿！
边琪明白了，这家伙是不想去前线，自己在那儿胡思乱想以为边琪是和肖灿一伙的，串通一气想要撺掇所有人去送死。因为边琪在上次食堂发生骚动之后被带走单独看管，并且中间有段时间不知去向。
“你不想去就直说，冲我这儿鬼叫什么，这又不是我的主意。”边琪面无表情，努力克制胸中的愤怒，在这种情况下，谁先按捺不住谁就输了！
“就算不是你的主意，也是因你而起！这儿会杀丧尸的就你一人，他凭什么让我们都去啊？你们说是不是啊？”这家伙说完了还问周围的人，但是没有人回应他，每个人都不想惹麻烦。
周策和桂圆对他怒目而视，景深冷静旁观，他看看食堂角落那些站岗的士兵，他们也正观察这边的事态，但只要没发生什么，他们也不好阻止。
这混蛋，没完没了了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