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5章如果没有你
生日那天，她打扮的真漂亮！是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自己本想告诉她，我要回香港了，但是我一定会再回来，你愿意等我吗？
可一看到她的笑脸，自己怎么忍心说出口！怎么忍心夺走她的笑容！
在西溪湿地公园，我们一起摘柿子，她像个小猴子，上蹿下跳，一点也不像别的女孩子。可是我就是喜欢她。
一生一世，一生一柿。
我在树下吻了她。
那是我的初吻。也是她的。
她却不相信我，一直问我过去的事。她不知道，我心里一直只有她一个，甚至还把吴梦婷、袁雪璠她们扯了出来……
高湛不停说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不知道究竟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告诉她。
可是，时光太短、太短了，情却也不长。高湛觉得一辈子也不够来爱她，她却不是。
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她是年级第一、第二，自己怎么能落后？高湛拼命学习，想要证明自己，可总是差那么一点。
而她，和她的同桌，金童玉女！高湛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过是个同桌，没什么大不了！可模拟考后，自己成绩下滑了，因为自己心太乱，想陪着她、留住她，可是爸爸逼着自己离开，现实逼着自己做选择，太痛苦！为什么不能两全？
可她全不在意！
她和顾华一起离开教室，只给自己发了条短信。他们一直说话，他们要考清华北大……高湛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顾华走后，高湛本想叫她，可她跑出学校，当着所有人，所有高湛和她的朋友的面，和一个男生抱在了一起！
他们大吵一架。
那之后，高湛成绩下滑，很折磨，很痛苦。高湛告诉自己，不要这样！可是谁能控制自己的心？
他们又吵架了，分手了。
整个假期，她都没有搭理自己。好不容易出来唱歌，她心思全不在这里，有说有笑和别人说话，完全不当自己存在！
那一晚，高湛又喝醉了。醉得很彻底，一直唱歌，一直笑，一直哭……《我真的受伤了》《忘情水》简直是唱到自己心里……直到《每天爱你多一些》，自己唱着都觉得太可笑！这一份感情的出口在哪里？我的选择在哪里？未来在哪里？高湛看不到！
她哭了。
嚎啕大哭。高湛的心一点点融化，因为她的眼泪。高湛决定再和命运斗一次。这一次赌上全部，如果赢了，那就是我们的一辈子，如果输了，那就……
桂花开了。
真香。
每天一天，高湛都很小心，都很留心她，非常认真的、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一份爱情。可是只有一个人努力，怎么会够？她越来越好，自己却觉得她越来越远，远的自己拼命伸手都抓不住。她的心思没有一分放在这份爱情上面，或者说，她放的分量太轻，所以显得自己的付出孤零零，就像一片荒芜的大地上拼命生长的一棵树，就算没有雨露和滋润，还是不愿放弃，可却不知道，雨露根本不愿意眷顾自己。
那一天，她说“轻重缓急”，其实自己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任何事一放到她身上，自己都不明白了！
高湛明白了，是时候再见了。时光太长，情太短！
没办法亲口对她说，只好发短信。和她分手的那天，高湛逃课了。自从改邪归正后，高湛戒掉了烟酒，只是偶尔才碰，从不迟到早退，更不缺课旷课，因为高湛知道，他要给这个女孩子幸福。但是那天，他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整颗心就好像不在体内，感觉不到心的跳动，感觉不到呼
吸的节奏。
因为他要离开小希为了！
那是我的小希为啊！我爱的人！
跑到了西湖的长桥上，一边给她发短信，一边哭，发完后，眼泪还在流……高湛拼命想忍住，想停下来，可是眼泪却不听话。那就哭吧！没办法大醉一场，没办法歇斯底里，没办法挽回，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剜心一般的痛，高湛无处发泄。留在学校，他怕自己会打架、会闹事、会口不择言、会被人看出来自己受伤了，更怕自己会后悔！会跑到她面前，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可是不能！
覆水难收。高湛一遍遍告诉自己，他又去了游泳馆。很多年前，矮矮的小希为，为了自己，想把那扇窗关上！高湛蹲在游泳馆外低声哭泣，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忘记，忘记，忘记……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陈典却打电话来，说她喝醉了！
那一晚，高湛抱着她往家走。她不停哭，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如果，如果她肯在名字后面加一句话，哪怕是“我喜欢你““别离开我”，高湛就愿意和命拼到底！
可她说她恨自己！
那就这样吧，恨总比冷漠好。至少她不会忘记自己恨的人。
高湛去香港了。
直到高考完，他忍不住想回来看看她，却在计程车里看见她站在长桥边，神情很悲伤。
她是在想我吗？
那一霎那，高湛真的以为她在想念自己。
蒋欣来了，高湛看到他的严希为很好，一切不能再好了。那么，别的也没什么可看了。
想到这里，高湛的眼泪又来了。他不再是那个十八岁的高湛，不懂得控制情绪，他忍了回去。拿起笔记本翻开。
高湛，高湛……
无数个“高湛”写满了一整页。高湛又翻了几页，再翻几页，换一本，再翻，换一本，再翻……全都是“高湛”。
整整三本，每一页，全都是自己的名字！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各种各样的颜色，全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高湛立刻拨通欧阳卿的电话，一开口就是：“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这是她对你的爱啊！”欧阳卿实在忍不住了。一直被当做“情圣”的高湛，竟然也有这么迟钝的时候！
高湛看着这无数个“高湛”，他拼命的忍着眼泪。这是他的希为写的，这是她无声的告白，这是她这么久以来，想对自己说的话！一直以来，高湛以为是他空做了落花，奈何她流水无情。却在十年后才知道，她早就“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十年！
这个女孩子陪伴高湛了整整一个青春！高湛曾经真的以为，他们会白头到老、会恩爱如初。高湛曾经真的认为，情太长、太长了，时光太短、太短，他曾经真的觉得一辈子都不够！不够。
一辈子？
哪里还有一辈子？
高湛拿起本子和项链，准备付钱，夹着手机问：“她在哪里？”
“我早上在一中遇到她，她说要去丽江。”
高湛一愣，立刻付钱，结账时问：“刚才播的是什么歌？”
“莫文蔚的《如果没有你》。这是您的钱。欢迎下次光临。”服务员很客气。
高湛拿着东西，上了黑色的奔驰车，开车就往家跑，进了门，直奔卧室，从衣柜的最底层拿出一个提包，颠了颠，立刻出门。
“我要订一张去丽江的机票，现在，越快越好，头等舱。”高湛开车往机场去。
订好了票，心里的石头落地，高湛打开了车里的c
d。
是刚才那个熟悉的女声。高湛因为刚才的歌声，没有立刻换掉，一边开车，一边静静听着。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我为什么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怀念你，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分不开，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如果这天地最终会消失，不想一路走来珍惜的回忆，没有你，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分不开，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
高湛很快就来到了丽江。来不及找住的地方，找了间酒吧，想先吃点东西，喝点酒让自己清醒一点。
酒吧昏暗的灯光、迷离的场景，一切都那么随意，那么恍惚的遥不可及，高湛一进门，他愣住了。不远处是一个驻唱的歌手，抱着吉他在场地中央唱歌，神态几分慵懒、几分随性，歌手身前最近的一桌上，坐着一个人。
高湛立刻扭头要走，却在门边一步也迈不出去。
你来这里，千辛万苦的赶来，不就是为了见她吗？可是高湛却不敢回头。近乡情更怯，我要怎么面对她？笑着说“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还是把她当做陌生人，擦肩而过？高湛太了解自己了，除了“你好”，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先生，你有朋友还是一个人？”服务员上前询问。
高湛慢慢回头看过去，她还是那么笨，听歌听的那么入迷！高湛找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小心的注意着她的举动。
十年了。
当年离开时，自己口口声声说恨她，其实只是不愿意忘记她。不能爱，也不想遗忘，所以逼着自己去恨，这样就不会忘记了。这一秒，高湛才明白，自己很清楚，从未恨，哪怕过去的那一丝恨，在香港的无数个想念的夜里，早已经消失殆尽。该感谢她的，因为她，自己拼命的学，才有了现在的一切，才能公费出国学习，才能面对一切都如此坦然。
果然，让男人成长的最佳途径就是，一个伤害他的女人。
她还好吗？
高湛眯着眼试图想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下看清。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头发随意的绾在脑后，零星的落下几缕，两手放在桌上，拄着下巴，神情很认真。桌边放着一个小提包和一个背包。
她很好。
“先生要喝什么？”
高湛想了一会儿，指了指她：“和她一样。”
服务员看了一眼，点点头离开：“好的，请稍等。”
酒吧里的歌手在唱一首清淡的歌，但却很忧伤，淡淡的，轻轻的语气，无形的把高湛的所有理智淹没。
好吗一句话就哽住了喉，城市当背景的海市蜃楼，我们像分隔成一整个宇宙，再见都化作乌有，我们说好决不放开，相互牵的手，可现实说过有爱还不够，走到分岔的路口，你向左我向右，我们都倔强地不曾回头，我们说好就算分开一样做朋友，时间说我们从此不可能再问候，人群中再次邂逅你变得那么瘦，我还是沦陷在你的眼眸。好吗一句话就哽住了喉，城市当背景的海市蜃楼，我们像分隔成一整个宇宙，再见都化作乌有，我们说好决不放开，相互牵的手，可现实说过有爱还不够走到分岔的路口，你向左我向右，我们都倔强地不曾回头，我们说好就算分开一样做朋友，时间说我们从此不可能再问候人群中再次邂逅你变得那么瘦，我还是沦陷在你的眼眸。
“先生，您的情果红橄榄酒，请慢用。”
（本章完）